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又是一聲大響,門被踹開,張大少那桀驁不馴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李察抬頭一看,忍不住一個哆嗦,手里的紅酒啪一下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陳少這個貨,也是目瞪口呆,變成一個木頭人。 張大少不在的時候,李察心里發(fā)誓要把張大少碎尸萬段。但是當(dāng)真正面對張大少的時候,李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對這么年輕人竟然如此的畏懼。 “你想弄死我?”張大少看著李察的眼睛,面無表情地問道,“別看了,外面的人都被我打昏了?!?/br> “你,你想干什么?”李察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一想想張大少那神一樣的身手,李察還真害怕張大少對自己做出些什么。 “我想干什么?”張大少冷笑一聲,啪的一聲輕響,抖手一巴掌扇在李察的臉上,“我想干你!” 身子一個趔趄,李察整個人倒在背后的沙發(fā)上。 劉少在一邊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下意識遠(yuǎn)遠(yuǎn)離開張大少一些,生怕這個煞星再找上自己。 “你,你敢打我?”李察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捂著臉大吼起來。 “我打得就是你。”張大少緩緩走到李察面前,臉色冰涼,目光犀利,“從我八歲開始,你老子就給我下藥,你天天帶著我去泡馬子泡酒吧,也是你老子在背后指使的,我成為燕京遠(yuǎn)近聞名的廢柴,你們父子可是功不可沒啊。 我想打你,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老子或許還懶得理你。可你竟然敢和老子搶東西,主動招惹老子,那就被怪老子不客氣了。今天不把你打得連你爹媽都認(rèn)不出來,老子就不姓張!” “你,你怎么知道?”李察聞言身子一震,駭然地看著張大少,這是他和他父親之間最大的秘密,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為了獲得張大少的那份遺產(chǎn),為了順利成為家族未來繼承人,對付張?zhí)?,可是李察他老子從李察小時候就開始謀劃的,本來以為人不知鬼不覺,誰知道張大少竟然什么都知道! 李察,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老子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張大少越說越有氣,看見李察掙扎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肩膀一震,啪一巴掌又把李察扇倒在地,“你給老子和韓夢怡下藥,誣陷老子強干韓夢怡,把老子趕出李家,這筆賬,老子今天也好好和你算一算!” 啪! 邊說,張大少邊掄起巴掌,又給了李察響亮的一耳光。 “張?zhí)欤 崩畈毂粡埓笊偃驼拼虻妹擅傻?,滿臉是血,雙目圓瞪,看起來有些猙獰,“你說得沒錯,我父親是給你下藥了,你吃喝嫖賭,也是我有意引導(dǎo)的。 誘干韓夢怡,更是我一手安排的!我就是要毀了你,我就是要弄死你!你除了打我?guī)紫滦箲嵰酝?,你還能怎么樣?哈哈哈!” 第097章 他說的都是真的 …… 軒逸賓館306房內(nèi)。 啪! 一個盛滿紅酒的高腳酒杯掉在地上摔個粉碎,里面的紅酒,更是灑了一地。好在賓館內(nèi)的地毯也是紅色的,看起來倒是不怎么刺目。 韓夢怡身子猛地一顫,接著整個人就變得呆滯起來,一張俏臉上,全部都是震撼。 她身邊的林燕更是呆若木雞,手一抖,愛神之吻也掉落在地攤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說的都是真的?!表n夢怡腦袋里嗡嗡作響,一片混沌。 張大少和李察在隔壁房間的吵鬧聲,她和林燕聽了個清清楚楚。本來她一千萬個不情愿李察給自己安排住處,但是現(xiàn)在,卻因為這得知了真相。 一直以來,韓夢怡都恨不得把張大少大卸八塊來泄憤,一直生活在對張大少的仇恨之中。張大少當(dāng)時就說過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韓夢怡只是以為那是張大少的托詞,根本就不相信。 韓夢怡甚至認(rèn)為,張大少上了自己還不敢承認(rèn),除了恨意之外,更有深深的鄙視。 不久前,張大少舍命救了自己和林燕一命,韓夢怡對張大少的印象總算是稍稍改觀一些。但若是說原諒這個曾經(jīng)侮辱了自己的人,那是絕不可能。 直到現(xiàn)在,韓夢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直都錯怪了張大少。她的心,忽得猛烈一顫,腿一軟,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表姐!”林燕大吃一驚。 …… “你真地想知道我對你怎么樣嗎?”張大少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雙目之中寒光爍爍,一股殺機,若隱若現(xiàn)。 李察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色厲內(nèi)苒地瞪著張大少,腿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只是他身后是沙發(fā),卻是無路可退。 又鄙視地看了一眼李察,張大少搖搖頭,似乎懶得理會這兩個慫貨。