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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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脖之處傳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他想起那日兩人初見的場景。 手指一邊解開她身上的斗篷,一邊問:“故意打扮給我看的?”他眸子里問的認真,像是偏要她回答。 玉笙知曉這個男人的趣味,乖巧的點頭:“是?!?/br> 他沒再說話,渾身的氣勢卻是柔了不少。風月之事他向來不貪,下?lián)P州月余身側也沒人伺候,只是如今昨日剛剛沾上丁點甜頭。 今日倒是有些食髓知味了。 這幾日賀府動作太多,他成日派人盯著依舊是分身乏術,本是疲乏,可如今女子在懷中嬌艷動人,卻是又起了興致。 “會伺候么?” 他脫下她的斗篷,露出里面清麗的的百花裙,她生得好,此時又是特意打扮過,怯生生的一張臉,擔憂又期待的看著自己。 陳琢捫心自問,沒有再忍的道理。 “不……不會?!庇耋涎銎痤^,目光澄澈,云鬢晃了晃,上面的珍珠墜子砸在臉上,巴掌大的臉蛋越發(fā)的楚楚動人。 貝齒不安的咬著下唇,她無措,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學。” “乖孩子。” 男人的聲音沙啞下來,低頭認真的去解她的紐扣,像是隨口一問,緩和她的緊張:“多大了?” “十五?!毖プ永锏哪_有些緊張,玉笙呼吸都不敢太大,腳指頭卻是都蜷在了一起。 “幾日生的?!?/br> 呼吸忽而頓了頓,玉笙忐忑了許久,卻是不敢說謊:“下個月十五。”腰側,那解著紐扣的手停住了。 陳琢仰頭,看著她那一身的凌亂,她渾身羞的潮紅,裙子堆積在了腰腹間,他眸子里的欲望卻是一瞬間冷了下來。 手指在肚兜下摸了一把,他沉聲問:“還未及笄?” 玉笙呼吸短了一瞬:“下個月了?!?/br> 正對面,那雙滿是興致的眼眸卻是恢復平靜,陳琢身子往后靠,眼眸看著跨坐在他膝蓋上的人,冷靜開口:“衣服穿好,出去。” 空中氣氛僵硬。玉笙這個時候再不知曉他生氣,算是白活了。 她不敢走,小心翼翼的拉著裙子退到一邊。 太師椅上,陳琢單手捏著眉心,板著臉整理了一下衣擺。 身側,玉笙卻是忽而跪了下來,雪白纖細的身子躲在書案下:“我會的。”上挑起來的唇抿著,玫瑰色的唇瓣被咬的沒了血色。 她怯生生的仰起頭,伸出手,握住了他。 陳琢冰冷的眼神一瞬間下垂,玉笙跪在他雙膝下,哀求:“求爺要了我?!?/br> 第12章 官銀 窗外不知何時又吹來一陣風,吹在窗外的一顆梧桐樹上,枝干垂打著窗戶,傳來嗚嗚的聲響。 陳琢放下捏著眉心的手,看著跪在她膝下的人。 她今日打扮的好看,里面的裙子看樣子也是特意挑選過的,滿是繡花的裙擺很是精致,裙子與斗篷一樣,是淡色,唯獨上面繡著的綠鄂梅透著一點小心機。 裙子穿在身上剛剛好,上面顯出勾人的高聳,下面是盈盈一握的腰。 腰間墜著一枚美玉,正隨著她不安的身子,微微顫動。 陳琢抬手拉了拉領口,他上身衣著整齊,月白色的華服顯得整個人瓊林玉樹,君子端方??上聰[卻是凌亂著的,精美華麗的長袍揉捏出折痕,揉捏過的樣子顯出幾分凌亂不堪。 配上他那張臉,又像是謫仙下凡,多了幾分人味。 “我再說一遍。”清冷的嗓音顯的干枯,帶上了沙啞,流露出幾分情欲。 “穿好衣裳,出去。” “爺。”他一兇,玉笙便是越發(fā)的怕了,她不敢面對他,可更加不敢出去。 紅著眼睛一臉的委屈,玉笙不僅想,他怎么這番的難討好? 陳琢眼簾稍稍往下垂一點,就瞧見她渾身衣衫不整分明凌亂又誘惑,一張臉卻是純的可人。 深吸一口氣,陳琢眼睛狠狠閉上,隨即睜開。 朝后靠的身子微微朝前傾,他兩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瞧見她那一臉委屈的模樣,說出的話慢條斯理,帶著含弄:“非要伺候?” 他手指往后,勾弄著她頸脖下落下來的紅繩。上面的肚兜已經被他解開了,此時堪堪的遮住了一半。 他手指在上面勾弄。 玉笙羞的半邊身子都成了酡紅色,整個人如同喝醉了酒,身子靠上前將下巴擱在他膝蓋上,眼里如同朦上了一層霧。 含了水,帶了氣兒,整個人如同那盛開的花,濕噠噠的。 陳琢覺得她是,說完之后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手指從她身上滑過,肌膚嫩滑又細膩,他玩弄似的滑動了一圈。 最后又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雙眸冷靜,唯獨上挑起來的眼尾泛著一點紅。兩根手指并齊,指腹抵在她唇瓣上,聲音清淡沙啞,命令:“含。” 一個字,玉笙羞的腳指頭都蜷縮在了一起。 他怎么就……怎么就這么有手段? 怯怯不安的眼神抬起來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帶著求饒??蓜傋屗鋈?,她卻是不出。