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離她遠一點。”洛明凱語帶警告。 陸延昭嘖嘖了兩聲,“如花似玉的嬌妻,你自己不珍惜,還不準別人珍惜?這也太過分了吧?” 洛明凱瞪了陸延昭一眼,“你一定要如此?” 陸延昭點頭。 洛明凱的意思很簡單,陸延昭是不是一定要插手沐氏的事,如果是,那么他們便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了。 陸延昭回得斬釘截鐵,卻讓洛明凱更是懷疑,“你向來不做任何無利益的事?!?/br> “凡事都有例外?!标懷诱咽掌鹜媸啦还У男?,“洛明凱,不妨我們比一比如何?” 洛明凱沒有回答,只留給陸延昭一個背影。陸延昭卻小小的緊張了一下,真是不好糊弄,如果他不加上最后一句,恐怕洛明凱一定會對他的目的加以懷疑。剛才的這些,全是洛明凱的試探,能讓陸延昭出手,絕對有值得陸延昭出手的理由,沐氏究竟有什么值得陸延昭出手。但如果陸延昭只是借沐氏想與洛明凱比一比,并非抱著拯救沐氏的目的,那就自然另當別論了。 陸延昭暗暗心驚,難怪沐涼西這么著急讓自己早日出現(xiàn)在洛明凱面前,恐怕沐涼西也怕洛明凱懷疑吧?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shù)有點少,明天會好些……今天只有兩更,求別嫌棄 第二十三頁 “不要和陸延昭有任何接觸。”洛明凱走出大廳后,才對著涼西如此開口。 他似乎很不高興,涼西的小臉糾結成一團,“是他主動上來……”話說了一半,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想聽自己解釋什么,他只用這么吩咐一句,讓她記住,并且按照他的要求做就好。 她低垂著頭,有些委屈,明明與她無關,他卻這般來說她,好似她故意招惹了陸延昭似的。洛明凱開口想說什么,但想到自己和她的關系,立即抿緊唇,她懊惱自己,恨自己,討厭自己,或許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 已經(jīng)走出了酒店后,洛明凱才又對她說話,“我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你。” 涼西突然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有一個飯局。” 涼西透過他,看到不遠處的夏念意和向杰,只是此刻夏念意坐進了向杰的車里。涼西這才點點頭,“你去吧,我自己打電話讓司機接我……”她糾結了一下,才又開口,“注意身體,少喝些酒,能不喝就盡量不喝……” 她明明是擔憂的表情,可說出的話,反而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他再沒有停留,轉身向車走去。 另一邊坐在車里的夏念意,透過車窗看著那二人。一直到剛才,準確的說是剛才以前,夏念意都有些沾沾自喜,就算沐涼西是洛明凱名義上的妻子又如何,跟在洛明凱身邊的人是自己,別人看向自己的表情,完全認定她就是洛明凱的女人,而沐涼西算什么? 可這一刻呢?即使夏念意無數(shù)次的對自己說沐涼西只是“名義”上洛明凱的妻子,可洛明凱陪著出來的人是沐涼西,自己只能遠遠的站在一邊。 那是妻子和丈夫的待遇……那才算夫妻。 夏念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嫉妒,很嫉妒,心口火燒火燒的,可她的酒量不錯,剛才的那點遠遠不足以讓她感到不舒服。 涼西站在原地,目送著洛明凱的車離去。 “美人兒,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陸延昭降下車窗,盯著站在路邊的沐涼西,路燈透過樹葉的間隙落到她身上,形成點點光斑,讓她的身影更顯得迷幻,仿若應該藏在深宅的美人,不該讓別人欣賞。 沐涼西沒有理會他的態(tài)度和笑,徑直拉開車門坐上去。她穿著高跟鞋許久,腳微微有些疼,此刻將鞋子脫下,光著腳丫子半晃著。 陸延昭掃她一眼,“嘖嘖,這是淑女應該做的事嗎?” 涼西慵懶的靠著,豪車就是舒服,跟躺在自家床上沒有什么兩樣,“你不是說最討厭我淑女的樣子嗎?”說完輕輕睨他一眼,誘惑至極。 “那需不需要我教教你,我最喜歡你什么樣子?”陸延昭瞇著眼睛,笑也變得邪惡起來。 