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搞笑,要死就死,我完全動彈不了了?!刮壹贝俚拇⒅f道。 青峰也被累得個半死不活,一屁股坐在地上,認命的道:「我也實在走不動了,誰拉我走,我跟誰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我們真的要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了?!?/br> 「不可能?!骨喾搴懿恍嫉某榱顺楸亲?,「老大,你們?nèi)祟惒皇怯幸痪渌自捳f,罪惡深重的人一般情況下都能遺臭萬年嗎?恐怕,老大的壽命會比我還長!」 「滾你個鬼?!刮乙荒_踹了過去。 猛地,腳底下的巖石突然變軟,有個怪異的妖物飛快的從地底鉆出,一只爪子如電般向我抓了過來。 「靠,大意了!」 來不及抽出符紙,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只聽到「啪」的一聲巨響,身旁有個聲音由近到遠,似乎還狠狠的撞向了遠處的石壁上。 有一絲幽幽的冰冷清香流入鼻中。睜開眼睛,只見一襲白衣,柔帶飄飛,雪縈一臉寒霜的護在我的身前,白皙絕麗的臉上稍微有一絲憤怒。 「誰敢傷我的主人!」 妖怪被這絕世的強悍氣息所震撼,剎那間停頓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沒多久,像是下了決心般紛紛向后逃竄而去。 「哼,想跑。想傷害主人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死?!贡淅?,不染一絲波動的語氣,雪縈的臉色再也沒任何表情,水袖輕輕一揚,然后撫過身前的空氣,空氣頓時被她的手抽空了一般,萬千水珠就那樣憑空凝結起來。 「冰雪煉獄?!?/br> 萬千的水珠飛散開來,水珠所過之處,一切都瞬間凍結,不管是空氣,巖石,塵土,還是妖怪。 這個世界立刻安靜了下來。洞xue空洞洞的在法術的照耀下泛著冰雪的顏色,一切都是晶瑩剔透的,就連變成冰雕的妖怪也是。 我苦笑著,數(shù)了一數(shù),總共二十七個妖怪,全是好品種,如果拿出去賣錢,足夠自己無所事事吃喝玩樂大肆揮霍一輩子了,可惜。 雪縈見我在瞪她,不好意思的躲在我背后,抱著我,豐滿碩大的胸部緊緊的壓在我的手臂內(nèi)側,弄得人心癢癢的。 看樣子,她是打算死活賴在我身邊不回去了。 算了,隨她,至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大危險,更沒有美女,自己也不用怕她吃醋施法時誤傷到自己,等出去的時候再把她哄睡著得了。 再次打量四周,這次看得更清楚些?!盖Я_天?!沟姆庥」灰呀?jīng)被破壞了,墓群周圍還分布著十幾具尸體,應該是剛死不久。 那些尸體非常新鮮,大部分沒有明顯的傷痕,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估計是中了某種妖術。 墓群的中段還有一只畫皮鬼死在那里,死的很蹊蹺,仿佛全身的妖氣都被吸走了一般。 我心里一凜,怪了,總覺得有什么遺漏的東西。這個墓群一共有二十八小一大,二十九座墳墓,按理說應該有二十九只妖怪才對。自己剛才算了一下,雪縈冰封了二十七只,這里死掉了一只,按理說應該還有一只才對。 奇怪,剩下的最后一只究竟在哪? 帶著雪縈,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最大的墓室前。那個墓門早就已經(jīng)被打開了,里邊堆積的珍稀珠寶幾乎能晃花我的眼睛。我大喜,根本沒客氣,施了個虛納芥子的法術就牢牢的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那口委托人囑咐帶回去的黃金棺材,正安靜的躺在這個巨大墓室的正中央,墓壁上密密麻麻的畫滿符咒,看來是鎮(zhèn)壓了某種了不得的妖怪,但問題是,我壓根兒就沒看到。剛才的那些妖物雖然珍稀恐怖,但是遠遠談不上真正的厲害。難道,那東西跑了出去? 不對,如果真跑了出去,為什么其他的妖怪還留在洞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撓撓頭,決定將問題略過。 那妖怪就算再厲害,但奉荒山這么偏僻的地方,就算跑出去了,也危害不了世人,無所謂,還是眼前的事情要緊。 低下頭,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口委托人不惜萬金想要得到的棺材上。 這口巨大的黃金棺材長一丈,寬六尺,碩大無比。 上邊繪刻著許多怪異的圖案。中間畫有七座大型土丘,排列位置與北斗七星驚人相似。 而棺材底下靠右的地方還畫著大量紅陶器和青銅器。棺材蓋上的車馬、斧頭等畫像保存完好,還在隱密的地方刻著一個紀年「居庇元年三月三日封印于此」字樣,字體清晰可見,就是沒有提及究竟封印了什么東西。 居庇?我疑惑的摸著那串紀年。 《竹書紀年》中曾經(jīng)記載過,商代曾五次遷都?!吨駮o年》記載,商王仲丁「自亳遷于囂」、河甲「自囂遷于相」、祖乙「居庇」、南庚「自庇遷于奄」、盤庚「自奄遷于北蒙,曰殷」。 也就是說,這個「千魔羅天?!故窃谏坛谌齻€王,祖乙即位后,遷徙到居庇的第一年建造的,也就是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難怪里邊封印了現(xiàn)今世上再難以見到的妖怪。 只是,那個委托人究竟是從什么地方知道這個「千魔羅天?!沟拇嬖?,以及詳細方位的?還有,破解「千魔羅天?!剐枰S多特殊的條件,不然也不會被稱為當世第三的封魔陣法了,它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壞掉。除非,是人為的! 我用虛納芥子之法將黃金棺材收入囊中,緩緩的走出了大墓xue。 一個墓xue一個墓xue的搜尋著線索,終于在墓xue周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個五尺長、三尺多寬的木箱。 木箱密封得很緊,應該是那群新死的人帶進來的。 看的出來那群人對這木箱很看重,那么遠的距離,那么險惡的路途,也沒有在木箱上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只是個很普通的木箱,但是身旁的雪縈卻厭惡的皺了皺眉,拉著我離得遠遠的。 「主人,那個木箱有問題。很臭,很惡心?!顾焖惑@的臉龐稍微有些困擾。 我立刻來了興趣,用力在箱子周圍聞了聞:「哪里臭了?」 「就是很臭。很sao擾人,煩躁?!拐f著又想將我拉開。 我掏出符紙,比畫了一番喝道:「世間萬物,入我眼簾。天目,開!」 一道光芒打入了額頭里,視線只覺得頓時通明起來,看的距離遠了,看的越發(fā)清晰了,而從前很難注意到的東西也映入了眼簾。 只見那口箱子不斷的向外散發(fā)著人眼難以看到的黑色霧氣,那股黑漆漆的顏色翻滾著,如同千萬冤魂的怨念,不斷的侵蝕著四周的空氣。 邪惡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膽寒。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我用符紙化出一把冰刃,想要將木箱破出一個口子,只聽冰刃砍在箱子上,卻如同砍中了金屬一般,發(fā)出了「?!沟囊宦暰揄懀€迸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