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那好,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她猛地用刀刺向他,趙宇捂住胃部四處躲避。雖然自己練過空手道,但是現(xiàn)在居然比不上一個持刀的瘋女人。這瘋女人很瘦弱,但是力氣卻出奇的大,她瘋了一般的大笑著,己 經(jīng)在他的身上割了好幾個傷口,有個傷口甚至離心臟只有一尺的距離。 這場你追我躲的現(xiàn)實劇上演了十多分鐘,突然大門猛地被人踢開,幾個員警跟著孫敖走了進來。 何伊望向沖進來的人,絕望的拿著刀向最近的一個員警刺過去。那個員警明顯是萊鳥,持槍的手拼命抖動,對近在咫尺、那個滿身是血、披頭散發(fā)的恐怖女人,就是無法扣動扳 機。就在尖銳的刀尖刺上了他的胸口,甚至劃開了他的皮膚時,槍聲終于響了。 他身后的一個老員警手微微顫抖,開槍后整個人都虛脫的倒在了地上。 何伊眉心中央正中一槍,當場斃命。但不知為何,她的表清卻如同解脫了似的微笑著,笑的讓人從心底泛出寒意。 警方將四周的環(huán)境打掃了一番,就地做了筆錄,把尸體帶走后,整個出租房又安靜了下來。兩人仿佛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的痛苦似的,癱瘓在沙發(fā)上,許久才抬頭對視。 ‘你是怎么知道何伊有問題的?’趙宇疲倦的笑了笑。 ‘設(shè)什么,只是你走了以后眼皮直跳,仿佛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然后我就想到了會不會是你有危險?!瘜O敖淡然道。 ‘靠,你還是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嘆口氣:‘不過最蠢的是,我有朝一日居然被你那破爛的直覺給救了?!?/br>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廢話,當然要感謝?!w宇向他攤開手:‘曉雪那里的青銅像你拿回來了嗎?給我:’ ‘還沒來得及回去跟她要。怎么?’孫敖疑惑的問。 ‘我有個新的發(fā)現(xiàn)。’趙宇說著從身上掏出兩個銅人像,站起身:‘跟我來,你絕對會大吃一驚:’ ‘這些是何伊還有小蕓拿去的兩個?你什么時候找出來的?’他略有些驚訝。 ‘當然是趁著員警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進兜里的,如果被當作證物沒收掉就麻煩了。’趙宇說著跟孫敖進了密封的臥室里,關(guān)了門,關(guān)掉燈,四周頓時陷入了一陣黑暗中。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發(fā)現(xiàn)?在哪?’孫敖奇怪的問。 ‘噓,安靜,等一下你就能看到了?!w宇悄聲道。 孫敖在黑暗中點點頭,耐心等待著。突然感覺背后一涼,有種尖銳的東西猛地刺入了身體。然后大腦開始迷糊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不斷的向外流,他迷惑的摸過去,很溫 暖,很粘稠,是血。自己的血? 痛,強烈的劇痛開始席卷了全身,他無力的倒在地上,只是朦朧的聽到趙宇近乎瘋狂的大笑聲。 ‘為什么?’他到死都有些不可思議,拼著最后的力氣,將這三個字從喉嚨里逼了出來。 又是一陣大笑后,趙宇冷靜到令人心寒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為什么,只是突然很想感受一下用刀刺進人rou的滋味, 似乎后邊還有些什么話,但是孫敖己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帶著滿臉的不甘,他瞪大眼睛望著虛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許久,趙宇才將燈打開,用腳在漸漸流失體溫的尸體上踢了踢,這才隨便收抬了一包行李,將青銅像細心的藏在行李的最深處,向門外走去。 炎熱的天空,碧空萬里,他轉(zhuǎn)過身向越來越遠的出租屋望了一眼,笑了。 一待續(xù) 8 第十四部 寶藏 后記感觸 昨晚偶然翻出了這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有點想哭。己經(jīng)過去五年了?這五年來,自己的人生也變得天翻地覆。唯一不變的,只剩依然記得她,縱然她己經(jīng)永遠不存在了。 倩兒: 你還好嗎?整整一年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了,而我,在vlissingen也待下了不短的一段時間。vlissingen是個三面臨海的觀光小鎮(zhèn),滿街的建筑很有法國清調(diào)。我想告訴你,我在這兒居住、學習都挺方便。一附帶的,也找到了你口中常咬著不放的所謂的浪漫: 還記得今年的四月嗎?對,就是六個月前的今天,你唐突的告訴我你打算到日本去留學,并問我愿不愿意同你一塊兒去? 我生平第一次猶豫了,你知道我不愿意去日本,為什么偏偏要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不是你古怪的腦子里,突然冒出的又一個惡作?。恳只蚴悄阆胫雷约涸谖业男闹械降子卸嘀?/br> 要呢? 我猶豫著,突然看到了貼在墻上的世界地圖 ‘我們到荷蘭去吧:聽朋友說那兒很美?!倚χ鴮⑹持赴丛跉W洲大陸上,對你說:‘何況那兒比日本大上那么一小點?!?/br> 不知為何,你不語了。 你哭了。 而第二天,你就向我提出了分手。 原因?你沒說,而我也如平常的那樣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看著你走遠,越來越遠,直到那淡淡的背影消失在無盡的虛空里。我這才按捺住失落,這才思量起了原因。 但是對感情這種玩意兒極度麻木的我,又怎么會了解如此復雜的事兒呢? 一個月后你去了日本,從此沒有了消息。而我,竟真的來到了荷蘭這個以前從沒想到過的國家。但分手的理由,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想通。 的確,vlissingen提個美麗的小鎮(zhèn)。只是天氣總是變幻無常,就像穿著裙子、戴著耳環(huán)的男人們的口音一樣,你別指望會從他們的嘴里吐出些許像樣的詞兒來。 我的房東是個很有趣的小老頭。他是個典型的瘦男人,哈,這種人在荷蘭少的就像他的頭發(fā)一樣。 ‘vlissingen是個恬靜的地方,我喜歡這里。’房東第一次來時,我這么對他說著。 他幸福的點點頭,比劃著說:‘ya,here is so good,i don't want bad any problem in here!’實在是有夠爛的英語,但是,對,我也不希望在這兒發(fā)生任何不好的 事,畢竟如此恬靜的地方在這個世界上己經(jīng)很少了。 倩,你呢?在日本的哪個城市?過得是否還安好?我完全不能知道,只是可以確定你有我的地址也僅是希望你會在我意想不到的某天靜靜地,悄悄地,給我?guī)硪恍╆P(guān)于你 的資訊,就像以往你無數(shù)次從身后輕輕的蒙住我的眼睛,給我意料之外的驚喜那樣…… 每天傍晚,忙中偷閑的我都會到海邊去看夕陽。我總愛坐在海灘上,望著落日的海平線不斷地升起來。那時我便吹響笛子,自我陶醉在潮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