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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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紙條看到背面也寫有字跡,她急忙翻到后邊去,是一句相似的話: 吾兒:惟愿以平生之至寶,換汝一生展顏。父:余瑾。 父,余瑾,余家行二。 那字行書張揚(yáng),力透字背,一看就是男子所書。 原來她的猜測是對的,她與余溪真不是同一個父親所生,只是堂姐妹,并未親姐妹。余瑾是二叔,她是他的孩子,可是阿娘卻做了大伯余琦的妾,雖然看那樣子也是有名無實,可這狀況和關(guān)系,到底是好一盆狗血! 大父與大母怕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對她一個庶女那樣好了。 原來如此。 那一刻,她掉下了欣慰的眼淚。 余默在榻邊上坐的不耐煩,一把抓起蓋頭,拿食指在空口轉(zhuǎn)了一圈,一把抓在手里,也不再顧忌形象,拉了被子放墻邊,伸長腿就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 看紙條上的信息,阿娘與耶耶他們是不打算再回來了。她不知道當(dāng)時為什么耶耶不讓自己見上他一面,但是總覺得應(yīng)是事出倉促,因為阿娘“死”的太過突然了。 那天醒來時她讓人問過大父大母,他們來信說阿娘只是患惡疾而亡,并非出了其他的意外,但是她從言辭間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勁。后來大母來宮里看望她,在她的逼問下才說阿娘的尸身不見了。 尸身不見了,這在古代是一種很嚴(yán)重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極少,她當(dāng)時根本就不相信,想著自己回余家去查,無奈被穆淵嚴(yán)令一月內(nèi)不許出宮,只做暫時做罷。 后來見了那張紙條她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往后里她又試探過一次大母耶耶的事情,她顯然不知道那個已經(jīng)死了多年的耶耶還活著。 不管上一輩曾經(jīng)有過什么故事,心情晴好的自己都不再去管,專心的看起了空間里書房中的藏書來。 在她坐月子的時候,穆淵沒怎么來看她,倒是余溪來了好幾次。 有一次,她送了一對長耳的小兔子過來,笑著道:“你小時候很喜歡這東西,我給你帶來,先讓人看管著,身子好了后養(yǎng)著可以解悶?!?/br> 她微笑的看著小宦官提著的籠子里的小兔子,神色舒緩開來:“有名字么?它們能陪我解悶說話,叫語兒可好?大語兒小語兒?!?/br> 余溪當(dāng)時聽了,臉上神色怪異而又有些僵硬,而又就立刻答道:“不好!” 她疑惑的看著余溪,求著解釋。 余溪尷尬的道:“這名字不吉利,要起平安喜樂這一類的。” 她了然的點了點頭,遂笑道:“好,就叫平安喜樂。” 余溪有些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后又對平安喜樂這名字很不感冒的樣子。 快二十天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jīng)養(yǎng)的差不多了。 天氣漸熱,余溪在她醒來后能下榻不久,就拿了好多青年才俊的資料和畫像給她看,不過里邊卻沒有楚昌的。 想想也是,搶了人家的妻子再踢回去,怎么看也是個侮辱人的做法。 要是放了沒進(jìn)宮以前,她還能厚著臉皮硬嫁過去,如今卻沒有臉了。 有些事情錯過了,再回頭就已變味。 所以她寧愿重新找一個人過下半輩子。 余溪當(dāng)時看著她對那些人沒興趣,就問她:“看你興致不大,這些人里是不是沒有心儀的?” 她搖頭。 余溪誤會了她搖頭的意思,面色上帶了一絲喜意問她:“是哪家才?。俊?/br> 她看著余溪,自從她小產(chǎn)后,不過二十天的時間,余溪變的越發(fā)的像一個古人了??赡苁歉约阂粯?,終于認(rèn)清現(xiàn)實了吧? 她又搖頭。 如此三番幾次,余溪不耐煩了,看著她問:“看你像是有了心儀之人,怎么問你總是不說?你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說啊,不溝通的話誰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她繼續(xù)搖頭,在余溪心煩前低聲道:“我看上的人,就算你同意了,陛下也不會同意的?!?