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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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突然要走?” 陳默今進屋前聽到她對著電話這么問了一句。 景如畫有點難過,以前在523的時候,李上源氣她時總是趙辛站出來幫她。第一個打從心底接納她的也是趙辛,可是他說他要回自己家鄉(xiāng)不在這里了。 景如畫又問:“這里不好嗎?我們大家都在這里?!?/br> “哦,你爸媽催你娶妻啊。”她重復(fù)了一遍趙辛說得理由。 她說:“為什么要回家才能娶妻?在這里也可以娶啊?!?/br> “我?”景如畫看著夜空中的月亮,空著的手指著自己的鼻頭,像是電話那頭的人可以看到她的動作一樣問:“我去你們那里?” 景如畫正要拒絕,陳默今突然從屋里走出來,握著她拿著手機的手往屋里拉,說:“該去洗澡換衣服了?!?/br> 陳默今搶了她手上的手機把她推進洗手間關(guān)上門,看著電話還沒掛斷,于是把手機拿到耳邊說:“你走得時候,我們會去送你的?!?/br> 他沒等對方回話就把電話掛了。 景如畫站在洗手間內(nèi),看著門背后掛著的他給她準(zhǔn)備的衣服,應(yīng)有盡有。 那小碗狀帶鋼圈的內(nèi)衣,也是他給準(zhǔn)備的? 景如畫猛地雙手護住胸,他手已經(jīng)可以熟練掌握她胸部的大小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誰來跟如畫科普一下“胸圍”的概念?⊙﹏⊙! 留言大于25字送積分哦,下一更走起。 第26章 極品公婆(六) 景如畫在洗手間洗了快一個小時,手上的紅墨水洗掉了,臉上的紅暈卻越洗越紅。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剛踏出來一步,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資料的陳默今先看向她,再對她招了兩下手示意她過去。 景如畫走近,他指著搭在沙發(fā)上的兩條干毛巾說:“就用毛巾把頭發(fā)擦干,風(fēng)筒噪音太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br> “哦?!彼龔澭闷鹨粭l毛巾蓋在頭上,胡亂的擦,水珠往陳默今的臉上身上和他手上的資料上飛。 景如畫邊擦邊跟他聊:“劉全安嚇唬他爸媽,說要把他們賣給人販子打殘乞討。難道天橋上那些乞討的人都是假的嗎?” 他答道:“身體殘疾的人乞討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不過有一種乞討一定是假的?!?/br> 景如畫被勾起了興趣,頭發(fā)都不擦了挨著他坐著,問:“哪種哪種?” 陳默今蓋上筆蓋,手轉(zhuǎn)著筆轉(zhuǎn)述:“來到貴寶地,兩天沒吃飯了,求各位大哥大姐施舍五塊錢吃飯?!?/br> 景如畫皺起修眉,“這是假的?” 他轉(zhuǎn)了兩下筆又說:“錢包丟了,求三塊錢路費回老家?!?/br> 她抓著毛巾,眉毛皺成一團,“這也是假的?” 陳默今合上文件夾問:“你被騙過?還是兩者你都被騙過?” 景如畫馬上眨著眼睛擺手道:“怎么可能,你說得這兩種情況我都沒遇到過呢。” “是嗎?那就是被騙了十塊或者二十?” 景如畫搖頭:“沒有那么多?!?/br> 她剛說完,就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干脆全部傾吐出來。 “我遇到的是要三塊錢吃飯和求兩塊錢路費。那個要路費的男生背著書包跪在地上,我以為是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年才給了錢的?!?/br> 景如畫補充說:“我還只給兩塊,樓下鄧阿姨給了四塊呢。” “所以你們把坐公交的零錢給了,又舍不得坐的士,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們?!?/br> “上當(dāng)受騙誰都會經(jīng)歷啊。你記性這么好我必須考考你。” 他聳聳肩表示你隨意。 景如畫眼珠轉(zhuǎn)了兩圈,問:“人生中第一次穿西裝是在什么時候?” “高中畢業(yè)典禮?!?/br> “人在中的第一塊尿布是什么顏色的?” “……” 景如畫站起來,揚著下巴得意地甩著手上的毛巾往樓上走。 陳默今輕咳一聲,她把毛巾簡直當(dāng)成了二人轉(zhuǎn)手帕在甩,于是說:“你好像沒注意你毛巾的顏色?!?/br> 她偏頭看著手上白色的毛巾,馬上一手抓住不甩了,回頭瞪了他一眼往樓上跑了。 白色毛巾,舉白旗是認(rèn)輸啊。 ** 景如畫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見到了蔡洋,她還是那么瘦,只喝了一杯豆?jié){就說飽了。 蔡洋跟陳默今到客廳回憶了自己昨天做得事,在院子墻根下移栽了花,和安安通了半個小時電話,看了新聞聯(lián)播后就回房間睡了。 “院子里的花是你種得?結(jié)果實的那個叫什么名字???”