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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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能與穆淵鬧僵早在她的預(yù)料當(dāng)中,因為余溪的個性太偏執(zhí),而穆淵的身份又太特殊,縱使一時受對方吸引,可等新奇和激情過去以后,在逐漸的摩擦里就會生出不愉快來。要是一般人家也還罷了,可惜他們的感情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有著一群虎視眈眈的眾人。 可她過的不好,是不是與她同是穿越之人的自己,同樣也不會得到幸福? 畢竟她們的思想,在這個世界上,總是個異類。而世上最喜歡干的事情之一,就是誅異。 余溪本來是在榻上坐著,背靠著墻,感受到了什么來,卻是突然間轉(zhuǎn)過了頭去,猛然盯著了余默所在的方向。 余默心下一驚,馬上又冷靜下來。自己在是榻邊的地面上的,以余溪的視線也看不過,可能是因為她關(guān)注著余溪,情緒一時太過強(qiáng)烈,所以余溪才能察覺到一點。 她突然就笑了。 想的太多,想的太多! 她如今這平淡安穩(wěn)的日子,就已經(jīng)是幸福了。只是人心不足,才會想要更幸福。人生還有什么不幸算得上是苦難?她會更幸福,也會讓自己變的越加幸福。 余溪見沒有人,在榻上坐著坐著,突然冷笑一聲,從榻上起身,下去拉開榻邊小柜上的一個抽屜,從里邊拿出一些東西來,又去在火盆旁邊弄了些木炭過來,揭開榻上鋪著的褥子,拿小刀一塊一塊的切著木炭。 余默本來還沒有明白余溪到底是在做什么,見到余溪這個動作時突然就驚了心! 木炭、硝石、還有那個什么東西,這不是制作炸藥的最好原材料么? 她這是…… 對,她早該想到了,以余溪這樣決絕而偏執(zhí)的性子,那真是我不好,也絕不會讓我不好過的你們好過,哪怕傷害到自身也在所不惜! 這是她的反擊! 如果她突然間慘死,那么穆淵這輩子就忘不掉她,而這樁禍?zhǔn)伦钪苯拥南右扇司蜁傅脚c她做對的人身上去,那人也別想從穆淵那里得到好處。 這樣,穆淵痛苦了,對手不但白算計還惹來一身厭,誰也別想好過!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就是余溪。 她怎么會覺得這樣偏執(zhí)的性子會因為一個皇宮而改變? 她不會配炸藥,她也不認(rèn)識硝石,她更不知道余溪手邊那些像硝古的東西是哪里來的,但是她知道余溪是個不但是個理科生,而且還是個成績極為優(yōu)秀的理科生。所以她一點都不懷疑余溪配不出炸藥來。 “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可是我看出來你去意已堅,但是你想過你襁褓里的孩子和年邁的父母么?”余默突然出聲道。她在空間里的動靜,外邊自然是聽不到的,可是她要是想將聲音傳出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簡單了。 所幸現(xiàn)在功力已經(jīng)到了第二層,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變聲,不會讓余溪發(fā)現(xiàn)哪里不妥來。 “誰?”余溪猛然聽到一把蒼老的聲音,猝然轉(zhuǎn)過身去看。房間里空空的,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誰在說話?”她站了起來,打量著房間急促的問了一句。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卻是不見人影,這個世界高端的那些武功并不像武俠小說里那樣很多人都在練,而只有一小部分?;蕦m里,竟然有這樣深藏不露的人嗎? “你有為人母為人子的責(zé)任。”余默又道。這或許就是她與余溪的不同來。如果她遇到了余溪這樣的境地,就算忍辱負(fù)重也不會狠心拋下孩子。要是孩子處在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里她不好說,可是在皇宮這個危險的環(huán)境里,她下不了這個決心。 “責(zé)任?呵呵……”余溪已經(jīng)冷靜下來,慘笑了兩聲,恨聲道:“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路,還管什么責(zé)任?!既然都是死,我為什么要讓別人好過???” 余默訝異了。不對呀……不對。 “外邊那邊士兵,應(yīng)該是穆淵在保護(hù)你。”整個皇宮都是穆淵的,余溪又怎么會被逼到絕境?就算兩人有了矛盾,夫妻的情份還在啊。 “保護(hù)?”余溪輕聲問,突然就受到了刺激,聲音尖刻而情緒激烈:“你要本就不知道祝家的勢力已經(jīng)大到了何等的地步!穆淵是在保護(hù)我可是結(jié)果呢?結(jié)果是他是被這些下人蒙蔽讓我被害的身受病痛折磨而不知!