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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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民風(fēng)漸開,當(dāng)?shù)氐募漓腼L(fēng)氣消減,加上晉久恒一家到了浮城做生意,漸漸就沒有再去祭祀這位“干媽”。 再后來,晉久恒長大上學(xué),娶妻生子,生意場上更是忙得不行,哪里還記得自己小時候還拜過一棵樹為“干媽”的事。 更不曾想過,自己這半個月來的遭遇,竟與此有關(guān)。 直到此時被羅織云提醒,他才恍然回想起來。 不過,晉久恒依然很不解,訕訕道:“這確實是我忘了,可是你說我干媽要沒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羅織云一臉懷疑地說,“陽南溪要修橋,你不是還捐了錢,我在捐款芳名榜上看到你名字了,排在第一位呢?!?/br> “你說那件事?。俊睍x久恒愣了一下,疑惑道,“村里修橋找我捐錢,我就捐了,這有什么問題嗎?” 晉久恒兒時就舉家遷到了浮城,這些年生意忙,已經(jīng)許多年沒回去過陽南古鎮(zhèn),但他生意做得大,人也樂善好施,老家那邊有時候修橋修路,他都會捐上一些,在家鄉(xiāng)的名聲很好。 前陣子,老家的親戚跟他說當(dāng)?shù)販?zhǔn)備在陽南溪修一座橋,是村民自發(fā)的,費用也由各家攤派,晉久恒知道后,也給隨了一筆錢。 卻不知這與那老槐樹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绷_織云急道,“他們沒告訴你嗎,他們準(zhǔn)備把橋修在老槐婆長的地方,還要砍了老槐婆做橋樁。” “他們要砍你干媽做橋樁,你還捐錢幫著修橋,別說本螺,在老槐婆身上歇過腳搭過窩的鳥都看不下去了,你說你是不是不孝子?” 晉久恒:“……??!” 直到此時,他總算徹底明白,自己這半個月來碰到的那些怪事是何緣由。 羅織云說,那老槐婆雖然沒有成精,但是生于生氣聚合之地,又有百余年歲壽,吸收了許多日月精華,早已有了木靈。 當(dāng)年晉久恒認(rèn)它為義母,老槐婆雖然沒有靈智,卻本能地以自身的木靈哺育晉久恒,保得晉久恒平安。 后來晉久恒舉家遷走,不再回來祭拜它,這本也沒什么,草木畢竟非人,本就罕有人能真情實感地將其當(dāng)做親人。 一些人小時候在父母的安排下認(rèn)樹為親,長大后自己未必認(rèn)可,像晉久恒這樣離開故土,直接忘了的也有。 但如今鎮(zhèn)里要砍了老槐婆,晉久恒不挺身救母,反而捐錢修橋,就很說不過去了。 這老槐樹與別的樹可不同,它是真實庇佑過晉久恒的。 羅織云自述,他是陽南溪土生土長的田螺,尚未成精的時候,經(jīng)常在老槐婆的樹蔭中避暑,也是因吸收了老槐婆的木靈,才能開了靈智,修煉成精,算是承過老槐婆的情。 不止是他,老槐婆枝繁葉茂,生氣蓬勃,許多鳥也得到過它的庇護(hù)。 因而此次鎮(zhèn)里要砍樹修橋,羅織云和那些鳥都很生氣,而他們最氣的,莫過于老槐婆的不孝子晉久恒,于是不惜千里迢迢,追殺到浮城來,就為了給老槐婆出這口惡氣。 鳥直接一些,就往晉久恒身上拉屎。 羅織云畢竟開了靈智,想得多一些,對這不孝子還心存希望,便堅持不懈地罵他,試圖喚醒他的良心,讓他去救一救自己的干媽。 至于晉久恒聽到的那“嗚嗚”聲,實際是風(fēng)吹進(jìn)田螺時發(fā)出的鳴響,并非什么哭聲。 晉久恒被羅織云的一番譴責(zé)說得滿頭大汗,慚愧不已,連聲道:“我一定救槐……干媽!一定救一定救!” 之前他是真不知道這事,更不知那老槐樹已有木靈,還曾經(jīng)護(hù)佑過他,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薛沉卻很無語,看了羅織云一眼,說道:“既然是這樣,你直接找晉總說明白不就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夜半哭聲,鳥群降屎,還偷偷打掃衛(wèi)生,小心地不留下一丁點氣息。 