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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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秦嬤嬤就在給她物色賣家。幸好她提前一步拿出賀文軒來堵住秦嬤嬤的嘴。如今又有人開出了八千兩的高價,玉笙怕背地里嬤嬤掉進錢眼里將她給賣了。 “賀府只唯獨他一個男丁,他說能接我出去那定然是能?!庇耋闲α诵?,牽起秦嬤嬤的手,將自己手腕的鐲子取下來戴在了秦嬤嬤的手腕上。 “嬤嬤到時候就瞧著看吧。” 秦嬤嬤得了好處,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打發(fā)走了秦嬤嬤,玉笙心下松了一口氣。 “姑娘?!比咴谒砗螅贿呎碇鴸|西一邊問:“您真的要嫁給文軒少爺?。俊?/br> “嫁?” 玉笙收回目光,自嘲一笑。她這樣的身份,還指望嫁? 能光明正大的入賀府,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要求了。 —— “不行,想都不要想?!?/br> 賀府中,賀叢文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想讓個瘦馬入我賀府的門,想都別想?!?/br> “你如今還想八抬大轎娶她?” 賀叢文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恨不得上前就是一腳:“我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來給我添堵的?!?/br> 賀叢文咬牙切齒,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地上,賀文軒跪在地上磕頭,嘴里卻還是堅定道:“我這輩子的妻子,就只認她一人。” “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辟R叢文咬著牙,一巴掌抬起來,對著那張臉到底還是沒舍得甩下去,最后那一巴掌落在桌面上,差點兒將桌子給劈開。 “父親不允,文軒便長跪不起?!?/br> “冥頑不靈?!碧侄哙轮钢厣系娜?,賀叢文氣的咬牙暴走:“你愛跪就在這兒跪著,跪死算了?!?/br> 賀叢文氣的急沖沖的回書房,剛一進去瞧見里面的人卻是楞在了原地,那張漲紅的臉上瞬間變得雪白,他猶豫了片刻,哆嗦著跪了下來。 “殿……殿下怎么來了?” 陳琢站在書案前,單手背在身后,正在抬頭欣賞他墻上的書畫,聽見聲響回過頭,面上帶著溫和的笑。 “起吧,賀大人。” 手中的《三水回客圖》打開,陳琢一邊驚嘆,一邊沖著下首的賀叢文道:“今日去了陶大人府中賞花,他說你這兒畫不少,孤便想著過來看看。” 賀叢文站在下首,面上鎮(zhèn)定道:“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平日里拿來玩玩罷了,恐污了殿下的眼?!?/br> “東西是不好?!标愖了闪耸郑闷鹨粋?cè)的帕子擦了擦,往屋子里巡視了一圈。 賀叢文作為一揚州知府,住宅只是個三進三出的小院,屋子里布置算的上寒酸不說,就連奴仆都少。 不然他也不會人都到了書房,他那兒還沒聽見風(fēng)聲。陳琢想到這兒,笑了笑:“倒是沒想到見識到了賀大人平日里不一樣的一面?!?/br> 陳琢抬起頭,對著賀叢文的眼睛:“與平日里的賀大人似是相差甚遠?!?/br> “犬子不孝?!辟R叢文連忙又低頭跪下,額頭的一滴冷汗掉下來,砸在毛毯上,他卻不敢去動:“讓殿下看笑話了?!?/br> “沒有。”陳琢擺手,將手中的畫隔下,“你的家事,孤無權(quán)過問。” 他說完,執(zhí)起手邊的折扇就要走,賀叢文心中一松。 哪知人走到門口,陳琢卻是又站定,低頭撇眉看了他一眼:“不過,孤這兒倒是有個主意?!?/br> 賀叢文愣愣的抬頭,壓根兒聽清他說什么,就見太子殿下笑著道:“賀大人若是看不中那瘦馬,倒不如給公子娶一個?!?/br> 大拇指上的玉板子摩挲了兩下,太子殿下笑著道:“這揚州城的大家閨秀可多的是。”陳琢就走,身后一群人跟著,隊伍浩浩蕩蕩。 