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吃了兩口菜，宋小蕊起身準(zhǔn)備去盛飯，被趙明月拉住了：“小蕊姐，我來。”

    宋小蕊笑了起來，誰說農(nóng)村來的就見識少沒眼力呢，至少趙明月就不是，吳婕也太自以為是了，把人當(dāng)傻子一樣看待，卻不知道，愚人反被愚弄，自食惡果，活該！拖累自己還成了她的幫兇，真是可恨之極！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宋小蕊發(fā)現(xiàn)和趙明月非常聊得來，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對很多事情卻都了解，而且還很有點(diǎn)自己的見識。比如說到發(fā)型的問題，宋小蕊說：“我們院里有個女同志，特別愛追求時髦，最近她去燙了個發(fā)，一卷一卷的，像個雞窩一樣頂在腦袋上?！苯又龎旱土寺曇粽f，“據(jù)說是從港臺傳來的，不知道是在那個犄角旮旯的理發(fā)店悄悄兒做的，看起來怪怪的。你覺得那樣會好看嗎？”

    趙明月想了一下：“我覺得不好看，顯老氣?！?/br>
    宋小蕊輕拍了一下桌子：“對，你說到點(diǎn)子上了。我總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什么感覺，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說到點(diǎn)子上了，她本來只有三十來歲，看起來起碼老了五到十歲。你也見過這個發(fā)型？”

    趙明月點(diǎn)頭：“嗯，見過?！?/br>
    吃完飯，兩人的感情又增進(jìn)了一步，女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么建立起來的，只要有共同的話題，就很容易打成一片。

    宋小蕊告訴了趙明月自己的工作單位，原來她在隸屬軍區(qū)的某研究所上班，難怪每次看見她都穿著軍裝，不過估計(jì)她也是愛穿軍裝，上次見她是周末，她也這么穿。

    趙明月將宋小蕊送到公交車站，宋小蕊說：“明月，有空來找我玩。什么時候陪姐去逛逛街就更好了，我覺得你的眼光肯定很好?！壁w明月穿的都是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在色彩搭配上，說不出的巧妙，跟普通人不大一樣，但是卻讓人覺得好看。

    趙明月點(diǎn)頭：“好。只要小蕊姐有需要，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安排時間?！?/br>
    “我知道，平時肯定都被小旭訂去了對不對？”宋小蕊笑得有些曖昧。

    趙明月抿嘴笑：“一般我們不出去玩的話，就是在一起學(xué)習(xí)?！?/br>
    “好，有空我來找你倆，讓小旭給我們做保鏢。車來了，我走了啊。明月你回去吧，再見！”宋小蕊輕輕一躍，跳上了公交車，回過頭來朝趙明月?lián)]手。

    趙明月?lián)]著手：“小蕊姐再見，路上小心！”

    高東方坐在書桌前看書，看見趙明月回來：“你朋友走了？”

    趙明月放下書包，點(diǎn)頭：“嗯?！?/br>
    “是不是跟上回來找你的那個女的有關(guān)？”高東方問。

    趙明月看著高東方，走過去摟住她的脖子：“謝謝二姐關(guān)心我。也是跟那件事有關(guān)啦，今天來的這個jiejie是沈旭躍親戚家的孩子，上次我不是在北海公園救人嗎，后來換的就是她的衣服。那個女的去她那兒打聽我的消息，她覺得給我?guī)砺闊┝?，便跑來跟我賠罪來了?！?/br>
    高東方恍然大悟地點(diǎn)頭：“原來是這么回事，明白了。”她又想問點(diǎn)什么，但是覺得太八卦，于是便止住了話頭。

    趙明月等了一個多星期，才終于等來了三哥的信。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一看，信上的字跡非常潦草，可見寫信人情緒之激動。趙明朗說，他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收到了于有芬的分手信，她的信很簡單，就說她對不起他，她要結(jié)婚了，讓他另外再找好姑娘。趙明朗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于有芬為什么突然嫁人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分手，而且去上大學(xué)之前，他們還說好了，等他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了工作就結(jié)婚，于有芬也答應(yīng)了。但是前后不到兩個月，于有芬就要嫁給別人了。

    趙明朗覺得難以置信，但這是個事實(shí)。他請了假回去找于有芬，于有芬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做新嫁娘了，那家人給的彩禮很豐厚，于有芬自己也很滿意。

    趙明月覺得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

    過了兩天，她又接到了于有芬的信。于有芬的信不長 ，她是這么說的：“meimei，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非常感謝。對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嫂子了，我對不起你三哥。如果不嫌棄，以后我們還是做姐妹吧。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快要變成別人的妻子了，但是這個人，卻不是我一直想嫁的那個人，而我還得非嫁不可。這大概就是命吧，我的命一向很苦，希望這一次不會走向更苦的深淵。meimei，請祝福我吧。你一定要永遠(yuǎn)幸福！”

