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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剛下過雨,他騎著拉風(fēng)的摩托,穿梭過一條又一條小巷去找夏辰,恰好看到夏辰跟他奶奶在用瓷盆,將屋里蓄積的雨水向外舀出去。 他愣了愣,從沒有想過在21世紀(jì),還會有人家里漏雨。畢竟這樣的場景,只存在于小學(xué)課本中或者爺爺奶奶的那些“吃苦歲月”中。 他錯愕過后,也卷起褲腿,加入到舀水活動。 那天舀完水后,夏奶奶給他們做了好吃的梅干菜餅,他覺得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餅,所以后面常常會到夏辰家去蹭餅。 他很喜歡夏奶奶,覺得夏奶奶是個慈祥的老奶奶,所以才能教育出夏辰這樣脾氣好,性格好,成績好,球又打得好的人。 只是高一的時候,夏奶奶就因病去世了。 夏辰也因此有半個月的時間在處理夏奶奶的事情,沒有上學(xué)。 他看到夏辰?jīng)]有生機的面容,心里莫名的害怕,夏奶奶是夏辰唯一的親人,這唯一的親人離開了,夏辰會不會想開? 他怕夏辰出事,便想方設(shè)法逗夏辰開心,知道夏辰一直想看海,他偷了宋父的游艇鑰匙,準(zhǔn)備了三天的食物,帶著夏辰在海上漫無目的漂泊著。 中二時期,少年們都有仗劍走天涯的沖動。那是一種宣泄,放縱,卻也是鏤骨銘心的回憶。 他喜歡晨光來襲時,大片紅色金色朝霞鋪滿海面的場景,他跟夏辰并肩站在甲板上,看著太陽一點點從海水中升起來,就好像他們二人也掛在太陽的尾巴下,被太陽從海底中撈出來,濕漉漉的身體被被海風(fēng)吹干。 心里的痛苦,身體的疲倦,也都被吹干了。 第三日,“口糧”吃完后,兩人被迫停岸。 下船時,夏辰忽然抱住他,靠在他的肩膀上落淚。 夏辰說謝謝。 以后他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他現(xiàn)在是他最親的人。 他回抱住夏辰,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表達一切。 只要他需要他,他會一直陪著他。 宋父宋母在他消失的這三天,將他所能出現(xiàn)的地方,以及他接觸到的人的底細都查的清清楚楚。在他平安回到宋家后,宋父宋母異常憤怒,讓他以后不要再跟夏辰走近。 他以為是因為這次的突然離家出走,才會讓父母情緒如此失控,便安慰父母,他以后不會跟夏辰走得近。 可實際上他和夏辰越走越近,他找各種理由不坐家里的豪車,跑去坐夏辰的后車座。他喜歡在下坡時逗弄夏辰,忽然抱住夏辰的腰,看著夏辰僵硬的脊背和通紅的脖頸,心情無比愉悅。 沒有什么比這個時刻,讓他覺得更愉悅。 那個時候他還未多想,只當(dāng)是朋友之間的惡趣味玩笑。直到高二的時候,被一場意外打破。 那天,隔壁班一個女生突然出現(xiàn),擋住了兩人的去路。他早已習(xí)慣這種場面,心里要說的好好學(xué)習(xí)的話已經(jīng)醞釀出來,卻看到那個女的將粉色情書扔到夏辰懷里去。 他愣了一下,口里拒絕的話恰好提到喉嚨處,真真切切體會到什么叫做如鯁在喉,擰著眉看向夏辰,夏辰平靜的將情書塞到書包里。 他莫名的不舒服,在回去的路上,以調(diào)侃的姿勢挖苦了一下夏辰。 夏辰哼哼悶笑,卻不作答。 他心里越發(fā)的不對勁,想聽到夏辰對那女孩直接拒絕的話,可卻沒有聽到。于是故意作弄夏辰,撓夏辰的癢癢rou,“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四眼女?我聽說那個四眼女可兇了……喂你……” 自行車在下坡路的時候忽然失去了控制,一頭栽進綠化帶里,宋彧的手還在抓著夏辰的校服,夏辰踉蹌倒下去后,身體慣性的壓向宋彧。 宋彧猝不及防被壓住,唔了一下,喘著氣吼道,“你怎么回事???提到那個四眼女你就連車也不會騎了嗎?” 他問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回答,睜開眼睛,看見夏辰近在咫尺的面容,一雙黑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他心跳忽然漏了幾拍,紅著臉看夏辰,兩人挨得太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他甚至能看到夏辰臉上細小的絨毛,隨著呼吸散發(fā)著撩人的挑撥。 他不自在的吞咽著喉嚨,在夏辰撐手臂離開他身上時,他又恍然舍不得接觸時那一剎那的溫度。 “你自己也戴眼鏡,干嘛說人家是四眼女?” 夏辰將他從地面上拽起來,他還有些恍惚,喃喃回道,“我才兩百多度,那個四眼女一看就八百度以上?!?/br> “你這是度數(shù)歧視?” “哼,你這是為人家打抱不平?” 自行車鏈子斷了,附近也沒有修車的地方,兩人一邊趕著車一邊斗嘴,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鬧不夠的事情。 后來那個女孩子被夏辰拒絕了,她沒有“因愛生恨”,反而是暗戀她的一個男生因愛生恨,到處造謠夏辰是同性戀。 因為得罪不起宋彧,所以火苗始終沒燒到夏辰公認的“好基友”——宋彧身上去。 那段時間,周遭的人看夏辰,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有些時候,無形之中流露出來的敵意與嫌棄最傷人心。 先前還曾被女孩子譽為班里最有魅力的男生,轉(zhuǎn)身就成了眾矢之的。 事情發(fā)展到最嚴重的時候,是周五打掃衛(wèi)生時,夏辰被人鎖在教室里。 宋彧當(dāng)時在球場上等夏辰,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見到他,便回去找他,看到幾個男生在走廊上對夏辰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