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別人相愛的兩個是你耕田來我織布,但這一對新出爐的情侶卻是你殺人來我放火。 負(fù)責(zé)殺人引起sao動的是文禛,他的刺殺目標(biāo)是帶隊的那個將領(lǐng)。雖然早在寧云晉還是小豆丁的時候文禛就見過他殺人,也得到了寧云晉的一再保證說他自己的身體沒事,而且五行散血散的作用在玉璜的影響下已經(jīng)失效。 但是文禛卻一點也不想讓寧云晉直接面臨危險,因此把人趕去放火了。 寧云晉知道自己肯定擰不過他,只得乖乖的直奔存放那些輜重的地方。 這一支隊伍將領(lǐng)是個謹(jǐn)慎的人,他在扎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人將火炮朝著峽谷的方向,而那些彈藥和炸彈則全部放在營區(qū)之外,派重兵守著。 寧云晉的任務(wù)雖然是放火,卻不能讓火勢大面積的蔓延開來,否則那么多的炸藥同時爆炸,即使他與文禛可以想辦法跑掉,可這一片山崖只怕都會被徹底炸垮掉,到時候大軍依舊無法通過。 不過這難不倒他,只是眼珠子一轉(zhuǎn),寧云晉就有了主意。 抬頭朝著文禛掠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融入夜色中的他已經(jīng)悄悄的摸到了那個將領(lǐng)的營帳周圍,寧云晉見狀也趕緊朝著那存放炸藥的地方摸去。 “誰!”那邊營帳內(nèi)看來還是有高手的,文禛還沒動手就有人驚呼起來,“來啊,抓刺客?!?/br> 趁著主帳那邊兵荒馬亂地正在交手,吸引了大批注意力,寧云晉悄悄地摸到一個落單的士兵身邊。 他的三指捏著對方的脖子,只是稍微一用勁,那人就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出來,死不瞑目的被寧云晉輕巧地放倒在地上。 寧云晉從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銀子以及火折子,將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塞進(jìn)自己懷里,又將他的戰(zhàn)刀別在自己腰間,這才朝著下一個目標(biāo)而去。 彈藥庫這邊看守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卻沒什么高手,畢竟炸藥、彈藥這些都是死物重物,輕易不會被人搬走,看守得這么嚴(yán)密只不是為了防止火星和有人偷竊。因此在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文禛吸引的時候,寧云晉一路摸進(jìn)去居然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他掀起帳子的氈布,貓腰鉆了進(jìn)去。一進(jìn)帳子寧云晉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沖得他差點打噴嚏。 捂住嘴,慢慢的吐氣,緩了兩口氣之后,他才控制住。一邊小心的取了幾包炸藥綁在身上,他一邊忍不住默默鄙視自己,這幾年到真是嬌生慣養(yǎng)成了習(xí)慣,居然連這么點氣味都受不了。 寧云晉的速度極快,直到他原路返回的時候,那些倒地的尸體居然都還沒被發(fā)現(xiàn)。他偷偷的回到那望子望夫石下,由于一多半人被文禛吸引走,另一半則守著彈藥庫不動,這里如今成了真空地帶。 他小心地將那些彈藥都布置在巨石朝著峽谷的方向,這兩塊巨石本來就如同飛來石一般,突兀地矗立著,寧云晉估計這么多炸藥爆炸的威力足夠讓它們傾斜了。 布了一根較長的引線,然后燃起火折子將引線點燃。做完了這一切,他這才又摸到士兵們的營帳附近,偷了一壺油,他搶過一個火把就開始邊潑油邊大肆放火。 “這里還有一個刺客!” “不能讓火燃起來?!?/br> “快,趕快滅火?!?/br> 如此囂張妄為的舉動,自然立刻就被士兵們發(fā)現(xiàn)了,引得不少人都開始追擊他,想要阻止他放火的動作。畢竟士兵們都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wù),這么多的炸藥如果被引燃,那他們就死定了。 