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他幾乎是湊到寧云晉嘴邊才聽清楚,只聽此刻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寧云晉雙眼喊著淚花,反復(fù)地道,“父親,父親,我不要,不要。爹,爹,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文禛頓時心里泛酸,對寧靜賢產(chǎn)生了極大的妒意,自己這些年待他難道還不夠好嗎!? 若是自己真的想傷害他,自然有無數(shù)種手段,哪里需要像他這樣在沒有意識的時候都提防著自己…… 他正郁悶到不行的時候,寧云晉到是不念叨了,他雙手抱著膝,下巴擱在膝蓋上,委屈地抽泣著,“難受……好難受啊……” 看著他像小孩子一樣的舉動,文禛總算想到這家伙即使平日里顯得再早熟,實(shí)際上卻也只是個孩子,甚至只是比自己的兒子大幾天而已。 文禛發(fā)現(xiàn)寧云晉那樣托著臉頰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格外的讓他容易心軟。他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算朕怕了你。不過你想找別人朕可不許!” 他伸出手掌撫著寧云晉的臉,這時候的寧云晉已經(jīng)只剩下本能,非常自覺地將臉頰貼了上去,貓兒似的磨蹭。 雖然不能親身上陣,但是并不代表文禛沒辦法。 文禛貼在寧云晉身邊,輕吻著他的眼周、面頰,左手摟著他的背,在光潔的背部撫摸著舒緩寧云晉的情緒,右手則觸撫著他的肘窩、腰腹。 上半身的敏感點(diǎn)都被溫柔的刺激著,越發(fā)讓寧云晉不滿,他不知不覺在文禛的壓制下,臥躺在床上,一雙筆直的長腿夾得緊緊的不停地磨蹭著。 文禛的右手漸漸向下,嘴里誘哄著,“乖孩子,將腿張開。” 寧云晉乖乖地打開雙腿,接著便感覺自己腫脹得快要爆炸的地方被一處溫暖濕潤的地方包裹著,惹得他興奮得猛地抬腰。 文禛被他突然地舉動弄得差點(diǎn)噎到,將別的男人那東西放入嘴里,如果對方不是寧云晉,他絕對做不到。望了一眼寧云晉又變得委屈的小臉,他只得暗罵了一句,朕真是欠了你的! 認(rèn)命的再次含住小小寧云晉,文禛吞吐?lián)嵛块g,還用舌頭挑逗著,讓寧云晉舒服得呻1吟了起來。 身為一國之君,這樣的服務(wù)他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次,質(zhì)量之差自然可想而知,牙齒不時磕磕碰碰到寧云晉。 不過對于現(xiàn)在神智混沌的他來說,這樣卻反倒更舒服一些。 文禛雖然不知道美人嬌的原理,卻也知道藥性不是這樣就能舒緩的,等到寧云晉舒服了一點(diǎn),他才再次抬起頭,視線游弋到那處緊閉的幽xue。 他只覺得自己下腹脹痛得厲害,仿佛中了春1藥的是自己才是,恨不得能不顧一切地沖撞進(jìn)去,讓這個不聽話的小子完全只屬于自己。 對于文禛來說,寧云晉的每一個都地方都是那么神秘而美麗。他將寧云晉的雙腳反折到胸口,幾乎只用了一剎那就克服心中的障礙,舌尖輕輕點(diǎn)了上去。 柔軟的舌尖舔舐著那處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地方,寧云晉忍不住興奮得渾身發(fā)抖,就在他激動得想要憑著本能獲得更多快感的時候,卻有一根指頭探了進(jìn)去。 皇子教育中有專門的房中術(shù),文禛雖然沒和男人實(shí)際cao作過,卻也知道足夠的理論知識。靠著他的手指,寧云晉足足xiele三回,才安靜下來。 等寧云晉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看到文禛正在床邊穿衣,想到之前那番旖旎的情事,恨不得能買塊豆腐去撞墻。 這都叫什么破事啊?。。。。。。。。。。。?/br> 第 97 章 “醒了?”文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猶自穿著自己的衣服。 “嗯。”寧云晉不好意思地埋著頭小聲應(yīng)著。見文禛只是自顧自地整理衣物,他突然醒悟過來,這完全不是文禛的風(fēng)格呀???難道這貨是害羞? “皇上,我們那個……咳,睡了多久?”