/br> 余溪驚訝道:“不會啊,這些人都是給他過過目的。……哦,你看上的人不在這些人里?誰呀?”余溪說到一半,來了興趣,湊進(jìn)她問。 “身份太高了,說了也沒有結(jié)果?!彼o了余溪這樣的回答,然后任她再問,也沒有多說,只能先任她回去猜想。 一次性說出來太過震撼,還是讓她把可能的人都想一遍,與穆淵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樣的話自己說出來的時候才不置于打的他們措手不及,震憾下難以答應(yīng)。 端午節(jié)的時候,她的氣色看下去已經(jīng)好了很多,穆淵叫她去安寧宮過節(jié),也就他們?nèi)齻€人,不過后來來了個穆湦。 余溪就笑著問穆湦可認(rèn)識什么才子俊杰。 她的目光落在穆湦的身上,細(xì)細(xì)的望著,不打量也不移開,雖然顯得很平淡,但這樣直直的看著一個男子,還是看著小叔了了,就不好了。 穆湦被她看的尷尬,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也不再與她視線相交,而不停的想與余溪談?wù)撛姰嫞贿^余溪好像對此并不太懂,沒有興趣與他談,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年輕俊杰”的身上。 穆淵的臉色有些不好。 余溪突然就明白過來,指著她道:“你不會是……不會是……”她將目光放到了穆湦的身上,一臉的震驚。 這意思不言而喻,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啊。 她在余家的時候整年的都是閉門不出,在宮里也沒有出去過一次,能認(rèn)識男子的機(jī)會真的很少,喜歡上穆湦很正常。 穆淵將視線轉(zhuǎn)到她身上,她低下頭道:“三殿下給我傳了好幾張紙條子。” 穆淵與余溪都吃驚的望向了穆湦。 穆湦當(dāng)時一臉震驚,不置信的看了過來。 這種事情其實可大可小,大了就是對皇帝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小了的話也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端要看人怎么想了。 穆湦當(dāng)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向來瀟灑的風(fēng)度也沒了,急忙向著穆淵解釋:“陛下,我沒有!我……”他可能是想說他與她沒私情,可一開口怕是覺得這樣否認(rèn)不好,容易被人誤會,就連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只是與惠華談?wù)摿藥讉€對子,沒有什么其它的,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br> 他的神色有些慌張,急于解釋反而讓人覺得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穆淵的臉色徹底不好了。 或許穆湦是覺得穆淵針對的是他,但是她卻知道,并不是,他針對的是自己。 余溪不可能找一個男人來,讓她再去做妾,怎么的都得是正妻??!可是穆湦雖與穆淵不是一母所生,到底還是親弟弟,雖然陳國有再嫁之風(fēng),二婚嫁初婚也頂多讓人或羨慕或唏噓或議論,從來這種情況都是身份配得上的情況下! 一個庶女想當(dāng)王妃,怎么看都怎么不配??!就算穆淵會為她弄一個新的身份,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她一個不清白的怎么可能配得起他弟弟? 余溪當(dāng)下就小心的道:“你這樣……不可能。”可能是想起她前兩天說過不可能的話來,聲間到最后越來越小。 “嬪妾記得皇子有兩個側(cè)妃的位份。”一正妃兩側(cè)妃四個妾,皇子按制能有七個女人。 她將意思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穆淵與余溪面面相覷。 穆湦很緊張,他可能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但是猜到了不會有什么好事,只是盯著穆淵那個拿主意的人的神色。 那時僵持了很久,穆淵陰沉著臉問:“你可想好了?” 她堅定的點頭,余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怕是想著自己這種思想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改變不得,很失望的嘆了口氣。 