寧云晉這邊鬧騰得十分厲害的時候,文禛已經(jīng)突破了層層保護(hù)圈,一掌擊斃了那個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 他不知道為什么寧云晉這么晚才開始放火,可當(dāng)他躍起在半空的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到寧云晉在有意的將追擊的那些士兵引到同一個方向。 雖然此刻沒辦法心有靈犀的知道寧云晉的算計,可是文禛還是毫不猶豫地帶著自己身后的追兵朝著他那邊趕去。 很快兩隊人馬匯聚在一起,寧云晉與文禛被這近八千人組成的陣勢里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 “他們殺了將軍!” “不能放過這兩個人!” “殺死他們!” 看這那些指著自己的箭矢,寧云晉一邊戒備著對方突然發(fā)難,一邊嬉皮笑臉地對文禛道,“被圍住了呢!怕么?” 文禛抓著他的手,捏了一下,“你在這里?!?/br> 寧云晉雖然也會說一些討好人的話,可是輪起說這些甜言蜜語,他真是只能甘拜下風(fēng)。他忍不住在文禛手背上捏了一把,“小心點。跟著我?!?/br>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震天的巨響從那望子望夫石的腳下響起。趁著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這聲巨響吸引的時候,寧云晉提氣縱身,朝著山林的深處掠去。 人類在遇到驚嚇的時候,反應(yīng)都會自然而然地慢上一拍。即使有些弓箭手本能的松開弦,但是這樣沒有瞄準(zhǔn)沒有力道的箭矢又怎么可能傷得到兩人。等到那連環(huán)的巨響結(jié)束之后,他們正嗡嗡作響的耳膜才聽到無數(shù)的呻1吟聲和呼痛聲。 在這樣的爆炸威力之下,那些迸射出來的石塊已經(jīng)媲美彈片,對人體的殺傷力極大,靠那巨石比較近的人不是被炸死就被炸傷。 如今這隊士兵們?nèi)糊垷o首,即使各自的直屬長官還在,可是一部分想要去救人,另一部分則想要抓人立功,就在這紛亂的時候,突然有不少士兵聽到了巖石斷裂的聲音。 可是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太晚了,那兩塊巨大的巖石突然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轟然倒塌。這樣大的兩塊巨巖倒下來,簡直是轟天震地,整個地面都抖了幾下,就連懸崖邊緣都有無數(shù)的碎石被震落。 士兵們?yōu)榱俗窊魞扇?,將陣勢布置得實在太過密集了一些。突然遇到這樣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zāi),連跑都沒辦法跑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巨大的巖石如同下雨一般落在身上,頓時間慘叫聲響徹云霄。 即使沒有被卷入其中的士兵也被這樣的場景嚇得手足無措,大部分人都如同炸了營似的慌亂的到處跑。 看著那些如同瘋了似的人群,第一次親眼看到炸營的文禛也同樣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及時退到這樣的距離,只怕那時的表現(xiàn)也比那些士兵好不到哪里去。 他轉(zhuǎn)過頭,望向一手造成這樣慘狀的寧云晉,卻只看到這小子眼睛亮晶晶地像是在發(fā)光,甚至還興奮的舔了舔嘴角。 燃燒中的營帳將夜色都照亮了,也將寧云晉那魅人的絕色容顏上渡上了一層薄薄的暖光,簡直美麗得超越了男女的界限,可就是這樣一個如同謫仙人似的家伙,嘴里卻無情地吐出了充滿戰(zhàn)意的話,“上么,要不要多殺幾個?” 戰(zhàn)與火,血色與美人,驚懼的人群和無數(shù)惶恐的慘叫聲,眼前的這一切仿佛是只有地獄才會有的場景,卻是最能挑起男人腎上腺激素的。 文禛只覺得體內(nèi)仿佛突然燃起了兩把不滅的烈火,一股沖向腦海,讓他只想沖入敵陣暢快淋漓的殺個三進(jìn)三出,另一股卻沖向了下腹,讓他只想不顧一切地剝光眼前這小子身上那礙眼的衣物,將他壓在身下好好的大戰(zhàn)三百回。 “抓我的手干嘛?”寧云晉剛準(zhǔn)備趁著這群敵軍陷入驚慌時好好殺上一回,卻感覺文禛將自己的手牢牢抓住,他不解地瞪了文禛一眼。 一對上文禛的眼睛,寧云晉就被驚到了。