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等等?!表n長生叫住安元,“這事兒先不急,你陪我回客棧一趟,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安元一怔:“你方才不是說未免夜長夢多先把此事處理了嗎?” 韓長生不由分說,拉起他就走:“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br> 安元看了韓長生一眼。韓長生臉上的妝還沒卸干凈。他道:“你們門派的人都很擅長易容之術(shù)啊?!?/br> 韓長生敷衍道:“我也是同花瀟灑學(xué)的?!?/br> 安元又道:“你有事,為何不找花瀟灑陪你,卻要找我?” 不等韓長生嗯嗯啊啊的找借口,安元補充道:“你似乎,很想把我和花瀟灑分開?!?/br> 韓長生頓時笑容一僵。他是想讓安元和花小雙少做接觸,他眼下把花小雙引開,也是怕花小雙礙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他只能干笑道:“你誤會了,怎么會呢?!?/br> 安元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再糾結(jié)于此,老老實實跟著韓長生走了。 韓長生走到一片樹叢邊,跳了進去,不一會兒,捧著一個大木盒子出來交給安元:“你先幫我拿著?!?/br> 安元奇道:“這是什么?” 韓長生道:“過一會兒你便知道了,總之是有用的東西,你拿著便是。” 安元掂了掂,倒也不算太沉,便將木盒子抱在懷里。 韓長生帶著安元進了城,指著一處茶館道:“你先到里面等我,我回去換身衣服洗把臉就出來,你再陪我去辦事?!?/br> 安元對此也沒什么意見。 韓長生離開,安元獨自一人進了茶館,方一進去便愣住了。茶館里都是武林人士,前晚上遇見的云霄派諸人居然也在此處。 安元一進來,眾人的目光立刻聚集過來,安元立刻從背上解下草帽戴上,找了處偏僻的位置坐下等韓長生。 “嗤。”有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裝模作樣。” 自然也有人被安元的相貌迷住,盯著他拼命看,想從面紗之下再多看幾眼他的絕世容貌。 茶館里鬧哄哄的,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耐煩,跟自己身邊的人交頭接耳。 “你說那影月門是不是耍我們?” “是啊,我也覺得這事情奇怪。早上突然收到消息,說影月門的人今天會來這里,可是你看這里聚集了這么多武林人士,好像都是沖著影月門來的。影月門的人敢露面嗎?” “這該不會是個圈套吧?影月門的殺手把我們這些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好動手?” “不會吧,他們有這么大的膽子?這里幾十個人在,他們怎么動手?” “會不會在哪里下了毒?” “茶館里的東西我們一口沒敢吃,還用了醒神的藥物,四處也不見點香,能在哪里下毒?” “總之這事兒太奇怪了。” 眾人焦躁之時,從茶館的后門進來了一個穿著云霄派弟子服的年輕男子。那年輕弟子走到云霄派眾人所坐的地方,矮麻子道:“小師弟,你去哪里了,上午就不見你人?!?/br> 被稱作小師弟的人陪笑道:“我早上肚子不舒服。” 矮麻子嗤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這“小師弟”便是韓長生了。他為了布今日的局,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消息是他放出去的,把在蜀地沖著影月門而來的武林人士們匯聚于此,好做個見證;云霄派的小弟子被韓長生下了迷魂散丟在客棧里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會糊里糊涂,自己干了什么沒干什么肯定是記不清了;把花小雙支開,把安元引到此處,以及他手里抱著的木盒子,都是韓長生布好的局。 “師父,師兄們,那不是岳華派的安元嗎?”韓長生捏著嗓子指著安元道。 云霄派眾人看了他一眼,神色悻悻:“管他做什么,他就一個人,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 矮麻子道:“對了,那個李九龍怎么沒陪在他身邊?” 韓長生咳了一聲:“他手里的木盒好像有些古怪。是不是在往下滴血?”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血?我沒看見啊。” “好像是有點紅的,那里面裝著什么?” 韓長生道:“我去探個究竟?!?/br> 木盒子被放在桌上,安元心不在焉地看著門口,等韓長生的出現(xiàn)。不留神,韓長生打扮成的云霄派小弟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桌邊。 來者不善。安元察覺到這人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回過頭警覺地看著他。韓長生走到安元面前,突然腳下一絆:“哎呀!” 安元連忙出手去扶他,卻見他雙臂伸長了一掃,竟將那木盒子掃到地上。 “?。?!” 頓時驚叫聲四起。 木盒子里咕嚕嚕滾出一個人頭,和人頭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塊沾血的刻著影字的木牌。 安元看見盒子里掉出的竟然是人頭,也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了。毋庸置疑,這人頭便是影月門門主黎滔的了。 一時間,刀劍出鞘聲不絕于耳,在茶館中的武林人士們都坐不住了,虎視眈眈地圍了過來。黎滔作為殺手掌門,神出鬼沒,當(dāng)然不可能有太多人認識他。突然之間,一個人帶著人頭來到此地,當(dāng)然是十分可疑的。 韓長生“眼疾手快”地撿起那塊木牌:“這是什么?難道是影月門的東西?” 四座皆驚。 一名在武林大會上見過安元的武林人士問道:“你可是天緣山莊的皇甫安元?這人頭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