他轉(zhuǎn)過身去,在房內(nèi)緩緩踱了兩步,向桌子上放著的那一盆血菩提走去。 “你放心,你想殺我,但我卻不會殺你的。”張大少不緊不慢地道,將桌子上的血菩提收起,“不過,從今天起,你就當(dāng)一個陽痿吧?!?/br> 這說話的功夫,張大少已經(jīng)來到李察面前,猛地出手在他肚臍眼上一點,一股陰柔的靈氣,已經(jīng)沖進(jìn)李察體內(nèi)。 李察立刻發(fā)出一聲慘叫來,捂住肚子跌倒在地上,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哥哥將再無用武之地。 “你,你別亂來啊?!笨匆姀埓笊俚哪抗庥洲D(zhuǎn)向了自己,劉少下意識地向后倒退一步,滿頭大汗,“這是你和李察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br>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睆埓笊僬f道,啪一巴掌把劉少打翻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張大少一個轉(zhuǎn)身,將血菩提塞進(jìn)自己煉制的納戒里,大搖大擺地走了。 剛走出賓館大門沒多久,張大少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蘇勇敢打來的。 接通電話,聽筒那邊響起蘇勇敢剛性十足的聲音來:“小張,你現(xiàn)在在哪里啊,我去接你,我父親現(xiàn)在就要見你?!?/br> 張大少一陣無語,即使要見自己,也不用這么急吧?但還是報出了自己的位置。 大約兩分鐘之后,一輛霸氣無比的軍綠色吉普車吟唱著厚重滄桑的歌曲趕來,車門大開,從里面跳出一個人大塊頭來,赫然正是蘇勇敢。 張大少鉆進(jìn)去之后,蘇勇敢發(fā)動了車子絕塵而去,直奔軍區(qū)。 在快要進(jìn)入軍區(qū)門口的時候,蘇勇敢發(fā)現(xiàn)門口有幾輛接待專車停在那里。他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自言自語道:“灰色的一天又來了。” 張大少的耳朵很尖,雖然蘇勇敢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聽個清清楚楚,不禁好奇問道:“勇哥,什么灰色的一天,什么意思?” 蘇勇敢只是搖頭苦笑一聲,道:“沒什么。”張大少見他不愿意多說,于是也就沒有多問,反正這些事情和自己有沒有關(guān)系。 進(jìn)了軍區(qū),張大少深深被軍區(qū)里那些氣勢威武的軍隊所震撼,那一個個鋼鐵一般筆直的漢子紀(jì)律嚴(yán)明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是擎天的鋼槍,構(gòu)成最最堅實的長城! 蘇勇敢眼角瞥見張大少的驚嘆神色,心里感到一陣得意,能讓張大少這種奇人都感到嘆服,蘇勇敢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下了車,蘇勇敢?guī)е鴱埓笊僮呱弦粋€三層的小樓,來到他老子,j軍區(qū)少將,蘇武的書房門口,這時蘇勇敢停下來,示意張大少進(jìn)去。 張大少不禁深深吸一口氣,畢竟一個軍區(qū)的少將對他來說那是高高在上的,只有在電視上或者書本上才能夠看得到,此刻,自己要見這種級別的人,心里還是有些別樣的感覺。 定了定神,張大少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緩步走進(jìn)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里泡茶。 一眼看去,這中年人長得倒是普普通通,身材魁梧,國字臉,方正的平頭顯得很是干練。 一身簡單的布衣套在身上,簡單而不隨意。就是這種簡練的著裝,卻隱隱約約有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威嚴(yán),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渾身充滿殺伐之氣的將軍一樣。 張大少心里暗自驚嘆,蘇少將真不是個簡單人物。 蘇武聽到推門聲,但是卻連頭都不抬一下,繼續(xù)在那里慢條斯理地泡著功夫茶,神情專注,眼神平和。只是稍稍用另一只手指指對面的椅子示意一下,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坐?!?/br> 之后,張大少就這么整個人端坐在蘇武對面,耐心看著蘇武泡茶,一副很認(rèn)真的樣子,足足十五分鐘,一點不耐煩的樣子都沒有。 張大少知道,時機到了蘇武自然會開口。 蘇武雖然一直都在泡茶,可是他卻一直都在暗中不動聲色地觀察張大少,此刻在心里暗贊一聲:不錯,坐如洪鐘,英姿逼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還能沉得住氣,又如此年輕,難得,的確是難得! 茶泡好,蘇武把一杯茶香撲鼻的人參烏龍茶端給張大少,道:“嘗嘗,這是極品大紅袍,特供的?!?/br> “謝謝蘇叔叔。”張大少恭敬地接過,輕輕呷了一口,品了品,道,“好茶?!?/br> 蘇武自己也端起一杯,抿了一口,一臉陶醉的樣子。 第098章 憋屈的j軍區(qū) 放下茶杯,蘇武抬起頭來,終于開了口,聲音溫和,看起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張大少聽:“做人如泡茶,有的茶味甘,有的茶發(fā)苦,但不論是哪一種茶,只有用心去泡,用合適的方法去泡,才能泡出一杯好茶。” 張大少聽得那是一陣頭大,是不是牛逼的人都這么說話?九曲十八彎的,就是不說明白。雖然能夠很輕易讀到蘇武的真實想法,張大少卻不會這么去做。 