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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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不過是個宮女,有何深仇大恨要趕盡殺絕?這背后之人必然是沖著她來的。玉笙腦子里漸漸明朗:“是糕點?!?/br> 她的膳食一向是由太子的膳一同做的,旁人插不了手,只有這幾日御膳房每日送的糕點。 玉笙一口沒動,今日這碟金絲窩窩糖三七更是一個人就吃了一半。 “奴才那兒還有一塊。”小元子趕緊回去,將那藏著的金絲窩窩糖給拿了過來,若是以往他就吃了,可今日他弟弟不當(dāng)值,這金絲窩窩糖又太稀罕。 他一時舍不得吃,私下留了兩塊給弟弟。 這塊是小寶子準備留到明日的。 有了糕點事情就簡單多了,沈青云只需一嘗就點頭:“是糕點,這里面摻和了少量的馬錢子的汁,使用者頭暈、肚疼、口吐白沫。” “嚴重者,會直接至死?!?/br> 沈青云醫(yī)術(shù)不錯,施針穩(wěn)定了三七之后,又給素嬤嬤等人把了脈,其中素嬤嬤中毒最淺,冬青等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屬下給各位開張藥方,喝上幾日也就沒事了。” 玉笙坐在椅子上,強打起精神:“多謝太醫(yī)了?!贝查缴?,三七面上沒一絲血色,她中的毒更深些,已經(jīng)催吐了兩回。 如今人倒是穩(wěn)定了不少。 “三七姑娘也無事,主子不必擔(dān)心?!痹S是瞧出她的目光,那太醫(yī)難得的多嘴了兩句:“雖吃了些苦楚,但好在發(fā)現(xiàn)的及時?!?/br> 玉笙挪開目光,看向這位太醫(yī)。 這才察覺這太醫(yī)生的居然不錯,只是,人太過于瘦了,腰間空出一大片。 她瞥開眼神,目光卻無意間落在他袖口上,太醫(yī)服下露出里面的一截袖口,上面已經(jīng)被摩擦出了毛邊。 “多謝太醫(yī)今日來這一趟?!庇耋现溃@太醫(yī)就是上次冒死去慎刑司給太醫(yī)看病的那位。她目光沉了沉,給身后的素嬤嬤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馬上前,給那太醫(yī)塞了個荷包。 荷包沉甸甸的,拿著燙手,沈時清低頭看著,前方,玉笙的眼神看過來,清凌凌的目光里沒半點的瞧不起。 “多謝太醫(yī)?!?/br> 對上他的目光,她認認真真又說了一次。 沈清云走出長信宮的門,腦中依舊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長信宮 西偏殿這晚上上下下無人安睡,玉笙看著床榻上的人,桌面上的燭火已經(jīng)暗了,素嬤嬤上前又捧了一盞新的來。 “主子是在想是誰下的毒?” 玉笙搖搖頭:“我得罪的就那么兩個,除了周承徽還能是誰?”至于汪昭訓(xùn),怕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好在沒有打草驚蛇,明日讓小元子去跟著那送膳食的太監(jiān),一定將人揪出來?!敝艹谢占热桓蚁露?,那就是要魚死網(wǎng)破了。 玉笙拼了命也不會留這個禍害,不然她日日夜夜只怕是無法入睡。 陪著三七一晚上,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人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吵醒了。 小元子跪在地上,面色慘白,手指著門口哆嗦著道:“周……周承徽沒了。” 第53章 不信 是妾身妄想了,隨便殿下查吧 周承徽無端端沒了性命,這事半個時辰不到就在東宮傳的沸沸揚揚。 長信宮中來了不少人,就連臥病在床的太子妃都來了。 “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沒了。”她身后還跟著上次在廣陽宮中見的那兩個少女,玉笙看了一眼上前回話:“妾身不知。” 她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的,只比她們早半個時辰。 只是如今她還住在這長信宮,長信宮的主位沒了,只能她出來。昨晚才知道是周承徽下的毒,今日周承徽就沒了性命。 玉笙雙手的指尖陷入rou中,這事怎么來的這么巧? “今日一早,天還沒亮周承徽的宮女發(fā)現(xiàn)的,妾身知道了立馬讓人稟報了娘娘?!蹦菍m女膽子小的很,一直在哭喊,如今人嚇得還沒有回過神來。 太子妃面色有些白,生了一場病人消瘦了些,瞧了玉笙一眼,還是道:“行了,你先坐下吧?!?/br> 玉笙挨在繡墩上,指尖還在顫抖著。 東宮中的小主們來了不少,大多都在外面站著,幾個膽子小的捂著唇,屋外時不時的傳來嘔吐聲。 她瞥過眼神看了眼,劉奉儀就縮在角落里,捂著唇吐的撕心裂肺。 周承徽死的太凄慘,也怪不得她們會吐。 周承徽是吊死的,一條白綾渾身赤裸,人弄下來的時候全身都是青紫。她那張臉還沒好,上面疤痕累累,青紫著臉脹紅著血液從臉上流下來,十分可怕。 玉笙低下頭,指尖微涼,若是平日里周承徽如何死她都不會害怕,相反,她還會慶幸免得臟了自己的手??善鷧s是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 馬錢子的毒。 她昨日出才發(fā)現(xiàn),今日一大早周承徽就出了事,哪里有怎么巧的事? “殿下這個時候應(yīng)當(dāng)要下朝了。”太子妃喝了口茶,輕擰著眉心。 周承徽沒了,對她而言倒是解決了一大麻煩。玉笙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別去想太多,側(cè)過眼神晚太子妃那兒看了眼。 