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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腳發(fā)軟,好不容易爬起來,又被這么大的動靜,嚇得又軟倒在地。轉(zhuǎn)頭看見大門外巫璉衣帶干凈不占塵,閑庭信步走進來。 “巫...巫大師,這是?” “害你姐的兇手。” 巫璉話音剛落。 “就是你個挨千刀的害我女兒,我殺了你。” 不知什么時候醒來的楚母,從樓上下來,狠狠掐著黑影的脖頸。 “媽,別靠近他!”楚懷亦連忙將氣昏頭的楚母拉回來,生怕這人下毒手。 應(yīng)星單手撐著斷劍,擦掉嘴角的血跡,抬頭問巫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見標記楚玲的是妖氣為什么會變成冥婚?” 巫璉走上二樓,只見白蛇一身血跡斑斑躺在走廊中,而它身上的些鱗片隨著血rou翻卷在外。 白蛇感應(yīng)到有人靠近,艱難睜開豎瞳。 明明水桶粗大的腰身,那張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吞掉成年男子。巫璉光是站那與白蛇對比,場面就十分恐怖。 可當他它眼睛睜開時,金黃色的豎瞳卻十分溫和。 巫璉蹲下身,掌心中發(fā)出一道溫和的金色光芒,拂過白蛇身體,剛剛還不斷流血的蛇身眨眼間血水止住。 “傳說蛇五百年成妖,一千年成蛟,屆時可一躍龍門修成真龍。擁有五百年妖氣又被人供奉吸收了香火的白蛇,它標記的妖氣自然蓋過鬼氣標記?!?/br> “你說這條白蛇是被人供奉?被誰?” 巫璉收手起身問情緒依舊激動的楚母,“你女兒是不是年幼時是否遭遇一次大難甚至差點沒能就回來?!?/br> 時間過于久遠,楚母有些記不清了,“你讓我想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那時候他們外婆還在世.....” 楚玲年幼時的確丟過魂,但巧在她外婆是村里的神婆,剛好會一些三教九流的偏方,把楚玲的魂給叫回來....... 巫璉說道:“東北出馬仙也稱保家仙,常見狐貍、蛇、黃鼠狼等等,你母親有可能是出馬仙后人,而楚玲受你母親臨終囑托繼續(xù)供奉白蛇。若不是白蛇護著你們家,你以為能讓你們折騰半個月?” 楚母蒼白著一張臉,“那大師,這個人為何要害我女兒?” “這就要問他了。”巫璉瞇著眼,一道金光閃過,壓制在黑影身上的銅錢乖乖回到巫璉手中。 黑影這才得到一絲喘息,狠狠瞪著楚母一家,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隱瞞,將事情始末一一道出。 “白蛇上好的練蠱之物,楚玲那婊子不肯將白蛇給我,那我只好下狠手了,只要供奉之人一死,那白蛇將成為無主之物,到那時白蛇便是我的了?!?/br> 屆時他又是一笑,“來啊,來殺我啊。我與楚玲的命已經(jīng)連在一起,只要我一死,楚玲也跟著玩完!就算你們天師再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把我怎樣?!?/br> “你!”應(yīng)星沒想到這人倒是能耐挺大,冥婚婚契一旦形成,極難剪斷,這下問題棘手了。 巫璉再次睜眼看到一條若隱若無的黑線,一頭纏繞在黑影手指上,一頭延伸到楚玲的房間。 他一只手搭在黑線上,兩指一搓,兩枚銅錢貼在手中,朝黑線上輕輕一剪。 黑影見應(yīng)星面露難色,自然得意,“姻緣線極易難剪斷,就算六星天師來了,也....”黑影猛地回頭,對巫璉吼道:“你做了什么!” 巫璉收起銅錢說道:“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說現(xiàn)在與過去改善很多,但你一沒有經(jīng)過人家父母同意,二沒有經(jīng)過楚玲自己同意。那么這門婚事就不成立,既然不成立,強搶可是違法的。” “所以姻緣線我?guī)湍銈兗羧?,不用謝?!?/br> 黑影:謝你嗎!謝你嗎??! 黑影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巫璉時,巫璉又扔出一枚銅錢,黑影瞬間不得動彈,只能怒視他。 一切事情真相大白,巫璉剪斷姻緣線后,楚玲便醒了,昏睡這段時間她的意識是清醒,所以別墅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她都清楚。 只是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去湘江那邊游玩,這樣她就不會結(jié)識企圖殘害她一家的惡毒之人。 楚父醒來后,一家四口抱團痛哭。 應(yīng)星早早聯(lián)系了天師府師兄弟,本以為打破結(jié)界前來的是應(yīng)星的師兄弟,可當看清前來救援的人時,他臉色不由難看幾分。 “你們好,我們是第七處安全局,我是一組副組長龍飛飛?!饼堬w飛長得一副娃娃臉,對巫璉一眾人揚起笑臉時,還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他身后跟著一男一女,一副社會精英打扮。 巫璉只提及自己的名字,便站在一邊,看著楚懷站出來,與他們友好握手。 雖然這個世界靈力潰散,玄門式微,但是各國靈異時間隔三差五就會發(fā)生。于是國家成立了處理靈異事件的隊伍。表面上跟公安機關(guān)掛鉤,實則暗地里卻是靈異局,名為第七處安全局。 上上輩子,巫璉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這個靈異局,但是在天星街某算命瞎子那里聽說過。 再次回來后,瞎子也不見了,或許死在哪個旮旯。 “怎么是你們第七處的來了?我?guī)熜炙麄兡??”?yīng)星臉色難看,問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龍飛飛身后的女生,開口嘮叨:“你那些師兄弟聽說黃河出現(xiàn)一口水晶棺材紛紛跑去幫忙了,把這個任務(wù)交給我們七處安全局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師院門生,他們怎么這么一點不擔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