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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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記住,日后離我們永昌侯遠一點?!?/br> 姜承徽匆匆留下這句,立馬就帶著宮女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三七才縮著身子從葡萄藤中走出來,她渾身顫抖,嚇得面色發(fā)白。跌跌撞撞的,狼狽的跑回了合歡殿。 “三七jiejie,您這是怎么了?” 院子里幾個二等宮女看著三七白著臉跑回房,‘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 “主子?!倍嗯踔璞K上前放下,小聲道:“三七回來后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看樣子很是傷心?!?/br> 玉笙眉心皺了皺,往窗外瞧了一眼,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殿下待會兒就要過來,她也不好多問。 “你注意點,好生安慰她,今晚就不要讓她出來當值了?!?/br> 冬青點了點頭。 玉笙撐著腦袋,單手搭在桌面上,又吩咐:“讓小元子偷偷給御膳房的奴才透個底,就說殿下愛吃酒釀湯圓。” “是。”冬青立馬退了下去。 殿下翻牌子,這侍寢的規(guī)矩便不一樣了。 敬事房的奴才會派嬤嬤來,先伺候洗漱沐浴,隨后等著太子殿下過來??梢恢钡鹊搅擞蠒r,太子才到。 他來時天色已經(jīng)晚了,合歡殿中的廊檐下留著兩盞秀燈。太子大步往里走,穿過抄手游廊,底下的荷花池中花都謝了。 燈火下,一池的紅錦鯉游蕩著,烏云,踏雪兩只鴛鴦蜷縮在一起,聽見聲響往他那兒瞧了瞧,又縮著翅膀繼續(xù)睡了。 守門的兩個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太子披著斗篷快步往前,玉色金絲軟煙的下擺攜起一陣輕風,窗前的那株秋海棠不知何時開了花。 屋子里有些安靜,太子走進內(nèi)殿才瞧見人,玉笙縮著身子躺在美人榻上,睡得正香。幾日不見,她像是消瘦了一些。 朝前走的腳步放慢,太子輕輕走上前,站在美人榻前瞧了一會兒,才伸出手在她臉頰上碰了碰。 “臉都小了?!?/br> 睡夢中的人睜開眼睛,玉笙抬起頭來。巴掌大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喜,隨即立馬垂下眼睛。 她從軟塌上起身,朝后退了兩步,彎下膝蓋恭恭敬敬的給他行了個禮:“妾身叩見殿下。”太子伸出去的手垂下來,指腹之間相互摩挲了兩下。 玉笙眉眼垂著,與他隔了一張美人榻的距離。 “幾日不見,倒是變得規(guī)矩了許多。”太子輕笑一聲,面上的神情卻是冷了下來,他垂眼看著面前的人,那下彎的膝蓋還在屈著。 之前也從未見她如此有禮數(shù)! “之前是玉笙不懂事,還望殿下莫怪?!毕聫澋纳碜悠鹕恚耋咸痤^來往他那兒看了眼,猶豫了片刻才又問:“飯菜已經(jīng)備好,可要讓奴才們上菜?” 太子坐在美人榻上,單手摸索著玉板子,眼睛認認真真地瞥了她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下顎。 玉笙松了一口氣,趕忙去外間備菜去了,她那腳步輕快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猛的松了一口氣,前腳剛走,后腳太子的神色就已接冷了下來。 他興致勃勃的過來,她倒是好,看見自己像是看見了洪水猛獸。 咬了咬牙,后牙槽被他磨的咔咔作響,幾日不見她倒是出息了,知道怎樣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前方花廳中一直在布置著菜肴,等好了之后冬青來請。 