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忒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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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怎么越講越偏了???”王帆揉揉腦袋,表示都不理解自己的腦回路了。 李晨幾人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哥們,你才知道??? 封殤倒只是笑著,只是意味盡在其中的感覺,也讓王帆覺得臉上有些“燒”,畢竟他一直在講自己的“豐功偉績”(自賣自夸),他咋可以這么不要臉呢? “哎呀,哎呀,反正就是那樣咯……” “很霸道,很拽,目中無人……” “一開始換班干部的時候,我還覺得陳懿也沒什么好怕的,依舊我行我素的。” “結(jié)果,我有一天跟她鬧,不小心得罪了她。” “我還以為,她跟云起一樣,沒什么值得她敬畏的,對她也是一臉嘲諷,譏誚不已?!?/br> “也就是那時候,我知道了:女的都是不好惹的,特別是愛記仇、特小心眼的女生。” 說到這,他小心看了眼封殤的表情,仍舊是毫無情緒波動,他只好又繼續(xù)道: “至那次后,我開始莫名其妙成為各科老師的‘重點(diǎn)管教對象’,稍有一不好的地方,就總是被針對、擠兌,莫名其妙地被扣上那些鍋。” “更絕的是方老師,他更是對自己格外‘關(guān)注’,各種懲戒手段更是花樣百出?!?/br> “什么一口氣一百個俯臥撐,不能間斷,不能不標(biāo)準(zhǔn),否則又重新做……” “什么一口氣連跑圈兒,一口氣多少個蛙跳,一口氣單手直立……” “就連冷天都不放過我……” “忒冷漠!忒無情!” “上課時時不時的打手板,時不時的責(zé)罵和詰難……都基本是常事……” “如此持續(xù)了好久,我都快弄崩潰了……” “他終于也收手了……” “因?yàn)槲覍W(xué)會收斂了,不是被罵的,而真的是怕了……” “你不知道,方老師真的是喪心病狂,那段時間我身上真的是傷口不斷,這邊還沒好,那邊的新懲罰又到了……”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就算是現(xiàn)在想起那些事情,仍覺得心有余悸。 他現(xiàn)在說出來,并不覺得他這樣就是害怕了,或者什么變膽小了,而是學(xué)會收斂鋒芒,沉寂在課堂上了。 “可氣的是,后面我才知道,方老師和各科老師之所以那么關(guān)注他,居然就是陳懿在各科老師面前天天說他的壞話,甚至惡意詆毀他,黑白顛倒,不論是非?!?/br> “真忒么絕了!” “是啊!”說到這,李晨幾個也特別贊同,因?yàn)樗麄円采钍芷浜Α?/br> 就是如今這樣想著,盯著陳懿的背影仍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憤懟,即便聽說她如今在改變,但當(dāng)時那個模樣,真讓他們“大開眼界”,到如今,還是根深蒂固的存在。 “反正我忒么就是不喜歡她!” “太假了!” “也太會裝了!” “比起她來,我更喜歡云起當(dāng)班長了,雖然那時候也總是跟她各種吵,但好歹她說話都是直白的,豪爽,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并且基本上就沒見她向老師告狀過!” “我也是,寧愿云起當(dāng)班長!” “她忒么太惡心了!”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明顯是講到各自的痛點(diǎn)上了。 即便,你言我語,卻莫名的“一致”和“和諧”。 封殤拍了拍王帆的肩,看了一眼還在學(xué)習(xí)的陳懿,眼里的厭惡,也幾乎可以化為實(shí)質(zhì)了。 “出去走走吧!”封殤瞥了眼墻上的鐘,突然開口道。 幾人也看了一眼,見時間還足夠充裕,便欣然同意了。 幾人站在走廊上,一字排開,立在欄桿旁。 封殤忽然開口打破沉默:“我給你們念首詩吧!” “ …… 高拱頂?shù)母缣厥椒块g,狹窄、擁擠, 浮士德不安地坐在書桌旁的圈椅里。 浮士德 如今,唉!哲學(xué)、 法學(xué)和醫(yī)學(xué), 遺憾還有神學(xué), 我全已努力鉆研。 可到頭來仍是個傻瓜, 并未比當(dāng)初聰明半點(diǎn)! 枉稱碩士甚至博士, 轉(zhuǎn)眼快到十年, 牽著學(xué)生們的鼻子 左右東西原地打轉(zhuǎn)—— 最后卻發(fā)覺一片茫然。 我因此真叫憂心如焚, 雖然比所有蠢貨,比博士、 碩士、作家、牧師都要聰明; 雖然我沒疑慮、內(nèi)疚的困擾, 地獄啊、魔鬼啊我全不擔(dān)心—— 然而歡樂也被完全剝奪, 不敢自詡有任何真知, 不敢將民眾教育指引, 或以青年的導(dǎo)師自命。 我既無產(chǎn)業(yè)也無金錢, 也沒有榮耀沒有盛名; 這么活下去啊連狗也不肯! 