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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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里段詠詩帶著王子來看過她一回。王子一見粉嫩嫩的小姑娘就直流口水,吵著嚷著要娶這個meimei當老婆。趁著他跟孩子玩的時候,段詠詩拉著方針閑聊了幾句。 九個月前的事情還跟昨天發(fā)生的一樣,清晰地在兩人的眼前浮現(xiàn)出來。方針忍不住問:“張紹均怎么樣了?” 段詠詩看看王子,苦笑兩下:“能怎么樣,在牢里坐著唄。綁架還是綁架兒童,這罪不小,他且有幾年待了。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癡情種子。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醉得一塌糊涂,連他是圓是扁都沒看清,他卻能記得我的樣子和名字。我去牢里看過他幾回,他說我當年懷孕的時候他來找過我,但被我媽攔住了。我媽的意思我清楚,她想我跟嚴肅好,想生米煮成熟飯將錯就錯。她要知道我最后甩了嚴肅嫁了個洋鬼子,說不定她當年寧愿我跟張紹均好?!?/br> 方針聽得唏噓不已,這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每天都在發(fā)生,它或許和我們息息相關(guān),但我們卻不會知道。她還有段詠詩,都是有這種經(jīng)歷的人。 “所以他在深藍的廁所里放炸彈……” “他一直以為我跟嚴肅在一起,所以想要給他找點麻煩。其實他人不壞,對王子也挺好的。我準備等他出來后讓孩子見見他,把真相告訴他,不管我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之間總還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br> 方針聽著段詠詩的談吐,覺得她似乎比從前成熟了許多,不再是個那個什么都不管不顧只知道自己瀟灑快活的白富美了。王子在成長的同時她也跟著一起長大。 想到這里方針不由去看睡在小床里的女兒,想像著她長大后會是什么樣子,想著想著就會出神,思緒不受控制得就發(fā)散開去。她甚至想到十幾年后女兒長成大姑娘了,她們兩個一起手挽手逛街的樣子。 靠著這樣的遐想,她努力支撐著把日子過了下去。孩子也如她期待的那般漸漸長大,一轉(zhuǎn)眼一年就過去了。 孩子滿周歲之后,方針決定重新回深藍上班。她給女兒斷了母乳,又減了十斤rou,然后給袁沐打了個電話。 如今深藍的生意都同袁沐和嚴肅的一個表弟在經(jīng)營,安排一個方針回去上班對袁沐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請方針先回公司一趟,兩人在嚴肅的辦公室里見了一面。 這個地方方針以前并沒有來過,但一想到嚴肅曾經(jīng)就在這里進進出出打電話批文件和人喝茶談生意,她的心就沒來由地有些壓抑,早已恢復的情緒似乎又有崩潰的跡象。 袁沐看出了她的失落,主動談及嚴肅:“你放心,嚴肅已經(jīng)醒了?!?/br> 這是自嚴肅在香港出事以來,方針第一回聽到有人和她如此肯定地談及嚴肅的情況。之前無論是李默還是段詠詩,他們手里掌握的情況都不夠確定,嚴家有意隱瞞實情,也只有像袁沐這樣管理著深藍動作的高層才有機會知道詳情。 聽到這個消息,方針一直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放松的表情。但緊接著袁沐的一番話又讓她不免緊張起來:“他目前正在美國一家醫(yī)院進來康復治療。從我知道的情況來看應該還不錯,沒有缺胳膊斷腿,該有的功能都有?!?/br> 說到這里袁沐看了方針一眼,顯然意有所指。方針臉上微微一紅,沒有接他的話。袁沐也就自顧自說了下去:“硬件雖然沒事,但軟件方面可能有點問題?!?/br> “什么問題?” “我聽嚴家長輩的意思,那次車禍嚴肅傷到了腦部,記憶方面有所缺失,有些事情他記得但有些事情他可能就……” “你的意思是,他不記得我了?” “我不能肯定。因為我也沒見過他,而你也沒見過他,所以我們都不知道他究竟記得多少又忘了多少。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方針明白,她當然明白。袁沐這么說只是照顧她的情緒罷了。事實上她和他心里都清楚,如果嚴肅真的還記得方針的話,又怎么可能近兩年都沒有音訊呢? 他醒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因為身體原因回不了國,至少可以打個電話吧。而事實上嚴肅給袁沐打過電話,并且不止一個,卻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方針。并且在電話里他也從未向袁沐問及過有關(guān)方針的一切。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暗示方針,她和嚴肅從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從對方的心頭抹去了。從車禍發(fā)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有嚴肅有任何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沒有承諾沒有責任,有的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兒,可嚴肅卻從來不知道。 方針是帶著這個噩耗心情沉重地回深藍上班的。在這之前她在家里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哭過之后她告訴自己,從此以后她將不能再依靠任何人,而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女兒撫養(yǎng)長大。 上班之后的日子忙碌而瑣碎。因為不想方針在前臺總讓人議論,袁沐借故將方針調(diào)到了客戶部工作。方針從前是做記者的,跟人打交道還算有經(jīng)驗,又有袁沐在上頭罩著。很多人對她的身份都心存懷疑卻又不肯定,既不敢得罪她又不會針對她,倒讓她在公司里的日子過得挺順心。 方針在袁沐的特別照顧下混了好幾個月,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混到了十二月,圣誕節(jié)來臨的時候,s市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給人一種從頭冷到心的感覺。 早在幾天前方針就接到了袁沐的電話,說讓她準備一下,參加公司舉辦的圣誕派對。方針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本能得想要拒絕,結(jié)果袁沐搶在前頭直接來了句:“嚴肅會去,我想你不會拒絕。” 