    這是一封充滿了隱情和苦澀的信，很明顯，于有芬心有不甘。但是為什么不改變呢，還非嫁不可，一定是成家脅迫了于有芬，她為什么不反抗？趙明月縱使?jié)M腔憤恨和正義，也終究鞭長莫及，無能為力。

    第五十一章 商機(jī)

    別人的生活始終是別人，趙明月也深知自己不是救世主，煩惱過后，一切還得繼續(xù)。她只能默默地祝福于有芬能夠幸福，也希望三哥能夠走出這段情傷，以后找個更合適的伴侶吧。

    北京的春天特別短暫，仿佛一眨眼間它就過去了。進(jìn)入五月，北京的夏天就初見端倪了，人們都換上了輕薄的衣裳。不少人來上大學(xué)之前，就在家里做好了的確良襯衫。的確良是一種滌綸和棉布合成的布料，透氣性好，并不怎么好，但是比起棉布來說，它不起皺、輕薄，尤其是經(jīng)久耐用，是七八十年代最受歡迎的布料。而且的確良色彩豐富，漂亮，為沉悶的年代妝點(diǎn)出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也有人自己做衣服的。最先引領(lǐng)大家做衣服的是趙明月，起因是沈旭躍給趙明月送了一套衣服，是的確良面料的，衣服是鵝黃的，裙子是白地小碎花的，非常漂亮。趙明月拿著衣服，欣喜地問沈旭躍：“你怎么想起來給我買衣服？”

    沈旭躍說：“你忘啦，上次方姨不是給了我一些布票，我看天氣熱了，就想著給你買塊布料做件衣裳，做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不少女同志在那做裙子，我覺得你穿裙子肯定好看，就給你也做了一條裙子。你喜歡嗎？”

    趙明月歡喜得合不攏嘴，沈旭躍簡直是太溫柔體貼了：“喜歡，真漂亮?！?/br>
    沈旭躍說：“下次穿給我看看。”

    趙明月點(diǎn)頭：“嗯，好?！?/br>
    趙明月將裙子帶回宿舍，大家都知道沈旭躍給她送了條裙子，嚷嚷著讓她換來給大家看。趙明月就換上了，一群女生流露出驚艷的神色：“太漂亮啦，明月，像個仙女一樣?！壁w明月不算很高，1米65，但是身材勻稱，豐胸細(xì)腰，臀部挺翹，褲子因?yàn)槌Ｄ甏╅L褲而顯得格外白皙，小腿勻稱修長，簡直就如白玉一樣漂亮。

    趙明月低頭打量了一下裙子，裙子布料太薄了，一穿身上就能把底褲都透出來。趙明月立即將裙子換下來，大家都說：“換了做什么，穿著啊?！?/br>
    趙明月說：“我還要加工一下。”雖然有的女人就喜歡這么穿，隱隱約約地露出底褲，但未免太過輕佻。趙明月去扯了一塊白棉布，縫了一個襯裙，這樣再穿上，就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哪個女生都愛美，宿舍的姐妹們看見趙明月穿裙子，都激動起來，嘰嘰喳喳地商量著要買布料做衣服和裙子，錢是從平時的生活費(fèi)里節(jié)省出來的，布票是從家里帶的或者從別人那兒買的。李春梅說：“我要多扯幾尺布，做一身連衣裙，你們覺得怎么樣？”

    “你會做裙子？”唐衛(wèi)華驚訝地問。

    李春梅說：“我不會，可以拿到裁縫店去啊。”

    “哦。”

    趙明月說：“我會做。”她會裁縫，還是上輩子嫁人后去學(xué)的，后來做衣服還為她賺了第一桶金呢，也是她創(chuàng)業(yè)的原始資金。

    “明月你真的會做裙子？”大家都圍過來。

    趙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裁剪車線我都會，不過我沒有縫紉機(jī)啊。”她說著攤開手。

    錢斯盛說：“這個不怕，我家里有，哪天去我家做，我們都一起去。”

    “好啊好?。　?/br>
    趙明月說：“那你們先去買布料吧?！?/br>
    李春梅拖著她：“老幺你不做了嗎？不做也去幫我們參考一下。”

    大家都紛紛起身，準(zhǔn)備去買布料，只有毛劍蘭一個人坐在桌邊看書不動，趙明月發(fā)現(xiàn)她剛才一直就沒有參與到話題中來，便走過去：“劍蘭，你不做衣服？”

