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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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俗氣?!?/br> 鏤空荷葉青玉簪……才剛拿出來,身后就吱了一聲,玉笙沒等人說話,自個兒插上去站了起來。 “殿下。”她邊走,邊朝著他靠近,頭上的荷葉簪子襯得她那張臉白嫩嫩的,如清水出芙蓉:“殿下若是再不滿意,妾身今日可就出不去了?!?/br> 牽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身側(cè)坐下。 屋內(nèi)的奴才們有眼色,見狀趕緊出去了。太子看著懷中的人,烏鴉鴉的發(fā)上簪著根青玉簪,巴掌大的臉粉雕玉琢的,的確是好看。 指尖在那鼓起來的臉頰上戳了戳,他眉眼之間溢出一絲笑。 “上次孤送你的南珠呢,為何一次都沒見你戴過?”拐彎抹角了這么久,原來根頭原因是在這兒。 玉笙有些想笑,但卻又沒這個膽子,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里面流光溢彩的,格外討人喜歡:“太扎眼了?!彼?dāng)時還是個昭訓(xùn),自然不敢戴。 臉頰在他指尖上磨了磨,她乖得像只貓。 “再說了,妾身這可沒配得上它的玉?!币活w南珠價值連城,若是用了普通的玉,可就萬萬是糟踐了。 瞧著她那滴溜溜亂動的眼睛,太子喉嚨里溢出一絲笑。 “孤賞了你珠子,還得賞你玉是吧?” 他此時明顯是心情好,連聲音都帶著寵溺,玉笙自然不怕他,借著機會往上爬:“妾身的一切都是殿下賞賜的,殿下若是不給,玉笙又哪里有?” 整個東宮之中,的確只有她有資格說這句話。 他所有的女人,都是這個賞的,那個塞進來的,有為了穩(wěn)固家族地位,有的為了做他人眼線,也有單純是顆棋子。 唯獨只有她,是當(dāng)初他一腔熱血從揚州帶回京城。 她干干凈凈,也代表身后一無所有,的確是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除了自己,她什么都沒有。 “殿下……” 玉笙仰起頭,將額頭抵住他的肩膀蹭了蹭,像貓一樣,撒著嬌。 太子盯住她的臉許久,隨后緊接著喉嚨溢出一絲低沉的笑:“好?!比缬竦闹讣馍斐鋈?,他面帶笑意地彈了彈她的額頭。 “殿下!” 玉笙撅著嘴,兩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眼圈兒都瞪圓了,耳邊的珍珠墜子在臉頰處晃蕩:“疼著呢?!?/br> 太子掐了掐她鼓起來的臉頰,笑著哄:“孤給你尋?!?/br> 尋最好的玉,做最好的首飾。 既然她一心一絲待他,他自然要將這少有的一份真心,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 正陽宮 陸靜好又被擋在了門口,正陽宮的院子門是關(guān)著的,她就站在垂花門下。 這個時候的天太陽還是烈的,她又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站了半個時辰。繡花鞋輕輕挪了挪,后背溢出了一后背的汗。 “主子,您在我身上歪一歪。”丁香小聲兒的說話,唯恐旁人聽見了。 陸靜好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算了?!弊蛉账室馀c太子分開坐轎攆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今日這一遭。 姑母每次都是,只要她對殿下不利,下次她便在自己身上找回來。 上次是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這次是打發(fā)她在院子里站著,那下次呢,陸靜好的指甲陷入了rou里,是不是要讓她跪著了? 