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任督二脈被打通的一剎那,韓長生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安元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只見韓長生的肌膚都變已發(fā)紅,而兩人相對的手掌也已變得guntang,汗水滴下來打濕了床單。安元沒想到韓長生的反應會那么激烈,收回自己的真氣,韓長生用力揪著床單,痛苦地叫了起來。 安元忙上前扶住他,被他的肌膚燙的縮了下手,但還是扶住了:“你怎么樣?還好吧?” 韓長生的內(nèi)力超過了他的想象,那畢竟是玄機老人幾十年的積累,先前安元之所以遲遲不幫韓長生沖破最后一關也是因為那一關阻礙太強,他唯恐韓長生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今日他已經(jīng)選用了溫和的方式,沒想到韓長生的反應還是如此強烈。 安元正焦急地檢查著韓長生的狀況,突然,一股大力將他壓倒在床上,緊接著,一個guntang的身軀附了上來…… (求評審員高抬貴手我什么都沒有寫?。。。?/br> 第八十二章 天還沒亮透的時候,韓長生醒了。他只覺全身無比輕快,力量充盈,恨不得沖出去圍著昆侖山跑上十圈。他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被壓住了,回頭一看,愣住了。 昏暗的晨光中,安元躺在他的身邊,全身光溜溜的,被撕爛的衣服丟在枕邊。他發(fā)絲凌亂,身上有不少可疑的痕跡,滿臉倦容…… 韓長生瞬間慌亂了,但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類似的情況之前在山谷里也有過一次,他也是胡思亂想,事后證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不會的,一定不會發(fā)生了那種事,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然而下一刻,昨晚的記憶就紛紛涌入韓長生腦海中。 昨天在安元的幫助下他終于把玄機老人傳給他的一身內(nèi)力全都克化了,他以為那只是最后一部分,會十分輕松打通,沒料到這最后一部分才是關鍵,一旦克化,他全身的經(jīng)絡都被打通,有了飛躍般的進步,他的身體一時無法承受如此多的能量,在打通任督二脈之后yuhuo攻心,失去理智…… 韓長生完全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走火入魔,將狗仙君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而且最悲慘的是,他不止將狗仙君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一次,幾乎是整晚…… 韓長生猛地哆嗦了一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蒼!天!玩!我!??! 他居然把狗仙君給辦了!男子辦了男子,狗仙君還是他身下的那個!仙格盡失啊!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夠很清晰地記起昨晚狗仙君起先拼命抵抗卻根本沒辦法與發(fā)狂的自己相抗衡結果被折騰的哭爹喊娘暈過去醒過來又暈過去的情形了…… 韓長生一頭撞向床柱子!這下可真的是出了驚天動力的大事了!先前他莫名其妙地搶下了狗仙君的機緣什么的都還是能想辦法彌補的,不過是時間和手段的問題。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讓黑白無常和天上的神仙們知道了,這一定不是下輩子投具丑胎之類就能輕松解決的事了,把他扒皮錯骨揚灰那都是有可能的??!能瞞得過去嗎?神仙們好像都有什么觀塵鏡,一定已經(jīng)看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來抓他,大約就是在商量到底要怎么處置他啊!他現(xiàn)在去求判官讓時光再倒轉一次行嗎?不不不,判官一看到他就會弄死他的吧! 啊啊啊啊?。?/br> 韓長生崩潰地撞著床柱子,突然,邊上傳來一身呻|吟聲。經(jīng)過一宿的折騰,安元昏睡過去,但韓長生的動靜吵到了他,他唔了一聲,眼睛卻沒睜開。 韓長生的身體立刻就僵住了。不用那些神仙動手,等狗仙君自己醒過來,一定就會拿劍把他捅個對穿的呀! 安元只是哼了幾聲,就又沒有動靜了,并沒有醒過來。韓長生一顆心七上八下,腦子里一團亂麻,什么也想不通,什么也不敢想,卻拿定了一個主意——不管怎么說,三七二十一,走為上策! 韓長生小心翼翼地將胳膊抽出來,輕手輕腳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拿起包裹,推開門走出五六步,撒丫子狂跑起來。 天大亮之后,安元終于醒了。他全身酸痛,下意識地叫道:“水……”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嘶啞得說不出話來。他愣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當下整個人轟得一下著了似的,兩頰guntang。他知道,昨晚上韓長生發(fā)狂是因為走火入魔的緣故,自己想抵抗,可韓長生內(nèi)力盡出,便是有三五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韓長生伊始確實是走火入魔了,可到了后來,yu火發(fā)xiele出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最后的那幾次,不知是他已經(jīng)麻木了,還是韓長生清醒了,變得溫柔了很多。