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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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就知道,今日這關(guān)絕對不會好過。 逃避不是解決的方法……她扭頭,對著周承徽,故意下垂著眼簾,面上一片楚楚可憐:“玉笙剛來東宮,并不知道殿下不喜歡濃妝?!?/br> 她平日里只是脂粉蓋得多些,任憑是誰都瞧得出她是個美人,只是如今沒了脂粉,那妖嬈的身段上,一張令人憐惜的臉露出來。 正如黑與白,善與惡的相撞,這樣嬌艷嫵媚與無辜純潔交纏在一起,是那炙熱的撞擊人心靈的美。 是任何人都比擬不了的。 她眼尾一垂,越發(fā)可憐:“昨日殿下說不喜歡這樣,玉笙今日便不敢涂抹那些了?!彼欣碛袚?jù),將鍋甩在太子頭上。 分明是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讓人心尖尖都覺得她可憐。 周承徽只覺得今日過來是來受氣兒的,死死克制著自己,才沒上去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賤人,本還當(dāng)劉奉儀是個狐媚子,原來這玉奉儀才是真正的狐貍成了精。死死咬著牙,周承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大家都是殿下的人,有什么好爭執(zhí)的?”太子妃出來打圓場,隨后又沖著玉笙道“還有,殿下已經(jīng)升你為昭訓(xùn)了,日后你就是玉昭訓(xùn)。” 說著,她溫柔地拍了拍玉笙的手:“去坐下吧。” 玉笙轉(zhuǎn)頭,她升了位分如今已經(jīng)是昭訓(xùn),座位自然也就變了,她之前是坐在最后一個,劉奉儀的后面。 如今,她坐在右側(cè)的第五排,后面,還有幾個認(rèn)不出名字的奉儀。 前面,是之前挨著周承徽的汪昭訓(xùn)。 坐下來的時候,玉笙克制不住地往身后劉奉儀那瞥了一眼,她上來之后劉奉儀便成了最后一個,她看過去的時候,劉奉儀也正巧看著她。 那張臉哪怕是蓋著厚厚的一層粉,也不難瞧得出來,劉奉儀大概是一整晚都沒睡的。 而看著她的眼神空蕩蕩的滿是冰冷,玉笙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收回眼神。 太子妃接下來沒說什么,賞賜了些東西給她便散了。 出門的時候,汪昭訓(xùn)站在她身側(cè),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恭喜meimei了?!蓖粽延?xùn)扭頭打量了她一眼,里面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艷:“meimei這張臉比起趙良娣,也是不遑多讓?!?/br> “多謝jiejie?!?/br> 玉笙笑了笑,身姿挺得筆直不卑不亢。 汪昭訓(xùn)瞧她這副模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扭頭越前一步回去了。 玉笙回去后,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也到了,來的依舊是黃志海,只面上的笑意越發(fā)的甜,巴結(jié)得臉上鼻子眼睛都差點(diǎn)兒擠在一起。 “小主,這可是殿下親自吩咐的,任憑您挑選。” 虧得王全親自過來,嚇得內(nèi)務(wù)府上下都驚了一跳,最后才知道,原來是給這位小主挑奴才。 嘖嘖……這樣小的事殿下都放在心里,日后得將這位小主慣成什么樣子。 黃志海笑得越發(fā)燦爛,玉笙對這些墻頭草的東西不感興趣,撇了他一眼直接看他帶來的人。