等最后一人越過他時,賀叢文忽然抬起頭,小聲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太子引入他的府中。 賀叢文那張臉上褪去了那副老實相,整個人變得狠厲且陰毒來。 身側(cè)之人站定:“你打著我的名號給殿下送女人也沒和我商量?!碧罩久鞔鬼樕掀擦艘谎?,袖子一甩繼續(xù)跟了上去。 陳琢白日里賀陶兩人府中尋了一通,依舊是沒查出任何紕漏。兩人在朝中不站黨爭,不拉幫結(jié)派,年年績效好,時常受到陛下的夸贊。 此次救濟銀淪陷一事,是在揚州河運沒的蹤影。之后,官銀流通也是在揚州。 賀陶兩人,一個是揚州知府,一個是河道總督,陳琢不相信,救濟銀無端少了一船,與這兩人沒有丁點關(guān)系。 “都是千年的狐貍,尋不出一點破綻?!彼^躺在椅背上,略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心。 “殿下這番著急做什么?”王全瞧了心疼,立馬讓人去小廚房端了參湯上來:“這幾日都瘦了不少,等到時候回去了太子妃估計要心疼了?!?/br> 陳琢接過參湯,喝了兩口就放下,沒接王全的話茬。 王全瞧著這模樣,暗恨自己嘴碎干嘛要去提太子妃。太子府中后妃不少,良娣,良媛,承微等,大多都是陛下與皇后娘娘賞的。 心中妥帖之人壓根兒沒幾個。 與太子妃雖是青梅竹馬,可成婚七年卻是連個孩子都沒有。平日里奴才們瞧的清楚,兩人最多是相敬如賓。 他是太子,沒有嫡子自然不行。 陛下對此事早就不滿。太子如今雖來了揚州,可早晚都是要回去。這哪怕是沒子嗣,來揚州這么久尋個暖床的也好啊。 王全有意想勸一句,可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正巧,這時門外的小廝進門稟告,道:“殿下,陶大人派人又送了人來,說是來伺候殿下?!?/br> 陳琢一個滾字剛要吐出口。 想到什么,忽而卻又鬼使神差的忽而道:“讓人進來?!?/br> 大冷的天,少女穿著薄紗裙姿態(tài)婀娜的走進門,她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紅著臉乖順的匍匐跪在地上,嬌糯的聲音里滿是傾慕與恭敬:“叩見大人。” 瞧見那張臉,陳琢眼中一絲亮光瞬間淡了。 抬手捏著眉心,身子往背后一靠:“下去吧。” 第7章 書齋 嗚嗚嗚,為何要這番對我?” “我玉簫自打生下來就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屈辱?!?/br> 玉笙剛走到花廳,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抽泣聲兒。女子的聲音本就嬌,此時聲音放低滿是虛弱,哭的可憐又動人。 她眉心不動聲色的皺了皺,腳步加重了幾分:“怎么了?” 花廳的正中央,被眾人圍著的玉簫瞧見她后,哽咽的越發(fā)的厲害:“嗚嗚嗚,倒是不如讓我死了算了?!?/br> “阿笙來啦?”秦嬤嬤正一臉頭疼呢,轉(zhuǎn)過頭瞧見玉笙,面上立馬浮出幾分笑意。眼睛往她身上打量了幾眼:“你這是要出去?” 玉笙今日身著一身蘇繡月錦華長裙,外罩碧藍色云雁披風(fēng),打扮的十分低調(diào),氣質(zhì)卻是溫婉動人:“是,想去書齋一趟,上次借的的書該要還了。” “你把簫meimei害的這樣慘,自個兒卻是灑脫?!庇耋显拕傉f完,面前就傳來一聲冷笑。 她眼簾下垂著,朝著前方看去。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玉簫渾身狼狽,一雙眼睛哭的通紅,聽見后,拿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滿是哭腔道:“不怪阿笙的事,是我自己不爭氣?!?/br> 玉笙眉心擰了擰,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簾。對面,哭的滿臉通紅的人,袖子擼起來,胳膊上都是阿鞭打的痕跡,青青紫紫看著十分嚇人。 秦嬤嬤對玉笙,向來是千依百順,聞言后只猶豫了片刻,便立即點了點頭:“去吧,早些回來便是?!?/br> 玉笙謝過秦嬤嬤,帶著三七出了門,從始至終她都沒再往與玉簫那兒多看一眼。 “怎么回事?”