    毛劍蘭看了一眼趙明月，搖了一下頭：“我不喜歡穿裙子?！?/br>
    姐妹幾個都互相對視了一眼，趙明月說：“那好吧，我們走了啊?！?/br>
    毛劍蘭點(diǎn)一下頭，瞟了一眼大家，那眼神分明有些落寞。趙明月非常細(xì)心，將這些看在了眼里。等出了門，趙明月問唐衛(wèi)華：“大姐，老五家里條件是不是不太好??？”

    唐衛(wèi)華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是的，她家里兄妹多，還有個奶奶癱瘓?jiān)诖玻铱此枚啻纬燥埗疾淮虿?，直接去舀的免費(fèi)湯。錢都省下來寄回家了。”

    學(xué)校食堂里有免費(fèi)西紅柿雞蛋湯或者海帶湯。趙明月默然，毛劍蘭平時不怎么活躍，但是非常有見識，極少說及自己家里的事，可見是個自尊心非常強(qiáng)的女孩，便說：“我們大家都做裙子，就她一個人沒有。正好我不用做，那我送她一件吧。”

    唐衛(wèi)華說：“也不能都讓你一個人出，我也湊點(diǎn)吧?！?/br>
    錢斯盛在一旁聽著她倆的對話，便說：“我也湊點(diǎn)?！?/br>
    剩下兩個也紛紛說要湊份子，趙明月說：“那行，錢就我們幾個人湊了，布票就我來出吧。我們給她挑一塊漂亮的布料，然后我給她做一款別致的裙子?！?/br>
    高東方說：“可以，好像這個周末就是她的生日了，就當(dāng)我們姐妹幾個一起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吧?！?/br>
    “好，這個主意好！”大家附和。

    李春梅說：“那老幺你要加油啊，最好趕在老五過生日之前把裙子都做出來，這樣我們就在她過生日那天一起穿新裙子，好不好？”

    趙明月點(diǎn)頭：“好，我努把力，四姐幫我打下手啊?！?/br>
    “沒問題?！?/br>
    姐妹幾個在百貨商店挑選布料，每人挑好自己喜歡的花色，就讓趙明月來參謀一下，做裙子合適不合適。趙明月幫大家挑完布料，又給毛劍蘭挑了一塊布料，然后再買了一卷白布，好給大家做襯裙。

    因?yàn)橐ゾo時間做衣服和裙子，趙明月每天晚上都跟著錢斯盛回家去裁衣服縫衣服，跟沈旭躍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

    沈旭躍跑到她們學(xué)校撲了個空，沒碰上趙明月，李春梅跑去跟他說：“我們最近在借老幺幫忙做事，過幾天還給你，你等星期天過來吧?！?/br>
    沈旭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有什么秘密活動？”

    李春梅笑著說：“這個可以暫時保密嗎？反正不是壞事，她要忙幾天，到時候我們大家請你吃飯，給你賠禮?！?/br>
    沈旭躍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幫我轉(zhuǎn)告明月一聲，讓她記得給我回信?！鄙蛐褴S心想，難道趙明月去排戲去了，他們戲劇社要排節(jié)目了？

    趙明月在錢斯盛家里做衣服，錢爸爸和錢mama都很歡迎，女兒的同學(xué)這么能干，又這么熱心，當(dāng)然是要大力支持的。錢mama非常熱情，每天晚上都要給趙明月和錢斯盛煮雞蛋吃。這讓趙明月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阿姨，您別浪費(fèi)，我不吃雞蛋?！?/br>
    “怎么叫浪費(fèi)呢？你做這事也是要費(fèi)心的，吃點(diǎn)補(bǔ)補(bǔ)腦子和身體?！卞Xmama非常和藹，很喜歡趙明月。

    錢mama看出來趙明月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長得漂亮，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好，便悄悄兒跟女兒打聽，趙明月有沒有對象，看樣子還準(zhǔn)備給她拉紅線呢。

    錢斯盛就說：“媽，人家小趙有對象了，是咱們北京的，長得好，也是大學(xué)生，還清華的呢，跟她很登對?！?/br>
    錢mama略有些小失望：“這樣啊，我還想給楚才介紹呢?！卞X楚才是錢斯盛的哥哥，錢父是湖北人，所以給子女取了這樣兩個名字。

    “媽你別瞎忙活，讓她知道了尷尬?！卞X斯盛看著屋子里忙活的趙明月說。

    錢mama點(diǎn)點(diǎn)頭：“好了，我知道了。”

    趙明月花了三四個晚上，終于將五個人的衣服和裙子做好了。她還用多余的白布給沈旭躍做了一件白襯衫，本來扯布料的時候她就想過了，多扯一點(diǎn)，好給沈旭躍做件衣服。

