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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恨纏綿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江承洲蹙著眉頭,某些細(xì)節(jié),他不知道她怎么會知道,大概也不是特別上心,“你見過她?!?/br>
    “你話說反了,是她見過我。”她笑笑,但不重要。

    江承洲手指一動,卻不再說話,就這么吧,也沒什么好繼續(xù)的了。

    他站起身,“雖然說這話很虛偽,但是,真的很抱歉?!?/br>
    汪梓晗想到在機(jī)場時,她說過,結(jié)局就是男生愛上了女生……結(jié)局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她看著桌子上的玻璃杯,晶瑩透徹。她突然想起了《惡作劇之吻》的一幕,那個富家千金最后說的話,她說直樹和她在一起時沒有喜怒哀樂,和湘琴在一起的他,才是有血有rou的人。

    而她和江承洲呢,在一起時,大概永遠(yuǎn)被人夸獎,進(jìn)退有度,相敬如賓,就像很是恩愛恩愛的一對夫妻,不會吵架,不會怨恨,不會計較……而他和沐宣妤在一起,會計較她哪里對他不夠好,計較她不在乎她,去報復(fù)她,想要讓她也和自己一樣痛。

    她眼睛微微一瞇,在此刻,她無怨無悔,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走出五步遠(yuǎn)的江承洲,“江承洲?!?/br>
    她喊住他。

    江承洲聽到她的聲音,頓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她。

    她沖他一笑,“你說得對,你的確配不上我?!?/br>
    一個從頭到尾心里都住著別的女人的男人,憑什么配得上她?

    他眉心一皺,又瞬間展開,然后繼續(xù)向前走去。

    **************

    江承洲回到“盤月小區(qū)”,發(fā)現(xiàn)沐宣妤并未在家,他出門前似乎叮囑過她不要亂跑。江承洲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沐宣妤的一些衣物都被帶走了。他心一沉,隨即看到衣服都是被整理過,而不是胡亂拿走,這才安心。

    一直到傍晚時分,江承洲的猜測才得到了證實(shí),沐宣妤的確是被她的哥哥和嫂子接走了。一直到晚上,江承洲給沐宣妤打電話,手機(jī)才終于不是出于關(guān)機(jī)了。

    江承洲坐在盤月小區(qū)的屋子里,一個人的感覺,還真有那么些不好受……有點(diǎn)想他過去,一個人待在這里,一次又一次默默的回想過往,每想一次,就會覺得越發(fā)煎熬,于是越發(fā)的恨了起來。

    而這一次,他只是嘆一口氣,歪躺在沙發(fā)上,“怎么一直關(guān)機(jī)?”

    沐宣妤站在陽臺上,看著遠(yuǎn)處太陽落山時的景象,她自然不會說她哥哥嫂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把她接回家的事實(shí),而且手機(jī),她剛剛才找到而已。

    “想讓你著急啊?!彼f得漫不經(jīng)心。

    江承洲頗為無語,但隨即又笑了起來,“嗯,是挺著急?!?/br>
    現(xiàn)在她回了家,這樣似乎也很好,他琢磨著該怎么做,覺得好像也挺有趣。

    她一只手靠在欄桿上,“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公寓這邊?!?/br>
    “一直不回家嗎?”

    回家?他摸一下自己額頭,大概老頭子還是想揍他,就不回去受皮rou之苦了,“暫時不回去?!?/br>
    “總要回去吧?”

    “到了那天在說。吃過飯了么?都吃的的什么?”

    她一一說了。

    江承洲想了想,“這段時間都吃清淡點(diǎn)吧,你身體不是很好?!?/br>
    “嗯?!彼肓讼?,“你今天去哪里了?”

    她不該問這個,江承洲立即變得精神起來了,“見一個人。你和汪梓晗見面?你還約見她?說什么?”

    沐宣妤沉默。

    他呵笑一聲,“讓她好好照顧我?祝我們幸福到老?”