身后,那悲痛欲絕的哭聲還在繼續(xù),等她走后哭得像是越發(fā)的狠了。 三七為難的看著自家姑娘,撓了撓頭:“ 奴婢也是一早聽說的,上次挑中姑娘的那老爺,姑娘你不愿意,最后不知為何秦嬤嬤讓玉簫姑娘跟著去了?!?/br> “玉簫去了?”玉笙眉心擰了擰,隨即就明了,這定然是秦嬤嬤舍不得那八千兩,更不愿意得罪那有錢的老爺。 “是啊,玉簫姑娘自個兒送上門不說,今日一大早卻是又被那邊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比咭徽f到這兒就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可憐了玉簫姑娘,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回來的時候一張小臉凍的沒了血色,之后就哭著鬧著要尋死,幸好秦嬤嬤瞧見讓人攔了下來?!?/br> 三七說著,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支支吾吾的聽不清楚:“都……都說姑娘你狠心腸,這才讓玉簫姑娘替你去受了苦?!?/br> 門口的馬車再等著,玉笙上去之后撇過頭:“你也覺得是我害了她?” 三七一愣,瘋狂的搖頭:“這怎么能夠怪罪姑娘?” “要玉簫去的是秦嬤嬤,何況,誰也沒把刀架在玉簫姑娘脖子上逼著她去不可。”三七說到這里,一臉憤憤不平。 “說不定這玉簫姑娘還是自愿的。” “嗯?”玉笙揚了揚眉心:“什么自愿?” 三七側(cè)頭,看了眼自家姑娘這張清純脫俗的臉,姑娘生的實在是動人,一顰一笑皆惹人憐惜,三七瞧了好一會兒才晃過神:“那玉簫姑娘不是最愛學(xué)咱們的么?” “姑娘您梳個什么新發(fā)飾,玉簫姑娘立馬就要學(xué),你穿件新衣裳,她次日就要繡娘做一件一模一樣的來。” 三七想到之前,她千方百計為姑娘調(diào)的香,玉簫姑娘第二日就討要去的,撅了撅嘴,滿是憤憤然:“學(xué)人精,指不定就是她央著嬤嬤,自個兒要去的呢?!?/br> “被人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丟了面是她活該?!?/br> “行了?!庇耋涎酆燁澚祟?,卻是沒睜開:“到了書齋叫我?!庇窈嵢ニ藕蚰抢蠣敚貋碇蟊淮虺蛇@樣,不管是不是自愿都是可憐。 若是那日她答應(yīng)了,只怕結(jié)果也沒什么不同。 三七聽見這語氣,就知道自家姑娘生氣了。嘴巴嘟了嘟,她索性閉上不敢再繼續(xù)說了。 馬車跑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到了書齋門口。三七扶著自家姑娘,輕車熟路的走進去。 月樓對待她們這些姑娘是嬌養(yǎng),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唯獨一點,就是不給月銀。要什么,嬤嬤們自會給你置辦,但卻不讓姑娘手上有錢花。 端是怕這些姑娘們有了銀兩出了什么不該出的心眼兒。 對于這點,別的姑娘們倒是都沒什么,唯獨玉笙一早就尋著賺銀兩的法子。書齋的掌柜瞧見兩人,眼睛立馬就亮了。 掌柜的親自將兩人迎到廂房去:“姑娘,您可總算是來了?!?/br> “你的那部狐妖傳一直沒出下本,這幾日問的人快將這書齋的門檻都給踩破了?!眱赡昵?,玉笙就到這書齋里尋了個寫戲折子的活。 她自小看的書就雜,戲折子也是看了不少。剛開始頭幾個月寫的是那些鄉(xiāng)野趣聞,書壓根兒就賣不出去。 后來,另尋辟路,添了些富家小姐和風(fēng)流書生的故事,這才漸漸的起來。 這家書齋辦的很大,經(jīng)她寫過的書再由著人抄錄,賣出去后每月都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這是中卷。”玉笙讓三七將她寫的送上去,掌柜的翻閱后立馬浮出笑來:“我立刻就讓人拿去謄寫?!?/br> 掌柜的高興的眉飛色舞,回來的時候拿了銀票來:“這是這個月的,您數(shù)數(shù)。”他雙手送到玉笙面前,三七接過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數(shù)了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