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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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少女用力點頭。 秦止腦海里浮現(xiàn)著她亮晶晶的一雙眸子,買完糖葫蘆便快速走回河邊。看著空蕩蕩的河邊,手上的糖葫蘆差點拿不住。 “這位老先生,方才和我一起坐在那處的女子,您可看到她去哪兒了?” “哦,那個丫頭……”白發(fā)蒼蒼的老翁指指人群,“方才你剛轉身,她便溜進了人堆里。老頭子我眼神兒不好,她一擠進去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br> 糖葫蘆悄無聲息的掉在了地上。 秦止猛然轉身擠進人群里,朝著老翁指的方向一路尋去。 “敏敏!你在哪兒?” “敏敏,我買到糖葫蘆了!你在哪兒?” “你看!我在這里啊,敏敏!” 喊到喉嚨都嘶啞,還是沒有找到少女。秦止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到河邊,呆呆的站在一棵柳樹下望著河水出神。 她怎的這樣不聽話…… 她天性單純,要是被拍花子的帶走了,他要怎么辦? 有賣糖葫蘆的小販走過。秦止咬咬牙轉身,剛準備沿著繁華的街道再找一次,耳邊卻傳來少女熟悉的聲音。 “大叔,這個糖葫蘆怎么賣?” “……敏敏?”秦止嗓音喑啞干澀,眼神直直看著眼前的少女。 “呀!先生,我找你半天呢!”少女一把撲過來將他抱住。溫軟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他終于回過神來。咬牙將少女一把拉開,“你方才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將整條街都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你!我急得沒有辦法了!” 他竟沿著整條街找她…… 言傷本以為他只是會著急,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的驚慌失措。 然而她卻又不能告訴他,她之所以突然不見蹤影,是因為在人群中看到了慕容青青。小說中便是在這幾日,他將慕容青青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毒發(fā)身亡。 她追過去,只是為了確認慕容青青來這里的目的。還好,慕容青青只是經(jīng)過。 現(xiàn)在只剩給秦止他該有的幸福了。 言傷微微紅著眼眶從袖子里掏出一包蜜餞,捧到秦止眼前:“我,我看到有人在賣先生最喜歡的蜜餞,就跑過去了……然后我便被人群帶著不知走到了哪里,我一直大聲喊著先生的名字,可是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敏敏,你記住?!彼暮粑蛏鷼舛⑽⒓贝?,“以后在外面與我走散,只要在原地等我就可以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嗯!”言傷用力點頭,流著淚被秦止用力抱進了懷里。 秦止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外無依無靠的游蕩了一圈,現(xiàn)在終于又落回胸口里。 次日,秦止送言傷到渡口。 她抱著他不肯松手,船家一臉戲謔:“這小姑娘舍不得郎君呢,看看小臉都皺成什么樣子了!”一同搭船的人們也笑起來,笑聲中秦止的臉紅得不像樣子。 “敏敏,船要走了。你讓我下船吧。” “我不!放了你就要三月才能再看到你了!” “……”秦止嘆口氣,有些歉意的向船家點點頭,“對不住……” 看船家善意的哈哈大笑兩聲,他硬生生將她從懷里挖出來:“敏敏,你看。大家都等著你?!?/br> 言傷環(huán)顧四周的人,哭得通紅的目光又落回他的臉上。吸了吸鼻子,她困難的點點頭:“你回去吧先生,我,我自己行的?!?/br> “……嗯?!?/br> 船動了。 秦止就那樣站在渡口,冬日的寒風將他的藍袍衣角吹起來。他的背后是初升的太陽,照著大地上盈盈白雪,給他鍍上了一圈漂亮的淡色光暈。 “先生!”言傷將手擴到嘴邊,沖著他大聲道,“你回去吧!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 船已經(jīng)遠了,秦止聽不到她在說些什么。他只能向她揮揮手,然后繼續(x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寒風將他的衣袂撩起,放下,撩起,放下…… 船消失在茫茫水間。青年還在原地,仿佛已經(jīng)站成了一幅畫。 秦止想,原來一日不見,如三月兮,詩經(jīng)里這句話是真的。 言傷剛離開的一段時間,他每每都會在半夜里醒來,然后看著房頂直到天亮。她明明才走了十天而已,他卻覺得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 他進她的房間將自己做給她的安眠枕頭拿了出來。晚上睡不著時,他便抱緊那個枕頭,上面殘留著她的發(fā)香,能讓他感覺她還在自己身邊。 艱難的挨到了三月,秦止每日里都會仔細整理家里。他想她看到,他是個靠得住的男子。