雖然早就懷疑韓長生覬覦他,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下發(fā)生……到了這個地步,該如何收場才好呢?清醒后的韓長生會痛哭流涕地對他懺悔還是順水推舟要求跟他更進一步呢?自己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對那人的喜歡有沒有到可以接受這種事的程度?是順水推舟地接受了他還是暫時跟他拉遠關系? 安元睜開眼,轉過酸疼的脖子,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太多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床邊的位置早已涼了,韓長生的一切行李都消失不見了。 到了傍晚之時,安元終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間。他身體不適,又沒人伺候,餓了一天,只能自己拖著虛弱的身體下樓買吃的。 今天是武林大會的第二天,擂臺賽開始了,今天還是只是熱熱身,不過因為有韓長生這個榜樣在前,今年的擂臺賽一開始就熱鬧非凡,原本應該以切磋武學為主的,不少人卻上來就拿出了絕活。每年在武林上能夠受到關注的新人也就那么一兩個,毫無疑問,“李九龍”接下來即使再不露面,今年最紅火的也必然是他了,剩下的人想要出頭,就只有使勁渾身解數(shù)了。 客棧里熱鬧非凡,這個點正是武林人士們回來吃晚飯的時間,人們都在討論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不過比起今天的擂臺賽,人們竟然還是對昨天發(fā)生的事熱情更高,提起今天大展身手的幾人也會情不自禁地附加上一句“今天的xx表現(xiàn)還不錯,不過跟昨天李九龍制伏岳鵬比起來,那可差遠了!” 安元走到樓下找了個空位坐下,大廳里不少人的目光都聚攏到了他身上。他下來的時候戴了草帽面紗,經(jīng)過昨天這一戰(zhàn),草帽面紗的組合已經(jīng)紅了,今天就有好幾個人這么打扮,還有人帶著草帽面紗到擂臺上裝神弄鬼,被人以為是蒙面雙俠,結果沒能一招克敵,卻一招就被人打下來了,成了個笑話。 有人指著安元小聲嘀咕道:“又是個冒牌貨吧?” 安元在房間里待了一天沒出門,對外面發(fā)生的事云里霧里,叫來小二,點了幾個菜,就開始發(fā)呆。 一個頑皮的小孩兒跑了過來,一把揭掉了安元頭上的草帽,蹦蹦跳跳道:“蒙面?zhèn)b,蒙面?zhèn)b,蒙面……??!” 安元身體不適,又在走神,壓根就沒有絲毫防備,竟然當真讓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得了頭。面紗連帶著草帽被人掀開,沒有韓長生在,又沒有人替他易容,他的真容就這樣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中。 那頑皮的小男孩怔怔地看著他:“大……大哥哥好漂亮……” 客棧大堂瞬間就炸開了! “是皇甫安元啊!真的是他!”“昨天他上過臺的,不會錯,他居然住在這家客棧里?!”“他在這里,李九龍也在附近吧?!李九龍呢!” 喧嘩的人聲吵得安元頭疼不已,他站起身想回屋,卻眼前一花,險些跌倒在地,幸虧踉踉蹌蹌扶住桌子站穩(wěn)了。 一群人瞬間沖了上來,把安元四周堵得水泄不通:“安元安元,你知道盟主會怎么處置岳鵬嗎?”“你這十五年來被迫認賊作父有什么感想呢?”“李九龍在哪里他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你們已經(jīng)離開岳華派了下一步打算進其他門派還是自立門戶呢?”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安元頭昏腦漲,他試圖撥開人群,卻發(fā)覺自己身上毫無力氣。熱情的人群快要把他淹沒,他被擠來擠去,胸悶反胃,無可奈何之際,突然從人群中伸出來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硬生生將他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別擠別擠!安元跑了!”“快追?。 薄八赃叺娜瞬皇抢罹琵埌。 薄袄罹琵埐皇菚兹葜g?” 韓長生聽見人群的議論,心里直捏了一把冷汗。他拉著安元拼命往外跑,很快沖出了客棧,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安元臉色微紅,眼神茫然地看著他。韓長生已經(jīng)換了一張臉,安元并不認識。 客棧里熱情瘋狂的人們追了出來,韓長生朝著身后撒了一把白色粉末,沖在前排的人一陣咳嗽,停住了腳步。趁著這功夫,韓長生帶著安元沖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子,七拐八繞,來到另一家客棧門口,他抓起一頂帽子扣在安元頭上,兩人匆匆上了樓。 進了房間,韓長生松了口氣,松開安元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總算擺脫了?!?/br> 安元沒有回話。 韓長沒有等到回應,抬頭看了安元一眼,大吃一驚。安元背靠著門,身子軟綿綿地滑了下去。 韓長生連忙扶起安元,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燙的厲害,臉色緋紅,氣息不勻,明顯是生病了。都怪他昨晚他走火入魔不知輕重傷了安元。他連忙將安元扶到床上躺下,安元掙扎道:“你是誰?” 韓長生忙道:“我叫杜風流,是個醫(yī)術超群的神醫(yī)。剛才我在客棧里看到你臉色不好,以我行醫(yī)多年的經(jīng)驗看來,你應該是病了,所以我就立刻出手相救。你不用太感激,快躺好,讓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