狹路相逢臉皮厚者勝,文禛不說話,寧云晉便主動出擊了。 文禛盡力保持著平淡,不去回想被子下面那無限美好的身體,“不到兩個時辰?!?/br>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想到兩人之前做的事情,寧云晉望著文禛百感交集,這是自己的親身父親,卻與自己做了那樣親密的事,產(chǎn)生了那種不應(yīng)該有的感情,雖然最后一步并沒有做到底,但是這種事其實(shí)并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他怨念地偷偷瞪了文禛一眼,小聲道,“皇上您明明可以將我交給別人的?!?/br> 這話文禛可就不愿意聽了,他彎腰抓著寧云晉的下巴,讓他與自己的雙眼對視,“朕想應(yīng)該你記得。朕不會將你交給別人的!” 他這樣強(qiáng)硬的話,讓寧云晉也升起了一股逆反的心理,不怕死地道,“皇上難道還能阻著微臣一直不大婚?” 文禛被他氣得臉色鐵青,這也是他一直擔(dān)心著的事。旗人的男人不比女子要選秀,婚配大權(quán)都被皇室控制著,男子只要不是想尚主或者高攀宗室,總是能挑到合意的人選大婚的。 他抓著寧云晉下巴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起來。寧云晉被他抓得生疼,卻倔強(qiáng)地與他瞪著眼睛。 “那你便試試看!過了今夜,朕不相信你還不知道朕的心思?!彼畔率?,狠狠地放話道,“朕給你十天,十天之后朕要知道你的答案?!?/br> 寧云晉郁悶得一臉血,這叫表白嗎???先不說這貨是自己的父親,光是他的皇帝身份自己也不可能考慮有木有,又不是腦子燒壞了想不開。 文禛看著寧云晉臉上兩個鮮明的指印,眸色暗了暗,道歉的話卻說不出口。他瞪了寧云晉一眼道,“朕知道你練童子功,但是昨夜情勢緊急?;仡^朕會讓人給你送些好藥調(diào)養(yǎng),若是實(shí)在不行也別放心上。即使你日后成不了大宗師,也是祭天者,以你的聰明才智,照樣可以成為國家棟梁?!?/br> 寧云晉心里震驚,面上卻滿臉不屑地道,“我從來沒聽說過皇帝的孌童能不被指著脊梁骨唾罵的!” “你就這么不相信朕!”文禛氣得不清,只覺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白費(fèi)了。他怒極反笑道,“那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慕容沖,人家孌童還能當(dāng)皇帝呢!” 寧云晉反問道,“原來皇上是想做苻堅?!?/br> 這等大逆不道地話換了是別人,文禛絕對一掌將人給斃了,也就是換了這人,自己下不了手而已。他心里一口氣憋著,半響才拂袖道,“好好好,朕看你的精神很不錯,膽子也很大,希望十日后看到你時不會再是昨晚那樣要死不活的!” 看著文禛被自己氣得拂袖而去,寧云晉不厚道地翻了個白眼,說實(shí)話,雖然昨夜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是文禛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讓他刮目相看。 這位皇帝現(xiàn)在可不知道自己是他兒子,他心里,只怕自己就是一個大臣之子,或者一個喜歡的小輩。 文禛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突破了第三層,不用再緊鎖精關(guān),保持童子身。 以自己昨天那種情況,自己若是不出精,輕則身體有恙,重則死亡,但是對于身為皇帝的文禛來說,一個大宗師的價值絕對大得多,可這人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身體。 再有昨夜的事情,雖然想起來寧云晉就想挖個洞埋了自己,可文禛的所作所為他心中卻不是沒有觸動的。 寧云晉在現(xiàn)代的時候曾經(jīng)聽說一妹子說過一句十分糟的話——要看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只要看他床上的表現(xiàn)就好,若是上了床,只顧著滿足自己的欲望,那樣的男人根本要不得。 這話雖然說得直白,卻十分有道理,寧云晉作為一個男人簡直不能同意再多。