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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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徐仁城”的身體一軟,一道淡淡的精魄從他的體內跳了出來。 果然是一只渾身長滿腺體疙瘩的蟾蜍,那蟾蜍原地一轉,化出人形,卻是一名身穿古制官服的青年。 青年朝著薛沉恭敬一拜:“瀾光山龍泉井看守金望月見過尊駕,不知尊駕請借的是哪位龍君之力?” 三界的龍王數(shù)量不少,他這是在認山頭,免得拜錯了龍。 薛沉倒也知曉他的心思,略一沉吟,說道:“伏波君。” 伏波是他在族中的字,不過他自出殼后一直在結界中修煉,基本沒有社交,這字號也未曾用過,知道的人極少。 作為馬甲倒是不錯。 金望月果然沒有聽過,疑惑問:“這位龍君的名號……在下似乎未曾聽聞。” 薛沉姿態(tài)淡定:“沒聽過很正常,他剛出道?!?/br> 金望月恍然,龍族血脈強大,旁系眾多,每年都有新的龍族誕生,各地水域的掌管者也時常變遷。 他在這龍泉井困了這么多年,龍族新出幾位龍君倒也不奇怪。 金望月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諂媚道:“下官向伏波龍君問好,還請尊駕代為通傳?!?/br> 薛沉懶洋洋地一揚手:“收到?!?/br> 金望月:“……” 你倒是給我通傳啊,收到是什么鬼! 旁邊三人看著金望月在薛沉面前如此卑微諂媚,一時無語凝噎。 尤其是匆匆趕來的張鼎玉道長,更覺得自己來了個寂寞。 張鼎玉默默把桃木劍收了回去,輕咳一聲,這才肅容問金望月:“你既然是此處的井龍王,本應護佑一方百姓,又何故傷害無辜的工人?” 金望月原本懶得搭理張鼎玉,一轉頭又對上薛沉的目光。 薛沉看著他淡淡的精魄,若有所思:“你的真身怎么了?” 金望月是蟾蜍化形,又曾受香火供奉,正常情況下精魄不應該如此虛淡。 金望月聞言嘴唇抖了抖,囁嚅道:“我……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填井而已。” 他既被薛沉壓制,又被看出了真身端倪,料想無法隱瞞,索性一咬牙,垂首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盤說出:“我原是在亢陽江修煉的金蟾,得道后做了亢陽江龍王的侍神,也曾是蟾蜍之光?!?/br> 說到“蟾蜍之光”的時候,金望月臉上還露出懷念之色。 “七十余年前,瀾光山的地下突然有一顆龍珠現(xiàn)世,當時華夏剛經(jīng)歷了十四年抗戰(zhàn),生靈涂炭,天庭憐憫眾生,便決定將這龍珠留在其現(xiàn)世之處,幫助人間休養(yǎng)生息,撫慰生靈?!?/br> “龍珠既留在人間,便需要有人看守,在下幸得亢陽江龍王器重,接過了這樁差事,成了這口井的看守……” 說是看守水井,實際真正看守的是井底的龍珠,這本是各地水族求之不得的美差,工作輕松,又可以就近接觸龍珠,借著龍珠精華修煉。 不僅如此,因為龍珠的緣故,瀾光山一帶的水質奇佳,本地村民不知緣由,只道是龍王庇佑,便將這口井稱為龍泉井,并在井邊立了神位,供奉起了“井龍王”,這香火自然也被金望月所享用。 金望月在小水族間也是風光過一陣子的。 不料二十年前,金望月一次外出赴宴,再回來的時候,那龍珠竟然被盜了。 龍珠自此不知下落,瀾光山一帶的地下水質也不復從前,亢陽江龍王震怒之下,殺毀了金望月的真身,將他的骸骨釘于井下,只留著他的精魄守在此處,與龍泉井相伴。 只有得到亢陽江龍王的寬恕,或是本地村民全部原諒了金望月,他才可解除禁制,離開此地。 但時移世易,村民漸漸不再來此打水,龍泉井也逐漸干枯,二十年過去,人們早已忘了此處曾經(jīng)供奉過一位“井龍王”,又何談原諒。 這也罷了,只要留得精魄在,金望月還可以祈禱有一天亢陽江龍王氣消了解除他的禁制。 但萬萬沒想到,他沒等來龍王,倒是等來了開發(fā)商。 前兩年云玨集團拍下了瀾光山腳下的地開發(fā)度假村,把這里的村民都遷走不說,如今還要填了這口龍泉井。 金望月的骸骨還在井底,若是讓他們填了井,在他的骸骨上打了地基,他的骸骨一碎,精魄也將灰飛煙滅。 所以,金望月就開始了他與開發(fā)商的作對之旅。 他如今精魄虛弱,白天只能搞搞小動作,倒是晚上月亮出來的時候力量稍強一些。 前日晚上,便上了一名守夜工人的rou身,他本是蟾蜍,附身后也習慣如蟾蜍般跳著走路,正好另一名工人起夜的時候遠遠看到,便以為是僵尸作祟。 實是誤會一場。 聽完金望月的講述,其余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唏噓。 沒想到這小小的龍泉井底,竟然還有這么一番典故。 金望月涕淚橫流,只恨不得去抱薛沉的大腿:“尊駕,您既然能借得伏波君之力,想必與龍君關系親厚,請您幫在下懇請龍君,請龍君為我解除禁制吧,我不想被打做地基嗚嗚——” 雖然不知那伏波君在龍族是什么身份地位,但既是真龍,說不定也有解除禁制的能力呢。 金望月決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薛沉一時無言,很想說伏波君現(xiàn)在情況也沒比你好多少。 薛沉遺憾地一攤手:“抱歉,我想伏波君幫不了你。” 