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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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一邊說,一邊在太子妃身上摸著玫瑰香。太子妃仰起頭,面對著銅鏡,看著里面的人衣服微微的撩開。 露出雪白的一截肩頭來。 太子妃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們之間也是有過以往的,那時候有些東西還能忍,雖不恩愛,但也算是相敬如賓。 但無法抹去的是,他對她是真的很好,許是看中她的家世,或者念著小時候那點情誼,入東宮那么多年來,他從未虧過她。 深吸了一口氣,丁香上上下下都收拾好了,太子妃卻坐在椅子上,不出去。 開始丁香還笑嘻嘻的說話,到了后頭聲都不敢哼了,半跪在地上,許久才敢哆嗦著一句:“娘娘,殿下還在等著?!?/br> 外面,太子的確是在等著,他抬手掐了一把眉心,開始就沒打算過來,只是她今日開了口,自己若是不來,怕明日奴才們說閑話。 太子妃許久不出來,他又好笑又覺得無奈,卻唯獨沒有驚訝。 他面上溫和,可實際上哪里有那么好的脾氣?那修長的身影站起來,面無表情起身往屏風那走去。 剛到,還沒出聲兒。偏房里的人剛好開了口: 太子妃顫抖著,抱著跪在地上的丁香:“我不想出去……”喉嚨翻滾著,發(fā)出一聲聲詭異的咕嚕咕嚕響。 太子妃喝醉了酒。 銅鏡中,猩紅的眼睛里面帶著炙熱與瘋狂,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泛紅著眼睛也叫人瞧不出厭惡來。 只是她抱著奴才的腰,卸去了往日里的溫和,哭得無助又狼狽: “我怕……”那詭異的聲音又開始咕嚕咕嚕翻滾著,太子妃又想起今日皇后與她說的那些話。 “下個月選秀,你庶妹也在,本宮想法子讓她入東宮,你們姐妹好生照應(yīng)?!?/br> “如今東宮之中無一子嗣,嫡長子只能是陸家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哭喊著,太子妃將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不想他碰……” 門口,太子站在屏風后,聽的一清二楚,面上卻半點都沒變化。 他抬手對著屏風旁的架子上,兩根指頭扣了扣,將原本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夜深了,孤就不留宿了,你好生休息。” 第48章 醒酒湯 殿下身側(cè)這么多人,我卻總怕旁…… 玉笙晌午讓小元子盯著點書房,那孩子實誠,一整日的便沒歇下來過。 小元子是真的小,比她還小一歲,個子雖是瘦矮的,模樣卻是生的好看,一雙眼睛烏黑的一股靈勁兒。他帶著他那弟弟,叫做小寶子,一起在長信宮當差。 玉笙從不蹉跎奴才,見他倆小就不讓他兩做體力活,兩小太監(jiān)機靈,便主動去盯著宮中來來往往的動靜。 殿下的行蹤哪里是這么好就能打聽的?長樂宮的奴才嘴巴都跟封起來了似的。 小元子卻是另有法子,仗著臉生的討喜,宮中有一堆他認得的‘兄弟姐妹’光是問殿下什么時候走的,去的哪條路,便能將殿下的行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晚上,玉笙本都要睡了,小元子來稟告說殿下與太子妃一起出了正陽宮。 玉笙自打從入東宮開始,殿下去太子妃那兒的次數(shù)便是屈指可數(shù)。這番驟然聽見殿下與太子妃在一起,玉笙一腦門的瞌睡都醒了。 “怎么了?”冬青捧著燈罩,正準備剪燈芯。 玉笙卻赤著腳從床榻上起身,外殿,隔著一道屏風,小元子還跪在地上:“是,御膳房的奴才說,還陪著皇后娘娘喝了酒?!?