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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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反剪著背到了身后,玉笙被控制住了沒有半分的力氣,如同炸了毛的貓,她被迫順著掐住她下巴上的手仰起頭。 對上一雙暴怒的眼睛。 “不是……”掐住她下巴的手放松了一些力道,玉笙眼睛一眨,撇向了別處。小火爐里還熬著湯圓,燒開的熱水在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屋內,順著那酒釀,傳來一絲微微的酒香。 玉笙呼吸漸漸停了片刻,將自己從那迦南香中拉了出去。 她重新看向頭頂的人,目光從那緊繃著的下巴,落在他微微泛紅的眼睛上,紅著眼睛,她唇角顫了顫,那三個字幾乎是狼狽的從她口中吐了出來:“我怕了?!?/br> 那掐住她手腕的手一松。 玉笙依舊是沒動,就著這個姿勢,如同被控住后頸脖的貓,聽話的將一切的脆弱放在他的掌心。 “這東宮這么多人,我不怕?!?/br> “周承徽死的凄慘,我不怕。” “日夜守著一間屋子,盼著殿下不知何時過來,我不怕。” 她面上有些難受,卻依舊是沖著那張臉笑了笑,可嘴角剛哆嗦著往上彎,一大串的眼淚卻眨也不眨的從她眼中奪眶而出。 跟水似的,掛在下巴上,又砸在了他的手背。 “殿……殿下,殿下可有對我……”泛紅的眼睛執(zhí)拗仰起來,如同含著不可熄滅的光,可對上的卻是那雙平靜的眼睛,她所有的感情,一肚子的話,全被這雙眼睛給否定了。 如同被掐住了喉嚨,面色瞬間慘白成一片,余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控住她渾身的手都放開,屋內那小火爐中,酒釀充滿了整個屋子,清甜的香在屋子里翻滾著,太子的手不斷摩挲著腰間墜著的玉佩。 “孤給你選的那院子已經弄好了,你明日就能搬過去?!迸み^頭,看著她那發(fā)楞住的表情,嘆了口氣幾乎是妥協(xié)般的伸出手。 指腹在她臉頰上抹了抹,連自己都沒察覺出來帶著一絲的柔情。 “孤親自給你院子取了名,你去看看喜不喜歡?!?/br> 第58章 玉承徽 賞合歡殿,賜主位 夜幕襲來,天邊開始出現星子,王全垂著腦袋走上前,放下手中的東西,又頭也不回地低頭出去。 軟塌上的兩人還是剛剛那個動作,直到王全進來了,玉笙才像是回過神來,掙扎著想從他懷中起身。 “別動!” 原本下垂的手立馬掐住她的腰間,控制住人往自己身上壓。男女之間的力量實在是過于懸殊,哪怕是他單手依舊是能輕而易舉地讓她動彈不得。 放在她腰間的手一瞬間收緊。 他低著頭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薄唇輕抿:“手?!彼D身,從王全送來的托盤拿出膏藥來,見她沒動靜,低聲又強調了一次: “手伸出來。” 玉笙生得白,一雙手那更是十指纖纖,如同削蔥根,嫩白的指尖上都透著粉。 此時雙手伸出來,乖巧地攤開在他的面前,十指的指腹都被燙紅了一片,在那雪白的膚色上便格外的明顯。 “疼么?” 太子瞥見第一眼,就下意識地眉心皺起,清冷的面上滿是不悅。他拿起手中的膏藥,一點一點涂在她的指尖上。 膏藥是涼的,涂抹在燙傷的指尖上傳來一片冰冷,很舒服。 玉笙低著頭看著他動作,忽然小聲兒道:“剛剛還疼呢,現在不疼了?!碧友鲱^看過去,撞上她那雙含著水霧的眼睛。 “不疼?” 他故意的,涂抹膏藥的手微微加重了些力道,她慘白的臉上疼的手指往后一縮,眼中的水霧越發(fā)的重了。 本是準備嚴懲,如今又于心不忍。 他掐住她的手腕不讓人逃,再涂抹藥的時候卻又下意識的放的溫柔了些。 “怎么燙的?”其實他剛在窗口的時候就瞧見了,這話問的是故意的,他一邊收拾手中的膏藥,一邊去打量她的表情。 她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過問,眼中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四處輕飄著,可就是不敢落在他的臉上,剛沒血色的臉上一點一點泛起了紅,不安地說謊著:“就……茶盞太燙了。” 小騙子! 說謊的時候都不去照照鏡子,她這個樣子若是自己瞧見,只怕是自己都不相信。 “哦?” 太子冷著臉,故意問:“哪個奴才伺候得這么不當心?孤讓人送回內務府讓人管教管教?!彼查g就仰起了頭,面上滿是焦急。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憋了許久也只哼哧出了一句:“不……不用了?!碧忧埔娝钡妙~頭都是汗,到底還是沒有刨根究底。 就她這個演技,在他面前說謊只怕也困難。 太子放下手中的膏藥,起身讓人收拾著桌子,屋外的奴才們這才敢進來,王全帶頭上來奉茶,小聲兒道:“殿下,可要傳膳?” 玉笙聽見后,立馬仰起頭來往太子那兒看了眼。 如今是晚上,傳膳就是要在此處歇下的意思了。太子摸索著手中的杯子,沒回,只招手讓人過來。 玉笙小心翼翼走上前,才剛從他懷中起來一刻,就又被他按在了腿上,她羞紅著勾著他的腰,掙扎著要起。 “放……放開?!彼@個人,剛好了,又開始孟浪了。 門是開著的,這不比剛剛,屋內屋外的奴才可都在看著呢。王全等人哪里敢瞧?一個個頭含著胸口,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 “殿……殿下?”她仰起頭,氣喘吁吁地哀求,泛紅著水霧的眼神中,帶著求饒:“殿下放我下來?!?