故意露出一臉迷茫之色,張大少看著蘇武:“蘇叔叔,您想說什么?” 蘇武呵呵一笑,睿智的眼睛里面閃過一道隱隱的光芒,道:“張?zhí)?,我想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并沒有拒絕我的邀請,來到了這里,不是嗎?我想,我們以后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的?!?/br> “蘇叔叔,難道你想和我合作?”張大少端起酒杯來,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蘇勇敢,同樣是精光一閃,“我一個無業(yè)游民,不知道蘇叔叔究竟看上了我哪一點呢?” “哈哈哈。”蘇勇敢笑了,在張大少看來,那就是一個老jian巨猾的笑,“你小子,敢這么和我說話的年輕人,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你這性子好,和勇敢很像,我很喜歡?!?/br> “蘇叔叔過獎了?!睆埓笊傥⑽⒁恍?。 接下來,蘇勇敢東一句西一句的,就像是一個絮叨的老人一樣,和張大少天南海北的胡侃,關(guān)心一下張大少的生活,工作,感情等等問題,純粹就是閑聊。 甚至,這個老頭還笑著問張大少對他寶貝女兒蘇心藍(lán)有沒有意思,張大少可嚇了一大跳,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和蘇小妞之間只是最最純潔的友誼。 就這么聊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蘇武說有一些軍務(wù)需要處理,讓蘇勇敢?guī)е鴱埓笊僭诓筷犂锩孓D(zhuǎn)轉(zhuǎn),參觀參觀。 “老油條?!睆埓笊倌樕闲σ饕鞯貞?yīng)著,心里卻在嘀咕,這老頭大老遠(yuǎn)的把自己叫來一趟,就好像只是為了和自己聊天而已,讓人摸不到他的真正意圖是什么,果然是個老狐貍啊。 “張?zhí)?,想不想看看軍區(qū)里是什么樣子的?”蘇勇敢在前面給張大少帶路,興致似乎很好。 “不想?!睆埓笊賹嵲拰嵳f,在修真界里經(jīng)歷過那么多奇險怪峻的地方,區(qū)區(qū)一個軍區(qū),怎么會吸引到張大少。 蘇勇敢一頭黑線,白了張大少一眼:“來都來了,我還是帶你轉(zhuǎn)轉(zhuǎn)吧?!?/br> 在軍區(qū)里閑逛著,蘇勇敢興致勃勃地給張大少解說著,半個小時后,兩人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校場,這個時候,蘇勇敢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太好,垂頭喪氣的,像是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一樣。 張大少什么時候見過蘇勇敢這樣的一面,心里感到十分奇怪,但也忍著沒問。 蘇勇敢什么人物,喜怒會這么輕易表露在臉上?這貨肯定是故意這樣,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只要自己一開口,指定被拉下水。張大少偏偏就不問。 走了一陣子,蘇勇敢見張大少遲遲不上當(dāng),暗嘆這小子真是狡猾,開口建議道:“小張,南山軍區(qū)正在跟我們進(jìn)行內(nèi)部交流,有沒有興趣一起過去看看?!?/br> “好啊?!睆埓笊偎斓卮饝?yīng),這次到?jīng)]有故意吊蘇勇敢的胃口,他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原來停在軍區(qū)門口的接待專車,是用來接待南山軍區(qū)的人的。 蘇勇敢這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肯定是j軍區(qū)吃了癟,想讓自己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南山軍區(qū)的人。他這點心思,瞞不過張大少。 兩人不多時來到校場,此時此刻,場中比試的乃是400米障礙。 張大少一眼看去,瞬間就注意到一個皮膚黝黑頭發(fā)卻有些發(fā)黃的威武士兵。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人在人群當(dāng)中實在是太顯眼。 400米障礙,他跑得就跟火箭一樣,無論是壕溝云梯還是高低墻,都能夠比別的士兵快上好幾籌。 j軍區(qū)的士兵全都一個個耷拉著臉,毫無疑問,這一場比試第一又得被南山軍區(qū)拿去。 “勇哥,那個猛男是誰啊?!睆埓笊僦噶酥改莻€猛男,隨口問道。 “他叫霍都,是南山軍區(qū)的兵王,是個猛人。”蘇勇敢憋著一肚子氣,“越野,負(fù)重,攀巖,射擊,樣樣在行,比了幾場,第一都被這家伙給奪去了。 要不是壓不住他,我們j軍區(qū)怎么會輸?shù)倪@么慘。這小子厲害,技不如人咱也認(rèn)栽了,可我受不了的是,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 蘇勇敢越說,就越有氣。 “哈哈哈,老沈,怎么樣,我們的霍都可又要拿下第一了啊,看來這一次的交流和上次一樣,我們又要完虐你們了!”一聲大笑聲傳來,原來是一旁兩個軍區(qū)的領(lǐng)導(dǎo)在說話。 這當(dāng)先開口的是南山軍區(qū)的參謀長,齊君平。 齊君平的話語囂張,神態(tài)就更囂張了,那口氣,完全不把j軍區(qū)放在眼里。 j軍區(qū)的一些領(lǐng)導(dǎo)那叫一個憋屈,心里有氣,但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誰叫人家有霍都這個橫掃千軍的牛人,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