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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難求在線閱讀 - 第169節(jié)

第169節(jié)

    樂棋咬了咬唇:“不是,小姐對待奴婢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那個皇上他……”

    沐清雅笑了一下,擺擺手示意她下去,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越發(fā)覺得好笑,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看端木凌煜看到發(fā)呆,要不是樂棋突然進來看到這一幕手中的茶杯沒有端穩(wěn)掉在地上將她驚醒過來,端木凌煜應(yīng)該能握住自己的手了,呵,他當時的表情可是分外好笑。離開的時候?qū)χ鴺菲逡荒槺?,似乎都要將人凍結(jié)了,也難怪樂棋這般小心。

    樂棋剛退出去,暗影便走了進來,他低著頭,但還是掩蓋不住臉色的蒼白,身上帶著的濃重血腥味道傳入沐清雅的鼻尖。沐清雅心中一沉,原本聽樂棋說了他受傷的事情,以為不是很嚴重,現(xiàn)在看來卻似乎不是如此,這血腥味道可是太過濃重了:“暗影,你的傷可還好?”

    “回稟小姐,我沒事了。沒有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wù),請小姐責(zé)罰?!?/br>
    “你起來坐下吧。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本來是我思量不周,莫君崚城府深沉,建設(shè)的密室自然也不會簡單,你本來就孤身一人,讓你去冒險,是我不對?!?/br>
    局促的坐著的暗影聽到這話仿佛受驚一般猛地站起身,跪在沐清雅面前:“小姐,請讓我再去一次吧。”這次沒有完成小姐吩咐的任務(wù),他心中就好像堵了一塊石頭,竟然比受傷還覺得難受。

    “不行,那密室的事情先放一段時間,你養(yǎng)好傷再說。莫君崚沒有再找我說藥方的事情,也不知道他還打著什么主意,我會再作打算,你回去吧。”

    “……是,小姐?!卑涤坝行┻t疑,但是歷來遵守命令的習(xí)慣,讓他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

    “樂棋?”

    “小姐?!甭牭姐迩逖诺穆曇?,樂棋連忙走進來。

    “準備一下,將我房中的藥材拿過來,我們?nèi)グ菰L一下太子妃?!?/br>
    “是,小姐。”

    太子的身份不同于其他皇子,在皇子們出宮建府的時候,太子依舊住在皇宮中,所以,沐清雅要去拜訪倒是簡單的很。

    太子居住在建章宮,這座宮殿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是整座皇城中華麗程度僅次于莫敖居住的正殿的宮殿,言語很難準確的表達清楚,但是步入其中,就可以清楚到感受到這里的奢華,真真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

    “見到沐郡主,太子妃正在休息,還請郡主在內(nèi)閣稍等片刻。”宮女態(tài)度不卑不亢的對著沐清雅說道。

    沐清雅點頭:“是我來的匆忙,沒有和太子妃打好招呼。”很快有宮女端了茶水上來,沐清雅確實沒有飲用,只看著周圍精美的布置。門口進來,過了帷幕,擺了金絲楠木的圓桌,其上放著一套繪制著云紋牡丹的千峰翠色茶具,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nèi)盛著數(shù)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lián),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云,“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單單是從這方面來看,不難看出布置這里的人的性格,這些擺設(shè)在整個太zigong來說極為普通,但卻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書卷靈秀之氣,全然不像是一個太子妃住的地方應(yīng)有的布置。

    “太子妃駕到?!?/br>
    沐清雅收回目光,抬頭看向門口,說實話,對于司徒凝萱她并沒有太多厭惡的感覺,雖然那次在儷貴妃的尚玉宮她設(shè)計了自己,但每每看到她的眼神,她就是無法厭惡起來,這個女子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愁苦,尤其是看到她一雙眼眸的時候,這個女子的眼神太過于清澈,仿佛是清粼粼的水一般,但就是在這般清澈的眼眸中,透過那層層波光,便是濃密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憂愁。她仍然記得在偏殿之中她躺在床上時絕望的眼神,那種木然的,仿佛連靈魂都抽空的眼神,隱隱的讓人沒有緣由去責(zé)怪她的陷害。