箭在弦上的時候,男人若不是真的對床上另一方有情,根本做不到細(xì)心體貼地關(guān)注對方的感受,直接提槍上馬便是。 即使寧云晉那時候神志不清,也沒辦法無視抵自己身上那根熾熱的□,但是因為自己的哭鬧,那個人居然就真的沒有做到最后,甚至一直只顧著為自己紓解。只有最后自己累得快睡著的時候,他才借著自己手釋放了一次。 說實(shí)話,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在控制欲和偏執(zhí)都極強(qiáng)的文禛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同時他的這份認(rèn)真也更讓寧云晉心里發(fā)毛,若是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想到那樣的后果,寧云晉便再也沒辦法安心的趟著了。他爬起身,卻不自覺地拉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嘶”地一聲抽了口涼氣。 他這邊剛傳出動靜,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抱著衣服的小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他對著寧云晉行了個禮,細(xì)聲細(xì)氣地道,“寧大人您醒啦?皇上走的時候交代了,你若醒來便在這里等寧府的人來接你?!?/br> 寧云晉沒想到文禛被自己氣成那樣,還記得留個人照顧自己。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皇上還交代了什么沒有?” 小太監(jiān)道,“皇上還說了,這事他會讓人徹查到底,您只要在府里好好休憩便是。皇上說您今夜遇刺受了傷,特許您休沐十天?!?/br> 十天……尼瑪!寧云晉覺得自己頭上簡直帶了一個正倒計時的緊箍咒,他頭痛裝死道,“伺候更衣吧!” 這廂他正在穿衣服的時候,文禛卻已經(jīng)坐上了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朝著皇宮趕去。他必須在開了宮門之后,偷偷的溜進(jìn)宮去。 內(nèi)功被寧云晉吸走,又顛鸞倒鳳地足足折騰了一夜,文禛只覺得心力憔悴,若是平日里還好,但是如今失去了內(nèi)功支撐,想到要忙上一天,他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 為了方便行事,李德明享受了一把和皇帝同車的待遇,但是看著文禛的臉色,他便感受到了一股nongnong的怨氣,精明的李總管立刻知道皇上昨夜只怕是沒“吃飽”呢! 雖然他已經(jīng)是公公了,卻不代表他不知道男人這事上的關(guān)注程度,因此一路上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過即使很不想多舌,為了皇上的安全,他還是必須提醒一句,快靠近皇宮的時候,李德明糾結(jié)得不停地偷偷打量著文禛。 文禛哪會不知道他這么明目張膽的小動作,半瞇著眼睛懶懶地道,“有什么話便說吧,裝成那樣給朕看么?” “皇上圣明?!崩畹旅飨仁桥牧艘挥涶R屁,然后小聲地勸說道,“皇上,如今大宗師不在了,那處宅子并不安全,以后還是別去了吧!” “你想得很對?!蔽亩G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初建那宅子當(dāng)做自己出宮后落腳的地方,就是因為緊靠著歐侯府,有一個大宗師在簡直再安全不過,不用擔(dān)心刺殺。他叮囑道,“過兩天你親自跑一趟,將朕在書房留的東西取回宮……不,另外置辦一處地方收著吧!” 李德明沒敢問為何文禛會改變主意,不過拿回宮的東西都要造冊登記,等到自己見到皇上遺落的東西之后,便知道原因了。 文禛最惦記的自然是書房里的那三幅畫,不過寧云晉看過了之后卻又驚又窘。 等小太監(jiān)幫他穿好衣服之后,寧云晉便讓他去幫自己催寧府的人,自己卻直奔昏倒前看到的那間密室。 暈厥之前他只是驚鴻一瞥,此刻卻可以好好的欣賞那三幅畫。 平心而論,以他的眼力實(shí)是分辨不出來哪一幅最好,但他堅定的認(rèn)為還是御街夸官那幅最像自己——那可是他三生三世最風(fēng)光的時候,不自戀都不正常。 