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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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瞧見了,果真是位絕色?!?/br> “難怪殿下這樣冷心冷情的人,也上了心?!彼f完,低著頭又咳嗽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一張臉褪去了妝容,顯得有幾分病態(tài)來。 “哪有那么好看?”帶著沙啞的聲音閉著眼睛說胡話:“主子才是最美的。”趙良娣笑了笑,卻是搖頭: “到底是沒那么年輕了,少了那份靈動?!?/br> 她往回走,身后的寒心關(guān)了窗子。 趙良娣坐在軟塌上,捧起茶盞喝了一口:“一年過去,太子妃還是老樣子,這位玉承徽讓本宮覺得有幾分熟悉?!?/br> 瞇了瞇眼睛,她又道:“ 太久了,又想不起來是誰。” “想不起來別想了,聽說這位玉承徽是殿下從揚州帶回來的,娘娘您之前一定沒見過?!?/br> 趙良娣想到這,笑了笑:“今日恒親王身側(cè)那位洛家小姐,像也是從揚州帶回來的?!焙阌H王那樣精妙絕倫的人物,中秋家宴上居然還帶著位女子。 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 不少人驚嘆,就連她也去瞧了幾眼,是個普通的長相,光從樣貌上來看,絕對是配不上恒親王的。 安平王氣的吹胡子瞪眼。 恒親王卻是面不改色,從姿勢上來看是護(hù)著的。 陛下這才好奇,問了其身份。 “陛下今日賞賜了不少東西下去,只怕是對當(dāng)年洛府滅門之事動了惻隱之心?!?/br> 寒心接過茶盞后又捧了杯熱的來:“這有什么用?人死如燈滅?!?/br> “你懂什么?”趙良娣笑:“陛下若是心軟了,要補償洛家。只怕這恒親王王妃的身份,就是那位的囊中之物了?!?/br> 畢竟,這帝王之心,誰也猜不透。 第97章 君山銀針 一更 天光正好,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jìn)來,穿過那厚厚的一層帷帳之中。 玉笙只覺得在睡夢中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被掐住了喉嚨,動彈不得。她掙扎了好久醒過來,睜開眼睛。 “殿……殿下?” 玉笙驚恐地半坐起來,太子的一只手還掐在她的鼻子上。 “孤剛瞧見你做噩夢了?!碧邮栈厥?,眼睛落在玉笙的臉上。她臉小,皮膚又白,剛做了夢,額頭全是細(xì)汗,唇瓣上都沒了血色。 “做的什么夢,這樣傷心?” 他是被她的動靜鬧醒的,一扭頭就瞧見她縮著身子在渾身顫抖,很是可憐。 “我……” 玉笙起身才察覺自己一后背的冷汗,她沖著殿下笑了笑,悄悄地往一旁挪了挪,她怎么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噩夢? 指不定就是太子弄醒她的,故意隨口說的。 “殿……殿下什么時候醒的?”瞧她眼神有些閃躲,太子便也也就不再追問了。 “你昨個兒晚上就是這么伺候孤的?”他揉著發(fā)疼的眉心,掀開被褥。 他昨日一身赴宴的華服,月白色的華服上面繡著金織鏤空的云紋。服裝精美穿起來卻是復(fù)雜。如今只褪了腰封,脫去了外面的一層外衣。 余下的連頭冠都沒除去,就這么睡了一個晚上。 太子揉了揉脖子,只覺得渾身都疼,稍稍抖一下,脖子噼里啪啦渾身都在響。 玉笙聽著那聲響,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嘴唇都開始哆嗦了:“我……我……這……”昨日晚上他半夜醉醺醺的過來,又沒奴才幫忙她怎么可能弄過這么一個人? 太子抬手捏著眉心,眼神卻是朝她那兒瞥去。 瞧見她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模樣,太子就覺得好笑。 小東西,半點氣性兒都沒有。 “如今這可如何是好?你自個兒說吧?!彼拮碇箢^疼得厲害,太子單手揉著揉著眉心,一張臉微微板著,根本就不用裝,面上冰冷嚴(yán)肅的神情也是讓人瞧見之后就心生顫抖。 玉笙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還是裝得生氣。 “殿下?” 玉笙往他那兒挨了挨,眼神帶著試探。 那捏著眉心的手放下來,太子撩起楊眼眸往她那瞥了眼,輕飄飄的讓人心下一緊。 她本就緊張,如今更是害怕了。 試探著靠近,拽住他的袖擺來回?fù)u晃了一下:“殿下真的生我的氣了么?”嬌俏的聲音帶著軟糯,尾音嬌滴滴的滿是討好。 嬌氣的嗓音跟含了蜜似的,讓人很是受用。 那根如玉般修長的指尖朝她那勾了勾,薄唇微微抿著吐出兩個字:“過來?!?/br> 玉笙又朝他靠得更近了些,那股還未散了的酒氣加上迦南香,鼻子瞬間就是一皺。 “怎么了?”太子一直在瞧著她呢,她的那些小表情自然是瞧見了。單手立馬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將臉拖在手中往自己面前拉。 兩人近在咫尺,玉笙鼻子皺了皺,頭又朝旁邊撇開了。 “嫌孤熏著你了?”喉嚨里低笑一聲,太子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才放開:“嬌氣?!?