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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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瓷搖搖頭,問了個侍女:“沈白在么?” “在呢,公子剛回來?!?/br> 曲瓷點點頭,握著剛才問大夫要的傷藥,轉(zhuǎn)身掀簾進去了。 外面大雨如注,連帶著屋內(nèi)也暗沉沉的。 四下靜謐無聲,煙青色輕紗,被風挾裹著,柔柔飄散開來,像是幽深夜里,誘人春風一度的艷鬼,在人眼前搖曳生姿,勾著人前行。 細軟的輕紗撲在人臉上,有些癢,曲瓷揉了揉鼻尖,索性將眼前的輕紗,一把全撩開,陸沈白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她眼前。 在看到眼前景象時,她瞳孔猛地一縮,瞠目結(jié)舌立在原地。 第33章 聘禮 那些聘禮太貴重了。 外面風雨如注,房中只點了一盞燈。 紗幔撩開時,曲瓷只看到了兩種顏色,暖融的紅,和醒目的白。 此時,陸沈白正立在銅鏡前,側(cè)身而站,光滑精瘦的后背,暴露在空氣中,有雨珠從敞開的窗戶飄進來,落在上面,似顫顫玉珠滾過無暇美玉,又一路蜿蜒而下。 “啊?。。?!”曲瓷驚叫一聲,立刻捂住眼睛,慌張就要退出去。 垂眸查看自己傷勢的陸沈白,聽到響動,凌厲抬眸掃過來,看到落荒而逃的曲瓷時,怔了一下,立刻道:“阿瓷。” “我沒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鼻赡槤q得通紅,現(xiàn)在只想快點出去,可偏偏因她剛才太過緊張,不小心揪斷了輕紗。 紗幔兜頭落下,將她纏在其中,寸步難行。 尤其在聽到陸沈白過來的腳步聲后,曲瓷心下更是焦急,可這紗幔卻偏偏在跟她做對一樣,她越急卻越解不開。 “別動。”陸沈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曲瓷身子一僵,不敢去看陸沈白,但也不敢動了。 陸沈白指尖翻飛,難纏的輕紗在他指間,似乎瞬間變得聽話起來。 不過須臾間,便悉數(shù)被陸沈白解開了,得到解脫后,曲瓷第一反應(yīng),是立刻朝后退了幾步,不敢去看陸沈白,只匆促道:“那什么,我是來給你送藥的?!?/br> 說完,胡亂將藥膏塞給陸沈白,轉(zhuǎn)身便要跑,手腕卻被人反手拉住了。 陸沈白輕笑道:“來都來了,阿瓷不如順便替我上個藥?” “你自己上?!?/br> “傷在后背上,我自己不大方便?!?/br> “那我去給你找個小廝來?!?/br> 陸沈白嘆了口氣,松開曲瓷的手,曲瓷腳下一動,正要走時,就聽他又道:“府里的小廝都被小侯爺打趴下了?!?/br> “……” 這個理由,瞬間讓曲瓷挪不開腳了。 縱然關(guān)鍵時刻,慶懷收手了,但還是在陸沈白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淤青,都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了,這淤青非但沒消下去,反倒愈發(fā)青紫起來了。 一看便知,當時慶懷是下了狠手。 曲瓷粘著藥膏,往淤青上揉,嘴里小聲抱怨著:“這慶懷也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的,在軍中待了三年,怎么還是改不掉他這個遇事就沖動的壞毛??!” 當年曲瓷到麗端城沒多久,慶懷也以‘養(yǎng)病’為由,被送去了麗端城。 算起來,他們?nèi)齻€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以前,他們?nèi)岁P(guān)系很好的,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起,慶懷一見到陸沈白,就成了烏雞眼,好像不啄陸沈白幾下,他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但從來沒想今天這樣,一上來就直接提刀招呼的。 曲瓷不禁問:“沈白,你做什么得罪他了?” 當初和曲瓷成婚時,陸沈白便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 但曲瓷問起時,他只道:“冤枉,小侯爺離開麗端城后,我便同他沒有聯(lián)系了,今日是第一次碰面。” 那慶懷那么兇干什么?! 曲瓷一頭霧水,但也沒再問了。 上完藥,曲瓷凈過手再過來時,陸沈白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正坐在桌邊斟茶。 曲瓷在他身側(cè)落座,輕聲道:“沈白,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br> “嗯,你說。” “娘雖然鐘愛花草,但整日與花草為伴,亦不是長久之計,再加上今日,我瞧她與湘湘聊起糕點時,很是歡喜雀躍,所以,我想……” “你想給娘開個糕點鋪子?”