三幅畫其實(shí)各有特色,孫本善的那兩幅寧云晉曾經(jīng)看過白描稿,只是他沒想到經(jīng)過潤色渲染之后,畫里的自己會變得那么的…… 以寧云晉的詞匯量腦海里搜刮了半天,也只覺得唯有“妖孽”二字最為貼切,難怪這兩幅畫會被人將價格炒高。 舞劍的那一幅,畫面定格自己某次單腳落地的時刻。只見畫上的自己穿著一襲白衣,雙眼微瞇著,長劍斜斜朝上舉著,左手則掐著一個拈花指,右腳足尖清點(diǎn)著地面,仿佛是從姹紫嫣紅的紫薇花叢中從天而降一般,艷紅的紅纓似乎隨風(fēng)飛舞,顯得精靈而出塵。 雖然將自己畫得很漂亮,但是寧云晉總覺得畫上的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而海棠春睡的那一幅,寧云晉就更不確定那是自己了。 畫上的自己穿著藕荷色的錦衣,頭卻只是抵著靠墊,雙手合在十墊臉下,蜷縮著躺在貴妃椅上。一張繡著大朵玫瑰的精致錦被,一角搭在自己胸前,一角卻已經(jīng)垂到了地上。 榻上散落著一本半開的書,仿佛正隨著旁邊一側(cè)身而坐的侍女打扇而開合著書頁,氤氳水榭的背景襯托下,整幅畫像是在仙境之中,卻又明顯的反襯得熟睡中的自己有種嬌憨的感覺。 孫本善這兩幅畫中的自己,寧云晉都覺得有些不似自己,難道他心里自己就這么不像人類? 而第三幅畫他就覺得接地氣多了,畫中的自己身著一身大紅的狀元服,騎高頭大馬上,神情顯得十分自信,整個神采飛揚(yáng),寧云晉覺得畫者將自己那一刻的風(fēng)光得意,以及俾睨天下的傲氣都畫了出來,似乎十分的了解自己。 等到他看清楚畫上的題字之后,寧云晉愣了,即使畫師并未蓋上自己的私印,他也猜到了是誰的手筆! 第 98 章 發(fā)現(xiàn)文禛比想象中更了解自己,讓寧云晉有種莫名的恐懼感。這人最善于揣測人心,他看似好像沒有攻擊性,但是卻總是能在你最關(guān)鍵的時刻給予人致命一擊。 寧云晉根本猜不出來他是什么時候?qū)ψ约簞拥男乃?他有種自己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籠罩的感覺,似乎無路可逃。 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來對付文禛的辦法,只得惱羞成怒地將墻上的畫全部取了下來。收拾好畫卷,他回到臥房,小太監(jiān)恰好過來通報,寧府來人了。 寧云晉大模大樣地將畫拿在手里,小太監(jiān)欲言又止的望著他,視線來回在他與畫卷之間游弋,終于還是忍著沒開口,引著他左彎右繞,居然到了歐侯府門口。 他走到宅子門口之后,秦明帶著車夫正焦急地等著。 秦明一看到寧云晉手上裹著的繃帶,眼圈就紅了,“公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的?!?/br> “把你那貓尿給老子收回去。”寧云晉此刻心頭正火大著,可沒耐心勸他。他將手里的畫卷塞到秦明手里,“關(guān)你什么事,若不是我要你們?nèi)マk事,只怕都要一起折在那里。” “公子你可就說錯了,若是咱們在,豁出去這條命總能為您擋上兩箭?!彼鴮幵茣x受傷的手,心疼地道,“您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傷呀!老爺老太太只怕都要心疼咯?!?/br> 寧云晉翻了個白眼,“你小子的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了?!?/br> “都是跟公子學(xué)的?!鼻孛饕妼⑺旱眯那楹昧艘恍?,這才指著手中的畫卷,問道,“公子,這是?” “給我好好收著,別再給第二個人看到了。”寧云晉可不想再讓人看到自己畫里的樣子,“我讓你做的事情辦好了么?我受傷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 “回稟公子,您受傷的事情現(xiàn)在只有老爺和老太爺曉得,沒人敢告訴老太太?!?/br> 秦明有條有理地將自己打聽地情報給他一一稟報,“那批被扣的壽禮是被一個把總指使的,小的拿著公子的拜帖找了當(dāng)班的守備,便將壽禮取了出來。那胡守備是個妙人,他威逼恐嚇之下,那把總嚇得把什么都說出來了。” 寧云晉立刻回過味來,“那把總可是收了人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