他不只會教書,還會打掃家里,整理雜物。 但是直到三月底,言傷還是沒有回來。非但沒有回來,本來一個月一封的信也斷掉了。 秦止去問城鎮(zhèn)里的杜捕頭,杜捕頭告訴他遠處發(fā)生山崩,來往驛站已被山上落下的泥流淹沒。 秦止只覺得惶惶然起來,整個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計算她的歸期,她并不應該遇上山崩,他還是不放心。 四月初二那一日,秦止跟學院其他夫子打好招呼,回家收拾了包裹便急匆匆要出門,卻在剛跨出門檻被村口李老翁拉住。 “阿止,你這是要去哪里?你家敏丫頭回來啦!在渡口呢!” “……回來了?!?/br> 秦止這一輩子從未感到這樣的心跳加速。來不及跟李老翁道聲謝,他丟下包裹便跑向渡口。 靈動的臉,踱來踱去不肯停歇下來的手腳,還有黃鶯般好聽的聲音。是她。 距離少女還有幾步時,秦止卻忽的慢下了腳步。 “……敏敏?!?/br> “先生!”少女眼睛一亮,撲過來沖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先生對不住,我想早些回來結果遇上了山崩,那些人不讓我一個人走,一定要等到結伴才能離開山崩的地方……” “不必說了?!鼻刂棺プ∷氖治赵谑中?,緩緩沖她笑,“你回來就好。我們回家?!?/br> “嗯!” 沒有人看見青年青年的嘴唇在微微顫抖著,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在村里人的眼里,看到的便是藍袍青年緊緊握住少女的手,帶她往家的方向走。神仙眷侶,不過如此。 還好她回來了。 回來就好。 只要她回來,不管先前有過怎樣的擔憂怎樣的寢食不安,都無所謂了。 “先生你看,太陽出來了!” “嗯?!?/br>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只要你在,天一直都會是晴空萬里的。 ————拯救二十二歲杯具夫子完———— ☆、第9章 拯救十九歲杯具地痞(一) 秦久手里拿著一只rou包子。 那是街上兩文錢就可以買到的rou包子。少年拿著包子,眼角濕亮,怔怔地看了許久,仿佛那包子是什么貴重物品。 “看著它做什么,想吃就吃了啊。” 秦久猛地抬起頭來,眼前是個打扮破破爛爛的少女。破漁網(wǎng)似的衣服,臟兮兮的臉,偏偏頭發(fā)上還插著朵嬌艷欲滴的芙蓉花,看起來不倫不類。 眼角的淚忽然就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嘖,你不是說要出去掙大錢么?”秦久狀似嫌惡的將臉轉到一邊,擦去臉上的淚,“又回來做什么?” “我本來是要走的?!毖詡似^,芙蓉花上的花瓣微微顫動,“只是我想著我的哥哥還在這里,他是個笨蛋。我要是走了他該怎么辦?!闭f罷在少年身邊坐了下來,“所以我就想,我不能走。就算是餓死我都要同他死在一起?!?/br> “笨蛋,老子才不想跟你餓死在一起……” 秦久剛擦干的淚又落了下來,他只能把頭努力地轉到其他方向去,不讓她看到他哭的樣子。 然而他哭的原因言傷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秦久七歲而孤,母親也在八歲那年改嫁,拋他而去。年幼的男孩一個人流浪在鬧市間,直到兩年后遇上小小的女孩兒。他視她為meimei,為她起名叫芙蓉,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她卻在他十九歲那年妄圖嫁入豪門改變他的生活,離他而去。 就因為芙蓉的離去,秦久才會越來越荒唐。女主角李葉寧長得極似芙蓉,他試圖將李葉寧留在身邊,被冷血冰山男主角夏執(zhí)冷笑著殺死。 而現(xiàn)在,言傷生生扭轉了芙蓉離開他的情節(jié)。 將手放在秦久的頭上,輕輕揉了幾下,言傷笑得恣意爛漫:“秦久,你說我今天要是真的走了,你會不會變得墮落啊?!?/br> “老子才不會!” “好好好,你不會……” 才怪。 整條街的混混都知道,老大的meimei回來了。 以前那朵高貴嬌艷的芙蓉花變得平易近人,也不再往頭上亂七八糟插一些亂七八糟的花兒粉兒,就連笑容都溫柔了許多。 以前的芙蓉喜歡吃rou包子,總是向老大撒嬌,要老大給她買。為了給她買rou包子,老大每次都只能去偷錢,還被抓住打過幾次。 而現(xiàn)在,她不止不纏著老大給她買rou包子,還開始學針線活了。她繡各種各樣的手絹到集市上去賣,然后買一大塊豬rou,自己做給老大吃。 或許是因為meimei的改變,老大最近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是以總是有許多不怕死的小嘍啰去“調戲”他。 “秦老大,聽說你meimei芙蓉回來了啊?!?/br> “怎的?” “哎……老大,你眼神不要那么兇啊。” “……”斜眼一瞥,兇光畢露。 “……我錯了。我其實就是想問問,我這里有一點錢,可不可以買了豬rou,請你家芙蓉做給我家猴仔兒吃?老子一個糙漢子,做得實在難以下咽……” “當然不……” “可以啊?!?/br> 清脆溫柔的女聲生生將秦久拒絕的話打斷。秦久咬咬牙看向提著籃子走向自己的芙蓉:“你他媽很閑是不是?” “是很閑啊?!毖詡畔率掷锘@子,在秦久身邊坐下來?!拔铱茨阏赵诮稚嫌蝸硎幦ィ任疫€閑。所以我來這里請你幫個忙,幫我理線好不好?” “老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