文禛的眼睛深幽無比,如同餓了幾天的狼似的,仿若實質(zhì)舔抵著自己裸1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那種赤1裸裸的饑渴,讓寧云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家伙怎么突然發(fā)情了……他的腦海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卻只看到文禛已經(jīng)先自己一步去殺敵。 看著文禛那奮力殺敵的樣子,讓寧云晉實在是受不了翻了一下白眼,這人怕是有毛病吧,他一個皇帝即使殺得再多也沒有軍功可賞,這么拼命干嘛! 相傳一個欲1火攻心的男人可以變成內(nèi)褲外穿的超人,那么一個本身已經(jīng)媲美超人的武林高手遇到這樣的時刻簡直就能無敵了! 若是再加上有一個不服輸?shù)母呤郑钦媸欠饟鯕⒎鹉鯕⒛?,只看那些硬生生被兩人殺到潰散的士兵就可以知道其威力?/br> 等到反應(yīng)過來周圍除了彼此再也沒有站立的活物時,文禛與寧云晉這才面面相覷的停下手來,接著尷尬的大笑著。 從那種令人發(fā)狂的情緒中恢復(fù)過來之后,文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身血污,真是一輩子沒有過的邋遢。他有些受不了的找了些清水來沖洗,又從那將領(lǐng)的營帳里翻出來一些干凈衣服換上。 兩人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文禛這才對寧云晉笑道,“今天這次大勝都是你的功勞,如今你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大捷,朕都不知道回京以后該怎么賞你了!” 寧云晉嘻嘻一笑,“皇上您自己也是大功臣呢!” 文禛的雙眼閃了閃,顯然頗為意動。不過很快他又嘆了口氣,“不,記住今晚的事都是你一個做的。” 寧云晉一看他那懊惱地樣子,立刻就想到文禛將這驚世大功讓給自己的原因。其一對外宣傳皇帝可是還在鑾駕里慢騰騰地朝著歸化而來,他出現(xiàn)在這里殺敵可沒辦法跟人進(jìn)行解釋;其二,俗話說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若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他一個皇帝做出這樣的事,即使戰(zhàn)果如此豐碩,只怕也會被御史們的筆刀言刃給念到滿頭是包。 寧云晉那幸災(zāi)樂禍偷笑的模樣實在太過明目張膽,文禛一把將他的下巴挑起,嗓音有些沙啞地道,“不過你得了這等好處,朕也是要收點利息的。”說完文禛便對著寧云晉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沒有花前月下,沒有絲竹慢慢,鼻子里聞到的只有硝煙、灰塵、血腥混合而成的刺鼻氣味,耳中聽到的只有痛苦的j□j聲,但是對于兩個骨血里天生眷念戰(zhàn)火與血色的男人來說,卻是如同罌粟般的催情物。 拼殺過后的男人仿佛更容易動情,只是一個魅人心魄的深吻而已,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硬挺。 文禛將寧云晉抱了起來,讓他雙腿之間的硬物卡在自己的腫脹之處,然后慢條斯理的磨蹭著。 他慢慢地啃咬著寧云晉的下巴,沿著那完美的弧線一直到咬住那飽滿誘人的耳垂,在嘴里舔1弄了一番,文禛這才滿是遺憾地道,“若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朕真想就在這里要了你?!?/br> 寧云晉不甘示弱地在他的喉結(jié)上輕輕地咬了一口,這才狡黠地一笑,“誰要了誰可還不知道呢!”他將右手往下一探,隔著衣服摸到了文禛的命根子,壞心的揉捏了一把,“皇上您的歲數(shù)也不小了,不如讓微臣來好好伺候您好了?!?/br> 他那大膽的挑釁讓文禛哈哈大笑,雙手揉捏著他的臀瓣,自信地道,“朕可還年輕著呢,清揚不用擔(dān)心朕滿足不了你?!彼皖^在寧云晉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叫朕的名字?!?