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我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余溪說到這里,咬牙切齒,一副恨不能食其之內(nèi)的感覺,聲音里充滿了濃烈而又尖銳偏執(zhí)的感情:“他個騙了!叛徒!!說什么只有我一個結(jié)果卻讓別的賤人懷了孩子!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給他生孩子,他卻在我月子期間出軌!這個男人就是個渣滓!禽獸不如!他比魏明昂還讓人惡心!垃圾!” 余默突然沉默下來。 穆淵哪里能跟魏明昂比?至少穆淵不會看著別人強(qiáng)了余溪不為所動,穆淵也不會去和人玩*的游戲,穆淵更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底限將余溪的裸照拿去和別人分享評價,也更不會將他與余溪歡愛的情景錄了去制成黃影拿出出售。 魏明昂是真正的渣滓,穆淵只不過是個古代正常的君王而已。 這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不過余默知道,余溪都能拿穆淵跟魏明昂來比了,可見在她心目中,穆淵的地位已經(jīng)低下到了何種的地步。 門突然被打了開來,兩個在外邊聽到動靜的宦官緊張的向著里邊注視。 余溪拿了手邊的木炭就扔了過去,怒聲吼道:“滾出去!” 兩個宦官連忙頭一縮關(guān)了門出去。 “前輩,能不能求你帶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ps:說好今天還有一章萬更的,誰知一下榜突然就懈怠了。今天只有這些,說好的一萬放明天,還有欠下12000(沒記錯就是欠了這些字?jǐn)?shù)吧?)的也會還。 ☆、第72章 余默沒有想到余溪會說這樣一句話,還叫她“前輩”,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那么的不真實。 余溪聽半晌沒有動靜,也不催促余默,只是給她思考的時間,只是時間長了她就有了些不安,聲音里有了一絲小心:“我相信你能帶我走,只是不知你現(xiàn)在在顧忌些什么?” “你舍得你的孩子?”余默問著,心里卻是大約明白余溪的回答。 “難道你愿意帶著孩子一起走?穆淵會同意?你能安生?”余溪緩緩的回答著,聲音突然決裂了起來:“我都不要他了,我要他的孩子做什么!” 如果這句話放到別人身上,余默還會覺得那你是在說氣話,可是放到了余溪身上,她就知道這怕是她心里的想法了。余溪這人,從來就與眾不同。 “帶你走很簡單?!庇嗄瑒傞_了個頭,余溪就立刻接了下去:“您覺得哪里不放心,我可以幫你想解決的辦法?!?/br> “你走了去哪里?” 這個問題將余溪突然問住了。一想來到這個世上一年,她所認(rèn)識的人也大都是穆淵所認(rèn)識的,只要她走了,穆淵都會一一的查過去。 “這個紫薇殿我不想留著,等我做了炸藥……轟塌了這座紫薇殿,火光之下尸骨無存,誰會知道我還活著?只是這動靜極大,怕是會封鎖京城,只是不知前輩有沒有本事玩這種危險的游戲?” 連激將法都用上了。余默心道。 “出宮之后,你將我放在城外,幫我聯(lián)系一下襄王就行了?!币郧安欢嬲搅岁悋盍?,才會對于古代有一個全面的概念。這陳國的戶籍管理制度很嚴(yán)格,除了自己所居之州,去臨州都是要有路引的,不是說想去哪里去能去哪里。想來想去,愿意冒著危險幫她的,好像竟然只有那個沒見過幾面的穆泓了。 對那個男人并不熟,卻似乎有一種直覺:那個男人會幫助自己。 “哪果你死了,你覺得你周圍侍候的人還能活著嗎?穆淵怕是得讓他們給你陪葬?!边@點才是余默關(guān)心的,她擔(dān)心會牽扯到珊瑚她們,雖然這個想法很多余。 “不會的,祝家如今勢大,他把我身邊貼心的人都?xì)⒘?,誰來保護(hù)照顧他的兒子?再說,我雖然覺得那個男人骯臟,卻知道他不是個枉顧人命的人。”對于這一點,余溪極為的肯定,因為她極為的了解穆淵的處境。 “可我聽說,你是為了救一個婢女,才會進(jìn)了紫薇殿?!庇嗄€是有些不放心。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意來看看,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 “救人?救誰?”余溪詫異道,想了想才問:“你是說珊瑚?我進(jìn)紫薇殿并不是為救她,而是華妃提起她幾句話時我諷刺了她幾句,后來才惹出事來?!?/br> 余默看余溪不像是假裝,便沉默了下去。 說實話,她雖然希望余溪活著證明自己的存在,卻實在不想去管她的事。她是生是死,真的與自己沒有關(guān)系了。只是如今這樣放任她不管…… “如果我不帶你走,你會做些什么?”若論今生的情份,她不會幫;若論前生的感情,她也不愿意幫。可是…… “我不好過,他們都別想活。玉石俱焚,在所不惜!”余溪的聲音,斬釘截鐵。 “你想好了拋棄一切?”余默最后問。 “謝謝前輩,請稍等片刻。”余默低下頭去,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余默在空間里靜靜的看著,突然伸手抓起胸口的衣服,閉上了眼睛。 