她自然一百個清楚當(dāng)個正妻比當(dāng)個妾要好的多,可是選穆湦,有多方面的原因,這些原因能帶來很多好處,不只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穆淵最終僵硬著臉點頭同意。 “二兄!”穆湦意識到了什么,大喝一聲,不置信的看著穆淵。 “三娘幾天前就已經(jīng)不是陛下的惠華了?!庇嘞χ忉?,問穆湦:“你喜歡三娘?” 穆湦終于懂了,他被他們這一貨人給坑了,只是搖頭,傻了一般。 “不喜歡你給她遞什么紙條?騙人的吧?”余溪又問。 穆湦終于點了點頭,艱澀的道:“喜歡。” 那時他的聲音空洞,半分喜歡也沒有。 余默想著,聽到門外有聲音,抬頭向著門口看去,心里暗道: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我以為我昨天已經(jīng)進(jìn)入新卷的狀態(tài)了,可是寫起來才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 新卷,這章少了,大家原諒,不過已經(jīng)進(jìn)入狀態(tài)了。 ☆、第49章 門打開了,進(jìn)來個一身黑衣的男子。 余默看到對方的一身黑衣,以下就也然了。 以往見著他的時候,還沒見過他穿黑色的衣服,看來心情的確不好啊。 穆湦站在榻前,看著坐在榻上靠著被子姿態(tài)悠閑的余默,忍不住皺了皺眉。 余默站了起來,認(rèn)真的打量著穆湦。 長身玉立,眉目清俊,他的面容沒有穆淵那樣深刻,但是卻更加的柔和,看的人心里舒服,可用美姿容,雅儀表來形容了。但是從這樣一副來來文雅的感覺里,她卻看出了一種瀟灑隨意的人生姿態(tài)。 這一點,是她選穆湦的原因之一。 其實,放了誰身上,費(fèi)盡心機(jī)的出了皇宮,就算不去逍遙自在游戲人間,也沒必要將自己扔進(jìn)這樣一個相似的環(huán)境里。一輩子不嫁人自己生活也是好的,反正陳國社會上在這一方面對女人也沒有太多的要求,獨居寡處的女子不會被特別的歧視?;蕦m與王府聽起來只是地位上的差別,又有什么區(qū)別?豈不是等同于剛出虎xue,又入了狼窩? 可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逍遙自在? 對,她的確是從穆淵那里看到了對她的愧疚,從他竟然能同意余溪的說法讓自己出宮另嫁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來,就算余溪起了作用,可是他自己要是不愿意,十個余溪也沒有辦法吧? 但是那愧疚能持續(xù)多久? 時間是世上最美好最殘忍的東西。 再大的傷痛她都能撫平,再烈的激情她都能變淡,同樣的,再深的愧疚,她都能在時光里慢慢的消逝掉。 穆淵他是個帝王,心性自比平常人堅韌,那份愧疚存在的時間也不會比別人長多少。存在幾年或許沒問題,可是十幾年后呢?二十幾年后呢?當(dāng)他想起這樁往事的時候,心里能舒服了去?能不覺得她沉靜的外表下,其實有著與余溪一樣張揚(yáng)肆意的性情? 不是每一個皇帝的女人都敢想著再嫁給別人。 從王娡到,她從來都聽說的都是女人二婚時嫁給皇帝,還沒聽說過誰一婚時嫁給了皇帝還能再有個二婚。 穆淵是個盡力追求完美的人,上元節(jié)的事,心思煩亂下她留在了余溪的房間里是錯,可說起來,三人之中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是剛開始時從來都沒有見過穆淵對她有半分的虧欠與愧疚,他應(yīng)是在心里還怨自己成了他所犯錯誤的鐵證,覺得自己是人生里的污點。連這種事情他都會有那樣的想法,她不信他的愧疚能保持十幾年甚至于二十幾年。 如果她真的嫁了人生了子,平安生活很多年,等孩子十幾歲二十幾歲時,她還能再平安下去嗎?穆淵只要心里一個不舒服,想整死你一家子抹去污點還不容易? 當(dāng)然,這只是她的猜想,不代表穆淵真會那么做,但將來誰能說的準(zhǔn)呢? 其實她覺得,余溪與穆淵現(xiàn)在就算感情好,但是能好多長時間就說不準(zhǔn)了。雖然余溪這段時間看起來跟自己一樣,已經(jīng)清醒的認(rèn)了穿越的命,可她對于感情太過偏執(zhí)了,那種絕對的、唯一的心態(tài),不說在現(xiàn)代不常見,放在古代的皇宮里就更是容易碰壁。 太過激烈的感情,更容易泯滅。 或許三年,或許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