    姐妹幾個拿到新衣服新裙子，一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大家都在宿舍里比劃著，忙著試新衣。趙明月說：“大家別急著穿啊，扣眼還沒鎖邊呢，我和四姐忙不過來，你們自己鎖吧。把扣子也釘上?！?/br>
    于是大家這個晚上都沒出去學(xué)習(xí)，都忙著縫扣子，鎖扣眼。只有毛劍蘭獨(dú)自一人出去了，看得出臉上有些落寞的神色，不過大家都商量好了，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就一直憋著沒說。她那衣服的活兒，當(dāng)然就由趙明月來完成了。

    第二天是周日，毛劍蘭早早地起來了，然后在自己的床頭看見了一條小碎花的裙子，正是昨天趙明月縫的那件。她伸手摸了摸那條裙子，真薄，真軟，真好看，自己要是也能有一件就好了。可惜她沒有那個余錢來買裙子。聽說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很豐厚，一等獎有70元錢，她決定一定要努力學(xué)習(xí)，爭取拿到獎學(xué)金，到時候就能給自己買一條裙子了。

    毛劍蘭聽見上鋪有了動靜，知道趙明月起來了，便拉開床簾，對上鋪的趙明月說：“小趙，你怎么把裙子放我床上了，忘記拿上去了吧，給你。”

    趙明月笑嘻嘻的：“劍蘭，生日快樂，這是我們大家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快試一下，看合不合身。”

    毛劍蘭一下子愣住了：“給、給我的？”

    大家都從各自的床簾里探出頭來：“老五，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快試裙子！”

    毛劍蘭激動得熱淚盈眶，就在昨天，她還在暗自神傷，覺得自己被大家撇除在外，沒法融入到她們的世界里去，沒想到大家都看在眼里，給自己準(zhǔn)備了這么大的一個驚喜，她深深地給大家鞠了一躬：“謝謝姐妹們！”

    大家都齊齊招手：“快去換衣服，看看咱們老幺的手藝怎么樣。”

    毛劍蘭顫抖著手激動地?fù)Q上裙子，從床簾里鉆出來，大家都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出來了，滿屋子都是鮮亮的顏色，款式各不相同，別提多么亮眼了。

    毛劍蘭的是圓領(lǐng)小紅碎花的大擺連衣裙，束腰的，下擺剛剛蓋過膝蓋一點(diǎn)，露出小腿。趙明月看著她的裙子，滿意得直點(diǎn)頭：“嗯，看樣子我的眼力還不錯，劍蘭的尺寸一點(diǎn)都沒弄錯。大家說好看嗎？”

    “好看，太漂亮了?！贝蠹引R聲喝彩。

    除了毛劍蘭，別的幾個都是量身定做的，趙明月作為一個裁縫，目力還是有的，毛劍蘭的裙子沒有量身，也做得恰到好處，這不能不讓大家佩服。

    毛劍蘭吸了一下鼻子：“謝謝大家?！?/br>
    李春梅伸手抹了一下她的眼淚：“今天你過二十歲生日，整生日，在我們老家是很重要的。所以要高高興興的?！?/br>
    毛劍蘭點(diǎn)頭：“嗯，我高興呢，你們大家對我太好了?！?/br>
    “自己姐妹，別見外?！碧菩l(wèi)華說。

    李春梅說：“來，大家看看，我的裙子怎么樣？”她說著轉(zhuǎn)了個圈。

    李春梅穿了一件荷葉領(lǐng)的綠色長裙，布料顏色有點(diǎn)深，但是綠得很亮，她的皮膚還算白，所以襯著也很不錯。大家都點(diǎn)頭：“好看。”

    唐衛(wèi)華年紀(jì)比較大一點(diǎn)，又是已婚，她比較瘦，且高挑，趙明月給她做的裙子是修身一字裙，普通的白襯衫配著普通的藍(lán)色裙子，后面還開著小叉，看起來一股成熟干練的味道。

    高東方的上半身是一件白襯衫，下面是一條玫紅色撒擺裙子。錢斯盛是唯一一個堅(jiān)持不穿裙子的，她覺得自己太胖了，穿裙子不好看，于是趙明月就給她做了一件尖領(lǐng)碎花襯衫，一條修身的高腰褲子，將襯衫下擺塞進(jìn)褲腰里，顯得身材越發(fā)高挑。

    趙明月則穿著沈旭躍送給她的那套裙子，論款式，倒是趙明月本人這件比較土氣一點(diǎn)，不過勝在色彩明媚，比大家的也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