這做法就讓龍很看不懂。 “那可不行?!绷_織云連忙擺擺手,辯解道,“晉久恒對自己干媽都那么無情無義,萬一他不聽,還對付我怎么辦?我好不容易成了精,如果叫人間的和尚道士抓住,留下不好的記錄,會影響我的名聲的?!?/br> 他雙手乖巧地擺在身前,一臉賢惠,“萬一名聲壞了,沒有姑娘要我怎么辦,我們田螺小伙可是要cao持家務(wù),相妻教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田螺弟弟:我雖然罵人,打架,拿屁股戳人,但我會做家務(wù),帶孩子,我是好男孩。 大人,時代變了,田螺小伙了解一下? 蘭斯:知道了,這就學(xué)做飯。 第31章 騎士的修行┃一個真正的騎士,應(yīng)該要勇猛!堅韌!不屈不撓! 大家沒想到羅織云還有這等志愿,一時無言。 羅織云卻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繼續(xù)說道:“我族中最有名的前輩就是田螺姑娘,還被凡人改編成畫冊傳播,我也要如她一樣,找個事業(yè)有成的富婆,呸,找個心心相印的女孩子一起過日子,她主外我主內(nèi),她上班我做家務(wù),紅紅火火地過日子。” 晉久恒神色怪異,忍不住道:“那不是姑娘嘛,你一個小伙……” 話沒說完,就被羅織云振振有詞地打斷了:“小伙怎么了,姑娘能做的事,我小伙難道不能做?” 晉久恒:“……能。” 他腦門狂冒冷汗,覺得這田螺精的志向怪怪的,但又不敢反駁,生怕被這妖怪給記恨上。 薛沉倒不覺得有什么,還給羅織云豎了個大拇指:“挺好的,妖怪就要勇敢追夢?!?/br> 羅織云得到認(rèn)可,面露喜色,目光也更加堅定了:“所以我得注意名聲,別以為我不知道,晉久恒這些天找了許多和尚道士想抓我,我才不會傻不拉幾地露面呢?!?/br> 羅織云說,他本也沒有害晉久恒的意思,只是實在看不過眼晉久恒的做法,他以為晉久恒既然給陽南鎮(zhèn)捐了錢,必然知道鎮(zhèn)里要砍樹修橋,所以才堅持不懈地想要罵醒晉久恒。 又擔(dān)心被晉久恒找來的人降服,留下案底,壞了他田螺小伙的名聲,因此羅織云一直很謹(jǐn)慎,只遠(yuǎn)遠(yuǎn)地以螺鳴傳聲過來,自己堅決不露面。 和尚道士過來的時候,更是小心地連聲音都不發(fā)。 只有幾次,羅織云見晉久恒抽完煙吃完飯不打掃,實在沒忍住,偷偷把家務(wù)給干了,晉久恒家里風(fēng)水好,羅織云摸進(jìn)來干家務(wù)時留下的那點妖氣,也很快散了個干凈。 因此,那些大師一直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直到此次車碧君夾了……打了羅織云,兩妖結(jié)下仇恨,薛沉與簡蘭斯又刻意收斂修為,看起來都只是好看的普通人,羅織云才終于大著膽子現(xiàn)身。 不過在找車碧君報仇之前,他又忍不住先把晉久恒家里的碗給洗了。 接著就是正義的鐵拳從天而降。 如此,事情的因由都已明了。 晉久恒深感愧疚,決心明日一早就給老家的人致電,請他們放過老槐樹,同時也對羅織云心懷感激,請薛沉與簡蘭斯放他一馬。 薛沉與羅織云本無仇恨,這次完全是收錢辦事,自然不會跟羅織云計較。 現(xiàn)在的水族也是混得挺不容易的。 如此一番下來,又過去不少時間,晉久恒見夜色深沉,就提議先暫作休息,余下的明日再處理。 薛沉和簡蘭斯也無二話。 “行了,那我睡了?!毖Τ疗鹕泶蛄藗€呵欠,凡人的身軀還是不太耐用,隨便熬個夜就露出疲態(tài)。 還好隨著他的精魄漸漸修復(fù),這身軀也在增強,不然怕不是跟他的凡人同學(xué)一樣,動不動就掉頭發(fā)。 思及此,他還下意識看了簡蘭斯一眼,聽說西方的男子容易禿頭,簡蘭斯的頭發(fā)卻很濃密。 