/br> 玉笙聽見他那聲輕笑,就知道他這不是真的生氣了。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狡猾得跟只狐貍似的:“我給殿下捏捏肩?” 那雙柔弱無骨的手伸出去湊到他的脖子上。 她這倒不是胡捏,伺候人的手段是從月樓里學(xué)的,手藝是一流,倒的確是伺候得人渾身舒爽。 “殿下,舒坦么?”玉笙坐在他背后,手捏著他的脖子輕緩的使著勁兒。 “你何時有過這個功夫?”太子眉心微微瞇著,懶的理會她。 “那……殿下既然舒坦的話……”玉笙眼神眨了眨,語氣里滿是討好:“殿下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無事獻(xiàn)殷勤?!碧虞p笑一聲,將她的手扒開了。 “殿下?”玉笙喃喃的,這人脾氣真臭,剛還一臉開心呢,現(xiàn)在臉色就變了。 “不早了,你先起來?!碧訐]手讓人先下去。這舒坦是舒坦,只不過溫香軟玉在懷,她又靠得這番近…… “殿下剛還不是這樣說呢?!彼缃衲懽右泊罅耍麓查降臅r候噘著嘴還一臉不高興,邊抱怨邊彎腰穿鞋。 “這可是孤給你機會你自個兒不要的?!?/br> 玉笙還坐在床榻上,太子單手便將人給摟住重新攬入了懷中。 掀開被褥,將人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壓,嚇得玉笙再也不敢亂動了:“知道怕了吧?”抬手在她臀上狠狠揉了一把:“趕緊下去?!?/br> 玉笙嚇得面色一白,腿軟了趕緊往外走,屋外的奴才們聽見動靜趕緊進(jìn)來伺候洗漱。屏風(fēng)后,太子躺在床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去。 太子穿戴整齊之后,沒有急著走,吩咐人上了早膳。 “殿下今日不去上早朝么?” 玉笙起身給他添了一碗百合粥,好奇地問。她入東宮都快一年了,還極少與殿下一塊用過早膳。 “昨日中秋,今日沐休?!碧诱f罷,橫了她一眼:“你當(dāng)孤這一年到尾都沒個假不成?” “今日這象首小餃不錯?!碧右贿B吃了三四個,下意識的就想讓她嘗嘗,餃子都送到碟子里了,這才想起她不吃葷。 他趕緊將餃子給夾了出去,這才又吩咐王全:“給她換個碟子?!?/br> “不用了?!庇耋鲜钦鏇]覺得如何,她吃的本就差不多了,何況這餃子的餡是葷的,可是外面的一層皮又不是。 “玉主子,您可就聽殿下的吧?!边@太子親自吩咐的,王可是立馬都不敢馬虎,立馬就給換了。 玉笙本都要放筷了,只好陪著殿下又吃了一些。 —— 廣陽殿中 太子妃從早起就坐在梳妝臺上,面上rou眼可見的難看。昨日中秋晚宴宮中淑貴妃示弱,推說生病沒去。陛下與姑母看似琴瑟和鳴,姑母更是擺足了母儀天下的姿態(tài)。 可是,一場晚宴下來,姑母連個眼神都沒落在她臉上過。自從趙良娣出來,太子妃便就察覺自己有些心神不寧。 “昨日殿下沒去趙良娣那兒,喝醉之后在書房睡的?!毙√O(jiān)跪在地上,后背崩得緊直。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宮女梳頭發(fā)的聲音。 小太監(jiān)哆哆嗦嗦的聲音嚇到了宮女,拿著玉梳的手一時不察重了些,太子妃的眉心瞬間就是一擰。 “娘……娘娘恕罪?!?/br> 玉梳砸在地上差點兒碎成了兩半,上面幾根頭發(fā)纏繞在上頭。小宮女嚇得依然是瑟瑟發(fā)抖。 “都先下去吧?!倍∠阕呱锨?,使了個眼色,等屋子里空了之后她才撿起地上的玉梳,重新給太子妃通發(fā)。 “殿下昨日沒去趙良娣那兒,娘娘怎么反倒是還生氣了?” 太子仰起頭,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來回左右地看了一圈:“丁香,你說我有沒有老?”中秋前夜里,殿下是去了趙良娣的屋子。 而中秋之夜,殿下卻是歇在了書房。 明面上是沒去趙良娣那兒,實際上卻是在打她的臉。陸靜好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眉心擰著:“怎么那么長時間不見,她還是老樣子?” “不……更漂亮了,姿態(tài)越發(fā)柔弱,惹人憐惜?!弊蛉账驹谔拥纳韨?cè),嬌俏動人的模樣讓她感受到了一年前。 太子妃輕笑一聲,只眼中的神色卻是一點一點泛著寒光。 “娘娘哪里會老。”丁香看著太子妃那張溫和的臉,真心實意道:“娘娘這張臉怎么看都是美的?!?/br> “以色待人遲早衰之?!倍∠阏驹谒砗螅U著頭發(fā):“娘娘,趙良娣再如何,您太子妃的地位才是不可動搖的?!?/br> 陸靜好抬起頭,緩緩閉上眼睛。 丁香在身后勸慰道:“趙家步步緊逼,夏良媛也很快就要入東宮,新人如今已經(jīng)走上了正軌,若是這個時候有人懷上了皇長子,娘娘,您的地位可就……” 那緊閉著的眼眸一瞬間睜開。 丁香咬著牙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勸您。這么多年過去了,也該想通了?!?/br> “您是東宮正位,若是懷上皇長子自然就是如虎添翼的事。如今那些新人已經(jīng)入府,若是她們懷上了,比如夏家,元家,姜家……” “不會的?!?/br> 太子妃起身,對著銅鏡面無表情地吐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