若她今日不是太子妃,姑母只怕是要弄死她了吧? 烈日之下,金尊玉貴的身子如何受得?。坑终玖诵“雮€時辰,陸靜好只覺得腿僵了,嘴唇都干枯得沒了血色。 秦嬤嬤才面帶笑意地匆忙趕來:“皇后娘娘在與了塵大師論佛,讓太子妃久等了。” “無事?!?nbsp;陸靜好面色雪白,干枯的唇色猶如干枯的花,她扶著丁香的手,朝前一步的時候腳步顫了顫。 膝蓋都站不直了。 秦嬤嬤垂下眼睛,當(dāng)做沒看見,大步帶著人往里走,身后,陸靜好扶著丁香的手,跟得有些吃力。 進了屋,才聞到里面濃厚的一股檀香味。 敲打木魚的聲音還夾雜著一聲聲佛經(jīng),陸靜好從進屋之后就垂著腦袋跪在地上,蒲團放在正中央,顯然是刻意為她準(zhǔn)備的。 這次皇后娘娘倒是沒為難她,才剛跪下沒多久人就出來了。 她依舊是那副皇后尊榮的打扮,頭上的赤金鳳釵雍容華貴,整個人高高在上讓人只能仰視。繡著鳳凰飛天的袖口下,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垂下眼睛看著她。 “你可知恒親王回京,陛下并未收回他的兵符?!?/br> 恒親王在西北馳騰多年,如今一朝回京,陛下連兵符都未曾收走,可見陛下是有多信任。 陸靜好猛然之間抬起頭。 皇后垂下眼睛,看著她那張愚蠢的臉:“當(dāng)年沈陸兩家和親,你母親清平郡主下嫁給本宮的哥哥,本宮入宮這才得以成為皇后?!?/br> 光憑借陸家一人的勢力,自然是不能排除萬難,讓她登上鳳位的。如今朝中恒親王的生母淑貴妃更是寵冠六宮,皇后娘娘的日子其實是不好過的。 只是她這個人高傲慣了,家世太高,哪怕陛下不喜歡,她也依舊是穩(wěn)坐皇后的寶座,旁人動搖不了半分。 “當(dāng)年本宮多虧了你外祖父家的幫忙?!睉浧鹨酝氖拢屎筮駠u一聲。 陸家在朝中多為文官,而沈家則為武將,京都巡防營這么多年都是落入了沈家手中。陸沈兩家聯(lián)親,可想而知當(dāng)年的勢力有多如日中天。 如今陛下未收手中恒親王的兵符,那下一步必然是要對巡防營動手。 沈家多年來的根基,巡防營是一處,陛下的信任是一處,沒了爪牙的沈家,根本就不足為懼。 “娘……娘娘。”陸靜好腦子一懵,瞬間清醒了,猛然往地上磕了個頭,這才察覺自己渾身的冷汗:“姑……姑母救救我外祖父一家。” 恒親王回京陛下自然會委以重任,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居然會是巡防營。 “沈……沈陸兩年聯(lián)親多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姑母。”陸靜好徹底慌了,如今正值選秀,失去了沈家她便失去了一半的助力。 這么多年,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如何忍受得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一絲絲的動蕩? “現(xiàn)在知道悔了?”皇后的神情帶著鄙夷的冷笑:“這兩年來本宮不知勸過你多少回,讓你伺候殿下,誕下皇長子,你聽了么?” 陸靜好跪在地上,血色殆盡。昨日晚上那抽走的手指,如今還像個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陸家不止你一個女兒,沒了沈家這個外祖父,你一樣什么都不是?!被屎髲澫卵?,牽起陸靜好的手,面帶著微笑,眼神卻是冰冷。 六月的天,陸靜好只覺得一股冷汗從頭頂往下,一路浸透了她的鞋襪。她順著皇后娘娘的手起身,才察覺自己渾身都抽走了骨頭般直不起身。 “這屆秀女中,陛下已經(jīng)看好了夏閣老的女兒賞賜入東宮,她家世可不比你差?!迸闹戩o好的手,皇后眼神冰冷盯著她的眼睛。 “但未來皇后必定只能是陸家的,所以這次選秀,你庶妹陸靜姝必定也要入東宮?!?