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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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什么都沒說,但是慶懷,你設(shè)身處地想想,若我今日嫁的人是你,我天天同沈白這般,你心里是何感想?” 慶懷垂下眼睛,冷哼一聲:“我跟陸沈白不一樣?!?/br> “是,你跟沈白不一樣,若是你,會直接生氣,但是沈白沒有,他知你我之誼,他什么都沒說,但是慶懷,他不說,不代表他不在意,沒有哪個(gè)男子,會愿意自己的夫人,跟別的男子拉拉扯扯的?!?/br> “他陸沈白有什么資格生氣?”一說到這個(gè),慶懷就來氣:“他用了齷齪手段,逼你嫁給他的,他……” “無論我們是因?yàn)槭裁闯捎H的,但現(xiàn)在,我是他夫人?!鼻煽粗鴳c懷,神色認(rèn)真道:“而且我再同你說一遍,現(xiàn)在,我沒有同沈白和離的打算?!?/br> 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曲瓷不知道,但至少現(xiàn)在,她沒有這個(gè)打算。 所以她選擇跟慶懷說清楚,不想他這么一直不知進(jìn)退的,在她面前胡攪蠻纏。 可慶懷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挖墻角。 沒有希望時(shí),他鋤頭都揮的孔武有力,現(xiàn)在一聽曲瓷這么說,頓時(shí)想岔了——現(xiàn)在沒有這個(gè)打算,以后說不定就有了。 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見曲瓷隱約動怒了,慶懷立刻改了服軟了,忙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我改,阿瓷你別生氣了,你這幾天不是在找鋪?zhàn)用矗课抑酪患液线m的,我?guī)闳タ纯?。?/br> 說著,下意識就要去拉曲瓷,但手剛伸到一半,想到曲瓷剛才的話,又迅速收了回來,只規(guī)規(guī)矩矩看著曲瓷。 羅湘湘從樓上下來,就看到慶懷安分了不少,狐疑看了曲瓷一眼,曲瓷嘆了口氣:“走吧?!?/br> “好嘞,兩位小姐,跟我來?!睉c懷喜笑顏開,忙在前面領(lǐng)路。 三人出了茶樓,正要上馬車時(shí),突然聽到‘唰’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重重的鞭笞聲,還夾雜著尖銳的怒罵聲:“笨手笨腳的蠢東西!這可是九公主最喜歡的琉璃盞,每日都要拿出來把玩觀賞的,你現(xiàn)在把它摔碎了,我們回宮怎么向九公主交差?。?!” 話落,又響起唰唰的鞭子聲。 街上人聲鼎沸,但九公主這個(gè)稱呼,卻還是無比清晰落進(jìn)了曲瓷的耳朵里。 她原本已經(jīng)彎腰上馬車了,冷不丁聽到這個(gè)稱呼,幾乎是下意識回頭。 循聲望去,看到糕點(diǎn)鋪?zhàn)忧暗哪且荒?,瞳孔猛地一縮,立刻轉(zhuǎn)身從馬車上下來,快步朝那邊走去。 “哎,阿瓷,你干什么去?”慶懷叫了聲,曲瓷沒搭理他,他只得又轉(zhuǎn)頭去問羅湘湘:“阿瓷認(rèn)識九公主?” “你久不在盛京,大約不知道……”羅湘湘話說到一半,看清楚糕點(diǎn)鋪前的景象時(shí),突然神色古怪看了慶懷一眼。 慶懷一臉茫然:“怎么了?” 羅湘湘唔了一聲,咬了一塊糕點(diǎn),細(xì)嚼慢咽吃完,等慶懷的耐心耗到極致時(shí),才慢吞吞道:“恭喜你,你的二號情敵出現(xiàn)了。” 慶懷:“?!” 第36章 受辱(捉蟲) 這一刻,他就像被人剝光…… 糕點(diǎn)鋪?zhàn)娱T口,一個(gè)方臉女子,正在狠狠罵道:“沒用的狗東西,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她每罵一句,手中的鞭子就狠狠抽一下。 