/br> 玉笙撩起簾子站起來,面上有幾分的若有所思。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殿下今晚不會歇在太子妃那兒。入東宮這么久,太子妃的脾性,玉笙是最捉摸不透的。 這次周承徽的事,又給了她狠狠一擊。 而且,殿下對待太子妃的態(tài)度也很是奇怪。她閉了閉眼睛,他們兩個的人的事,玉笙發(fā)誓自己沒有半分好奇。 但……若是今晚殿下不歇在太子妃那兒。 她又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兩人之間無非是情情愛愛的那些問題。玉笙不敢往更深的地方猜,身份擺在那兒,更深的地方她也猜不到。 但她知道,打蛇打七寸。哪里受了傷,就要將那處傷疤,撕開了,碾碎了,連帶著皮rou挖去,那這個傷口才會愈合,不然哪怕是暫時好了,也會留下去不掉的疤。 “去……”沉了沉心,玉笙咬著唇飛快道:“ 趁著御膳房還沒關(guān)門,讓廚房熬一碗醒酒湯來?!?/br> 冬青急忙的往外走,玉笙坐在梳妝臺上邊道:“再備上一碗白粥,摻上雞絲,青菜,口菇,配上兩道時興的小菜一同送上來?!?/br> “是,奴婢這就過去?!?/br> 素嬤嬤一邊伺候她穿衣,一邊擔憂道:“殿下心思深沉,小主這一去恐怕會惹了殿下的不喜。”玉笙眼睛沉了沉,她不是沒想過。 只是……大小這也是個機會。 “我會小心的?!庇耋吓牧伺乃貗邒叩氖郑矒岬溃骸熬退闶琴€輸了,也不過是多走一趟而已?!敝劣谂缘?,比如說跟蹤殿下的行蹤。 玉笙無比慶幸自己身側(cè)的奴才都是太子讓人挑選的,幾斤幾兩心里都清楚,她沒這個本事。 —— “殿下,您走慢些?!蓖跞谏砗?,彎著腰手虛扶著。這太子妃的廣陽宮就挨著長樂宮,但離書房卻有些遠了。 從午膳開始,殿下就留在了皇后娘娘額那兒,一直到用過晚膳才回來。出來的時候人就有些醉意了,剛剛太子妃又灌了不少。 側(cè)過頭看過去,太子的下巴緊繃著,眼尾卻泛著一片通紅。 “要不您還是坐轎攆得了。”王全心提的緊緊兒的,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生怕主子摔了。十來個人抬著轎攆在身后跟著,殿下就是不坐。 一小段的路,走了大半個時辰,王全暗自嘀咕著,太子妃又又又又開始了。 剛?cè)雽m那幾年還好,這兩年是變得越發(fā)的怪異。就如今日這樣,邀著殿下過去,又唯恐殿下碰她,來來回回的這把戲不知玩了多少回。 名啊利啊她都得要,稍微不如意都不行。今日她是稱心如意了,改明兒朝堂上諷刺殿下無子嗣的,又是一大批。 殿下這么些年來沒個子嗣,太子妃的原因占大頭??傻钕掠趾卧肿镞^她? 咬咬牙,王全嘆了口氣,哪怕是周承徽這顆棋廢了,殿下都沒怪她一句,他都不懂太子妃還有什么滿足的。 王全內(nèi)心七上八下,心中為他家殿下鞠了一把辛酸淚。 反觀是太子,神色要比他好多了,除了面色冷些,神態(tài)與平日里無異,走了大半個時辰,那些酒氣總算是散了大半。 “回書房吧?!?/br> 太子起步前往書房,他本就沒有留在太子妃那兒的打算。走了這么久不過散酒氣而已。 今日朝時在大殿之上,父皇忽而吩咐讓他全權(quán)負責秋闈一事。這還不到六月,再到好幾個月才到秋闈,今年的考生也是許多都還未進京。 陛下向來敬重言官,從秋闈再到春闈,再到殿試。每一屆這個時候都是最重要的日子,往年都是父皇欽點人負責,今年卻不知為何提前了好幾月。 關(guān)鍵是,還選了他。 太子垂下眼睛,繼續(xù)往前走。朝中言官當?shù)?,不是虛話,監(jiān)考一事可以籠絡(luò)朝臣。而陛下,最討厭的便是結(jié)黨營私。 太子身形修長,步子飛快,一路從廣陽宮往書房走。 王全拎著燈籠,彎著腰小跑著跟在身側(cè),經(jīng)過崇明門的大門,卻瞧見殿下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一愣,跟著抬起頭。 