桌面上的飯菜一看便是精心準備的,大多都是他喜歡的,只玉笙的面前擺了幾樣素,她不吃葷腥之前太子大多都是讓著她的。 知曉她聞到rou味不舒服,與她在一起也是吃素。 瞧見這滿桌子的大魚大rou,他瞥了一眼,非但不高興,面色卻是越來越冷。玉笙坐在他對面,面對他黑下來的臉色當作看不見。 唯獨王全,瞧見殿下的神情嚇得雙腿哆嗦著。 御膳房的小太監(jiān)走上來,說是還有一道酒釀湯圓沒上,太子的面上這才好看了些。 只接過之后,嘗了一口,卻又立馬放了下來,不是熟悉的味道。 本還以為是她親手做的,原來真是御膳房的。 “這……殿下……”王全看殿下的臉色沉了下來,又夾了筷鹿rou上去,筷子還沒碰到碟子,一道眼神就垂了下來:“都出去?!?/br> 王全縮著脖子,趕緊帶著人退下,玉笙咬著唇走在最后一個:“妾身也退下了?!?/br> 她前腳剛走,后腳那輕笑的語氣就傳了過來:“看來上次孤說的話,你是半點都沒聽進去?!彼缰蟛缴锨埃话炎ё×擞耋系氖滞?。 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人拽回自己身側(cè),將人按著跨坐在了自個兒身上。 桌面上還擺著飯菜,太子抬手拿了一壺酒,仰頭灌了一口,低頭渡到她口中。 接連渡了小半壺,才放開她:“故意的?存了心要跟孤生分了?” 玉笙唇上被喂的都是酒漬。抬手想推開他。嗤笑一聲,他笑她不自量力,一只手掐住下巴就將她的臉牢牢地托在掌心之中。 盯著她的眉眼,他沒了好脾氣:“孤再問你一遍?!?/br> 冰冷的語氣下的人潰不成軍,玉笙在他懷中可才丁點兒大的一團,到底是年紀小,被他面上的神情給糊弄住了,嚇得渾身開始發(fā)顫。 “我……我就是故意的?!?/br> 她素來聰慧,知曉跟殿下鬧的時間過長了,反倒是對自己不利。如今殿下這一問,她便順勢接了話。 剛仰起頭,眼淚便啪啪地往下掉:“我就是想讓殿下心中不舒坦了,我再也不想見到殿下?!?/br> “呵……”太子咬著牙,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又給放下:“年紀不大,膽子倒是比天大,縱得你什么話都敢說。” 掐住她腰間的手狠狠揉了幾下:“孤還沒審問你,你倒是自個兒什么都招了?!彼袢者@身打扮是敬事房的嬤嬤選的,外面的外衣褪下來后,里面的是件水紅色的寢衣。 雪白的肌膚外罩著一層輕紗的紅,格外地誘人。 “穿的這樣來見孤,還偏要欲擒故縱?!碧忧浦切呒t的臉,倒是格外的滿意。玉笙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不想讓他瞧。 “你……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br> 太子是什么樣的人???她不讓,他便越是要瞧,兩根手指勾著肚兜的繩子,只虛虛一拉就開了。 玉笙紅著眼睛,又伸出手去奪。這回太子可不由著她了,打橫將人抱起,直接壓在了美人榻上。她那如玉的指甲上,指尖修長,太子抓住放在掌心中,低下頭直接咬了口。 “疼?!彼鄣氖滞笠欢?,眼中含著淚,那酒太烈,他渡的又多,面上開始泛起潮紅來。 “該!” 太子毫不憐惜,讓她瞧著窗外的月亮:“上次如何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吧?”玉笙對著他的輕笑的臉,抬手想推開他。 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想到她剛說的那些戳心窩子的話,狠狠咬著牙:“上回撓在我脖子上,惹了不少人笑話孤,這回孤怎么疼你,你也只得受著?!?/br> 他發(fā)了狠,沒了那些憐香惜玉的心思,手段層出不窮。 …… 美人榻正對著窗戶,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圓。 床榻下,衣裳落了一地。玉笙被抱著坐在他膝上,哭得有些神志不清。手指塞在唇里,只會嗚嗚咽咽地喊:“殿下?!?