所以說我才潛心魔法, 嘗試假神魔的力量和口舌, 把一個個的奧秘探明; 希望不用再流著臭汗, 去強(qiáng)不知以為知地胡扯; 還希望我能夠發(fā)現(xiàn) 世界核心的凝聚力, 看清所有動力和種子, 不再咬文嚼字胡扯蛋。 朗朗的月光哦,但愿今夜 你最后一次看見我的煩惱! 多少回了,我中宵難眠, 在書案旁迎接你的來到: 于是憂郁的朋友你便 將我的典籍和素簽照耀。 唉!真想披著你的銀光, 漫步在高高的山頂上, 隨精靈們繞著山洞飛旋; 在灑滿你幽輝的草地徜徉, 掃凈知識的霧障,沐浴 你的清露,還我身心康??! 唉!難道我仍要困守牢獄? 這該死的墻洞幽暗霉?fàn)€, 透過它有色玻璃的阻隔, 連日光月華也黯然慘然! 一直到高高的拱頂?shù)拖拢?/br> 塵封蟲蠹的書本堆積如山, 四周圍著煙火熏黃的紙罩, 人陷入其中轉(zhuǎn)身也艱難; 周圍散亂著試管燒杯玻瓶, 還塞滿形形色色的儀器, 它們?nèi)抢献孀诘倪z產(chǎn)—— 這就是你的世界!這也能算世界! 誰想你竟然問,為什么 你的心在胸中悶得可怕? 為什么一種難言的痛楚 會把你所有的生機(jī)扼殺? 上帝創(chuàng)造生氣勃勃的自然, 原本為讓人類生存其間; 可你卻將它遠(yuǎn)離,來親近 煙霧、腐臭和死尸骨架。 走!快!快逃向廣闊天地! 這部神秘的著作,它出自 諾斯特拉達(dá)姆斯的手筆, 難道它還不足以引導(dǎo)你? 一當(dāng)你得到自然的指點(diǎn), 就會看清星辰的軌跡, 頓時獲得心靈的力量, 把神靈間的對話洞悉。 要想弄懂這些個靈符, 在此苦思只白費(fèi)心機(jī)。 身邊飄浮的神靈啊,你們 聽到了就請回答我的問題! (翻開大書,看見大宇宙的符記) 哈!才這么看上它一眼, 我便突然覺得心曠神怡! 年輕而神圣的生命的幸福感 忽然沸騰、激蕩在我血脈里。 寫下這靈符的莫非是位神靈? 它平息了我胸懷中的躁動, 使我可憐的心里充滿欣喜, 讓我懷著神秘莫測的激情, 去揭示周遭自然力的奧秘。 我也是神嗎?如此心明眼亮! 符記的線條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間悟出了造化的玄機(jī)。 這下我才真懂了先哲之言: “神靈的世界本未關(guān)閉; 只是你閉目塞聽,心已死去! 弟子啊,快振作,別懈怠, 用紅色朝霞將胸中塵埃蕩滌!” 宇宙萬物交織成一個整體, 相互依存,才富有活力! 宇宙之力在不斷消漲, 把黃金的吊桶相互傳遞! 鼓動著散發(fā)福馨的靈翅, 從空而降,滲透大地, 有和諧的天籟響徹環(huán)宇。 何等壯觀哦!唉,也只壯觀而已! 無盡的自然啊,我在何處把握你? 豐乳——眾生之源,天地之根, 我枯萎的心胸對你們無限渴慕, 可你們在哪里?你們在哪里 涌溢、滋養(yǎng),卻把焦渴的我拋棄? …… ” …… 王帆幾人:“……”還真的念完啦? “為什么你分開念的每個字我都認(rèn)識,組合在一起,我怎么就不懂了呢?” “是啊是啊,封殤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一人說話,三人認(rèn)同。 “還有啊,你念的真好!這么多字,你居然都背下來???” “天吶,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這樣根本都不比云起差了??!” “太厲害了,平時都深藏不露?。 ?/br> …… 三人都被他露的這一手驚到了,他卻沒有聽到一個有營養(yǎng)的回答。 封殤:“……”還真是“高處不勝寒”,不在一個頻道上,根本就無法交流??? 要是是云起,兩人估計都開始討論內(nèi)容了→_→ 這群憨貨! 封殤嘴角抽了抽,他能說他很嫌棄他們嗎? “再不努力,連我說話,你們?nèi)蘸蠖紩牪欢耍。 狈鈿懲蝗徽Z氣頗為惡劣地說道。 王帆四人:“……”能不能不要這么打擊人? 元浩鑫這時卻弱弱地插了一句話,卻讓封殤差點(diǎn)原地暴走。 “那個,你學(xué)習(xí)成績……咳,咳……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封殤:“……”他怎么忘記這茬了? 封殤臉不紅心不跳,傲嬌一扭頭:“那我還是比你們厲害,單論語文,你們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不是我吹→_→ 王帆四人:“……”要不要這么不要臉?封殤你的臉皮呢?去哪了啊?是被狗吃了嗎? 要不要這么扎他們的心?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shí)?”封殤眉毛一挑,輕飄飄又冒出一句。 王帆四人:“……”扎心了?。。∧懿荒懿灰@么直戳他們胸口?。?/br> ?。?! 四人無力翻天,果斷不搭理他,轉(zhuǎn)身走回教室。 他們還真是自找虐?。?! 見此,封殤面上仍只是淡淡一笑,心情卻格外清朗。 望著樓下那密密層層的人群,都沒了往日的煩悶,意外地竟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