/br> 皇后擰著眉心,親眼看著她面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抽走。 “姑……姑母……” 陸靜好漆黑的眼珠翻滾著,僵硬得如同一具尸體,她上前抓住了皇后娘娘的手:“當(dāng)……當(dāng)年是姑母說的,未來皇后必定是我。” “本宮是說過這樣的話。” 將她的手一把扯開,皇后面無表情:“太子后院七年無子嗣,其中的原由你當(dāng)真以為本宮什么都不知道么?” 冰冷的一句話,猶如冬日里的一盆水,澆得人透心涼。 陸靜好后牙槽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屎罂粗歉蹦?,到底還是于心不忍:“除了陛下賜婚的之外,其余的本宮都給你攔著?!?/br> “你與靜姝誰誕下皇子,誰就是皇后?!?/br> “她……”陸靜好嘴唇顫抖著,“她生母是個什么東西?她陸靜姝不過是個庶出?!?/br> ‘啪——’的一聲響,皇后娘娘忍無可忍,一把掌扇在她臉上。陸靜好疼的臉往旁邊一撇,右邊臉?biāo)查g就浮出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來。 “庶出又如何,嫡出又如何?”皇后看向她的眼睛里有數(shù)不清的失望:“誰誕下這元德朝的皇長子,誰的身份就尊貴?!?/br> “她生母是個什么東西?”陸靜好偏要抬起頭,對著皇后吼:“她生母不要臉,搶走我母親的一切,如今姑母也要讓她搶走我的一切不成?” “冥頑不靈,滾出去吧?!被屎蟮氖治⑽㈩澏吨?,顯然是氣得不輕。 陸靜好雙腿顫抖著,扶著一側(cè)的桌子站起來:“哪怕姑母不承認(rèn),如今我才是東宮的太子妃?!彼^對不可能,讓自己步入母親的后塵。 陸靜姝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和她爭? 陸靜好渾身顫抖著,對著皇后行了禮,屈了屈膝蓋:“多謝姑母關(guān)心,還請姑母費力救救我外祖父家吧,畢竟只有沈陸兩家都好,姑母這個皇后才做得穩(wěn)當(dāng)。” 她說完,扶著丁香的手就走出去。 ‘啪’的一下還沒走出門,身后傳來一陣巨響。 皇后起身,面無表情掀翻了桌子。 “娘娘。”秦嬤嬤擰著眉心走上來:“太子妃是太不懂事了?!?/br> “母憑子貴,她不愿意,多的是人愿意給太子生?!?/br> 第63章 恒親王 宮中倒是沒他的容身之處了…… 太子說送的鴛鴦,到了天快黑了才給送來。 一同來的是個花鳥坊的小太監(jiān),生得唇紅齒白格外討人喜歡,他手里拎著個鳥籠,此時跪在地上高舉著,讓玉笙瞧。 “這就是鴛鴦?” 玉笙彎下腰,瞧得仔細:“怎么跟我以往瞧見的不一樣?” 通常的鴛鴦都是褐色,或者是灰色,身上雖有別的顏色的毛,雜亂無章的其實并不好看。 但這小太監(jiān)手中的這只可就不一樣了。 兩只鳥通身為雪白色,頭頂與背后有紅色與黃色的絨毛,小小的,只比鳥雀大一些,嘴巴是扁的,呈紅色。 “這是自然,這鴛鴦還有個別名叫做珍珠鳥,品種不同,是從霧都帶回來的,整個京城可只有這一對?!?/br> “難怪。”只是兩只小鳥依偎在一起,個個巴掌大,實在是有些瘦了。 玉笙伸出手,隔著鳥籠想去戳一戳,那小太監(jiān)嚇一跳,連忙跪下:“小主,這可使不得?!?/br> “這畜生不懂事,若是不小心傷了主子可就不好了?!痹僬f了,這位小主這么受太子的喜愛,要是磕了碰了豈不是要他們這些做奴才們的命? “這鳥聰明,認(rèn)主,小主先養(yǎng)一養(yǎng),過段時日就讓親近了。” 玉笙也沒想執(zhí)意要碰,只是看著鳥籠中的鳥,問:“只能關(guān)在籠子里嗎?” “這倒不是?!毙√O(jiān)笑了,將鳥籠給打開,兩只小鳥果然沒飛,反倒是親近地站在那小太監(jiān)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