如今她想求饒,陳琢卻是不讓了。 指腹朝前抵了一步,無聲催促。 玉笙下巴擱在他膝蓋上,眼尾紅的像是能夠滴血,卻知曉自己如同獸人眼中的獵物,逃無可逃。 看著抵住自己唇上的兩根手指,玉笙犯了難。 歪了歪腦袋,她先是試探的伸出舌尖再上面舔了舔,可剛碰上兩人渾身都是一機靈。玉笙只覺得一陣酥麻感襲來,舌尖仿若被無數的針刺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嚇了她一跳。 “疼?!彼嬷健?/br> 對面,陳琢也收回被酥麻的手指,身下玉笙眼里滿是清純,卻是一臉委屈的控訴:“爺拿什么東西戳我?!?/br> 陳琢蜷了蜷異樣的指尖。 面無表情的上前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放心,等你及笄后有你受的。”他還沒那么色令智昏,對著個還沒及笄的人就下的去狠手。 可要像她這樣,無辜勾人且不知的,就不能怪他使用手段了。 將人從書案底下拉起來,陳琢慢條斯理的替她整理著衣裳,肚兜,里衣,外裙,紐扣,最后那一雙手放在她的腰間。 修長如竹的手指靈活的給她整理著腰帶,開口的聲音寵溺卻又讓人不容拒絕:“我喜歡乖孩子,知道么?” 玉笙被他禁錮在身側,聽聞之后頭皮一緊。張開雙手任他為所欲為,卻是乖巧著點頭道:“玉笙知道?!?/br> “乖?!?/br> 手掌獎勵性的往她臉頰上摸了一把,陳琢替她寄好腰帶,手掌往下又往臀上拍了拍:“去玩吧?!?/br>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敲門聲,王全在外面硬著頭皮道:“爺,李大人來了?!?/br> 陳琢背地暗查詢賀府的事,其中出力最多的便是這個李大人。陳琢今日是約了人議事的,因著玉笙才將地點又約在了府中。 聽聞之后,便對著外面道:“讓人進來。” 玉笙退了出去,陳琢談事自然不會留她在里面。王全帶她去了個偏房歇著。經過李大人身側的時候,后者低垂著腦袋不敢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玉笙心下越發(fā)堅定,這個男人來歷不凡了,她不敢多打量,跟著王全去了偏殿。 書房中 李中元跪在地上稟告,對于太子的私事他自然是提都不敢提。 “ 賀叢文是多年的老狐貍了,遇到事情半點不露馬腳?!甭犃俗罱鼛兹召R文軒的往來報告,陳琢捧了杯茶盞,撇了撇上面的浮沫。 賀叢文如今就是在等,等他回去。一到過年起碼元宵過后才復朝開印,到時候再下?lián)P州半點波瀾都尋不到。 賀叢文這個老狐貍,到時候就再也無法奈何了。 “當年,救濟銀從京都運往揚州河運,一共五船。”李中元說到這個,依舊是嘆了口氣:“若是尋到那第一船的人,有了人證我們爺不會這么孤立無援了?!?/br> 李中元這顯然說的是廢話,當年就將這事推說為事故,人跟船都沒了蹤跡。 除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銀錢外,沒有一丁點來證據。 陳琢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問:“那官銀最初是在哪里流通的,還沒找到源頭?”李中文人老實,卻是不夠機靈,難怪在賀叢文手下多年,政績上半點不出彩。 手指敲了敲桌面,底下,李中元聽見了,倒是立馬抬起眼:“尋到了?!?/br> 從官銀流通第一日,他們就暗地里派人去查,可銀子經手,整個揚州城起碼轉了半圈,這要查到源頭如何是件簡單的事? “最開始是在一處書齋中流出的?!?/br> “書齋?”陳琢擰著眉心,下首,李中文繼續(xù)道:“是,大約小半年前的事?!?/br> “賀叢文有一庶子,名為賀文軒?!崩畲笕瞬[著眼睛,飛快道:“屬下查到半年前他與一女子相識,之后,便頻頻出入書齋?!?/br> “這銀子也是在那時候用的。”李大人說到這,從懷中將一本書拿了出來,雙手遞了上去:“屬下打聽到這書就是那女子所寫,賀文軒為了討那女子開心,派人開始頻繁買她所寫的書?!?/br> 王全接過那本《狐妖傳》低著腦袋頭也不敢抬的送上前。 書案上,依稀還透著一股梅花香,陳琢摸索著玉板子,看著那半根手指厚的一本書。 “屬下猜測,官銀就是那個時候混進去的。”賀叢文辦事從來滴水不漏,只怕是拿了銀兩還沒來得及融。 而他的個性,難以相信旁人,卻對膝下唯一的兒子沒有設防。 雖只是個庶出,卻是他賀家唯一的香火。旁人進入不了的密室,尋不到地方,賀文軒自然是來去自如。 兜兜轉轉了這么久,最后居然跟身側的人扯上了干系。 陳琢冷著臉,翻著桌面上那本書,面色早就沉了下來。 下首,李中元瞧不出太子的臉色,還在老老實實的匯報:“屬下已經查到了那名女子,是這揚州城中最大的一處瘦馬調教所,月樓中的女子,名叫玉笙?!?/br> “夠了?!?/br> 書案前,陳琢翻著書的手便是一頓,面無表情的將書給合上,撩起眼皮子,沖著地上的人道:“下去吧?!?/br> 李元中這正還要稟報兩人是如何相知相識的呢,而且他覺得這女子是這線索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