地上躺著個(gè)青衣小廝,那小廝雙手抱頭,身子弓成蝦米狀,整個(gè)人蜷縮成一團(tuán),縱然被抽的皮開rou綻,他卻只悶哼著,并未出聲求饒。 那方臉女子見他這般硬氣,臉上的怒氣不由更盛,鞭子抽的愈發(fā)狠了。 圍觀的人皆心有不忍,但沒人敢出聲阻攔,直到—— “住手!”有人突然怒喝道。 那方臉女子揮鞭的動作一頓,滿臉怒氣轉(zhuǎn)頭,看到撥開人群過來的人時(shí),臉上沒有半分驚訝之色,反倒像個(gè)守株待兔,終于等到獵物的獵人,她握著鞭子,陰陽怪氣笑道:“我當(dāng)是誰這么愛多管閑事,原來是曲小姐?。 ?/br> 晏蓉的宮人一心向主,每次見到曲瓷時(shí),恨不得用鼻孔出氣,明明女子出嫁要冠夫姓稱呼,但這宮人每次見到曲瓷時(shí),都會故意叫她曲小姐。 好像只要她不承認(rèn),曲瓷就不是陸夫人一樣。 曲瓷懶得的和她計(jì)較這些,徑自朝地上的人走過去。 周遭紛亂一片,是以沒有人注意到,在這方臉女子喊了‘曲小姐’之后,蜷縮在地上的那人,身子猛地抖了抖。 他不想讓曲瓷看見自己,便趁著曲瓷和人說話時(shí),悄悄向旁邊躲去。 可剛轉(zhuǎn)過身時(shí),卻被人狠狠啐了一聲:“狗東西,竟然還想偷跑?” 話罷,當(dāng)胸就受了一腳。 “哐當(dāng)——” 一聲重響,他拼命蜷縮著,茍延殘喘似的,想在曲瓷面前,保留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被這一腳踹的粉碎。 天旋地轉(zhuǎn)間,他后腦勺倒地,拼命掩藏的狼狽樣,就這樣猝不及防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抬袖遮住自己的臉,可卻還是遲了一步。 人群中,不知誰驚了一聲:“呀,這是葉小公子?” “我不是,我——” 葉君然臉色慘白,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否認(rèn)了,他哆哆嗦嗦著,想遮住自己的臉,胳膊卻猛地被人攥住。 “遮什么遮?怎么著?葉公子還怕被人認(rèn)出來啊!” 有人惡毒笑著,將他的雙手反剪在后背上,這樣似乎還不解氣,又掐著的下巴,將他的臉掰著轉(zhuǎn)向眾人。 葉君然整個(gè)人都在抖,又氣又羞,偏偏受制于人動彈不得,只能屈辱的將眼睛閉上,想逃開這些難堪。 可眼睛閉上了,耳朵卻堵不上。 “葉小公子怎么淪落成這樣了?” “他以前不是個(gè)可風(fēng)流的人么,怎么現(xiàn)在瞧著,這么狼狽!” “入了奴籍的人,還風(fēng)流個(gè)屁!” …… 那些喁喁私語,像無孔不入的蚊蠅一般,嗡嗡圍著他打轉(zhuǎn)。 葉君然全身都在抖,臉色青白,這一刻,他就像被人剝光了衣裳,在光天化日之下游街示眾,他覺得羞恥至極,只想逃離,卻被人摁著動彈不得。 他拼命掙扎,拼命掙扎,卻只換來更大力的禁錮,和更多的羞辱,絕望像潮水一樣,不斷沖刷上來,一寸寸蠶食他的心智。 到最后,葉君然放棄了掙扎,他像個(gè)提線木偶一樣,任由別人擺弄,只暗自在唇舌間發(fā)力,突然—— “滾開!” 一道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下一刻,禁錮住他的手松了,一雙溫柔的手扶住他,那人關(guān)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葉公子,你怎么樣?” 葉君然惶然睜開,看到面前的曲瓷時(shí),下意識想抬袖遮臉,可手舉到一半,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動作有多可笑。 “你——” 瓊枝等的就是曲瓷這一幕,她當(dāng)即抬手,止住了同伴的話,故作驚訝道:“呀,早就聽說陸夫人出嫁前,就常與葉君然在一起廝混,還時(shí)常出入秦樓楚館,我原本還不信呢!可現(xiàn)在,瞧陸夫人這般維護(hù)葉君然,莫不是這傳言是真的?” “你莫要、莫要含血噴人!”