殿下親自吩咐的,自然沒人插手。 玉笙按照自己如今的位分,挑了十二個宮女,八個太監(jiān)。府中之前的人都被重新送回了內(nèi)務(wù)府,這些人用著才是安心的。 黃志海就看著她挑,半點(diǎn)都不敢插手。 臨到末了,又將個嬤嬤給請了出來:“這是殿下親自給您挑的?!庇耋戏鲋叩氖智屏艘谎?,那嬤嬤瞧著年歲不大,四五十來歲。 面上嚴(yán)肅,身著鴉青色的長筒直袍,眼睛小,厚唇,拉長的臉上不茍言笑。 玉笙瞇了瞇眼睛看過去,那嬤嬤屈下膝蓋:“老奴素梅,叩見主子?!睕]直起身,她依舊是半跪著道: “老奴不是殿下的人,老奴日后只是主子的奴才?!?/br> 第33章 第二夜 拐去長信宮。 東宮上下的一切,都瞞不過廣陽宮的眼睛。 前腳內(nèi)務(wù)府的黃志海下去,后腳太子妃那兒就得到了消息。 “倒是個有福的?!?/br> 屋子里,太子妃正站在窗欞前彎腰剪著牡丹花的花枝,正是三月末,牡丹花五月才開,可太子妃娘娘在意得緊,早兩個月的就開始在準(zhǔn)備了。 廣陽宮旁的不多,唯獨(dú)牡丹花種了滿滿整個院子,一到花開的季節(jié),姹紫嫣紅漂亮得幾乎挪不開眼睛。 宮女一直知道,每到春季再一直到牡丹花開,是主子一年來心情最好的時候。 瞧見主子低著頭,溫溫柔柔的模樣,她回過神來趕緊掐了掐掌心:“娘娘您也太慣著那玉昭訓(xùn)了。”嘟了嘟嘴:“奴婢倒是覺得周承徽說的不錯,這玉昭訓(xùn)心機(jī)太深,之前誰也沒瞧出她生的這樣貌美?!?/br> 分明妖妖嬈嬈的,卻是偏生要生的一副無辜樣,那張狐媚子臉瞧著就不是個安分的。 “你何時也學(xué)得周承徽那一套了?” 前面,太子妃卻是自立起身,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張臉生來溫文爾雅,即使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看著你也讓人心驚。 宮女心中一緊,趕緊低下頭,半句話都不敢說了。 丁香走進(jìn)來,暗地里瞥了那宮女一眼,不動聲色地讓人下去,這才上前兩步輕聲兒道:“娘娘,劉奉儀來了,正在門外候著。” 太子妃拿著帕子沾了水正擦著牡丹花的葉子,聽見聲音后頭都沒抬,直接道:“不見?!?/br> “就說本宮睡了讓她回去。” 那盆牡丹花太子妃種在窗欞下已經(jīng)種了多年,就連丁香走過去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磕了碰了要了娘娘的命。 “娘娘這是要放棄劉奉儀了?” 太子妃低著頭,搖頭輕笑了一聲:“誰曾知曉,本宮也有看走眼的時候?!?/br> 開始她原還當(dāng)那劉奉儀才是殿下帶回來的人,可今日見了玉昭訓(xùn)的面,這才知曉自己一直是錯把魚目當(dāng)珍珠了。 當(dāng)初殿下喜歡上劉奉儀,她還有所懷疑??山袢找娏擞裾延?xùn)的面,她卻從來沒有這么確信過。 “玉昭訓(xùn)那張臉,的確是討人喜歡?!?/br> 想到白日里那張惹人嬌憐的臉,太子妃眼尾一彎笑了笑,面上純粹的都是欣賞。丁香卻是走上前,大著膽子問:“那娘娘就真的再也不幫幫劉奉儀了么?” “本宮幫過她一次,是她自個兒沒有把握住機(jī)會。”這后院的女人何其多?可殿下卻是只有一個。 機(jī)會給了你,你沒握住給了旁人,你若是再想往上爬,那便是難上加難。 畢竟你想起來,就代表別人要下去,所以遇到機(jī)會便要珍惜,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 太子妃起身,親自將花盆碰到窗欞邊的鎏金八寶架子上,讓那盆牡丹花充分地曬到光。抬手點(diǎn)了點(diǎn)最上面那朵花苞,她心情愉悅道: “如今她要是想往上爬,除了她自個兒沒人幫得了她?!?/br> —— 劉奉儀站在廣陽殿門口,站了整整一個時辰。 