/br> “文……”寧云晉的嘴巴開闔了幾次,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不說他和文禛之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單單只是這兩個字說出口,他就有種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感覺,而且叫自己長輩的名字,那種怪異的感覺,實在太過奇怪。 就是他這一遲疑,讓文禛的眼神暗了暗,于是一個美好的誤會便產(chǎn)生了。 文禛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說話,山崖下就傳來了馬匹疾馳的聲音,聽起來還并不是小股。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就想到了另尋地方埋伏的那兩千騎兵。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兩個再也顧不上什么旖旎,兩人迅速地沖到懸崖邊往下望,果然看到有一隊穿著奉武族衣服的騎兵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見此情況,他們立刻朝著鑾駕來的方向跑。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了一絲朦朧的亮光,因此他們兩個探頭的時候就被崖底的人發(fā)現(xiàn)了。若是他們不跑,兩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還能迷惑一下別人,這一動,反倒曝露出來可疑之處,那隊騎兵立刻催馬追了上來。 跑動中他們二人自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可是這個時候再說什么也晚了。好在他們的運氣非常好,跑了可能不到兩刻鐘,前方居然就出現(xiàn)了大夏的軍隊。 這支三千多人的大夏軍隊光只看那一身光亮無比的軟鎧就知道造價不菲,正是只能由文禛親自掌握的前鋒營。 此時兩邊騎兵都已經(jīng)處于沖刺狀態(tài),在這樣狹窄的地方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兩邊的指揮官都毫不猶豫地命令沖鋒,頓時崖底便是一片血rou迸飛,馬鳴長嘶。 兩人沒有停下來等待戰(zhàn)果,而是跳下懸崖直接往前走,即使前鋒營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文禛的那個空鑾駕也快到附近了。 不提他們偷偷潛入大軍扎營之處,與帶軍的穆見銘相見之后,對方表現(xiàn)得有多么激動,也不提李德明要怎么將文禛先行離開這些天的事情一一進(jìn)行匯報,更不提文禛一進(jìn)入鑾駕就要多么忙碌的開始處理那些積壓的折子,反正寧云晉是可以好好松快一下了。 雖然他身為皇帝的貼身小秘書,即使出門在外也得行使職責(zé),不過文禛心疼他這些天實在是吃了不少苦頭,因此也就沒舍得使喚他。 如此一來,寧云晉在大軍中便成了最閑的一個。 清理戰(zhàn)場、記載軍功,與三千騎兵以自身損傷近千人才拿下對方兩千騎兵,寧云晉那赫赫的戰(zhàn)績自然顯得格外的突出。 雖然這一次真正死傷只有近兩千人,但是潰敗的那些士兵簡直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biāo)频模诙唐趦?nèi)根本不能參戰(zhàn),穆見銘親自帶兵將那些敗兵攔截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簡直如同木雞一樣,一抓一個準(zhǔn)。 再加上他帶著兩千多人抵擋蒙或萬人的戰(zhàn)績已經(jīng)穿到了大軍里,這樣顯赫的戰(zhàn)功真是讓人連一絲嫉妒都提不起來,別說普通士兵望著他的時候滿是敬畏和崇拜,就連那些將領(lǐng)待他也親切得如同子侄似的。 由于清理戰(zhàn)場花費了不少時間,再加上大軍的速度實在是慢,等到他們這行人趕到歸化城外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時蒙或已經(jīng)得知埋伏失敗,帶著原本圍在城下的三萬騎兵連夜拔營逃走了。 歸化城中并不清楚其中的緣由,還只當(dāng)蒙或在耍詐并沒有及時出兵追擊,就此錯過了一次夾擊的機會。 