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似乎,好像,真的沒有!”曾雅茹恍然大悟,開心的拍著手。頓時,我再次被她搞得無語了。 其實自己之所以會提出那么駭人聽聞的游戲方法,也是有考量的。總覺得這里有一些令自己焦躁不安的因素存在,雖然說不出來,又不忍心打斷這場游戲,還不如橫生枝節(jié),用另一種方法,讓這個游戲無法進行或者改變成其他的形式。 物極必反這個成語在任何事物上都說得通,召鬼的游戲也不例外,就一般而言,當召鬼游戲所有的活路和死路都走上極端的時候,游戲本身反而不再存在任何形式的危險性。何況是這種亂七八糟,感覺上根本就是胡亂拼湊起來的游戲。 “這棵樹好古怪!”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周凡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回頭,當眼神接觸到他附近的那棵芭蕉樹的一霎,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不安感覺,更加濃烈了…… 第三章 芭蕉精(下) 就傳統(tǒng)而言,整治芭蕉精的方法往往分為四個部分。首先要查出是哪一棵芭蕉樹成精。 然后讓已被芭蕉精纏上的人,先在自己的大腳趾上牽上長長的紅線,線的另一端掉出窗外,靜待晚上芭蕉精來。第二天早晨等芭蕉精走后,查看窗外的紅線,掉落在那一棵芭蕉樹下,那棵樹便是芭蕉精的真身。 那個時候,就要等到中午,日頭最猛烈的情況下,先砍下已成精的芭蕉樹。傳說砍下時,樹身上會流出血水來,之后,挖出樹根,并把樹根砍爛。 最后把砍下來的芭蕉樹及樹根,掉在火埋里燒掉,而且一定要確保完全燒掉后,才可以離去。傳說燒樹時,樹會發(fā)出女子的哭泣聲。 每棵芭蕉樹的蕉葉,需要每三年砍伐一次,這樣它們便難以成精,除非是沾了人的鮮血。此外,切勿用一根長長的紅線,一端牽住樹身,一端牽住自己的腳趾尾。 以上整治的是還算不上厲害的芭蕉精。最厲害的芭蕉精,據(jù)說是生長在一種十分特別的芭蕉樹上,而眼前的這株芭蕉樹就足夠特別,其實往深入一點說,根本就稱得上怪異! 芭蕉樹只有兩米多高,但是卻很臃腫,樹干上長滿了因為枝葉掉落而形成的疤痕,一串一串的,看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粗略估計了一下,它至少有上百歲的年齡,原本應該翠綠的枝干病懨懨的呈現(xiàn)黃褐色,在月光的映照下,越發(fā)的猙獰。而兩米處的地方,剛好有個碩大而且長得非常惡心蕉蕾。 “什么東西哦,長得真有夠難看的!” 楊心欣等人也走了過來,她捂住嘴厭惡的說。 我皺了下眉頭。一般三年不修剪枝葉的芭蕉樹就已經(jīng)很危險了,但是這片明顯沒人理會的蠻荒之地,十多年都不曾有人進出過,里邊大部分的樹都沒有人打理。 如果傳說稍微有點真實性質(zhì)的話,危險的強度就會加大,但是這棵樹,雖然丑是丑了一點,可看起來應該每年都有自動掉葉子。 “就用這棵樹好了。”我的視線一直凝結(jié)在樹身上,許久才淡然道。 “不要?!睏钚男朗紫确磳?,“太惡心了。你看看那個蕉蕾,根本就畸形得像個剛死掉的嬰兒。一想到要和這種玩意兒有聯(lián)系,人家就忍不住想吐?!?/br> 曾雅茹依然笑嘻嘻的,輕聲說:“心欣果然是在害怕,沒關(guān)系的,不過是個游戲罷了。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嗎?” “人家才沒有怕?!睏钚男廊滩蛔∫贿呁悼茨强瞄L相怪異的樹,一邊臉色發(fā)白:“總之那個游戲根本就沒有危險性,怎么玩都無所謂?!?/br> “心欣,真的沒問題嗎?”周凡抬頭咽下一口唾沫,他的聲音明顯在發(fā)抖。 人類果然是一種以貌取人的生物?。∥也粍勇暽脑俅未蛄恐强脴?,雖然看樣子它確實很奇怪很丑,但是就危險度而言,應該是最低的。畢竟芭蕉精,就傳說而言,并不是越老的樹上越容易請到,如果限定條件的話,請不到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雖然不過是一場游戲,但還是小心為好。畢竟遇到過那么多事情的我,也不是光吃白飯才長大的。只是,那個芭蕉蕾確實越看越像一個剛死掉的人類嬰兒。讓人毛骨悚然! 看看手上的表,指針已經(jīng)到十一點了。雖然并不是請芭蕉精的最佳時刻,不過,安全第一!我緩緩看了所有人一眼,再次確定:“如果要玩的話,就馬上開始吧。回家前還可以順便去便利店買蛋糕吃?!?/br> 楊心欣沒有再反對,她的眾跟班們當然也就沒有反對的理由。我和曾雅茹對視一眼,將歐陽劍華背著的袋子拿過來,把道具一樣接著一樣的往外掏。仔細數(shù)了一遍,居然發(fā)現(xiàn)東西很豐富,而且還有一把多功能瑞士小刀。 我頭大的舉著瑞士小刀問:“怎么會有這種玩意兒?” 歐陽劍華干笑了幾聲:“不是說冒險嗎?男人是為了保護女人而存在的,如果女人有危險,當然應該手持刀劍,橫刀立馬,那個男士優(yōu)先,迎著危險撲上去!所以本人就冒著天大的危險,把老爸的刀給偷了出來?!?/br> 我捧場的鼓掌:“有必要嗎?你當這里真的是原始森林啊?” 他摸著后腦勺傻乎乎的笑,對我的話滿臉不在乎。算了,我將紅繩子分成六根,每一根都分別系在那個畸形的蕉蕾上,然后分給其余的人。并在樹的周圍將六根白色的蠟燭點燃。 脫掉鞋子,將紅繩的別一端拴在左腳的小尾趾,最后用火將瑞士小刀開罐器的尖銳處燒了一會兒去毒,再將右手的中指刺破,將血涂在了繩子上。眾人被我那一連串流暢的動作唬得一愣一愣,在我的再三催促下,這才依次把形式上的規(guī)矩做完。 接著便是正式的游戲了! 大家圍攏在一起坐成一個圓圈,就著昏暗的蠟燭光芒,緩緩將嶄新的撲克牌洗到非常零碎后,這才放到中央位置,由逆時針方向一個一個的按照順序抽下去。 已經(jīng)是十一點過十分了,剛才還似有若無的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燭光隨著秋日的微風輕輕晃動。不時爆開輕微的燭焰響聲,也被這片寂寥的黑暗地帶無限的放大,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 晃動的芭蕉樹葉,猶如無數(shù)無名生物的觸手,在夜色里顯得特別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