她昨日站了一整宿,今日又頂著太陽在門口站著,這樣的事不管是放在任何一個人女人身后都難以堅持。 可唯獨(dú)劉奉儀,咬著牙硬是挺了下來。 “主子。”宮女在旁邊看的眼熱:“您何苦要為難自己?” 劉奉儀卻搖著頭,扶著宮女的手繼續(xù)朝前走去。她不能倒,倒下的話才是真的失敗了,被奪走一次機(jī)會不可怕,她自然會有信心將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給重新?lián)尰貋怼?/br> 扶著宮女的手往回走,劉奉儀雙腿僵硬得彎都彎不了。 外面一片漆黑,等劉奉儀回去,長信宮中上上下下一片燈火通明的熱鬧。 主殿之中,周承徽正在高高興興地試著衣裳,再過幾日便是她生辰殿下早就允諾升她為良媛,這不,加急趕制的幾套衣裳,今日繡好立馬就送了過來。 周承徽十分高興,連帶著今日在太子妃那兒受的氣兒都忘得差不多。 主要是她昨日以為會侍寢的是劉奉儀,氣都撒出去了一半,今日在大殿之中瞧見玉昭訓(xùn)那樣子雖然一樣氣。 但她也知曉,以色待人,遲早衰之。 看這玉昭訓(xùn)能夠猖狂到幾時! 宮女們在身側(cè)稟告,說是劉奉儀回來了。周承徽邊對著銅鏡比劃著衣裳,邊頭也不抬:“劉奉儀對那玉昭訓(xùn)心中不知怎么恨呢。” 她仰著下巴,又扭頭換了件衣裳比劃著。燭火微微晃蕩下,她那件精美華麗的衣裳上,繡滿的是牡丹花的紋,精美的有些異常。 “且讓她們兩個狗咬狗去?!痹龠^幾日就是她的生辰,她自是不想這個時候出事。 周承徽仰起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嬌羞滿意的笑來。 —— 東偏殿 不過是短短一日,玉笙便對這位素嬤嬤心服口服。 從晌午人送過來,到現(xiàn)在快用晚膳,這位素嬤嬤不過是一日,就將這東偏殿上上下下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玉笙縮在軟塌上,手中捧著白瓷青花小茶盞,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四處亂看。 她院子里的奴才們分為三等,素嬤嬤自然是掌事宮女,三七與另一個叫冬青的宮女為大宮女,其余的人分為外間伺候,內(nèi)間伺候等。 小太監(jiān)中也按著這樣挑出來的,玉笙格外喜歡兩個小太監(jiān),一個叫小元子,一個叫做小方子,兩人生的機(jī)靈,十足的討喜。 “主子再等等,今日殿下要是過來,主子與殿下一塊用晚膳?!?/br> 玉笙捧著茶盞的手仰起,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故意問:“嬤嬤怎么會覺得,今日殿下也會過來?!?/br> 此時早就過了要晚膳的時候,但嬤嬤一直沒提醒她傳膳。 玉笙心中存了打算,便也沒提。 此時嬤嬤問出來,她便順口問上一句。 “主子這不是盼著殿下來么?”素嬤嬤笑了一聲,她那張臉生得長,身材也比旁人來說要魁梧一些,笑還好不笑的話越發(fā)地嚴(yán)肅。 她那張枯老蒼勁的手拿了碟糕點(diǎn)上前,對著玉笙推了推:“主子要是餓了,吃點(diǎn)這些墊墊。” 玉笙不愛吃糕點(diǎn),聞言只搖搖頭,對著素嬤嬤笑了笑,忽而又問:“嬤嬤不覺得今日殿下要是再來的話,我這太高調(diào)招人恨了么。” “昨日主子第一夜就晉升昭訓(xùn),這才算是高調(diào)?!?/br> 前方,素嬤嬤板著臉,雙手放在袖子里不茍言笑:“既然如今府中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主子你身上,躲避不了便只能迎難而上。” “此時此刻,穩(wěn)住殿下才是主子您要做的。” 玉笙沒說話,捧著茶盞喝了一口,低頭的時候眼睛忽然眨了眨。 這個素嬤嬤,倒當(dāng)真是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