陸沈白接了曲瓷的話,又遞了盅熱茶給她。 曲瓷點點頭。 陸蔓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不該整日被困于后院中的。 “娘生平有兩大心頭好,一是種花,二是做糕點,看到花開固然開心,可賞花人只有她自己,難免心生落寞,但做糕點就不同了,用心做出來的東西,會被很多人品嘗到,亦會得到很多稱贊,到時候多有成就感?。 ?/br> 曲瓷一口氣說完,捧著茶盅,巴巴望著陸沈白。 她暢想的很美好,但如果陸沈白不答應(yīng),也是白搭。 陸沈白垂眸,半晌沒說話。 這意思,是不行?! 曲瓷目光忐忑看著陸沈白,正在猶豫,要不要為陸蔓再爭取一下,就聽到陸沈白問:“娘是喜歡做糕點,但她無法撐起一家鋪子?!?/br> 一聽這話,曲瓷便知道有戲,立刻放下茶盅,朝陸沈白身側(cè)靠了靠,眼睛發(fā)亮道:“這個你別擔心,鋪子我會幫襯著,而且我還給娘找了個幫手?!?/br> “羅小姐?” “對,湘湘對吃食向來頗有研究,而且她和娘一見如故,若要給娘開糕點鋪子,她定然會入伙的,到時候,她們倆主內(nèi),我主外,生意一定很好的。” 外面大雨滂沱,房中昏暗,只點了一盞燈,被濛濛水霧籠著,只亮著稀薄的紅光。 周遭一切都是影影綽綽的,唯獨身側(cè)的人,是真實的。 陸沈白眸光柔和望著曲瓷,聽她井井有條,安排著陸蔓的糕點鋪子,說到激動處,曲瓷不自覺握住陸沈白的袖角:“賺不賺錢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娘可以做她喜歡的事,這樣她就不會,一直沉湎在往事里出不來?!?/br> 說完之后,曲瓷喝了一口茶,這才發(fā)現(xiàn),陸沈白一直在望著她。 曲瓷問:“怎么樣?” “聽著很不錯?!?/br> 曲瓷握緊茶盅:“然后呢?” 從前,陸沈白總覺得,錦衣玉食奉養(yǎng)著陸蔓,便為孝。 可從曲瓷這里,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孝順只流于表面。 他對陸蔓,由愛生憂,又由憂生怖,他把陸蔓保護的很好,和這個好越了界,便成了禁錮。 他的保護,斷絕了陸蔓與外界接觸,卻也導致了,陸蔓固步自封,只能一直沉湎在過去的痛苦之苦之中。 “沈白,你答不答應(yīng)?”曲瓷又問了一遍,仰著頭,語氣里不自覺帶了幾分央求。 她是真的把陸蔓當娘親的,她希望陸蔓能開心的,而不是被困于后院中,整日對花自哀。 陸沈白對上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輕輕笑開:“阿瓷將萬事都安排妥當了,我豈有不答應(yīng)之理?” “太好了,我這便去告訴娘。”曲瓷當即站起來,想要走,卻被陸沈白一把握住手腕,陸沈白無奈笑道:“急什么,你的事說完了,我的事還沒說?!?/br> 曲瓷只得又坐了下來,陸沈白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曲瓷。 曲瓷打眼一掃,便認出那是曲硯的字,當即接過來,迅速拆開。 一目十行看完之后,曲瓷又把信封拿起來,抖了抖,不可置信問:“沒了?就這一張?” 曲硯千里迢迢寄信回來,寫他們在隨州近況的,還沒叮囑曲瓷,如今她已嫁為人婦,不可再像從前那般頑劣,要溫婉持家等等多。 “那我爹呢?”曲瓷不死心問:“我爹沒給我寫信?” 陸沈白搖頭。 曲文正如今心智不全,怕是提不了筆。 曲瓷臉瞬間垮了下來,又將信紙拿起來,又逐字看了一遍,不滿嘟囔道:“我哥也真是的,什么叫他和爹爹一切都好,不必擔憂,他最起碼也該詳細說說,這么遠寄信回來,怎么大半都是在說我。” “兄長不放心你。” “推己及人,他不放心我,怎么不想想,我還不放心他們呢!” 陸沈白勾唇笑笑,等曲瓷撫平信角褶皺后,才道:“還有一事,當時下聘時,我將幾間鋪子落到了阿瓷名下,阿瓷若想做生意,不妨從那幾家鋪子著手。” “嗯?”曲瓷茫然抬頭。 成婚那夜,她嫁妝單子看到一半,就被畫眉打斷了,后來便忘了這事。 現(xiàn)在陸沈白提起來,倒讓曲瓷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握著茶盅,垂下眼臉,貌似不經(jīng)意問道:“沈白,我離開麗端城后,你是得了什么機緣么?” “嗯?” “那些聘禮太貴重了?!?/br> 當年在麗端城時,陸家只是略有盈余,連富庶都算不上,但上次陸家下聘時,那種財力,非鄉(xiāng)紳世家,極難做到。 曲瓷這話說得婉轉(zhuǎn),陸沈白頓了一下,方才明白過來。 他笑道:“那些是我外祖父留下來的,原本是留給我娘的,后來我娘全給我做了聘禮。” 第34章 心結(jié) 你為什么不敢說呢? 曲瓷詫然。 她記得,陸蔓祖籍是闕州的。 闕州與盛京相距數(shù)千里,陸沈白的外祖父,竟然能把生意做到盛京來,想來定然也是個風云人物。 曲瓷不禁問:“沈白,你外祖父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