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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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李建浩參與洗黑錢,手頭留有證據(jù),蔣國民要殺人滅口,所以收買方志釗。但因證據(jù)消失,蔣國民懷疑起方志釗,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因此在五年前得知他的行蹤之后,蔣國民派人縱火,而當(dāng)時偏偏留有一個活口,那就是沈昭華。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般巧,方已竟然會認(rèn)識蔣國民的兒子,蔣國民在兩年前調(diào)查她時,若非得知方家人人都以為沈昭華已死,她現(xiàn)在也不一定能安安穩(wěn)穩(wěn)站在這里,更不能認(rèn)識她面前這個人——周逍。 周逍嘴角緊抿,牢牢盯住方已,問:“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 方已雙眼酸澀:“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好奇怪,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有某種牽連,我理不清頭緒,越想越糊涂,我想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剛好那天我?guī)е阋黄鹑フ亿w平,我和他談起那通肇事案,你一直在低頭喝茶。”周逍沒有抬起頭,只要聊到這件事,他的視線就不會和別人有交流,這不是他作風(fēng),于是那天回來,方已故意提起蔡濤杰。 “那天我說,趙平不記得路人的長相,也許他的那個朋友記得,他的朋友叫蔡濤杰,現(xiàn)在在美國讀博,他的一個校友,是我姐夫的朋友,我來南江市之前,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里,也知道他和趙平一樣,根本不記得那個路人,但就在我對你說過那番話之后,有人在美國打聽蔡濤杰的下落。” 那天沈麗英約方已出去見面,方已回來時,接到姐夫的電話,姐夫說:“你讓我留意蔡濤杰,他那邊果然有異常,有人在打聽他的下落,不過他去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不在當(dāng)?shù)亍!焙髞黹_了門,方已見到周逍在家中等她,想到沈麗英之前同她說的那番外,她腦中一團亂麻。 “之后我突然想起,那天我約蔣予非出來,已經(jīng)把他灌醉了,快要套出他的話,我來之前跟你打過招呼,有什么目的也跟你說過,可是你還是突然闖了進(jìn)來,真的是吃醋嗎,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其實你不是吃醋,你只是不想讓我找到我mama,而你一定已經(jīng)知道她的下落,否則你會跟我一樣一追到底,不會讓這個隱患存在!你對我隱瞞所有所有的事情,你替蔣國民做事,你是蔣國民的人,蔣國民是兇手!” 無人說話,死一般的寂靜。 這棟樓曾有過歇斯底里的尖叫哀嚎,火焰灼燒夜空,多少人逃不出,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火焰包圍,有多痛苦無人知,她的父親是其中一員,爆炸的前一刻他在做什么,是清醒還是沉睡? 方已流下眼淚,原本就已看不清周逍的表情,現(xiàn)在視線更加模糊。 周逍深吸一口氣,閉了一下眼,自嘲地笑了一聲:“嗬,我沒想到你那么早就在試探我,甚至連讓我去你家過年,也在你的計劃之內(nèi),只為了偷換我的鑰匙,讓你有足夠的時間翻我的電腦。你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裝得真好,迷惑住我,方已,是我太小看你,也高看自己,你對我?guī)追终嫘???/br> 眼淚滴落,方已笑說:“你對我又有幾分真心,你知道肇事案和火災(zāi)的真相,卻一直對我隱瞞,耍得我團團轉(zhuǎn),還裝吃醋,他們是我的父母,你明知道蔣國民是罪魁禍?zhǔn)祝憔褪悄芎菪陌?,還替他做事!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mama在哪里了?你什么都會幫他做,你會怎么對我?”她渾身發(fā)冷,說不下去,再也撐不住,慢慢地蹲了下來,低著頭哀求地說,“周逍,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不相信這是事實,周逍……” 周逍慢慢走近,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聲音又低又沉:“沒人會嫌錢多,我試過受窮挨餓的日子,不想再過那種生活。我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一門生意,蔣國民是我的客戶,我沒有殺人放火,沒有害人,為什么不能簡簡單單賺錢?方已,事情已經(jīng)過去,翻舊賬并沒有意義,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我知道你mama是誰,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從今往后,你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變化,你什么都不知道,乖乖辭職,大家和平共處?!?/br> 方已拽住周逍的胳膊,淚眼朦朧說:“我還是不相信,你告訴我事實真相好嗎,你一定有苦衷,你的朋友是個警察,你跟警察做朋友,怎么可能做犯法的事情!這里沒有其他人,你告訴我好不好!” 