文禛將大軍留在城外,只帶著親兵儀仗進(jìn)入歸化城。他這一趟入城,端的是風(fēng)光無限。先不提大夏軍已經(jīng)殲滅對方兩萬兵力的戰(zhàn)績,光是他的大軍一到,原本被圍困的歸化城就不戰(zhàn)而解圍,這已經(jīng)足夠讓普通的老百姓對文禛膜頂而拜。 鴻明親自領(lǐng)著城中的將領(lǐng)等候在城門口,當(dāng)望著伴在文禛身邊的寧云晉時,他的表情有點糾結(jié)。 只見自己的父皇抓著那人的手,讓他一起接受眾將領(lǐng)的叩拜,雖然知道這是對他接連兩次大勝的嘉獎和施恩,可是鴻明多想能站在父皇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不過,你確定!? 迎接的人除了鴻明和那些將領(lǐng)們,更多的是那些老少男婦,他們手中執(zhí)著香聚集在大道周圍,當(dāng)文禛的儀仗經(jīng)過的時候便跪倒在地三拜九叩,甚至不少人牽著自家的馬匹牛羊想要進(jìn)獻(xiàn),更有老人將雞鴨鵝豬煮熟之后,再三請求文禛接受。 這樣虔誠的迎駕盛況,文禛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他下江南那一次,各地的官兒們都會弄出無數(shù)種花樣來迎駕,可是那些夸張之處和奉承之詞未免太過矯揉造作,讓他聽了極其不爽,但是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 歸化城昨晚才剛解除圍城危機而已,即使那些官員們有心奉承也沒有時間準(zhǔn)備。只看那些進(jìn)獻(xiàn)者鞋子與褲腳上的泥濘,便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確實是匆匆忙忙自發(fā)趕來。 對一個皇帝來說,無論任何東西都比不了民心所向 ! 文禛的眼眶有些發(fā)熱,心里更是激動無比。他回身將進(jìn)城以后就自覺落后自己一步的寧云晉抓住,牽著他的手,拖著他與自己并行。 寧云晉大驚失色,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皇帝并行,這不是在找死么!?光是那些紅眼病們的嫉妒,就能像下刀子一樣戳死他??墒撬m然想要擺脫文禛的鉗制,但文禛那只手卻像是鐵箍似的,怎么都甩不開。 “別動?!蔽亩G的嘴唇微微蠕動,聚音成束將想要說的話穿到寧云晉耳邊,“朕想讓你一起享受君臨天下的榮光?!?/br> 能夠站在皇帝身邊一起接受萬民朝拜的只有皇后。寧云晉的嘴巴發(fā)苦,這已經(jīng)是文禛第二次對自己明示想要效仿陳文帝,雖然這是他為了證明真心,可也給了寧云晉莫大的壓力。 在他的原本的想法里就是先拖著,即使是一男一女的戀情都容易波折不斷,更別提他們兩個一個是皇帝一個臣子,能不能走到底還說不定呢! 他心里正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卻感覺一道幾乎如同射燈似的探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寧云晉扭頭循著目光的來源望去,卻發(fā)現(xiàn)正是自己那太子弟弟。 120、第 120 章 ... 文禛這次前往歸化,除了是要御駕親征對付大商,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wù)是對塞外百姓施恩。出發(fā)之前,他就已經(jīng)與閣老們商量了幾項為了爭取塞外民心的政策,畢竟這塊地方與大商實在太近了,若是將這些繞勇善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逼到大商那一邊,會是朝廷巨大的損失。 進(jìn)城之后他先是進(jìn)入都統(tǒng)府聽取了歸化城附近近期的戰(zhàn)報,文禛并沒有立刻就下令去追擊蒙或,而是讓大軍與守城將士先休息,畢竟窮寇莫追的道理他還是懂得,而且這樣偌大的草原上,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形成合圍,根本不可能攔截到那三萬多來去如風(fēng)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