太子妃光是坐在那兒,就滿是威儀,剛來之前長信宮中亂糟糟一片,太子妃一過來連忙下了三條命令,如今屋內(nèi)安靜的只有外面時不時傳來的嘔吐聲。 內(nèi)殿中,周承徽的尸體被放了下來,人雖是早上發(fā)現(xiàn)的,尸體卻早就僵了。 發(fā)現(xiàn)周承徽沒了的那名宮女,嚇得還在外面哭,口中喊著:“我們小主定然是被陷害的,我們小主不會自盡。” 是,玉笙捧著茶盞低下頭,她也不相信殺周承徽會自殺。 殿下今日朝下早,倒是沒一會兒就來了。 他顯然是一下朝就趕了過來,匆忙的朝服都沒來得及換。身著秋香色的朝服,衣袍上摻了金線繡著的五爪龍段,腰帶上鑲著紅寶石,下面墜著一枚羊脂白玉。 玄色的長靴大步跨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摻了幾分寒霜。一下早朝就聽說,周承徽了沒了。長信宮中接連出事,周承徽被毀容的事剛平息,如今又沒了性命。 “太醫(yī)來了么?” 他一進來,屋里屋外就跪了一地,太子妃帶頭跪在了地上,膝蓋磕了地殿下都沒叫她起來。 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習(xí)慣,過了會兒才道:“還在里面查看?!彼銎痤^來,一張臉面色有些蒼白。 來的匆忙,太子低頭咳嗽了兩聲,垂下去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才道: “扶太子妃起來?!?/br> 王全跟在身后,立馬下去,但手還沒碰倒太子妃,她身后,陸靜姝立馬就上前了一步:“我來吧,勞煩公公了?!?/br> 開口的聲音陌生,太子擰著眉心往下瞥了一眼,這才瞧見太子妃身后還跟著兩位陌生的少女。陸靜姝是太子妃的庶妹,一張臉生的清秀好看,剛來的時候急沖沖的,顯然是沒來得及特意打扮。 瞧見太子的眼神,臉上悄悄的紅了,泛紅著耳尖去扶人,姿態(tài)卻忘記沒放的優(yōu)美一些,細腰微微扭了扭。 “長姐?!彼曇舴诺臉O低,顫巍巍的卻很甜美。 太子妃被她扶著坐回椅子上,瞅見她那雙泛紅的耳尖,臉都青了。賤東西,跟她生母一樣就會使手段,當(dāng)著她的面都敢勾搭殿下。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喉嚨一陣翻滾,太子妃被惡心的不行,低頭喝了一口茶,才將那惡心勁兒給壓下去。 陸靜姝站在太子妃身后,卻是沒察覺,她那雙眼睛從太子進屋開始就盯著殿下不放?;屎竽锬镎f,要她討的太子的喜歡。 選秀之后便會安排她入東宮,伺候殿下。 一張小臉微微紅了紅,這個念頭只消一想,她便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這可是太子殿下。 這位陸小姐,玉笙的眼神從她那翻紅的耳尖上挪開,太子妃這位庶妹,比起她長姐差的不是丁點半點。 那眼神就差露骨了。 屋內(nèi)里傳來一陣動靜,沒一會兒太醫(yī)走了出來。 “奴才叩見殿下?!?/br> 太醫(yī)剛跪下來,就被人攔住了,太子坐在主位,板著臉的面上難看的緊:“人是自盡而亡?” “回殿下,是自盡?!?/br> 玉笙剛松了一口氣,卻見那太醫(yī)又道:“但周承徽的體內(nèi),卻中了一種馬錢子的毒?!?/br> “人是窒息而亡,沒有發(fā)現(xiàn)掙扎的痕跡。但馬錢子的毒,也能致命?!币贿叾景l(fā),一邊上吊,兩種死法,周承徽死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極其的痛苦。 太醫(yī)頓了頓,這話沒說出口。 下方,玉笙聽見馬錢子三個字,面色已經(jīng)白了。 周承徽死的時候也中了馬錢子?若是此時爆出有人給她下馬錢子的毒,恰好又是周承徽的話,她剛好就是那個替死鬼了。 這背后若是有人,正好一舉雙殺。 周承徽給她下毒,她察覺,然后她因恨報仇殺了周承徽。因果關(guān)系多么完美?先弄死周承徽,然后她陪著周承徽入葬。 真厲害……玉笙垂下頭,狠狠地掐住顫抖的指尖。 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昨日那碟金絲窩窩塘是故意的,因為珍貴,所以算準了她們會吃完。 因為珍貴,也算準了會有人留著。 那個人,在背后cao控著一切,聰慧睿智的近乎可怕。 如今,她只能當(dāng)做一切都不知曉,玉笙掐緊手心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果然,一聽馬錢子三個字,周承徽的宮女掙脫開身后的人,忽然沖了出來:“是玉昭訓(xùn)……” 宮女跪在地上,撕扯著大喊:“我們主子定然是玉昭訓(xùn)殺的。”長信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被侍衛(wèi)給看管住了,那宮女掙脫侍衛(wèi)跑的進來。 啪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她手指著玉笙的方向,信誓旦旦:“我們主子不會自殺,定然是玉昭訓(xùn)殺害的我們主子。” 被指著鼻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玉笙仰起頭,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她誰也沒看,只將目光看向前方的殿下。 “不……不是我?!边@個時候,她只有佯裝無辜。 玉笙抬起頭,一張臉嚇得慘白,眼睛牢牢地盯著殿下看:“我沒有?!彼爬锘艔埖慕忉專缫褯]了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