周逍不為所動,方已對著他又捶又打:“你這個混蛋,你瞞著我這些,你幫我的殺父仇人做事,你洗黑錢,你犯法,你說不說,你不說是不是,你干脆也學(xué)蔣國民殺人滅口,否則我一定會報警!” 明明是她自己查出真相,她卻不愿相信,方已覺得自己快瘋了,她心如刀割,哭得歇斯底里,這五個月明明很開心,她和周逍打打鬧鬧,從爭鋒相對到走到一起,看起來很兒戲,但她真的很認(rèn)真,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會這么疼,原來她這么喜歡周逍,只因為太喜歡,所以此刻她才疼得不能自已! 周逍欲言又止,突然抱住她轉(zhuǎn)了一個身站起,方已在他懷中掙扎,哭喊:“你放開我,放手!” 周逍大喝:“你夠了,等你冷靜下來再說話!” 方已用力打他:“我不會再和你說話,你放開我!” 周逍將她連抱帶拽地拖進(jìn)家中,把她摔上沙發(fā),她又馬上爬起來,周逍抓住她的手臂,抱住她吻,方已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周逍吃痛,開始扯她衣服,方已哭著說些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用力撕咬掙扎,周逍的臉上和身上轉(zhuǎn)眼都是咬痕和抓痕,他把方已抱進(jìn)浴室,打開熱水,舉起花灑往她頭上沖,等方已嗆了幾口水,他又扔開花灑,捧住她的臉吻她,吻完把她抱在懷里,一邊替她搓手搓腳,一邊繼續(xù)放熱水替她暖身。 方已瑟瑟發(fā)抖,幾乎凍成冰柱,體溫一直沒有上升,直到泡在熱水中,被周逍搓著手腳,她才稍稍好轉(zhuǎn),臉上不知是水是淚,周逍抹了抹她的臉,邊吻邊叫她名字。 泡足半小時,周逍把她抱出浴缸,水擦干后把她放上床,鉆進(jìn)被中繼續(xù)替她搓手搓胳膊,方已哭得很小聲,周逍時不時地替她擦一下眼淚,誰也不開口,不知過了多久,方已才抽噎著說:“你有苦衷……” 周逍親了她一下,說:“快睡?!?/br> 這一覺極淺,夢里都是鬼魅,方已醒來時天還是黑的,周逍還在替她捂腳,她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第52章 啊啊啊啊 第二天,方已靠在床上通電話,找了一個借口安撫方律師和大方。掛斷電話,一只大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周逍說:“吃藥?!?/br> 方已偏了偏頭,周逍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吃顆退燒藥,要是不見好,再去看醫(yī)生?!?/br> 方已昨晚在湖邊呆了一整天,滴水未進(jìn),粒米未食,夜里又大受刺激,今晨周逍才發(fā)現(xiàn)她體溫異常。 放在床頭柜上的粥已經(jīng)變溫,周逍嘗了一口,才舀了一勺喂方已,方已一點都不餓,也沒有半分胃口,扯了一下被子想躺下繼續(xù)睡,周逍哄她:“吃不下也吃幾口?!?/br> 方已一言不發(fā)盯著他,勺子就遞在她唇邊,她能感受到淡淡粥香,她抿了一小口,淡而無味,更加沒有胃口,周逍半哄半強迫,好半天才喂她喝完小半碗,剩下那些他舀了舀,全都倒進(jìn)自己嘴里,兩人鮮少說話,氣氛壓抑至極。 等到下午兩點,周逍把方已吵醒,給她裹上一件厚外套,摟緊她出了屋,坐進(jìn)車中,他替方已系好安全帶,再緊了緊她的外套領(lǐng)口,這才發(fā)動車子,沒多久到達(dá)醫(yī)院,方已昏昏沉沉,只能被他攙著走。 醫(yī)生還認(rèn)識他們兩人,看著方已說:“又發(fā)燒?” 前次方已疑似禽流感住院,醫(yī)生對她印象深刻,小姑娘長得漂亮又古靈精怪,男友嘴碎又體貼,這一對時常把人逗笑,心情差時看他們兩人幾眼,壞情緒總能一掃而空,只是這次的氛圍明顯不對,兩人應(yīng)該吵過架。醫(yī)生故意問:“之前有沒有接觸過活禽?” 周逍低頭看一眼方已,說:“沒有。” 醫(yī)生蹙眉:“不對啊,她這個癥狀……” 周逍心頭一緊,他沒有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同方已呆在一起,假如方已在他不在時接觸過活禽,他根本就不知道,周逍問:“你是說,她可能是禽流感?” 醫(yī)生語焉不詳:“唔,什么都有可能……” 死氣沉沉的方已突然詐尸:“你唬誰呢,我都不記得雞鴨什么味兒了?!?/br> 周逍忍不住揚起嘴角,說:“晚上我給你煲雞湯?!?/br> 方已垂眸,并沒有回應(yīng)。 輸液室里人不多,方已閉目養(yǎng)神。點滴太冰,方已的手也冰冰涼涼,不知是不是錯覺,過了一會兒,她竟然覺得點滴變溫了,不由睜眼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周逍一直捂著滴管,她的心突然溫軟下來,側(cè)了側(cè)身,繼續(xù)閉眼假寐。 睡了沒多久,她被手心底下的溫度燙醒,周逍不知何時放了一只暖手寶在她手心下,對面躺椅上的一位老奶奶說:“小姑娘,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還特意給你買了一個暖手的,我看他剛才打電話叫人買老母雞,晚上喝雞湯???” 方已淡淡地笑了一下,那頭周逍從洗手間回來,見方已醒了,小聲問:“想不想吃點東西?” 方已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她又咽回肚里,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說,說完后又如何,想到昨天的茫然無措和恐懼駭然,她突然無比后悔,可假如再給她一次機會呢?她想,她仍舊會刨根問底。 掛完點滴,方已說:“我要回家?!?/br> 周逍站在車門邊說:“本來就是回家。” 方已搖了一下頭:“不是,我今晚飛。” 周逍說:“太晚了,訂不到機票?!?/br> 方已拿出手機,打開軟件訂機票,周逍一把將她手機抽出來,押著她坐進(jìn)車?yán)铮骸斑M(jìn)去!” 方已扒住車身不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