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機關(guān)緩緩運轉(zhuǎn)起來,只見畢滄浪的耳朵動了動,身形如電的跟著機關(guān)游走的聲音,直到了地面與巖壁的交界之處,他突然高高躍起,接著在巖壁上借力,整個人俯沖,雙掌直接按在了地面。 只聽轟轟一聲,地面上塵土飛揚,等得灰塵散去,寧云晉才看到那里居然被畢滄浪硬生生的轟出一個洞口,他才忍不住咋舌,原來這才是大宗師真正出手的威力,居然比起現(xiàn)代高爆熱兵器也不遜色。 這樣的響動讓頭頂上的一塊巨石晃了晃,不少沙石如同下雨般落了下來,寧云晉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這個老瘋子,也不怕垮下來嗎?” “你們兩個過來。”畢滄浪的聲音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虛弱,他指著那個洞道,“跳下去?!?/br> 這次兩人都不動了,文禛甚至帶著寧云晉后退了一步。身為帝王的他太清楚真正帝陵的危險性,先不說各種機關(guān),光是那個年代流行的各種邪門詛咒,就不是他們輕易能承受的。 寧云晉感覺到文禛在自己腿上劃著字,他集中注意力,發(fā)現(xiàn)寫的是個楷書的“動”字,這正是之前約定好的動手暗號。三天的時間,他們兩個并不是沒有想過脫身的辦法。 每次泡澡的時候兩人便有機會獨處,除了運功提升功力之外,兩人更是手寫比劃著商量好了該怎么對付畢滄浪。通過給寧云晉下的五行散血散,兩人都猜測到畢滄浪是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便準(zhǔn)備在那個時候動手脫身。 實際上,寧云晉的恢復(fù)情況比預(yù)想中好得多,雖然交手還有些內(nèi)力不及,但是運功逃跑還是沒有問題。因此他剛剛才主動放血,畢竟與畢滄浪交手的主力只有文禛,要讓他保持狀態(tài)。 可惜兩人雖然將一切都想得十分周全,畢滄浪卻不肯跟著他們的劇本走。他也不直接動手抓他們,反倒飛身跳起來,對著巖洞的頂上就是一掌。 這一掌頓時就讓那層層疊疊的巖石開始搖晃,先是淅淅瀝瀝的小石頭掉下來,接著便是更大塊的巖石,很快寧云晉與文禛的臉色就變了,他們聽到了巖塊的斷裂聲,很顯然畢滄浪剛剛的那張打到了最薄弱處,那些巖石要垮塌了。 這時候再要退回來時的通道已經(jīng)來不及,唯一的生路居然只剩下那個通往帝陵的洞口。文禛苦笑一聲,只得在畢滄浪鎮(zhèn)定自若地笑容中,跳進了洞里。 他們掉 調(diào)教薄情小女人:獨家霸道愛無彈窗 下來的地方是耳室,里面放著不少青銅制品。落地之后,畢滄浪快如閃電直接沖了出去,文禛不敢遲疑跟在他身后。只聽頭頂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垮塌聲,他們?nèi)死@開一段距離之后,寧云晉回頭一看,剛剛那個耳室已經(jīng)被一塊巨巖壓垮了。 畢滄浪停下來的地方是在通道的盡頭,在他們面前就是一處三四層樓高的懸崖。仿佛有一道分界線,坍塌恰好停在了他們身后一丈之處,卻將那停著棺槨的主室也一起壓沉了。 文禛和寧云晉都被這樣驚天動地的坍塌弄得面色發(fā)白,兩人的背部和胸口緊緊貼在一起,甚至能感覺到彼此噗通的心跳聲。 寧云晉一直被文禛背著,還不想暴露他已經(jīng)能動的秘密,因此比文禛先一步緩過氣來,他怒罵道,“瘋子!老瘋子!你難道想死在這里嗎?” 畢滄浪沒有說話,反倒眼睛發(fā)亮的望著懸崖底下。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看到有一個像屋頂?shù)臇|西正慢慢升起來。 “那記載果然是真的!”畢滄浪興奮地道,“商杰不愧是商杰,為了防止別人盜墓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br> “雙重陵?!蔽亩G的帝陵已經(jīng)開始修建,他自然也涉獵過不少防盜墓的辦法。見寧云晉臉上寫滿了好奇,便解釋道,“這是一種巧妙利用地勢的修陵方法,陪葬品與假棺槨放在一處,真正的棺槨則放在金殿里沉入地下。傳說只有當(dāng)那些障眼的陵室被足夠的重量壓垮以后,那金殿才有可能再次浮起來?!?/br> 他的眼中帶著一些羨慕,感嘆道,“可惜這樣的墓xue實在太難找了,現(xiàn)代更是找不到有這樣能力的工匠。” 寧云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管他有多奇思妙想,最后還不是要被人盜。帝王墓上面都明晃晃的寫著“請來盜我”的標(biāo)簽,實在太不安全了! 想到那些被徹底壓到山石之下的陪葬品,他就rou疼,那得是多少錢啊! 他望著畢滄浪,忍不住道,“這里這么多房間都有寶貝,你干嘛不取用一些出去?” 畢滄浪不屑地道,“商杰連末代帝王都不算,充其量只不過是帶領(lǐng)一支族人在草原安定下來而已,為了修這個墓就已經(jīng)花費了大半財力,能有什么好東西陪葬,最多不過是些青銅做的破銅爛鐵。” 寧云晉被他這價值觀打擊到了,這可都是兩千多年前的青銅器,能叫破銅爛鐵么?難道非要是金銀珠寶才是好東西。 他正郁悶的時候,地動徹底停止下來。畢滄浪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寧云晉的頸子,直接跳下懸崖。 文禛見狀只好也跟著跳了下去。 從懸崖到那金殿的距離并不遠,畢滄浪只是幾個起落就到了殿門口。越是靠近這青銅鑄成的金殿,寧云晉就感覺到越來越大的壓力,那是一種已經(jīng)超越戾氣的存在,簡直讓人皮膚都感覺到寒冷,難怪畢滄浪不得不貼著自己。 