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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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回去之后,剛進了院門就聽見正殿中噼里啪啦的聲響。 長信宮主殿的奴才們都被攆了出來,宮女太監(jiān)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屋子里,周承微在發(fā)著火,聲音大的像是半點都不怕旁人聽見。 “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要我提攜她?” 太子妃今日是吃錯了藥吧?平日里不溫不火的跟個面團似的任憑人拿捏,如今卻是要她提攜那兩個? 平白無故的將那兩個新來的塞到她院子就算了,如今卻還要她將殿下的了恩寵都分出去? 周承微想到她院子里兩人,一個成日里要死不活的樣子,故作清高。一個打扮的妖妖嬈嬈的,扭著一把細腰四處勾人的眼睛。 癡心做夢……憑什么要她將殿下分給這兩個? 她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差點兒攪壞了手中的帕子。 “主子,主子,喝點水消消氣兒?!睂m女上前,捧著茶盞勸道:“太子妃娘娘也是隨口一提,您應(yīng)付著就是了?!?/br> 周承微卻還是氣的咬牙:“殿下向來敬重太子妃,她都這樣說了。殿下自然會考慮?!焙螞r,她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倆人入府三個月了,是該承寵了。 她整個人酸的一肚子的水。 煩躁的將帕子仍到地上,抬手扶了扶額頭:“去讓小廚房熬碗?yún)!敝艹形⒛笾夹囊е赖溃骸按龝旱钕禄貋砹怂偷綍咳??!?/br> 周承微那兒忙活的熱火朝天的,三七在屋子里隔著窗戶踮起腳尖往外瞧。 “姑娘。”她扭過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問:“太子妃都那樣說了,殿下晚上是不是會過來啊?”殿下寵幸過她家姑娘,雖不知為何瞞著,但外人來瞧她們主子就是個軟包子,隨手拿捏。 若是殿下不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寵幸她們姑娘,看誰還敢瞧不起她們。 “不知道?!庇耋蠐u搖頭,她是當真兒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隨口一句話,明顯的就察覺出來殿下生了氣。 從她及笄開始,殿下雖寵幸過她好多回,但她那是頭一次拒絕。在周承微那兒雖……雖然也對她那樣,但那雙手明顯是帶著責罰。 身上的印子到現(xiàn)在還沒消。 抿了抿唇,玉笙低頭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只是心中卻是怎么也靜不下來。 —— 太子殿下到了快晚膳的時候才回來,府中眼睛尖的立馬就得到了消息。 周承微趕緊派人將中午煨好的湯水送過去。 只她慢了一步,人剛到書房,殿下就讓太子妃派人請走了。 陳琢在外忙了整整一日,揚州之事有了結(jié)尾,李中元派人將近幾年賀叢文謊報稅收,偷拿鹽稅,地稅等事捅了個干凈。 此時鬧的沸沸揚揚,朝中上下無人不知。揚州知府家中,抄出幾十萬兩白銀,還有不少價值連城的金銀首飾,古玩字畫等等。 如今,知府之位空缺。李中元倒是他的人,說到底這事上他立了大功,這個位置八九不離十應(yīng)當是他的才是。 只是不知為何,陛下的旨意卻是遲遲未曾頒布下去。 他低著頭,手指摸索著玉板子。身側(cè),太子妃的聲音滿是柔和:“殿下外出忙了一日,定然是累了?!?/br> 一碗乳鴿湯送上來放在他面前,陳琢低頭眸子里神色深邃。 抬起頭沖著面前的人笑道:“多謝太子妃?!笨吹侥鞘煜さ拿佳?,太子妃原本平淡的眼眸中柔光一閃。 聲音越發(fā)溫柔了些:“朝中可是有何棘手的事?殿下這幾日心情好像不太好?!?/br> 女子的聲音滿是關(guān)懷,陳琢抬起手將人領(lǐng)到自己身側(cè)坐下:“沒什么,不過是些陳年舊賬罷了?!?/br> 他掌心溫和炙熱,太子妃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卻是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掌心抽了回來。 剛握在一起的掌心還帶著溫度。 陳琢眼簾下垂著,當做不知曉。抬手端起手邊的湯碗。 “太子妃今日找我,可是什么事?”他聲音溫和,卻是有些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太子妃看著前方的人,依舊是笑道:“臣妾想著劉奉儀與玉奉儀兩人入府都有是三個月了,卻還是沒承寵?!?/br> 她知道殿下的性子,越是喜歡,越是不表露,越是在意,便待人越是狠心。 這既然看中了劉奉儀,都破例從那么千里迢迢的地方帶了回來,她不介意順水推舟推一把。 “殿下還是多去看看這兩個新人才是,免得小姑娘們傷了心?!鄙韨?cè),太子拿著勺子的手頓了半響,隨即才重新低頭喝了一口乳鴿湯。 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他點著頭:“知道了,待會陪你用完膳就去。” 太子妃心中舒緩了一口氣,站起來重新替殿下布置菜,一頓晚膳過去,屋子里只有用膳的聲響,沒人再說半句話。 天色還早,陳琢便從太子妃的廣陽殿出來了。 