涼西瞅他兩眼,突然起身,雙手將他的脖子抱住,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孺子可教?!?/br> 涼西卻用手摸著他的脖子,食指在上面點了點,“有多少女人抱過?” “吃醋?” 涼西比了個“no”的動作,“我只是想知道多少女人如此沒有眼光?!彼f完就哈哈笑了起來,回到自己座位上仍舊笑不可仰。 陸延昭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值得笑的事,“膽子倒是越來越肥,怎么不把你老公拽回家?” 涼西哼了一下,“你明知道我家老公心里沒有我,還這么傷人家,你是何居心?” 她用說唱的方式說出這句話,讓陸延昭全身起雞皮疙瘩,“你怎么不去唱戲?” “怕沒有觀眾啊?!彼耘f笑,半點不理會他故意找茬的意圖。她知道,陸延昭對她當初嫁給洛明凱的事一直耿耿于懷,認為她愚不可及,她自己也認為很愚蠢,但就想試試,陸延昭一直勸說無效,甚至為此一個月不肯理她,也不接她的電話。 現(xiàn)在她過得不好,陸延昭冷眼看著,想必會很痛快。這話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典范。可就算現(xiàn)在,有人問她,后不后悔嫁給洛明凱,她依舊能夠給出肯定答案,她不后悔。甚至就算再來一回,她還是會嫁給洛明凱。別人不懂,可她自己懂,那個男人曾是自己的夢,美得她能在夜里一個人笑出聲,然后臉通紅,那一分喜悅,只有她自己清楚。當初的那個傻女孩,是如何暗戀著一個少年,只有她自己懂。 陸延昭并沒有將涼西送回“玫瑰園”,而是回到他自己的公寓。涼西熟門熟路的去洗澡,穿上睡衣走出來,洛明凱則坐在陽臺上,他面前擺放著一個圓桌,桌子上有一瓶紅酒,他面前放著的杯子已經(jīng)裝了些許紅酒。 他一向喜歡在入睡前喝點紅酒,一邊喝著,一邊看些體育或者財經(jīng)的報道。他做的事,明顯正常得不可思議,可因為坐著的人是他,于是顯出了高雅的格調。 陸延昭見涼西向自己走來,瞇著眼睛看她脖子下一大片細膩白皙的肌膚,“怎么感激我?” “嗯?”涼西不解的看他,手上動作卻未停,拿著紅酒瓶子,準備倒酒到另一個空杯子里。 陸延昭卻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扯住她的手,她一倒,便進了他的懷里。陸延昭垂下頭,埋進她脖子里,不停的嗅著。陌生的氣息傳來,涼西全身都僵硬起來,她死死的控制住自己,才沒有讓自己去推開他。可他卻不見好就收,當唇瓣貼在她胸前時,涼西狠狠的將他推開,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濃。 陸延昭看著眼前狠狠瞪著自己的沐涼西,完全無視她的怒意,這是他剛才就想做的事,不對,是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 那時陸延昭依舊待在國外,即使所學的一切都已經(jīng)完畢,仍舊不想回到國內,他太知曉自己回國會面臨什么了,逼著進自家的企業(yè),在商場上爾虞我詐,笑著臉說出違背良心的話,跟唱大戲似的。他的幾個哥哥,都是這般生活著,一個個戴著一張厚厚的面具,永遠聽不到一句實話。 他沒有那么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躲得過這樣的生活,陸家給予了他天之驕子的生活,于情于理,他該給出自己的價值去壯大這個家族,有所得就應有所付出,只是他希望把這樣的生活無限期推后一點。 他沒有想過會遇到沐涼西,遇到這樣一個平常又或者說不平常的女人,他只是和一群朋友參加了一個舞會而已,那邊的人相對較為開放,說是舞會,背后的貓膩不少。他只是想在那里喝酒而已,可無端端的,她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了。 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他這般想著,不過別誤會……這種與眾不同,不是說她氣質高貴,也不是說她容貌出色,而是她就跟走錯了地方,胡亂走進這里,更神奇的是她進來了,站在那里也不動,似乎猶豫著該不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