金殿內(nèi)有長明燈,也有一些毒氣暗箭之類的布置,但是那對于畢滄浪這樣的大宗師根本不夠看。只見他帶著寧云晉直奔大殿中央停放著的棺槨,還沒靠近,寧云晉就清楚感覺到了之前與自己有些呼應(yīng)的東西應(yīng)該就在里面。 畢滄浪想要尋找的東西顯然也是放在棺槨中,他一手控制著寧云晉,一手拆除著外頭的石棺,動作居然絲毫不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當(dāng)他一掌將石棺蓋擊飛的時候,四面也自然而然的垮了下來。 在石棺里面放著的是陰沉木制成的木棺,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居然還沒有腐爛。這次畢滄浪的動作就小心多了,只是用暗勁震開了楔子,然后將木蓋掀開。 棺材中傳出的一股濃郁得發(fā)臭的香料味讓寧云晉差點窒息,連忙屏住呼吸。畢滄浪顯然也受不了這個味道,帶著他退了兩步。等到味道散去一些,這才走上前去查看。 里面的躺著的人濃眉大眼,仿佛只是睡著了一樣,連皮膚上的紅潤都看得清楚,可見防腐做得非常好。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他的的嘴中含著一個玉蟬,身上穿著金鏤玉衣,腦后則枕著一個玉枕。 不過三人的視線卻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他左右手握著的璜型玉器,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可是能使得一個大宗師來掘自己部落祖宗的祖墳,怎么想都應(yīng)該是好東西。 畢滄浪伸手要取左手的那個,他一直沒有提防著的寧云晉卻突然出手如電,一手抓走了右邊那塊,一手將自己的領(lǐng)子直接劃開,就地一滾脫離了掌控。 見他已經(jīng)動手,文禛配合默契地抓向畢滄浪的目標(biāo),眼見他的手都已經(jīng)碰到璜上,畢滄浪另一手卻并作手刀砍了上來。 最終那塊璜還是被畢滄浪拿到了手里,當(dāng)兩塊璜離開尸體的手心,仿佛時間突然降臨在他身上,從原本鮮活的樣子,頓時開始腐爛,沒過多久從金鏤玉衣中就流出了黃色的膿水,隨后一股惡臭彌漫在空氣中。 那股惡臭出現(xiàn)以后,幾乎rou眼可見的黑霧出現(xiàn)在大殿里,先是溫度好像下降了十多度,接著那金殿的門突然無風(fēng)自動關(guān)閉了。 在這股黑霧散發(fā)出來以后,寧云晉身邊的白霧簡直如同明燈一般,另外兩人此時已經(jīng)無暇顧及被關(guān)閉的殿門,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皮膚上一陣刺痛,借著昏黃的燈光一看,居然出現(xiàn)了一塊一塊的紅斑。 “快過來。”寧云晉一邊對著文禛喊,一邊朝著他的方向跑。 當(dāng)文禛進入白霧范圍之后,那紅斑終于停止了擴散。他的經(jīng)驗比寧云晉豐富得多,在祭天者的氣場中,他可以借用祭天者的能力,一手打著法決,一邊將知道的驅(qū)散咒之類的咒語全部念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哪一道起了作用,他身上的紅斑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畢滄浪那邊就慘了,即使他是大宗師,但是在面對這種神秘力量的時候也只能抓瞎。他身上的紅斑很快就開始灌濃,那恐怖的模樣讓兩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他也知道唯一的救星只有寧云晉,提身縱起就準(zhǔn)備要抓人。 但是打架也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之前是他在精氣神最佳的時候?qū)Ω秲扇?,可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先是大量的浪費了內(nèi)力在震塌巖石上,又被這殿中的戾氣纏繞著,接著還有黑霧削弱他的力量,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想要再像之前那樣簡單對付兩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文禛也正想從他手里將那半邊璜奪走,兩人便在這殿中動起手來。他有寧云晉跟在身邊,就好像是兩人pk的時候,身后帶著輔助回血回藍加增益狀態(tài),即使原本比畢滄浪低一個級別,但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居然能勉強與之打成平手。 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又是一記對掌之后,落在地面。 畢滄浪能夠感覺到那黑霧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大,若是再不離開搞不好真要栽在這里。此時他也不再想奪回寧云晉手中的璜,只想速速從此處脫身。他狠狠地望著兩人,已經(jīng)失去往日的瀟灑狂妄,“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這次倒是陰溝里翻船了。不過你們要想活著出去,最好還是聽老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