路上,王全那張肥嘟嘟的腦袋垂著,動也不敢動。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不知是鬧了什么矛盾,將近半年沒同房了,他們做奴才的看在眼中,卻是不好摻和。 這個時候,只好想著法子逗殿下開心。 王全想了想,沖著殿下道:“玉小主兒估計還在等著殿下呢,要不奴才偷偷去派人將玉小主叫來?” 殿下這段時日少去后院,一直與玉小主在一塊。前幾日心情瞧著還不錯,這兩日卻是眉心緊擰著,瞧著讓人懼怕。 “找她做什么?” 冷厲的一聲滿是冰冷,叫人聽不出情緒來。 陳琢背著手朝前走去,清俊的面上冰冷的仿若被凍住一般。王全跟在身后,瑟瑟發(fā)抖,卻是瞧著殿下去的是長信宮的方向。 他心中一樂,趕忙小跑著跟上去。 長信宮中,周承微聽到奴才們的稟告,也是心中一樂。 “你說的是真的?” 周承微扶著宮女的手急急從軟塌上走了下來,高興到鞋子都忘了穿:“你說殿下正朝這兒來?” 底下,小太監(jiān)在地上磕著頭,面上滿是巴結(jié):“可不是,主子?!?/br> “殿下正朝著長信宮的方向來呢,錯不了。” “這……這……”周承微面上滿是羞紅:“殿下怎么又來了……”她趕緊往梳妝臺那兒走去,急急忙忙的:“快快快,快給我重新上妝?!?/br> 聽見殿下去太子妃那兒了,她妝都卸了,沒想到殿下居然又來了。 正院里手忙腳亂的,屋子里,玉笙卻是扭頭看著窗外,她這兒正對著一顆梨樹,正院里的熱鬧也是瞧的清楚。三七站在她身側(cè)提醒:“殿下這馬上就要來了。” 周承微動作這么大,她如何不知道? 玉笙的兩只手緊緊扣在一起,殿下既然來了長信宮,依照周承微這個性子,自然不會讓殿下去旁人那兒。 無論是她,還是劉奉儀。 今日太子妃只隨口提了一句,周承微便氣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指桑罵槐,這樣的性子,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殿下歇在旁人房里? 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要鬧的不得安寧。 只是,今晚殿下這一來倒是讓她陷入了兩難。若是殿下今晚來了她屋子,周承微必然會將她當做眼中釘,rou中刺,日后在這東宮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若是去了周承微那兒,或者劉奉儀那兒。 殿下如今對她只是新鮮,可是新鮮卻不是她的絕對優(yōu)勢,她能給殿下新鮮感旁人也能。如今太子已經(jīng)惱了她,若她還不抓緊機會。 日后老死在這宮中,無家世,無寵愛,只怕比宮女還不如。 想到那個后果,玉笙一張臉都白了。 咬了咬唇,她仰頭沖著三七道:“去將我那件繡著綠梅的斗篷拿來。”這大半夜的,三七伺候著她穿上斗篷,問:“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時間緊迫,她只得抓緊吩咐:“你將燈給熄了,就說我睡了?!?/br> 玉笙匆匆的從梳妝臺下翻出那盒膏藥,紅著臉塞在懷中藏了起來,轉(zhuǎn)身往外竹林那兒跑去,只來得及留下一句:“去勾引殿下。” 第24章 放肆 誰給的你膽子放肆 她身上披著斗篷,為了避開來往的奴才特意連燈籠都沒拿。 好在正院那兒周承微正在忙的團團轉(zhuǎn),顯然沒甚功夫來看她這邊,玉笙一路上跑到竹林,幸好的是沒人發(fā)現(xiàn)。 喘著氣兒,才剛停下來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王全手中拎著燈籠,瞧見前方的身影腳步頓住了,扭頭朝著身后道:“殿下,是玉小主。” 她背著月光,嬌小的身上罩著件淺碧色的斗篷,隔得遠遠兒的陳琢就瞧見了。 只他目光朝前看了半響,瞬息之后便挪開了眼睛。他低頭繼續(xù)往前走,對于前方的玉笙渾然當做瞧不見。 眼看著那人就要從身側(cè)過去,玉笙咬了咬唇,趕緊抬手抓住他斗篷的一角。 身側(cè),王全那拎著燈籠的手微微一顫,晃蕩的燈火在地上投出一道晃蕩的黑影。他默不作聲的將腳步往旁邊挪了挪。 可那斗篷下的人卻是當做她不存在,看都沒往她身上看一眼依舊繼續(xù)往前走。 “殿下?!庇耋峡粗良缍^的背影,攥住斗篷的手一緊,隨后二話不說扭頭從背后將人抱住。 燈火在竹林之間顫抖著,影子驚的鳥雀拍翅而起。 王全不用人吩咐,頭也不回的朝前走著,默默地走到前面望風去了。 “放手?!北涞囊坏缆曇繇懫?,活像是不認識她整個人般。 冷酷無情…… 玉笙喃喃的,雖是被這句話嚇得要死,但抱著他的雙手卻是抱的越發(fā)緊了。 可男人與女人天生的力量懸殊,饒是她摟的再緊,可他一只手依舊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給扯開。 “誰允許你放肆的?” 陳琢轉(zhuǎn)過頭,附身低頭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冰涼的眼眸在漆黑一片的夜里靠的這樣近,玉笙仰頭就能瞧見他眼中那團化不開的濃墨。 “我問你,誰給的你膽子放肆?” 掐住她下巴的手一用力,幾乎是將她整張臉都高高抬起,紅唇朝上,她掀開眼簾看著他。 “殿下給的?!?/br> 玉笙仰著頭,那雙眼睛里黑白分明,單純的如同清冽的泉水,一眼就看的到底。 眼中半點都不懼,反倒是挨著身子朝他靠近。 她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含著一雙水霧的眼睛,朝著他撲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