金望月:“……你能不能先問了伏波君再拒絕我?” 薛沉面不改色:“問過了?!?/br> 金望月:“……” 這人怎么這么無賴呢! 他既想發(fā)脾氣,又實在打不過薛沉,更怕因此得罪了伏波君,一時悻悻。 倒是張鼎玉略一沉吟,說道:“閣下?lián)牡氖呛」潜粴?,我們雖然不能幫你解除禁制,但是可以為你保存骸骨,再等待時機,只請閣下莫要繼續(xù)作亂,驚擾工人了,你覺得怎么樣?” 金望月能怎么樣,他現(xiàn)在底牌已經(jīng)被掀了,如果不答應,萬一開發(fā)商一發(fā)狠,直接把他骸骨挖出來挫骨揚灰,那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也是他一開始不愿意現(xiàn)出真身的原因,萬一遇上個人品不好的開發(fā)商,他根本一點談判的余地都沒有。 金望月垂頭喪氣,蔫蔫點頭:“那好吧?!?/br> 好歹是把骸骨保住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張鼎玉師徒連忙去把昏倒的徐仁城扶起來,又給掐了一通咒語,徐仁城這才緩緩醒了過來。 徐仁城對被上身后的事一無所知,一睜開眼就哇哇亂叫。 葛秀然花了一會功夫才讓他冷靜下來,又把后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徐仁城聽說是此處的井龍王在作亂,又聽說井龍王已經(jīng)伏法,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對據(jù)說制服了井龍王的薛沉更是感激不盡,當即沖到薛沉面前,握住他的手猛搖了一番:“同學,這次多虧了你出手,如果沒有你,真是不堪設想啊?!?/br> 他一激動,胸口不免一陣鼓蕩,頓時又憋不住噴了一點血出來。 徐仁城倒是冷靜,一邊給自己撥了個120,一邊后怕地說道:“這井龍王出手真是狠辣啊,把我給打成這樣。” 其他人:“……”大家一言難盡地看向薛沉,再用余光瞄地上那個淺淺的坑。 金望月確實是打了徐仁城幾拳,但徐仁城的傷怕主要是來自薛沉的那一拳。 薛沉神色泰然,對其他人的目光恍若未聞,點頭道:“沒錯,井龍王太過分了?!?/br> 人類社會,打人是犯法的。 金望月這口鍋背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總:還好有薛沉,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 薛沉:謝邀,龍在凡間,遵紀守法。 蟾蜍精:欲言又止.jpg . 說明一下,全文私設如山?。。?/br> 本文不涉及別國宗教內容,騎士也剔除了宗教背景的設定,只采用了騎士精神、武器、屠龍相關典故、城池概念等設定內容。 參考書籍主要是《圖說騎士世界》《歐洲中世紀》《怪物考》等,其他書籍后續(xù)會放出來。 不采用圓桌騎士的設定,寶劍設定在《圖說騎士世界》《金枝》的資料基礎上編的,是私設。 每一種職業(yè)、典故都有非常多的資料,而且不同的典故很可能內容上就是沖突矛盾的。 如果大家看到覺得跟認知不一樣的,有可能是我們采用的設定來源不一樣,也有可能是作者的私設哈。 歡迎大家討論,但是請希望不要太較真,有些資料我也看不是很懂,或者跟我的劇情不太搭,我就自己瞎(和諧)編了。 總之,問就是私設!?。?! 第5章 轉正名額┃這是實習生能有的待遇嗎? 清早,云玨集團的實習生們吃過早餐,便一起站在度假村餐廳的大門一側等車。 開業(yè)的工作已經(jīng)忙完,今天他們將由公司安排大巴車統(tǒng)一接回浮城市內。 大家正聊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忽聽負責清點人數(shù)的人高聲問道:“薛沉呢?怎么沒看到人?” 大家這才注意到薛沉還沒到,另一人看了一下時間:“車就快來了,誰跟他比較熟,趕緊叫一下。” 袁菲轉頭問朱光:“你跟薛沉住一起,看到他去哪了嗎?” 朱光平時可是這群人中的活躍分子,今天卻一直安靜地站在邊上,突然被袁菲問到,嘴唇不由微微抖了一下,眼神也看向別處,有些僵硬地說道:“我怎么知道,他一大早就不見了,我沒看到他。” 朱光昨晚把薛沉推出去以后,自己就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宿舍,他一晚上沒睡著,中間幾次想告訴其他人,但是顧慮到他一說出去,別人就會知道他出賣薛沉的行為,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一直到天亮,朱光都沒有等到薛沉回來,心中越發(fā)惶惶不安,也更不敢告訴別人昨晚的事。 如果薛沉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可不想背上謀害同學的罪名。 因為藏著心事,他一早上魂不守舍,也不像往常一樣活躍,倒是一直旁敲側擊地打聽二期工地那邊的消息。 可惜到現(xiàn)在一點風聲都沒有。 朱光心煩意亂,突然被袁菲問到,不免有些應激,又欲蓋彌彰地補了句,“我跟他沒關系,他的事別問我?!?/br> 其他人不知道他內心的彎彎繞繞,只以為他跟薛沉關系不好不想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