如果…… 如果不是我哥哥愛你……如果不是你是他唯一深愛著的女人…… 譚思思,此事就當(dāng)是為前世告別,從此鄒語的榮辱死活,再也與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了。 哥哥,我對得起你了。 眼淚,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了下去,劃過了臉龐,一直順著脖子,流到了胸前、腹下…… 余溪是個注重實踐的理科生,學(xué)生時代的實驗做了無數(shù),炸藥也是做過,很快順好剩余的事,從柜子里掏出了很多東西來,余溪一看之下吃了一驚,這么多木炭粉,足有十幾斤吧?還有硝石,還有其它那個什么,余溪被關(guān)著,到底是哪里來的這些東西? 如果是自己人弄的,那么穆淵也能知道她的情況。到底是她不想求助于穆淵還是這其實是祝家的人故意放的水,想要她出什么事? 余默沒有去考慮太多,也不想去考慮太多,可是看到余溪拿出來的那些竹筒和銅器和其它一些別的材料,她很懷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能炸掉一棟紫薇殿? 竹筒會不會爆破力不強(qiáng)?銅器的話會不會能量不大炸不開?或許是余溪自己并不清楚哪個好,才弄這么多吧? 余溪拿器具將東西分裝好,又在寢室的柱子旁挪開石板,掏了洞在柱子下,將火藥埋好,做出染了燈油的引子,夯實。余默看著她的這個動作,覺得這點方法還保準(zhǔn),只是她這翻動作,外邊再也沒有進(jìn)人來。 看來,是不是祝家也想著逼余溪自己死?這么多東西能弄進(jìn)來,好像也是祝家故意放水的吧?余溪好像是中毒了……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事情怎么突然就到了這一步? “好了,前輩?!庇嘞獙⒁€在房間中間擺成了s型,最后將線頭都放在了門口:“現(xiàn)在點燃,我們只有二十息左右的時間離開這里,不知您……” 說實話,余溪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接著。”聽到聲音,余溪一把接住了射到她面前的一個東西,拿在手里一看,是一顆褐色的藥丸,她怔了一下,想也沒有想的,就放到了嘴里,沒聽見對方有什么動靜,就潤了一口唾液,干咽了下去。 連什么東西都不問,對自己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會不會被人利用了,余溪竟然什么都不做,就那樣將東西吃下去了。 余默知道了余溪的堅定,駕著空間就到了她身后,從空間里出來,一指點了余溪的昏xue,將她放入了空間里。 看著殿內(nèi)滿地的引線,余默拿出一個紙盒來倒入了一些火油,放在引線經(jīng)過的地方,拿火石毫不猶豫的一點,就駕著空間從來的地方離去。 她的空間土地下,自然是沒有石油汽油的,但是有一種易燃的火油。記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古代人好像將現(xiàn)代的汽油叫火油的,可是她手里的火油不知是什么東西,與汽油并不是一個味道。她試過了,易燃速度并不比汽油差。 余默架著空間的速度很快,在離開紫薇殿路過安寧宮的時候,她只聽外邊“砰砰砰”的幾聲巨響,整個紫薇殿瞬間升騰起一片熊熊大火,似乎連地面都被震動了。 她快速的回了自己的住處,脫了衣服,在榻上躺著,卻是怎么也睡不著。強(qiáng)迫自己睡過去,最后到天亮的時候才微微瞇了過去。 余默起榻后,清曉看到她神色不好,就隨口問她:“良容昨晚沒有睡好嗎?” 余默笑道:“做了些夢,沒睡踏實。” “哦。”清曉應(yīng)了一聲。 吃過早飯,余默這應(yīng)該或許會接到國喪,靜等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動靜,就出了府,想去打聽一些外邊的情況。 街上的時候,卻見很多車輛向著城外駛?cè)?,看著?yīng)該像是一些藩王的車駕。 前幾日里剛是清明節(jié),那些吃過大皇子喜酒的祭祀了祖先,有一些還沒有回去,比如襄王。但是今天這么多車一看就是反常的。 “誒,大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余默找一個路人打聽。她是特意到了太平坊里的,因為這里有很多種衙門,有大事這邊的人都會得到消息。 “不知道啊?!?/br> “聽說皇上責(zé)令還未回去的藩王今天全部回封地去?!迸赃呉粋€年老的男子道。 余默聽了一會兒,沒有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去了衙門街前的小店里,進(jìn)去后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就聽有幾人湊在一起低語:“我聽說,昨夜宮里走水了,燒的可大了,在宮外都能看到那個煙火。”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天也沒見有動作,因為燒的不嚴(yán)重吧!” 余默沒等小二來,又走了。 看來余默這件事,是被穆淵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