    沐宣妤再一次啞口,隨即抿抿唇,“你還沒有吃飯,你先去吃飯吧!我也想睡了……”說著就掛了電話。

    江承洲看著手機(jī),嗤笑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那些之前叫嚷著只為看個結(jié)局趕快完結(jié)的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第七十四頁

    自從沐宣妤回家后,江承洲一次都沒有看到她,他也沒有打算去看她,只是在電話中囑咐她多吃些什么東西,而什么東西又不要碰之類的話。他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沐宣妤自己倒沒有什么,只是她的哥哥和嫂子明顯有些不舒服。她自己不當(dāng)一回事兒,只是覺得人真是很奇怪,她哥哥明明就不喜歡江承洲,為了不讓她見到江承洲,還特意接她回來,如今江承洲沒有任何表示,她哥哥又有些郁悶了。

    而江承洲的日子過得不咸不淡,除了每天給沐宣妤打個電話去報道,就住在“盤月小區(qū)”里。這幾天他既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回家,主動找晦氣的事,他可不干,而且讓他那父親急一急也挺好,反正他自己是不著急的。

    而汪家也按兵不動了些日子。大概是受到這次訂婚并且在商定婚期的時候被退婚的影響,汪家的人很明顯學(xué)聰明了,在沒有得到切實(shí)的好處前,就是什么都不說,直到合同做好,雙方簽字后,汪家才慢吞吞的先放出風(fēng)聲,汪家和江家的婚事擱淺了,外界一片猜測時,才準(zhǔn)備召開一個小型的記者召開會宣告這件事。

    汪家和江家會解除婚事這件事,很快就在圈內(nèi)傳開了。沐宣毅和程曉桑也很快就得到消息了,他們吃過飯后,回到房間,二人對視一眼,對于這個消息,說不出該輕松還是什么。程曉桑很是明白自己丈夫,之前就擔(dān)心著小妤和江承洲之間的事,在江承洲并未對小妤有傷害時,沐宣毅雖然仍舊不喜江承洲,卻沒有那么多敵對想法了。而今天以前,沐宣毅最擔(dān)憂的就是江承洲與汪梓晗的婚約了,如果這件事能夠順利解決,沐宣毅不會對小妤和江承洲之間的事太過干涉。

    何況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汪家和江家的聯(lián)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互利的事。江承洲敢這么不顧長輩意愿和利益要求解除婚約,已經(jīng)用行動表達(dá)了他對小妤的感情了。只有處于這個圈子,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沐宣毅去洗了澡,走出來后才看向自己妻子,“你是怎么想的?”

    程曉桑笑了下,“說實(shí)話,一開始很不看好。不僅是他們之間有那樣的過往,更多的就是江承洲和汪梓晗的事,我們都知道,這可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哪怕在江承洲放下一切,似乎真對小妤有著感情,我也不是很看好,畢竟家庭能影響很多的東西。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沐宣毅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曉桑接著說,“但我們都忘記了一點(diǎn),江承洲和我們都不一樣,我們以為是壓在肩膀上重大的阻力,對他來說什么都不是。什么家庭虧欠,對他來說無關(guān)緊要,而他不僅有那樣的性格,還有那樣的家世。比如現(xiàn)在,他做出來的事,他父親再不滿,還是在給他收拾,他哥哥還是愿意放棄某些利益去維護(hù)他。所以……我想他已經(jīng)給出足夠的誠意了。”

    沐宣毅自然知道這些,但他還是不爽,為自己meimei感到不平。尤其是他知道自己meimei被江承洲逼迫了那么多事,也忍受了那么多,就忍不住對江承洲不滿。

    難道就因?yàn)榻兄弈贸隽藥追终\意,之前做的那些事就不計較了嗎?

