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金麒嬌羞溫柔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變冷,他涼颼颼的瞧著眼前的胖子,沒錯,他的確喜歡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哪怕她現(xiàn)在的外貌是一個肥胖的男人,哪怕這個肥胖的男人是自己的身體,他也不介意,更不會覺得惡心,他只知道,在聽到她親口說要離開的時候,他滿心所想的都是把她留下的瘋狂念頭。 這世界上如果還有誰是他愿意相信愿意放下戒備的,那么一定是她! 她若是走了,他便又是孤獨(dú)一人。 他心里的占有欲在這天晚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膨脹起來,或許是因?yàn)楸换ǚ笨|的話刺激過頭了,他反而詭異的平靜了下來,腦子里也前所未有的冷靜清楚。 他不會讓她恨他,不會讓她疏遠(yuǎn)他,但他會放下他全部的矜持、放下他所謂男人的顏面,不擇手段地留下她。 繁縷,本王在乎你,你也必須喜歡上本王! “哼?!苯瘅璞亲永镙p哼一聲,揮一揮衣袖,看也不看一臉傻樣的花繁縷,高貴冷艷的從她身邊走過。 侍衛(wèi)們扶額:花花生氣了!殿下您干的好事! “殿下。”侍衛(wèi)甲鼓起勇氣,暫時充當(dāng)了一次馮峰的角色,別有深意的提醒道,“夜間登徒子頻繁出沒,單身的漂亮姑娘很容易被欺負(fù)的。”所以別愣著啦快點(diǎn)追上去吧知道這年頭娶媳婦兒有多不容易么! 花繁縷暈乎乎的“哦”了一聲,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糊表情,稀里糊涂的追上去,像個眼饞漂亮姑娘的紈绔子弟一般顛顛地跟在金麒屁股后頭,神態(tài)頗有些討好的意思:“小花?” 金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嗯?!?/br> 見他終于理自己了,花繁縷高興起來。 金麒看她一眼:“想不想看河燈?” “能看剛剛……‘咻——嘭’嗎!” 金麒給了她一個嘲諷的眼神:“傻不傻,那叫煙花,你想看就讓侍衛(wèi)買一些回去,我們自己在府里放?!?/br> 花繁縷板著臉:“你才傻?!?/br> “還想不想看不看河燈了?” “想!” “誰傻?” “你!” 金麒:“……”好樣的。 通常都是中元節(jié)放河燈,但七夕很多地方也有放河燈祈愿的習(xí)俗。 金麒相信花繁縷是有感情的,如果加以誘導(dǎo),讓她對自己產(chǎn)生男女之情一類的好感或許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在兩人用著彼此的身體的前提下讓花繁縷動心,但他不介意每種方法都試上一試。 放河燈的地點(diǎn)是南城大湖,他們兩個來的稍稍晚了一些,所以正錯過放河燈人最多的時候。 湖面廣闊,水天相接之處懸掛著一枚半月,月光溶溶似水,均勻的灑落在湖面上,水中映月,和千百盞隨著水流慢慢漂浮的河燈相映成趣。 岸邊就有賣河燈的小販,形形色色,種類豐富。 花繁縷挑了一盞荷葉座蓮花燈,金麒取了一只一模一樣的。 “然后呢?怎么做?”花繁縷期待的看著金麒,“點(diǎn)亮了放在水里就行了嗎?” 金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那怎么能叫祈愿?你要把心愿寫在燈上。” “愿望嗎?”花繁縷不假思索的說道,“希望快點(diǎn)回到家鄉(xiāng),這個行嗎?” “……”金麒繼續(xù)微笑,“不行?!?/br> “趕緊換回來?!?/br> “應(yīng)該不可以?!苯瘅栊θ莺軠厝?,但旁邊的小販就是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再想想,你還有什么愿望,比如希望所愛之人同樣愛你,在乎的人平安喜樂,和心儀之人白頭偕老……” “唉,好麻煩,你的愿望是什么?”花繁縷湊過來,想看一看金麒寫的是什么。 金麒看她湊過來,眉梢一揚(yáng),不緊不慢的把燈掉了個,沒字的一面朝著花繁縷,笑道:“給人看到就不靈了,你快寫,寫好了我們一起放。” 花繁縷懷著對金麒愿望的好奇之心,背過身子在燈上寫寫畫畫,片刻之后把筆還給賣燈的:“我也好了?!?/br> 兩人把燈放入水中,輕輕一推,送了出去。 金麒目送著河燈遠(yuǎn)去,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上了岸,花繁縷看看遠(yuǎn)去的河燈,到底有些不放心,怕它沉了,但金麒已經(jīng)在河岸上催她了,花繁縷沒辦法,只能跟上去。 剛走了兩步,金麒就面露窘迫之色,似乎有話想說,示意花繁縷附耳過來。 花繁縷左右看看,不明白金麒為什么要搞的這么神秘,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河邊的對話之后,她的雇主就變得不像原來那樣了,原來他毫無侵略性,現(xiàn)在他說話總是輕聲細(xì)語面帶微笑,卻總讓花繁縷感到緊張。 她困惑的彎下腰,把耳朵湊過去。 金麒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有意無意的從她脖子上裸露的皮膚上劃過,那羽毛一般輕盈的觸覺讓花繁縷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但當(dāng)她看向金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只是有些羞窘的垂著眼睛,并沒有注意到剛剛的小插曲。 “繁縷?!彼恼Z氣有些異樣,從花繁縷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只半睜著的眼睛,而她的頭稍稍一轉(zhuǎn)嘴唇就能碰到他的額頭,這實(shí)在太怪異了!花繁縷忍不住把頭往另一邊偏了偏,但她這么做的時候,金麒也隨著靠過來,距離甚至比之前的一次還要更近,呼出的溫?zé)釟庀⒚恳淮味紩湓诨ǚ笨|的耳朵附近,癢癢的,“我想方便一下?!彼粗ǚ笨|變紅的耳朵,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轉(zhuǎn)瞬即逝,“你和他們到前面的茶寮里等我,很快回來?!?/br> 花繁縷頗為不適的摸了摸耳朵,點(diǎn)點(diǎn)頭:“嗯,知道了?!比缓蠛敛华q豫的轉(zhuǎn)身走掉。 金麒:“……”你這個榆木疙瘩! 他嘆口氣,回到了剛剛放河燈的地方,買河燈的小販?zhǔn)种心弥粋€底座濕漉漉的蓮花燈,滿臉諂笑的等著:“姑娘,都按您的吩咐做了?!?/br> 金麒面色冷淡地從他手中拿過河燈,然后拋給他一個東西:“這是另一半,今天的事情……”他瞇了瞇眼睛,神色冰冷,有意釋放出精神力以向?qū)Ψ绞骸?/br> 他有如實(shí)質(zhì)的可怕氣場令賣河燈的男人心生恐懼,對方急忙說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保證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附近?!?/br> “滾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