就見前方,玉小主拎著燈籠正站在角落邊,這是深夜,她披著一件碧藍色的披風,上面的兜帽瞧著有些大了,戴在頭上遮住了半張臉,俏生生的立在合歡樹下。 只那身段與氣質(zhì),王全一眼就瞧出是玉小主的。 縱觀整個東宮上下,身段這樣好的,也就只有這位玉小主一人。何況……王全的眼神落在那拎著燈籠的手腕上,這位玉小主的肌膚也太白了。 剛他不過是瞧見那露出的一截手腕,就知曉是這位玉小主了。 “殿下……”王全提醒了一聲,還沒說完就見太子撩起下擺跨過門欄:“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清潤的聲音一開口,倒是嚇得那拎著燈籠的手顫了顫。 “殿下?!庇耋涎酆熼W了閃,仰起頭,那碧藍色的兜帽太大了隨著動作掉了下來,露出那張白白凈凈的一張臉。 太子的眼神撇過去,她那兩手拎著燈籠,攥的緊緊兒的。 “閑來無事,睡不著?!彼椭^,只留給他個頭頂,腳在地上磨蹭了兩下,又道:“走著走著就走到這兒來了。” 太子嗤笑一聲,聽她滿嘴胡扯:“這再走幾步就是孤的書房了,你閑逛逛到這兒來了?” 玉笙一張臉白了白,低下頭又不吭聲了。 今日事太多,太子今日沒心情去猜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兩眼,道:“無事不要隨意到書房來?!彼种袩艋\的柄手是刻著浮雕的,聽聞之后那泛著淡粉色的指甲蓋在上面扣了扣,指尖漸漸有些泛白了。 人卻是乖巧的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 兩人頭頂是一顆正盛的合歡花,風微微吹落一朵合歡花掉在了她的腦袋上,隨著她的動作晃蕩。太子上前一步,抬手將花從她頭頂上拿了下來。 對上她仰起來的雙眼,執(zhí)著花的手轉(zhuǎn)了轉(zhuǎn),到底還是不忍心:“讓王全送你回去。” 王全拎著燈籠在前方打著燈,身后,這位玉小主一句話都不說。 殿下今日心情不好呢,不發(fā)脾氣已經(jīng)算是溫柔了,這位玉小主也是倒霉,近來殿下公務(wù)繁忙,再加上下個月又要選秀,這幾日都沒來后院。 等到時候東宮又進了人,也不知道殿下還記不得這位玉小主。 “小主當心,前面的路有些滑?!蓖跞珦u搖頭嘆了口氣,這宮里的女子日子最是難熬。 這邊,太子去了書房。 才剛進去,奴才就給他上了一碗醒酒湯,王全不在,這奴才倒是機靈。深夜走了一晚,人渾身冰冷的,他抬手面無表情的喝下去,那微微的頭疼才算是好多了。 身子也暖了下來。 “剛熬好的小米粥,殿下多少也用些墊墊肚子。”托盤里,那小米粥還泛著熱氣,一直在小爐子上溫著,此時熬得軟糯晶瑩正是入口綿軟的時候。 太子其實沒多大的胃口,只是散了酒氣胃有些溫涼,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滋味倒是不錯。 就著小菜,一碗小米粥下了肚,渾身的血液都涌上來了。 “不錯?!毙√O(jiān)端著托盤下去的時候,太子順口還夸贊了一句??赡切√O(jiān)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高舉著托盤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都在顫抖:“奴才當不得殿下這個賞。” “東西都是玉小主送來的,奴才不過是傳達罷了?!?/br> 太子低頭本是在看折子,聽聞之后倒是一點一點將頭抬了起來:“她什么時候來的?”小太監(jiān)聽不出殿下話音里的語氣,只敢照時回答。 “ 一個時辰前就來了,不過殿下當時去了太子妃娘娘的廣陽殿?!?/br> 拿著毛筆的手在筆桿子上摩挲了兩下,太子眉心皺起:“那你讓她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