    “嗯,睡吧!”沐宣毅蹙蹙眉,他meimei沒那么廉價,江家沒有拿出誠意,他不會允許他meimei就這么和江承洲在一起。

    *************

    兩天后,汪家開了一個小型的記者召開會。而汪梓晗是那個主角,她站在那里,被很多人注視著。當(dāng)她知曉解除婚約時,她沒有感到難堪,可這時候,她感到難堪,就像一場真正的利益交換,而如今她的家人獲得了滿意的酬勞,直接把她推到了這個位置。她覺得有幾分可笑,只是她做不出臨陣逃離的事,也不愿意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她的發(fā)言很簡單,她和江承洲從認(rèn)識到相處的過程中都很順利,甚至一度視為對方為人生伴侶,只是在交往的過程中慢慢發(fā)現(xiàn)彼此并不適合,于是和平分手。由于外界有眾多傳言,已經(jīng)給當(dāng)事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因此特意說明,她與江承洲是和平分手,與他人無關(guān),之所以一直沒有說,是覺得這只是兩個人的事,但似乎很多人對此開始有猜忌,因此有了這個記者召開會。

    汪梓晗站在那里,記者眾多,自然是抓著這個機(jī)會開始刁難。

    有人問她,既然不合適,為什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也很平和的回答,相處過才知道不合適啊,誰有預(yù)知能力?

    她從頭到尾都很有風(fēng)度的回答,也不管記者們問的問題多么刁難,她都一一回答。到了記者召開會最后,汪梓晗笑著看向大家,“所以以后,不要看到我就貼上江承洲的標(biāo)簽哦,我怕我真正的老公不敢出現(xiàn),大家還是不打算讓我一輩子單身吧?”

    她說完后,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而江承洲是坐在沙發(fā)上開的現(xiàn)場直播,播放的平臺不是衛(wèi)視,而是某地方臺,作為娛樂版塊來介紹的。他承認(rèn),他有些小人心思,他必須知道汪家的處理過程,如果不讓他滿意,他也有辦法讓別人后悔。

    只是在看到汪梓晗時,他承認(rèn),他的確對不起這個女人,她原本就應(yīng)該遇上優(yōu)秀的男人,而不是他這樣的,他終究還是耽誤了她,也給她造成了傷害,并且這樣的傷害,他根本無法償還。

    江承洲默默的關(guān)了電視。

    他站在陽臺上,看著小區(qū)下面各式各樣的人。大多都是老人推著小車?yán)锏暮⒆?,在道理上慢慢的走著,幾只小狗在快樂的跑動著?/br>
    他想他和沐宣妤以后就住在這里,這里很好,不過分安靜,也不會吵鬧,能看到很多很多人,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公園,吃過晚飯后還能去散步。

    手機(jī)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了的,他按下通話鍵,里面?zhèn)鞒鼋赖穆曇簦斑€不給我滾回來?!?/br>
    他想象著老頭子的模樣,一時發(fā)笑。關(guān)上手機(jī)后,還是準(zhǔn)備回家了。

    江承洲很快就回去了,這一次江豪沒有在大廳里等著他,而是和江景浩待在書房里討論著什么。只是他一回去,江悠悠就跑過來,讓他抱。江悠悠小朋友臉色是難得的凝重,她趴在小叔的懷里,“小叔要和那個漂亮阿姨結(jié)婚嗎?”

    家里應(yīng)該是小吵過一次,或者是爭論過一次,連江悠悠小朋友都知道這件事了。

    “嗯。”江承洲捏了捏江悠悠的臉。

    江悠悠使勁兒往他懷里鉆,“那我以后是不是都看不到汪阿姨了?”

    江承洲想了想,“嗯,是的?!辈粌H沒機(jī)會,也沒有必要,“悠悠會傷心嗎?”

    大概有點(diǎn)吧,江悠悠愁眉苦臉,“那新嬸嬸會不會對我好?”

    “這個么……得看悠悠的表現(xiàn)了?!?/br>
    江悠悠表示憤怒,難道不應(yīng)該直接表示會對她很好嗎?