景如畫吃完了路過客廳,種花種菜她在行啊。她起床拉窗簾布的時候就看到院子里的各種植物盆栽了的,沒想到是蔡洋栽的。 蔡洋說:“你是指火棘嗎?” “火急?”景如畫心想,那小果實的顏色的確有幾分像火。 蔡洋靦腆的笑了笑解釋:“大家更勝于管它叫救兵糧,火棘是它的學(xué)名。” “糧,糧食,所以那個小果實是可以吃得咯?” 陳默今適當(dāng)打岔:“如畫你剛啃過的包子油都還掛在嘴邊的,就又想著吃東西了?!?/br> 景如畫撇嘴回道:“我只問能不能吃,沒說一定要吃啊。” “救兵糧小顆,不頂胃的。”蔡洋用手比著救兵糧的大小替她說話。 景如畫接道:“那應(yīng)該適合小孩子吃嘛,我們大人塞牙縫都不夠?!?/br> 保姆擦著手從廚房出來,蔡洋馬上轉(zhuǎn)移話題叫著她:“摘些救兵糧洗了端來給如畫嘗嘗。” 景如畫與陳默今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蔡洋主觀抗拒談孩子。但這又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不談生搬硬套也要套到關(guān)于孩子話題上去。 保姆端了一盤洗好了的救兵糧來,景如畫吃了兩個就不想吃了,什么味兒???沒味兒! 就在她準(zhǔn)備聊人生談自己幼年的時候,角幾上的座機響了,蔡洋雙手抱頭懼怕地縮在沙發(fā)上發(fā)抖。 景如畫按了免提鍵,電話傳來劉母的哭聲。 “洋洋啊,我是媽啊,你在哪里啊,快回來吧,家里沒你不行啊~” 呵,這立竿見影的效果,估計昨晚劉全安拿著流產(chǎn)證明回去給兩老下猛藥了。 “全安要把我跟你爸送去坐牢,你快回來勸勸他啊,我跟你爸身體太差坐不了牢啊~” 蔡洋抱著頭跑了,陳默今立馬跟上。 景如畫揮手叫保姆過來,她用陳默今的筆和筆記本寫字,叫保姆念給電話那邊的劉母聽。 保姆認(rèn)真看著那行字,“我是蔡洋請的保姆,蔡洋說不想跟你說話,你哪里涼快待哪去。” “洋洋啊,我以前那么對你是我不對,我認(rèn)錯,我們始終是一家人。你告訴我你在哪,我親自去接你回家?!?/br> 保姆照著字念:“蔡洋說女兒不回去她也不回去?!?/br> “我中午就去把孫女接回來,就是擔(dān)心全安發(fā)瘋把她賣給人販子?!?/br> “噗”景如畫沒控制住笑了出來,這老太太現(xiàn)在知道擔(dān)心孫女的,還是怕被劉全安把罪名栽贓到她頭上吧。 她讓保姆說了這個地方的具體地址,劉母在電話掛斷后一個多小時趕到了。 陳默今棄用了讓景如畫當(dāng)炮灰刺激蔡洋的方案,而是由劉母來照顧蔡洋,和他一起把蔡洋從悲觀自責(zé)的世界里拉出來。 劉母不再似以前的尖酸刻薄,悉心照料著蔡洋的生活起居,跟她回憶著曾經(jīng)的生活,當(dāng)然是沒有提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蔡洋由最開始的抗拒到小心翼翼再到敢跟劉母說話,在陳默今的指引下用了一周的時間。 電話聲響她沒有再表現(xiàn)出恐懼,臉上也由劉母餐餐好湯補起了血色。 又一周后,蔡洋能接受流產(chǎn)是意外了,也終于有了自我保護意識。 陳默今故意讓劉母刁難她,她不僅學(xué)會了反擊,還學(xué)會了背后說婆婆的壞話,傾聽者就是每天待在房間無聊到長毛的景如畫。 景如畫嘴比較毒:“你婆婆屁股好大,跟石磨似的,驢子看到了都想去拉她。” 蔡洋說:“她買得褲子都是加大的,沙發(fā)一坐就陷下去好深的?!?/br> “你女兒跟她奶奶長得不像吧?” “我女兒長相隨我?!?/br> “那多好。我就是不喜歡你婆婆才躲著不露面,看到她就覺得很煩?!?/br> “辛苦你了。以后有機會我?guī)畠喝フ夷愫炔琛!?/br> “好啊。我猜你女兒一定很可愛?!?/br> “她都不跟我親……” “你以后把她接到身邊就親了啊,小孩子都粘mama的?!?/br> “是嗎?她真的會粘我?” 景如畫握著她的手開玩笑道:“你女兒不粘你,難道來粘我?” 再又一周后,劉全安把女兒領(lǐng)來了,而蔡洋基本上沒有多大問題了,不需要陳默今守著了。 在劉母被保姆拉著去菜農(nóng)家買菜時,陳默今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牽著景如畫下樓準(zhǔn)備回家了。 劉全安不僅付了一筆昂貴的治療費,還給景如畫塞了個信封,里面是當(dāng)初答應(yīng)給她補償金。 車往城里開,陳默今把車開進那個加油站加油。 景如畫走到那晚陳默今接她的地方,草叢里劉全安扔得那個枕頭猶在。 她看著枕頭出神,以至于陳默今叫她上車她都沒聽見。 陳默今把車開到她身前,降下車窗按了一下喇叭,她才慢慢轉(zhuǎn)頭。 景如畫繞過車頭坐上車,系安全帶時嘆氣說:“我覺得劉全安這個男人很差勁?!?/br> “他才是蔡洋悲劇的真正締造者。對于老婆,在知道蔡洋zigong內(nèi)膜薄的前提下還讓她懷二胎,流產(chǎn)了又沒有及時開導(dǎo)她,把老婆當(dāng)作生育的工具。對于父母,愚孝不是孝,如果他早像我那天在他家那樣能夠站出來表明立場,他父母就不會肆無忌憚傷害蔡洋。對于子女,把女兒送到外婆家,讓女兒缺少母愛和父愛,是枉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