/br> “貓一樣的性子,弄急了你才開口?!碧悠难?,喘出一口氣。 玉笙睜著汗水淋漓的眼睛,又湊到他身側(cè)來:“殿下……殿下我是誰?”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腰腹上,唇瓣舔著他的脖子。 咬了一口舍不得,又細細的磨:“殿下,我是誰?” 他撥弄著她汗水淋漓的頭發(fā),看著她迷離起來的眼睛:“哦?你是誰?”太子懶洋洋的掀開眼皮,有些懶得搭理她,剛還讓他滾呢,如今倒又是黏到自己身上來了。 她狠狠地抱緊他,想讓他瞧個清楚:“我是玉笙?!?/br> 仰起巴掌大的臉,在他掌心中來回蹭著:“我是玉笙,不是旁人?!?/br> 太子看她一個勁兒地往自己懷中鉆,盡數(shù)接著。懷中的人喝的有些醉了,勾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的纏:“殿下……殿下……” “別哭了,知道你是誰?!?/br> 看著她哭的傷心,太子無奈的喘出一口氣,扒開她額間的頭發(fā):“不是說不想見到孤,讓孤走嗎?” 懷中的人又哭了,支支吾吾的板著手指頭數(shù):“都七日零九個時辰?jīng)]見到殿下了,殿下昨個回來的,今日才過來……” 她哭紅了臉,打了個酒嗝,又委屈的皺著一張臉的道:“昨個兒回來的,今日才來見我?!?/br> “小東西,慣會撒嬌?!碧右е?,輕笑了一聲:“哄的孤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彼蛉栈貋肀闳チ舜罄硭拢袢粘槌隹諄砭蛠砹怂@兒,她倒是好,還給他臉色瞧。 故意使小手段,想惹他生氣。 玉笙卻不知他暗自咬牙,自個兒哭得渾身潮紅的,一雙含水的眼睛水靈靈的黏在他身上,幾乎是告狀般的又來數(shù)他的錯:“殿……殿下之前還喊錯了我的名字……” 她又哭了,眼淚簡直像是流不完一樣,滴滴答答地滿臉都是,撅著唇像全天下沒有比她更委屈的:“把……把我認作了太子妃……”她臉生得好,哭得通紅的也是可愛。 “你這是來判孤的十宗罪了?!碧幽ブ笱啦圯p笑一聲,卻情不自禁的彎下腰,在她唇上吻了吻,不怎么熟練的哄她:“乖,之前是喝醉了,故意誆你的?!?/br> 只是不知,他隨口一言,到現(xiàn)在了她還記得。 看著細微顫抖的身子,太子低頭又將人摟了過去。等拍著后背等了許久,懷中的人才算是安靜下來。剛要睡著,懷中的人不知是醒了,還是醉了。 睜開眼睛對著他的臉又看:“殿下,這不是夢?!?/br> “什么?”她那一聲太小,太子半夢半醒中又沒聽清,起身彎下腰靠上前,卻見她又閉上了眼睛。 喃喃了兩句殿下,嘴角又勾起一抹笑來。 太子低頭看著她睡的正香的樣子,手指伸過去在她臉頰上戳了戳,有些悵然失落的想,剛要是靠的更近些就好了。 看著懷中人睡得正香的樣子,一臉的香甜,也不知做了個什么美夢。 翌日 玉笙醒來的時候,太子正寬衣。王全跪在地上給殿下整理著腰帶,昨日殿下那聲暴怒還當這玉主子是要完,今日這一早起來殿下卻是神清氣爽的。 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帶著一絲笑意。 王全忐忑了一晚上,如今只想夸贊一句,玉主子威武。 床榻上,玉笙抱著被褥起身。細微的一點動靜殿下卻立馬就察覺到了,揮手讓正給他寬衣的王全退下,太子殿下心情頗為爽朗地往內(nèi)殿中走來。 玉笙聽著腳步聲,垂下去的眼神閃了閃。 她掀開被褥故意要起身,雙腿才剛下床榻,就受不住,膝蓋一軟直接就往下跪。 “當心?!碧訃樢惶?,連忙上前摟住她的腰,懷中的人腰肢細軟,他雙手捧著她的腰放在了床榻上。 “你……你怎么在這兒?” 昨個兒一晚上過去,玉笙如今臉頰緋紅,眉眼之間含著水意面上全是褪不去的潮紅。 許是想到昨晚的事了,她雙眼瞪大,握緊拳頭對著他的肩膀用力捶了捶:“我……我不想見到你,你出去……” 王全在屏風后,嚇得心一咯噔,這樣大膽的話哪怕是太子妃娘娘也是從未對殿下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