    “清雅見過太子妃?!?/br>
    “咳咳……郡主快些請起?!彼就侥嫔n白的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沐清雅的眼神清澈通透。

    剛坐到椅子上,便有宮女端了湯藥過來:“太子妃該喝藥了?!?/br>
    司徒凝萱輕輕咳嗽了兩聲:“郡主不介意吧。”

    “太子妃請便。”聞到濃重的藥香,沐清雅眼神不禁落在那碗湯藥上,從味道上便能夠辨別出來,這藥分明是極苦的,但司徒凝萱卻仿佛習(xí)以為常了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喝了下去。

    將藥碗放在宮女跪托著的托盤上,揮手讓她下去,司徒凝萱擦了擦唇角:“這宮中呆的久了,連苦味都習(xí)慣了。”

    沐清雅笑道:“太子妃怎么不讓太醫(yī)調(diào)劑一下湯藥的味道?”這宮中,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吃苦,很多宮妃在喝藥的時候,便要求太醫(yī)加入一些不怎么影響藥效的藥材,將味道調(diào)的好些,不至于難以下咽。

    “本來就是苦的,調(diào)了能如何,何況,這藥還是苦一些的好,總好過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東西?!彼就侥娉爸S一笑,皓白如玉的手腕動了動,上面戴了一只極為精致的鐲子,在纖細的手腕上顯得格外的空蕩,“郡主今天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沐清雅沒有回應(yīng)司徒凝萱帶著暗示性的話語,聽到她詢問她的目的,便如實回答:“昨天皇后娘娘宣了我過去,說是讓我?guī)吞渝{(diào)養(yǎng)了一下身體,以便能夠幫助太子誕下子嗣。”

    司徒凝萱停頓了一會兒,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且笑聲越來越大,仿佛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一般,半晌漸漸止住了笑聲,拿了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綿延子嗣……呵呵,這話說的不錯,是該綿延子嗣,想來母后是說身為皇家的媳婦,這是應(yīng)盡的責(zé)任吧?”

    “是,皇后娘娘的確是這樣說過?!?/br>
    “哈哈,母后說的對,身為皇家的媳婦,不能為太子生下嫡子,怎么能夠坐穩(wěn)太子妃的位置呢,母后真是疼我啊?!彼就侥驵恼f道,語氣中分明帶著笑意,但是表情卻仿佛是在哭一般。

    沐清雅心中一凜,想到之前皇后對韓玲瓏的推崇,一個念頭劃過腦海,皇后先是授意了塵大師說韓玲瓏是貴不可言的命格,為她造了勢,這會兒又讓她幫助司徒凝萱懷孕要了她的命……難道皇后想要將司徒凝萱害死之后,將韓玲瓏推上太子妃的位置?可是現(xiàn)在朝中形勢不明,莫敖的身體也不好,正是幾個皇子爭權(quán)奪利的時候,有司徒凝萱在,太子便隱隱的獲得了司徒家的支持,一旦司徒凝萱死了,韓玲瓏上位,司徒家可不一定會善罷甘休,皇后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那么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仿佛是笑夠了,司徒凝萱終于停了下來:“那就麻煩郡主來給我診一下脈吧,也好方便你幫助我調(diào)養(yǎng)身體。”

    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般配合,沐清雅頓了一下才答應(yīng):“好?!?/br>
    隔著錦帕,沐清雅手指搭在司徒凝萱脈搏處,沉下心神細細的感受著并不強烈的波動,心中的驚訝卻是越來越嚴重,司徒凝萱的脈搏細數(shù)、時強時弱,沉重處澀若琴弦,分明是病體沉重的表現(xiàn),但讓她驚訝卻不是這個,而是造成這種的狀況的,不是司徒凝萱先天體弱,而是中毒。

    “如何?”司徒凝萱收回手腕,不在意的問道。

    “太子妃的脈象不是很好,不知道太醫(yī)給您開了什么方子?”