美人的基因就是好啊。 幾人便要回房,這時羅織云突然絞了絞手,目光落到一片狼藉的廚房和餐廳處,躊躇片刻,終于勇敢開口:“請問,我走之前,能不能先把那里給打掃了,我看著難受?!?/br> 其他人:“……” 真是一個熱愛家務(wù)的田螺小伙! 晉久恒汗了一下:“那就謝謝你了。” 薛沉補充:“別影響我睡覺就行?!?/br> “放心吧?!绷_織云挺胸道,“我會靜悄悄地干完活,然后驚艷你們所有人的?!?/br> …… 皎潔的月光透過明凈的玻璃窗,溫柔地落到窗邊的床上。 簡蘭斯驀地睜開眼睛,眉頭微微蹙起,一股溫?zé)岬臍庀⒄p輕地,不間斷地呼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半邊頸側(cè)不自覺地一僵,又生出一種難言的酥癢。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垂下眼眸,就見薛沉的腦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拱到了他的頸窩里,高挺秀氣的鼻尖直接頂著他脖頸的一側(cè)。 那氣息正是薛沉綿長的呼吸。 他們今晚一開始的計劃是一起在晉久恒房間等待邪祟,晉久恒便沒有讓保姆多準(zhǔn)備房間,等到處理完事情要休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只有一間客房鋪了床。 好在客房的床也挺大,薛沉和簡蘭斯也能將就對付一晚。 簡蘭斯以前從來沒有跟別人共寢過,因自小修行,他的五感極為敏銳,很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身旁有別的動靜。 但今晚不知何故,卻是鬼使神差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只是他以前從不知道,旁邊睡了一個人竟是這般難熬。 不是討厭,但是旁邊隨便一點動靜仿佛都被夜色放大了一般,讓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鼓蕩,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難以再次入睡。 簡蘭斯想要翻身,又怕驚醒薛沉,只好僵硬地保持原本的姿勢,正看著那拱著他的腦袋發(fā)呆,旁邊的人突然翻了個身,接著簡蘭斯感到腿上就是一沉。 簡蘭斯:?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是薛沉的腿搭到了他的大腿上。 緊接著,薛沉的手臂也摸了過來,順勢摟住他的腰。 薛沉的體溫比簡蘭斯低上些許,他的手腳疊上來時,簡蘭斯感覺涼涼的,但不知為何,內(nèi)心卻莫名熱了起來。 簡蘭斯只覺得心里有股說不出的煩躁,這是他修行這么多年從未有過的感受,對于要求心性堅韌的騎士來說,顯然不是好現(xiàn)象。 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推開薛沉,但手抬了一半,又放了下去。 一個真正的騎士,應(yīng)該要勇猛!堅韌!不屈不撓! 且能接受住一切考驗! 比如此時。 這樣想著,簡蘭斯便再次閉上眼睛,準(zhǔn)備平復(fù)心情,旁邊的人卻又在這時動了動。 龍也是很敏銳的,簡蘭斯的反應(yīng)雖然很輕微,薛沉也已經(jīng)有所知覺。 不過薛沉能感覺到旁邊的氣息是安全的,更帶著一股讓龍放心的沉穩(wěn),還有他喜歡的溫度。 昂,很舒服。 薛沉便放縱自己的意識繼續(xù)保持著混沌的狀態(tài),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甚至本能地又往那處拱了拱,手腳纏得更緊,這是他原型時候喜歡的姿勢。 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