剛才被抽的皮開rou綻,都一言不發(fā)的葉君然,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眼眶泛紅,聲音都在抖,卻字字清晰道:“我同曲jiejie清清白白?!?/br> 他深陷泥沼中,卻不愿讓人污了曲瓷。 “清清白白?!一個(gè)已婚婦人,在大街上,公然為一個(gè)閹人出頭,說你們倆沒貓膩!誰信?。。 ?/br> “瓊枝!你——” 話未說完,瓊枝已惱怒道:“狗東西,我準(zhǔn)你說話了嗎?” 說著,腳下輕挪,嘴角閃過一絲惡毒的笑容,狠狠將鞭子抽過去。 她計(jì)算好了。 這鞭子她是以抽葉君然的名義揮出去的,但曲瓷和葉君然在一起,若是被‘不小心’被傷到,比如花了臉,這可就怪不得她了。 “曲jiejie——” 葉君然在瓊枝手下待了許久,一看到瓊枝那個(gè)笑,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壞主意,下意識便想去護(hù)曲瓷。 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咻——” 鞭子劃破空氣,圍觀中,有膽小的已經(jīng)捂住了眼睛。 過了兩個(gè)彈指間,驟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那人表情都跟著疼了一下,移開手,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咦?打人的人,怎么反倒成了杯打的那個(gè)?! 羅湘湘擠進(jìn)來,愣了愣,長長哎了聲:“你不是說,你不打女子的嗎?” “打女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女子了,我打的明明是一只狂吠的狗而已?!?/br> “哦?!绷_湘湘從善如流改了口:“是我看錯(cuò)了?!?/br> 瓊枝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她的同伴手忙腳亂去扶她,一個(gè)小內(nèi)侍,明明怕的要死,卻還強(qiáng)撐著道:“你你你你,你知道我們是誰么?你竟然敢……” “就算是九公主養(yǎng)的狗,也不能比人金貴不是?!闭f話間,慶懷活動活動脖頸,盯著那群人:“怎么著?想讓小爺我也給你們松松筋骨?” 話落,他將鞭子刷拉朝地上一抽,鞭子所過之處,地磚瞬間碎成兩半。 那幫人瞬間面如土色,皆瑟縮城一團(tuán),誰都不敢再言語了。 慶懷見他們識趣,這才丟下手中的鞭子,轉(zhuǎn)身去看曲瓷他們。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搞明白,曲瓷跟葉君然是什么關(guān)系,但見葉君然身上鞭傷累累,當(dāng)即從懷中掏出一個(gè)瓶子,遞過去道:“這是金瘡藥?!?/br> “多謝小侯爺?!比~君然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的跟兔眼一樣,接過慶懷的藥,沖他文弱道完謝,又沖曲瓷道:“我沒事的,曲jiejie,你別擔(dān)心。” 慶懷驚訝道:“你知道我?” 葉君然正要說話時(shí),有人惡聲惡氣道:“小葉子,還不快滾過來,回宮了。” 這幫人得罪不起慶懷,只能將氣全撒在葉君然身上。 小葉子這個(gè)稱呼,瞬間讓葉君然臉上血色消失殆盡,他幾乎是逃一般的踉蹌?wù)酒饋怼?/br>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見,他想同曲瓷說些什么,但沉默片刻,最終,只哽咽說了句:“曲jiejie,我,我先走了,你,你多保重?!?/br> 說完,低著頭,便要走。 手腕卻猛地被人攥住了,他一驚,抬頭看向曲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