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人魚影帝[藏劍]、易經(jīng)密碼1古主尸衣(出書版)、秀才公的小嬌娘(美食)、來者不善、拿起我的手術刀、夜闌盡處、王蟲在上[蟲族]、不小心,搞大了!、嫡結良緣(穿越之錦繡良緣)、釀青梅
站在僧人中間的西方青年不知是什么來頭,但此時明顯是被瀾濟寺的人用佛門陣法給困住了,正在奮力地試圖掙脫。 但即使被陣法困住,那西方青年身上依然不斷有妖氣溢出。 葛秀然第一次見到妖氣這么重的外國人,不由大吃一驚,問道:“這個是什么人?” 這時余煙山轉頭看了看他們,神色肅穆地向他們介紹道:“他是龍母的首席男朋友,據(jù)說是個留學生。” 道長們:???? 旁邊傳來薛沉理解的笑聲:“番邦妃子嘛,龍母這個配置不錯,有中有洋。” 簡蘭斯徐徐轉頭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沉:能理解能理解。 蘭斯:我不能理解。 第62章 鸮面鯨┃師兄,你給我吹一下! 不得不說,薛沉有時候似乎還挺能理解這些精怪的思路…… 不過當下除了簡蘭斯,其他人并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這一點上。 余煙山原要給他們介紹龍母這位異國男友的來歷,尚未開口,瀾濟寺那邊就先發(fā)生了變故。 四名僧人本是各據(jù)著空地一角,低頭誦經(jīng),合成陣法困住中間的異國青年,但四人的修為并不一致。 站在西北角處的僧人年紀較輕,約么只有二十出頭,法力不如其他三人,早就已經(jīng)一頭汗水,此時大約是聽到旁邊有聲音,心神稍稍動搖了一下,就這片刻的分神,使得陣法出現(xiàn)短暫的松動。 那異國青年十分敏銳,察覺到陣法露出破綻,自己被束縛住的雙臂得以動作,當即發(fā)出一聲長嘯,原地暴起撲向那年輕僧人。 變故發(fā)生得突然,謹一陡然一驚,大叫道:“敏生小心!” 但那異國青年去勢極猛,瞬息之間已經(jīng)到了那叫敏生的年輕僧人跟前,眼看就要把敏生撲倒。 瀾濟寺的僧人施救不及,目眥欲裂。 就在這時,邊上寒光一閃,一把銀色長劍橫空刺了過來,帶著無名之力,直取異國青年的后頸處。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簡蘭斯不知何時取下了他的騎士劍,以極其驚人的敏銳察覺了異國青年的意圖,幾乎與他同時出手。 異國青年大吃一驚,利劍還好,劍上蕩開的力量才叫他本能地汗毛倒豎。他不敢再繼續(xù)撲敏生,只能不甘地發(fā)出一聲怪叫,就地滾向一旁,堪堪避開了簡蘭斯的一刺。 異國青年被陣法困住原就消耗了不少,本身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如此滾到一旁后居然順勢伏地不起。 他四肢撐在地上,背部拱起,深棕色的雙眼瞪得渾圓。 這青年身材十分高大,如此趴伏在地,非但沒有讓人松口氣,反而如同野獸一般,給人帶來更強的威脅感。 他惡狠狠地盯著簡蘭斯和他手上的劍,胸口上下起伏,劇烈地喘著粗氣。 感受到自他身上發(fā)出的危險氣息,道長們紛紛握緊法器,作出對抗的姿勢。 謹一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玄門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意外之余,也趕緊提醒道:“諸位小心,這個鳥精不知是從哪來的,十分了得,我們剛才險些著了他的道!” 張鼎玉訝然道:“這是鳥精?” 剛問完,就聽另一個道長驚道:“你們看他脖子?!?/br> 眾人在他的提醒下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外國青年的后脖頸連至耳根處,赫然長著一片棕色的禽類羽毛,不過那羽毛長得稀稀拉拉的,跟斑禿似的。 這種現(xiàn)象在妖怪中很常見,實際是化形不完全導致的。 由此可見,這個外國妖怪應該剛剛學會化形沒多久,還沒能將身上的原型特征全部褪干凈。 那道長十分疑惑:“這是什么鳥?” 不是沒見過鳥類成精,但外國鳥精還真沒見過。 雖說全球化是大趨勢,但是動物引進的手續(xù)是很嚴格的,能通過重重手續(xù)被運到華夏的動物,多是人工飼養(yǎng)的,哪有那么容易成精。 謹一的師弟謹慧大師對鳥類略有了解,觀察了一下那異國青年脖子上的羽毛,語氣篤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個貓頭鷹精……” 簡蘭斯目光森然,否定了謹慧的猜測:“不是?!?/br> 謹慧的話被打斷,也不生氣,只耐心地繼續(xù)解釋:“小簡施主,我看得很仔細,他脖子上的就是貓頭鷹的毛……” 這時薛沉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說道:“大師,這妖怪身上長的確實是貓頭鷹的毛,不過他的根腳恐怕不是貓頭鷹。” 瀾濟寺的僧人聞言面面相覷,臉上都很不解。 謹慧宣了聲佛號:“恕貧僧愚鈍,不太明白施主的意思,既然妖怪身上長的是貓頭鷹的毛,怎么又不是貓頭鷹精呢?” 一旁的余煙山也奇怪地小聲嘀咕:“怎么回事?我聽說龍母的外國男朋友是魚來著……” 玄門的一眾人等反應沒有薛沉那么快,但到了這時候,再后知后覺也有所領悟了。 