    “能有什么方子,不過是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罷了,太醫(yī)可是說我先天不足,從胎里便帶了毛病,要每天喝藥細細調(diào)養(yǎng)的,這不,我身上這股子藥草味就從來沒有消散下去過。”

    沐清雅眼神微微動了動,把不準她是知道了太醫(yī)故意給她用錯藥,還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太子妃的身體太過薄弱,此時懷孕十分不宜。”

    司徒凝萱摸了摸肚子,臉上閃過一絲嘲諷:“有什么適宜不適宜的,皇家最為重視血脈,只有需不需要,沒有適宜不適宜,既然母后感覺我應(yīng)該懷孕了,那么我就必須有孩子,你只管開藥就是了,想來你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不錯,讓我懷孕是可以的吧?不然母后也不會派你過來!”

    沐清雅笑了笑,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心中了然,看來司徒凝萱是了解真相的人了,恐怕還了解的十分透徹,從她的話便可以聽出來,皇后恐怕便是讓她的身體衰敗至此的兇手,不然她也不會在談及韓惜憐的時候,眼中的恨意極力壓制都壓制不住,既然如此,那么她這次便是沒有白來:“太子妃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有辦法讓你懷孕,但是你的身體撐不到生產(chǎn)便會一尸兩命。”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太子妃有孕(中)

    司徒凝萱輕笑一聲,眼中的悲涼卻像是濃的化不開的霧氣:“我的身體有誰能比我自己更清楚,一尸兩命……呵呵,你盡管開藥便是了,耽擱不了你向皇后娘娘交差。冰火!中文”

    注視著司徒凝萱,沐清雅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看著這房間的布置,安排的人應(yīng)該是異常的心靈通透才是?!?/br>
    “呵,”司徒凝萱嘲諷一笑,眼神在房間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心靈通透又能如何,再通靈的鳥兒被困在籠中,剪斷了翅膀,朝不保夕的,還有心情去管外面是不是春暖花開?”

    “要是有人能夠?qū)ⅧB籠打開呢?這鳥兒可有心情亮開嗓音唱兩句?”司徒凝萱將自己比作鳥兒,她也就順著說了下去,就憑借那次在尚玉宮偏殿她的眼神,司徒凝萱定然知道太子府的一些東西,說不定,這些東西能夠幫自己個大忙。

    司徒凝萱眼神微不可查的一顫,卻是很快就隱沒下去,轉(zhuǎn)頭輕聲吩咐:“流嵐,準備筆墨,讓沐郡主為我開藥方?!?/br>
    沐清雅眼中深意閃過,看到她不愿意將話題繼續(xù)下去,也沒有再說什么,順著司徒凝萱的話起身跟著那個叫流嵐的宮女走了出去。來到書房,將藥方寫好,沐清雅才讓人將自己帶來的藥材拿出來:“這些是我送給太子妃調(diào)養(yǎng)身體用的,還請?zhí)渝{?!?/br>
    司徒凝萱揮手讓宮女將藥材接過來:“多謝沐郡主?!?/br>
    “太子妃太客氣了,既然藥方開好了,那么清雅便先退下了,還請?zhí)渝嘧⒁庑菹ⅰ!?/br>
    “嗯,流嵐,送客。”司徒凝萱抬了抬頭,神色頗為倦怠的說道。

    剛走出內(nèi)閣,便看到一隊人走了過來,為首的一身黃色衣袍,儼然是太子莫君寒。

    莫君明似乎沒有看到沐清雅,待走進了才猛地停住腳步:“沐郡主?”

