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寄生蟲
見到劉秀秀這么大的反應,趙天亮和趙柔也都很好奇,不知道夏仁接下來要掏出什么東西來。 等到房門關上,夏仁深吸一口氣,然后憋住。 趙天亮下意識地跟著屏住呼吸,眼睛緊盯著他手中的動作,見他從褲兜里緩緩掏出一個什么東西。 隨后手心張開,一枚呈古銅色,直徑約有三厘米的硬幣一樣的東西展現(xiàn)在他們父女面前,在這枚硬幣的上面,印刻著一個偏五角星的圖案,中間一只眼睛睜開,明明只是一個雕刻上去的紋路,但是趙天亮卻總感覺這眼睛仿佛是真的一般,正靜靜凝望著屋里的一切。 “這東西是……” 趙天亮忍不住問道。 夏仁微微瞇著眼,這枚舊印雖然不如最開始一樣對他的影響那么大,但拿在手中還是一樣的惡心。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手持著舊印,朝著趙柔走去。 莫名的,趙柔也感覺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厭惡感,下意識地想要遠離。 夏仁往前走一步,她就撐著床面,向后退幾下。 夏仁繼續(xù)往前走,她就繼續(xù)往后退。 “……”夏仁。 他終于把對方逼到了墻面上,退無可退。 趙天亮在一旁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如果不是自己就在現(xiàn)場,他都要以為夏仁手里拿著的是一把大砍刀了。 “惡心……” 趙柔弱弱地說,試圖讓夏仁把那東西拿遠一點。 “拿著!” 夏仁想要速戰(zhàn)速決,直接捉住她的手臂,將舊印強心塞進她手里。 “握緊!” 趙柔想要反抗,這硬幣雖然是金屬材質,但拿在手心里卻有種詭異的溫潤黏稠質感,她腦海中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自己見過的最污穢的東西,于是用力掙扎想要把硬幣丟出去,但夏仁的力量很大,寬厚的手掌從外面包裹著她的手,牢牢握住,不容她有其他動作。 趁著這個機會,觸手伸出,再次從天靈蓋伸進趙柔的腦袋里,應該是舊印發(fā)揮了效果,那絲極淡的污染氣息蕩然無存,觸手繼續(xù)往下,那團腫瘤似乎縮小了一些,且變得異常安靜,之前感覺到的生命存在仿佛隱匿了起來。 然而當他想要用觸手與之接觸的時候,腫瘤卻突然再次反抗起來! “哧——” 從腫瘤內部,發(fā)出一聲細微的,類似蟲子的鳴叫,充滿了威脅性。 與此同時,觸手的尖端,與腫瘤向觸碰的地方,仿佛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難以忍受的痛苦通過神經(jīng)瞬間傳到夏仁腦海里,令他的身體短暫麻痹了一下,手掌不自覺地松開。 舊印滑落到床上,夏仁后退半步,因為身體協(xié)調性還未恢復,差點跌倒在地。 “你沒事吧?” 趙天亮趕緊過來攙扶住他,關切問道。 夏仁晃晃腦袋,觸手尖端還在不斷陣痛,他不得不暫時將其收起來。 “沒事。” 抬頭望向趙柔,后者眼神有些迷茫,好像并不清楚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磥硎桥f印發(fā)揮了功效,剛剛暫時將腫瘤的影響壓縮到了最小,沒有傷害到她的身體。 “情況麻煩了。” 夏仁神情凝重,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把舊印撿起來,重新收回到系統(tǒng)里。 剛才的接觸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是也足夠他做出判斷,這不是單純的腫瘤,而是某種類似寄生蟲的東西。 最棘手的是,這個寄生蟲還擁有自保能力,甚至能夠麻痹他的觸手,這直接打消了夏仁想要利用觸手將其消滅的念頭。 腫瘤的位置距離趙柔的大腦太近,如果強行動手,寄生在里面的未知生物勢必會反彈,后果將不可預料。 這個腫瘤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不禁疑惑起來,以往遇到任何從未見過的污染生物,系統(tǒng)都會給出提示,尤其在曙光中心,食尸鬼甚至都不在那里,僅憑遺留的氣味,系統(tǒng)就已經(jīng)開始提示自己那是食尸鬼,然而今天卻一點提示都沒有。 “難道是系統(tǒng)也不知道?” 關于這個系統(tǒng)的疑點還有很多,目前信息不足的情況下,夏仁無法做出準確推論。 “什么系統(tǒng)?” 抬起頭,夏仁發(fā)現(xiàn)趙天亮父女倆都在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 “沒什么?!?/br> 擺擺手,夏仁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她之前做過手術嗎?” “沒有?!?/br> 趙天亮說道:“做手術的風險很大,我們暫時還沒有決定下來?!?/br> “幸好沒有做?!?/br> 何止是風險大,普通做手術幾乎是必死的結局。 恐怕在手術刀接觸腫瘤之前,趙柔的大腦就先被摧毀了。 “何處此言?”趙天亮著急道。 夏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準備手術吧?!?/br> “可是你剛才還說……” “那是剛才?!?/br> 夏仁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中午十一點了,今天的更新還沒有寫。 “我空閑的時間并不多,如果你愿意賭一把,就相信我,盡量安排手術,到時候通知我過來就行?!?/br> 將這個艱難的選擇題丟到趙天亮面前,夏仁離開病房,看到了在走廊里等候的秀秀。 “怎么樣?” 秀秀走上來,與夏仁并肩。 “有點麻煩,對了,你們基金會有沒有記錄過類似寄生蟲一樣的污染物?” “寄生蟲啊……” 劉秀秀仰頭想了想,“好像沒什么印象,我等下查查?!?/br> 氣氛安靜下來,走廊里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 住院樓下是一片花園,秋色漸濃,這里卻仿佛不受影響,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花開放著,一些穿著病號服的人坐在長椅上曬太陽。 夏仁他們經(jīng)過的時候,一道手機外放的聲音打破了這里寧靜祥和的氣氛。 “兄弟們,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老六做不到的,還是那句話,今天我老六挑戰(zhàn)一把吃土,兄弟們,奧利給!干了!”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露出鄙夷的神色,眼神卻緊盯著屏幕,看得入神。 “吃土有什么好看的?” 等到走遠了,劉秀秀還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不解問道。 “因為普通的看膩了,所以就開始追捧極端。” 夏仁依稀記得好像去年就看到過這樣的視頻,好像還是同一個人。 去年啊…… 可真夠遠的。 …… …… “老六下播了兄弟們,真扛不住了,兄弟們也早點吃午飯?!?/br> 關閉直播,老六長舒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隨手揭掉貼在額頭的創(chuàng)可貼,半顆檳榔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口有些渴,他眼神掃了一圈,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尿壺,里面裝的是純凈水。 這本來是直播時用的道具,用來增加效果,正常人誰也不會用這東西接水喝。 正在猶豫的時候,外面門響了。 “這個時間會有誰?” 母親在老家臥病在床,孩子上的也是寄宿制學校,老六一個人在木星市租的這間房子,平常也不會有什么客人過來。 邊想著,他邊打開房門。 外面站著一名二十多歲的男人,帶著眼鏡,陽光下,他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 老六看著對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涼意。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