張鼎玉神色恍然,更有幾分意外:“難道……難道就是它?” 謹一見狀,猜測他們可能知道內情,好奇問道:“請問,你們是否知道這妖怪的來歷?” 簡蘭斯眼眸低垂,目光森森地看著那異國青年,淡聲道:“鸮面鯨?!?/br> “鸮面鯨?”謹一聞言茫然,“那是什么東西?” 瀾濟寺是本土寺院,頂多與天竺、暹羅等國有過交流,對西方的妖怪所知甚少。 鸮面鯨又不是常見物種,他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這題我聽過答案! 葛秀然熱心地給他們介紹:“是歐洲那邊偷渡過來的遠古海怪,沒辦簽證的!” 僧人們:“……哦哦?” 雖然對鸮面鯨有很多疑惑,但現(xiàn)在沒有時間讓他們慢慢交流解釋。 簡蘭斯在說出鸮面鯨真身的同時,劍柄上的薔薇花藤像是活過來一般,長劍泛出森冷的光芒,無名之力蕩開。 鸮面鯨是遠古怪物,自誕生起便讓生活在北方海域一帶的村民惶惶不安,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修士合力封印于深海。 自從鸮面鯨掙脫了封印逃脫以后,簡蘭斯便一路追尋,不遠萬里來到華夏。 好不容易尋到鸮面鯨的下落,眼前的情形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薛沉也有些意外,思及此前簡蘭斯對于鸮面鯨的描述,不禁眉頭輕蹙,疑惑地問道:“你沒說這鳥魚會化形???” 簡蘭斯臉色凝重,沉聲道:“鸮面鯨以前確實不會化形。” 而此時在他們眼前的,又確確實實是個已經(jīng)化出了人形的妖怪……雖然化得不是很好,還殘留著一些鳥毛。 換言之,鸮面鯨在逃亡的這段時間里,修為很可能精進了不少,或者學了什么東西。 不管是哪一種,都比以前更不好對付了。 他們的猜測很快得到了印證。 隨著薔薇審判的力量蕩開,鸮面鯨仰天發(fā)出恐怖的如同兇禽般的長嘯。 北方海域的海怪與騎士有著多年的宿怨,這些怪物的血液中就記載著對騎士力量的恐懼與憎恨。 鸮面鯨徹底被激怒,平地上陡然生出一股猛烈的颶風,瞬間將所有人卷入其中。 這風又急又猛,直吹得周圍的樹林“嘩嘩”狂響,饒是在場的都是有修為在身的,在這樣突如其來的狂風下,也不禁踉蹌了幾步,差點穩(wěn)不住身形。 “不好,是御風之術?!睆埗τ翊篌@失色。 鸮面鯨乃天生怪物,化形后修為更加精深,竟是連控風的能力都會了,比起張鼎玉上次與它交手更加難纏。 此地臨著黑色的深潭,這颶風吹拂的方向,分明是將他們全部往黑潭深處拖去。 道長們趕緊掐的掐訣,念咒的念咒。 一張黃符無火自燃,飛向鸮面鯨。 鸮面鯨明顯對華夏的法術不是那么熟悉,見到黃符也不知閃躲,大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甚至還好奇地伸手抓了一把。 就在他觸及黃符的同時,他的手背上陡然發(fā)出“轟”的一聲響,一道驚雷炸到了他的手上。 “昂——”鸮面鯨吃痛地發(fā)出一聲慘叫,趕緊甩開那黃符,再一看,手背上竟然被炸出了一個一指見寬的傷口,還在冒著煙。 這黃符,正是張鼎玉所書的玄門雷符。 現(xiàn)如今修行不易,能夠使用雷法之術的修士少之又少,而張鼎玉正是為數(shù)不多的以雷法之術出名的道士。 但還不夠。 張鼎玉吃驚地看著鸮面鯨手背上的傷口,傷是傷了,但絕對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要知道,這雷符可是蘊含著天地罡氣的。 他倒吸一口冷氣:“這妖怪皮也太厚了!” 張鼎玉震驚,鸮面鯨又何嘗不是。 這外國妖怪顯然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法術,不防備讓雷炸了一下,震驚之余更是暴跳不止,口中發(fā)出意義不明的怪叫。 薛沉在風中穩(wěn)如泰山,還抽空點評:“他是不是不會說話?光學化形不學語言不行啊,得兩手抓。” 余煙山看得心驚,佩服道:“尊駕,您可真沉啊,這都吹不動你?!?/br> 風太大了,其他人多少都有些狼狽,余煙山原型那么大一坨,尚且要聚精會神才能穩(wěn)住,但薛沉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得很輕松。 秤砣成精估計也不外如是了。 地面上狂風更加猛烈,卷起漫天的塵土,吹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豈有此理!”另一個道長搖起三清鈴,“偷渡來的妖怪,也敢在這里放肆!” 就在這時,敏生的聲音陡然響起:“住持救我——” 眾人聞聲看去,這年輕和尚竟然已經(jīng)被吹到了黑潭邊上,差一點就要墜入潭水中,幸好那里有一塊石頭,他得以抱住,不然恐怕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敏生修為不算高深,前面施法布陣的時候就耗盡了他的精力,還差點被鸮面鯨撲倒。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心里的一股氣一下子泄得七七八八。 這狂風驟起,他根本來不及重新凝聚修為,就這么被吹到了黑潭邊上。 瀾濟寺的僧人見狀大急,趕緊想要去救敏生,但風勢太大,他們自己尚且要設法自保,根本難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