/br> “好了,別掙扎了?!碧拥椭^,故意道:“你再磨下去,孤是想放也放不了了?!?/br> 玉笙的眼睛一瞬間瞪得老大,圓溜溜的如同受驚的貓。 她這副鮮活的模樣,逗得太子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笑,從他進屋開始,她就眼神閃躲,看似親近卻又不親近。 像是縮回殼里的烏龜。 到底是傷了心,究竟還是不一樣的。 拍了拍她的腦袋,太子起身,哄她:“我們先用膳?!蓖砩攀翘佑H自吩咐的,不多,就幾個時興小菜。 相比較于殿下平日里的用度,顯得有幾分寒酸了。 可太子卻是吃的舒心,甚至于半分不悅都沒有。玉笙夾了一筷子涼拌藕片放在太子的碗中,小聲兒道:“殿下不用陪著我吃素的?!?/br> “偶爾吃吃,也別有一番滋味。” 太子倒也不餓,用得不多便放下碗筷擦了擦手??粗韨鹊娜?,不知是不是常年吃素的原因,她肌膚要比旁人白皙許多。 雪白的甚至算得上是通透了。 剛掐住的下巴上,到如今都還泛著紅,太子的眼神往她通紅的下巴上看了許久,等用過晚膳上了床榻上,罕見的沒碰她。 一夜起來,平安無事,昨個兒晚上是難得的安分。 玉笙也不好裝睡了,今日一早便隨著太子一同起來。宮女們跪在地上給太子整理著衣裳,她傷了手太子不讓她碰,便坐在一旁看著。 天還微微透亮,玉笙撐著下巴有些搖搖欲睡。 “你回去繼續(xù)睡就是了,非要在這陪著做什么?”玉笙打了個哈欠,灌了一杯濃茶,巴掌大的臉卻是搖著頭:“我不?!?/br> 她難得的嬌氣,大早上起來聲音跟含了蜜一樣,又軟又糯。 昨日還哭哭啼啼著呢,今日就又開始與他好了,太子笑著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臉:“乖,孤抱你回去?” 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她睡得迷迷茫茫的撒嬌:“我不,就要看著殿下走?!?/br> 劉奉儀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殿下起來,屋里屋外一團亂,來來往往的都是宮女太監(jiān),趁著大家都在忙,劉奉儀便低頭溜了進來。 她大著膽子走到內殿,抬眼就瞧見太子那寵溺的笑容。 劉奉儀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站在門口。素嬤嬤捧著糕點來,這才看見人就擋在了門口,素嬤嬤趕緊低下頭行了個禮。 “奴婢叩見劉奉儀?!?/br> 她聲音故意放得格外的大,讓里屋的兩個人也能聽得見,軟塌前,太子的眉心一瞬間皺起,抬眼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那雙眼睛從含著笑意的寵溺,到落在她身上卻是毫無表情的冰冷與陌生。 劉奉儀嘴唇哆嗦著,只覺得那陌生的神情如同一把刀插入她的心口,讓她痛不欲生。慘白著臉跪下來,磕頭:“妾身……叩見太子殿下。” 玉笙從太子懷中抬起頭往下看。 兩人雖然是住在一起,但她卻是許久都沒見到過這劉奉儀了,上一次還是周承徽走的那日,劉奉儀趴在地上,吐得幾乎是撕心裂肺。 才短短十來日,劉奉儀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比起剛入東宮的樣子,如同皮包著骨頭。 她眉心擰了擰,從太子的懷中掙脫開來,這位劉奉儀倒是當真有意思,基本上從來沒有來找過她,一找,倒真是巧,剛好太子在。 小算盤打得還真準。 “殿下先去上早朝吧?!庇耋涎銎痤^,給太子殿下整理了一番領口,眼睛到處亂看:“再不去可就要遲了?!?/br> 太子看著她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就覺得好笑,知曉她心中打著小算盤,恨不得他立馬就走。 笑著搖頭,懶得戳穿她:“那孤先走了?!彼苏^上的玉冠,帶著王全出了門,從始至終眼神沒有往地上落一眼,也沒叫人起身。 玄色的長靴從她身側跨過,半點都沒停留,劉奉儀渾身顫抖著閉上眼睛。 太子一路走出長信宮,想到剛剛她那護犢子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搖了搖頭,上了轎攆,王全跟在身側,趁著主子心情好,趕緊求饒: “是奴才看顧不周,讓劉奉儀溜了進來,求殿下責罰?!?/br> “劉奉儀?”轎攆上的人皺了皺眉心,顯然是沒記起來,這劉奉儀是哪里冒出來的。他剛瞧了一眼也沒個印象,實在是記不得這劉奉儀是哪位人物了。 王全瞧見后,心里著實為這劉奉儀可悲,上前小聲提醒道:“是殿下從揚州與玉小主一同帶回來的?!?/br> 只是同人不同命罷了。 “哦……是她啊?!彪y怪她急得跟個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太子抬手捏了捏眉心,到底還是輕笑了了一聲。 王全跟在身側,張大嘴。他如今對這玉昭訓,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敢將殿下氣得昨日都砸桌子了,今日還能相安無事,你儂我儂的,這位玉昭訓,可謂是東宮上下頭一份。 見殿下心情好了,他自然不忘拍拍馬屁:“這玉小主是一心一絲惦記著殿下您的,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吩咐奴才,讓您喝口粥填下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