    “見過太子殿下。”

    “郡主免禮,怎么郡主回來孤的建章宮,你可是稀客啊?!?/br>
    沐清雅面上帶著淺笑,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回太子殿下的話,清雅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為太子妃診脈?!?/br>
    “哦?”莫君明勾起唇角,轉(zhuǎn)頭看向一旁被丫環(huán)扶著身體半蹲行禮的司徒凝萱,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半抱在懷中,聲音格外的溫柔,“凝萱怎么出來了,都說了你我是夫妻,不用如此多禮,可是你總是不停,快些進去,別著了涼。流嵐,給沐郡主上茶?!?/br>
    司徒凝萱身體一顫,卻是聽話的跟著莫君明走了進去。

    沐清雅一頓,想要說告辭的話,莫君明卻是已經(jīng)走進了內(nèi)閣,只好跟著流嵐再次走進去。

    在座位上等了半晌,卻是看到莫君明獨自一人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

    “流嵐,去伺候你家主子,沐郡主孤親自招待?!?/br>
    沐清雅眼神一冷,不動聲色的將金針從衣袖的縫隙中抽出來:“多謝太子厚待,不過,清雅原本是要告辭的……”

    “哪里用這般著急,你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孤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剛剛聽聞你說是奉了母后的旨意前來給太子妃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

    “是?!?/br>
    “太子妃身體一向不好,由你幫忙調(diào)養(yǎng)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調(diào)養(yǎng)好?”莫君明眼神緊盯在沐清雅身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感覺到他的視線,沐清雅心中一陣不舒服,莫君明現(xiàn)在在她面前竟然不裝了,不知道他憑什么以為自己不會將他的真面目說出去?

    看到沉默的沐清雅,莫君明唇邊升起點點笑意:“怎么了,不說話?孤想起來了,你是在想憑什么孤在你的面前不偽裝成原本的懦弱太子了?”看到沐清雅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他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呵呵,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自然是孤自信你不會將我的這一面說出去,更確切一點說,你便是說出去,估計也沒有人護相信吧?”

    看到莫君明嘲弄的笑意,沐清雅臉上標準的笑意冷卻下去:“太子果真不愧是儲君,將事情看得格外的清楚呢?!边@個莫君明是真的太過肆無忌憚了,司徒凝萱和宮女流嵐就在屏風(fēng)后面的吧,他就敢這樣說……不對,現(xiàn)在看來,那個流嵐是太子的人!怪不得司徒凝萱眼中滿是死寂,和這樣的太子生活在一起,她沒有瘋掉就是萬幸了,連身邊的貼身宮女都是太子的人,想做什么都要暴露在太子眼中,更何況,司徒家和韓家可是死敵,兩虎相爭,她能落得什么好處?

    “呵呵,論起聰慧、睿智,孤可比不上沐郡主,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拿到治療瘟疫的藥方。”

    沐清雅神色一動:“太子這話便有些偏頗了,那藥方可不在我手中,想來您也知道,玉寒的使節(jié)已經(jīng)來了,在和皇上商討藥方的事情,想來滄瀾想要獲得藥方,也不是什么難事。”

    莫君明斗氣唇角,眼中滿是邪獰的氣息:“沐清雅,孤可不是莫君卿那個笨蛋,能夠被你騙的團團轉(zhuǎn),你手中沒有藥方?這話你還不如去騙騙三歲的孩童,江南瘟疫的時候,你和端木凌煜一起去賑災(zāi)的吧,到現(xiàn)在還有不少人在傳頌金童玉女的佳話呢!”

    “既然太子這般認為,我也沒有辦法,今天已經(jīng)幫助太子妃診完脈了,清雅便告退了!”既然太子將話攤開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去維持面上的和善,他們心中的算計誰也不必誰少,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她不屑去做!