    這時江豪與江景浩從書房里走出來,正下樓走到大廳里。之前家里還是有些爭論,當(dāng)然是由江豪發(fā)起了,江景浩知道老頭子的意思,事已至此,老頭子當(dāng)然只能順著江承洲了,但順得太爽快了他又不干,于是需要別人丟臺階,讓人知道江豪是被逼無奈接受,可不是主動接受的……

    江豪看著這個小兒子都沒有好臉色,“還是有長進(jìn),知道自己沒臉回來。”

    江承洲咧了下嘴角,他沒有那么蠢,回來當(dāng)火藥桶。

    江承洲不說話,江豪更是不爽,看了看他,“這幾天都做什么了?”公司也沒有去,似乎也沒有干別的事。

    江承洲低眉順眼得很,“我知道這次的事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損失,也讓爸和哥哥費(fèi)心了……”他這話說出來,還讓江豪滿意,可后半句話一出來,江豪就跳腳了,“所以我一直在住的地方天天面壁思過,哪也不去,什么也不做。爸你說過,一個人得先修思想,其次才考慮行為,我一直謹(jǐn)記?!?/br>
    原本坐著的江豪突的站起來,指著江承洲,全身都在抖,“你一次都沒有去過沐家?”江豪還指望著他去沐家負(fù)荊請罪,雖然沐家家業(yè)不算特別大,但總歸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他兒子都鬧成這個樣子了,也只能接受了,雖然重點(diǎn)是江豪的寶貝孫子,但這臭小子竟然一次都沒有去沐家。

    江承洲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為什么要去沐家?”他恍然大悟一般,“我一直在反省啊,你都沒有表示什么,我怎么敢貿(mào)然行動。而且我和沐家又沒有關(guān)系,我去那里做什么?”

    江豪沒有忍住,走過去往江承洲身上狠狠踢了兩腳,這才解氣。

    江承洲到吸著氣,也不吭聲。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和沐家拉上關(guān)系,那就江豪親自跑一趟,這才叫誠意,哪里輪到他自己去。

    江豪氣歸氣,又想到沐宣妤肚子里的那個,想著自己要不要妥協(xié)。

    ****************

    而沐宣妤在接到一個電話后,就要出門。她哥哥看她這樣,提醒了一句,讓她注意些。她只笑笑,沒有多說什么,更沒有解釋她去見的人不是江承洲。

    她懂自己哥哥的意思,雖然江承洲與汪梓晗婚約已經(jīng)解除,但被人看到她和江承洲在一起,那話肯定也不會很好聽就是了。

    沐宣妤去的地方,是她當(dāng)年的大學(xué)西江大學(xué),而在學(xué)校門口,那個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她了。

    汪梓晗看著走過來的沐宣妤,沖她揮了揮手,沐宣妤立即快步走了過來。

    沐宣妤走過來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你為什么看著我肚子?”

    汪梓晗擰了下眉,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也許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如果是真的不知道,那么江承洲這么做,一定就有他的原因,她也用不著說破。

    “沒什么?!蓖翳麝闲π?,真是奇怪,之前還會想著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如今卻是很自然的開口說話。

    沐宣妤也沒有太過介意這一點(diǎn)。

    她們一起向?qū)W校里面走去,汪梓晗認(rèn)真的看著這所大學(xué),“其實(shí)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約你出來,只是就突然想到了,就這么做了?!?/br>
    沐宣妤看著她,沒有說話。

    汪梓晗繼續(xù)走著,“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這所學(xué)校都是我的一種向往,那種類似于夢想的一種向往。”她在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為何要約沐宣妤來這里,曾經(jīng)是向往,但之后也變成一種不敢提及的東西,如今再次來這里,仿佛是用著最真實(shí)的行動在訴說著是真的可以提及,而不是像傷口那么不敢去碰觸。

    就像經(jīng)歷了災(zāi)難的人,再次去到現(xiàn)場,好像這樣,才能真正的脫離。

    “我懂?!便逍サ穆曇艉茌p,“我看過你的視頻……就是……”她自己也知道有些敏感,于是沒有說。

    汪梓晗看著她,卻突然真正的釋然了,“嗯,我以前還曾幻想著去到那個籃球場,就是你表白的籃球場去看看……現(xiàn)在,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