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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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油畫 都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幸福的生活千篇一律,對此,我深表贊同。新婚生活有滋有味,比蜜還甜,除了多一個人的陪伴之外,我并不覺得婚姻對我來說有任何束縛或是應(yīng)該感到累贅之處。 我想,霍笙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我們的小日子過得相安無事,只在跟著他回他父親那里吃飯的時候,才會給我造成那么一點點的困擾。 我的公公很難相處,平日里總愛琢磨些自認(rèn)為高雅的愛好,于是,在他生日的當(dāng)天,我特意去向從介紹的一家百年老店挑了個文玩核桃,想著送給他老人家把玩。付錢的時候,向從唉聲嘆氣,她說我居然也被家長里短給同化了,居然想著去討好那個人品不咋地的霍方。 對此,我一笑置之。 他的過去,是他的過去,那些做法的確是不厚道,但到底是口口相傳的故事,真假性尚有待商榷。更何況,他到底是霍笙的父親,作為晚輩,孝敬他老人家本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雖然我至今仍無法打心眼里贊同他,但是,在表面上,我還是得恭恭敬敬。 向從向來自在灑脫,不愿意干被人束縛著的事兒,于是,在我把話說完之后,她對自己的單身生活大呼快哉。照她的意思是,若是讓她做些違背自己心情的事情,那對她來說,簡直是比受刑還要困難。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見真愛,倘若遇見一個你可以為之奮不顧身的人,那這些都不算是個事。” 文玩核桃的包裝很精致,一層一層包妥帖之后,店里的營業(yè)員還特意幫著我系上一根漂亮的絲帶。 向從盯著營業(yè)員在絲帶中來回穿梭的手指,出了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眨眼的緣故,她的眼中浮現(xiàn)一層淡淡的氤氳,只消片刻,她又淡然一笑。 “誰知道呢?”右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她幫我借過營業(yè)員帶來的紙袋,“快走吧,你該遲到了?!?/br> 我看了一眼手表,匆匆往外走去,“都怪霍笙,明明是他爸的生日,也不早說?!?/br> 我實在是趕時間,便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地址之后,我在車窗邊的倒車鏡里看見了向從落寞的模樣。 聽說,季承凱和顧妮妮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酒店婚紗等準(zhǔn)備工作都已經(jīng)完成,只差將時間敲定。其實,早在他們倆宣布訂婚那一天,向從就應(yīng)該預(yù)料到會有這樣的后續(xù)發(fā)展的,但是,她似乎還是沒有辦法安然地接受這現(xiàn)實。雖然表面上對季承凱的婚禮閉口不提,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失望的。 到底是真心投入過感情的,即使現(xiàn)在真的分開了,也不能夠讓往事隨風(fēng)。情感上,我很心疼向從,但是理智上,我卻認(rèn)為,季承凱早點結(jié)婚也是有好處的。畢竟只有這樣,向從才能真正死心,從而開始新生活。 當(dāng)然,我沒有功夫細(xì)想,因為出租車司機已經(jīng)把車停下來了。 “小姐,到了。”他仰著下巴張望了一下周遭的環(huán)境,嘖嘖道,“這是你家?。磕銈兗艺嬗绣X,現(xiàn)在這社會,真是窮的窮死,富的富死。貧富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沒有時間跟他探討社會主義發(fā)展,只付了車費,便直接下車了。因為,對我來說,新的挑戰(zhàn)要到來了。 雖說結(jié)婚已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但是面對他的家人,我的心中還是有無法掩蓋的忐忑?;趔系母赣H總是傲嬌,他的爺爺也總是不茍言笑,每次踏進(jìn)他們家大門,我的腦中便會自動上一個發(fā)條,發(fā)條不停轉(zhuǎn),我腦海中的各種細(xì)胞也不能停歇。 在他們家,想要暫時放空是不可能的,因為,只要一刻沒跟上他們的話,我就又得挨訓(xùn)了。 比如說現(xiàn)在。 “阮恒,我說的,你究竟聽見沒有?”霍老爺子不悅地皺起眉,聲音低沉下來,“錢,不好賺,要花在刀刃上。這些不該花的錢就不必花了,你爸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br> 老人家最懂得憶苦思甜,雖然日子早就已經(jīng)好起來了,但他還是記得當(dāng)初落魄的那些年過的日子,于是,他總是念叨著勤儉節(jié)約是美德。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老爺子已經(jīng)不再對我左右挑刺了,但是,該來的責(zé)怪還是不能少的,我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 心平氣和地笑了笑,我柔聲道,“爺爺,今天是爸的生日,這是我和霍笙一起送給爸爸的生日禮物?!?/br> 幸虧我提了一嘴“霍笙”這兩個字,老爺子的眉心稍稍舒展開來,“那這小子倒是有心?!?/br> 霍方提了提唇角,“放著吧。” 都說姜還是老的辣,但我覺得還是霍方比較辣,此時他不動聲色,甚至連視線都沒往我的禮物上放,讓我更覺得他這人深不可測。 我無數(shù)次感到慶幸,好在我們不必跟他們一起住,否則,我的美日子肯定要夭折了。 我跟他們倆沒什么話好說的,他們自然也是如此,于是大手一揮,老爺子懶洋洋道,“你自己坐著吧,我去休息一下?!?/br> 我訥訥地點點頭,看向霍方。 果不其然,他也站了起來,“阮恒,你自己逛逛?!?/br> 我舒了一口氣,終于是可以安生一會兒了。 看著霍方進(jìn)了書房,我開始在這屋子里閑逛起來。房子很大,裝修也夠花心思的,光是觀賞掛在墻壁上的名畫,都可以耗費我許久的時間。 我沿著樓梯一層一層上去,在畫作面前駐足停留。 雖然對藝術(shù)沒有半分細(xì)胞,但是,美好的事物總能吸引人的眼球。在這些畫中,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一副油畫。 油畫掛在樓梯的最頂端,往邊上再走兩步就是露臺了,我站在畫前,不由出神。 畫中的,是個女人,一個美人。她目視前方,眼中透著柔光,仿佛在注視著什么,可眼前卻又空無一物。如同思考著多惹人遐思的偉大問題一般,她的眉心微蹙,卻并沒有顯出半點不耐來,只有憂郁,似深似淺的憂郁。 我盯著她的眼睛,總覺得這是值得深究的。 只不過是一副畫而已,可我卻無端從畫中人的眼中看出了幾絲熟稔的感覺來。 我站在她的面前,遲遲沒有離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漩渦,將我卷入其中,直到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才猛然回過頭來。也不知道霍笙是在什么時候上了樓,竟沒有一點聲息。 “你嚇壞我了!”我抱怨了一聲,便重新回過眼,繼續(xù)看著畫中的女人。 “什么時候來的?”我順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