    “沐清雅!”莫君寒突然喊住走到門口的沐清雅,周身滿是危險的氣息,“本太子有個習(xí)慣,得不到的東西,干脆毀的徹徹底底,誰也別想得到。”

    沐清雅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連頭都沒有回,抬腳穩(wěn)步走了出去。

    回到敬寧軒,便看到坐在一旁的司徒凌煜,也沒有避諱他,將握在手心的金針重新小心的插回衣袖的縫隙中,小心的掩蓋好。

    端木凌煜皺眉:“怎么連金針都拿出來了,司徒凝萱為難你了?”那根金針上可是涂了不少東西,沐清雅輕易不動,一旦動了也就證明是遇到了能夠威脅到她安全的事情。

    “遇到了莫君明?!?/br>
    “莫君明?”端木凌煜微微皺眉,想到之前見到莫君明時候的感覺,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他可有為難你?”

    “沒什么。”

    聽到沐清雅這樣說,端木凌煜心中稍安,但心中暗自決定,這幾天一定要派人好好盯住莫君明,清雅要幫助司徒凝萱調(diào)養(yǎng)身體,定然要經(jīng)常出入建章宮,萬不能讓太子鉆了空子,傷害到清雅!

    放好金針,沐清雅起身將手仔細的洗干凈:“暗衛(wèi)可是將司徒凝萱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

    “嗯,司徒凝萱是司徒家的嫡女,其母親王氏在生下她的時候便去世了,早些時候還有關(guān)于她生而克母的消息,不過在她當上太子妃之后,便沒有人再敢這樣說。她從小極為懂事,年長于司徒嫣然,從小極為照顧她,但是司徒嫣然對她卻沒有什么好感?!?/br>
    沐清雅眉尖一挑:“沒有好感?”

    “嗯,司徒嫣然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極為驕縱跋扈。在司徒凝萱嫁入皇家之后,司徒家只剩下她一個女孩,更是寵的無法無天,便是對太子都敢出言不遜。”

    沐清雅點點頭,她之前也是看到過司徒嫣然對莫君明的質(zhì)問的,那模樣,倒真是可以說不可一世。

    “表面上看司徒嫣然極為尊重這個jiejie,但是每次她對莫君明質(zhì)問完司徒凝萱的消息,莫君明回去都要找借口懲戒司徒凝萱?!?/br>
    “莫君明對待司徒凝萱的態(tài)度我是見識過了,連她身邊的大宮女都是他的人,而且,她喝的藥中添了不少作料?!?/br>
    端木凌煜眼神一轉(zhuǎn):“哦?這樣的話,事情倒是有趣的多了,你說,長期被這樣對待的人心中有沒有恨?”

    沐清雅抬頭,對上他戲謔的眼神:“你是說司徒凝萱可以利用?”

    “嗯,你應(yīng)該知道,司徒凝萱嫁入太子府之后是懷過一個孩子的,不過不到五個月便流產(chǎn)了?!?/br>
    “這其中有文章?”沐清雅立刻抓住了重點。

    “嗯,這件事情是暗衛(wèi)無意中得知的。司徒凝萱成為太子妃的時候,莫君明身邊已經(jīng)有了最為寵愛的侍妾何氏,也就是現(xiàn)在太子側(cè)妃,當時出手讓司徒凝萱流產(chǎn)的便是何氏,而背后主使的人是太子!”

    “太子?”沐清雅很是驚訝,她以為背后主使的人會是皇后,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太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莫君明怎么會這么做?”

    端木凌煜坐到沐清雅旁邊,將手邊的茶點向她推了推:“這誰知道呢,原本我也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對自己的親骨rou下手,不過這般心狠手辣的皇室中人也不少,面對利益還有什么不可利用的呢?不過,我好奇的是,司徒凝萱有了這個孩子就等于將司徒家和太子緊緊地綁在了一起,莫君明怎么還會對這個孩子下手?”

    沐清雅將事情在心中回想了一遍,眼中升起一抹溢彩:“因為皇后!”

    ☆、第三百章 太子妃有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