初聽到“嚴肅”的名字時,方針居然愣了一下。此時距離兩人分開已經(jīng)過去兩年半了。時間快得如同光影一般,隨著孩子的漸漸長大,方針竟有些將這個男人淡忘了。 如果再次聽人談起她才意識到,其實她根本沒有忘記嚴肅,只是強行將有關(guān)他的記憶隱藏了起來。而這個名字就是開啟儲藏室的鑰匙,只要聽到他的名字,她的回憶就會源源不斷涌出來,簡直如洶涌的潮水要將她整個人直接淹沒。 所以她二話不說答應參加派對。她也很想知道,這么久沒見,再次相遇的兩個人會是怎樣的表現(xiàn)。 公司的圣誕派對就定在25號這一天。方針也是到了會場才知道,原來并不是每個深藍的員工都能有幸出席的。她穿著深紅色的長禮服站在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只粗粗打量了一眼就知道了今晚出席人員的份量。 幾乎所有人都是管理層級別的,像她這樣的普通菜鳥真是絕無僅有。當她和她所在的部門主任打照面的時候,她明顯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震驚。這個平時壓在她頭上指哪打哪的女強人,肯定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會再現(xiàn)在這樣的現(xiàn)場。 而方針也看得出來,其他人都和她一樣,也都是沖著嚴肅來的。深藍董事長失蹤兩年半,大家都很好奇,不管男男女女都想見他一面,看看他是不是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出了車禍毀了容,還是一點也沒變甚至更容光煥發(fā),又或是像有些人說的那樣娶了老婆今天會帶夫人一起出席。 總之所有猜測都會在今晚揭曉。而方針從踏進宴會大廳的那一刻起,感覺心臟就不是自己的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人會這么緊張,甚至當年拿著刀去殺嚴肅的時候她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她拿著杯酒站在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不住得喝著,不知不覺就喝掉了大半杯。當嚴肅終于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已有了幾分醉意。 嚴肅是一個人來的,這讓方針略松一口氣。因為她是多么害怕嚴肅會挽著一個高挑典雅氣質(zhì)高貴的女人進來。如果那樣的話,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沖過去直接把手里的酒潑在對方臉上。 她想念了三十多個月的男人,就這么直直地扎進了她的眼睛里。方針站在那里幾乎沒有眨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嚴肅的臉看。他和從前差別不大,只是臉部的輪廓更分明了一些。方針知道那場車禍肯定傷到了他的臉部骨骼,盡管過去兩年半了,但還是無法將他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只是方針覺得這樣的嚴肅比從前竟更有魅力了。當他走進來的時候,不止是她,似乎全場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空氣和時間仿佛瞬間凝固,剩下的只是齊刷刷的目光,隨著全場唯一一個移動的身影而改變著視線。 極度的安靜中方針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快得猶如鼓點一般。她努力想做個深呼吸,卻發(fā)現(xiàn)酒勁上頭兩眼發(fā)昏,嚴肅的身影竟在她的視線中模糊了起來。 為了穩(wěn)定情緒,方針抬手就喝干了杯里的液體。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喝的是酒,半杯干掉后竟又倒了一杯,像喝水一般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酒勁迅速上涌,方針只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在那兒打轉(zhuǎn)。她心里暗道不妙。雖然她很想引起嚴肅的注意,但她并不希望以出丑的方式和他再次相見。 女人總希望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有最好的表現(xiàn)。 于是她放下酒杯慢慢地往廁所方向挪去。每走一步都覺得眼前的東西晃得厲害,就跟地震似的。她也不熟悉宴會廳的布局,瞇著眼睛一邊找?guī)贿叿鰤ψ撸洳欢【透鷤€人撞在了一起。 然后她就覺得手上一冰,抬手一看一灘紅酒漬。再看對面撞上的那個男人,臉部線條柔和五官分明,表情溫和地盯著她看。 “袁、袁秘書啊。”方針勉強擠出個笑容。順著袁沐的臉往下看,方針看到他身上手上都是暗紅的一片,顯然剛才她把人家的酒杯給打翻了。 袁沐伸手虛扶了她一把,問道:“方針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啊,喝了點酒。不好意思,我這人酒量不大好,容易醉?!?/br> 方針話剛說完,就聽旁邊有人輕笑了一聲。這笑意帶了點調(diào)侃的味道,聽起來不怎么舒服。她扭頭一看,嚴肅嘴角微揚,見她看他就把那弧度一收,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 近距離看到這個男人,方針心里的怨氣止不住地往上涌,于是便沒好氣地問了句:“你笑什么?” 嚴肅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雙眉微挑道:“沒什么,為你的自知之名鼓掌。” 方針一醉腦子就不夠用,也懶得和他瞎掰扯,揮揮手就要走。袁沐一把拉住她:“要不要讓人送你去洗手間?” “不用,我雖然酒量不好但酒品還不錯,你放心?!狈结樥f著故意朝嚴肅掃一眼,眼底是掩飾不住地不屑。在這間屋子里,大概也只有她有這個膽量沖嚴肅翻白眼了吧。 兩年半不見,一見面就出口諷刺她,方針真心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她進洗手間的時候是帶著nongnong的怒意的,簡直就像一個正在著火的球一般。大家見了她都是閃得遠遠的,深怕讓她給吐臟了衣服,偏偏有人不信斜還沒腦子,趁著洗手間里四下無人,直接湊到方針身邊拿出支唇膏補妝,邊補邊笑道:“我說你這種女人還是算了吧,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你玩那些個東西有什么用。” 方針雙手撐在洗手臺邊,斜眼看那女人:“你……什么意思?” “我是勸你收手吧,別打嚴肅的主意。你以為你借故撞翻人家的酒杯就能和人搭訕?哪輩子的法子,現(xiàn)在早不流行了,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你看你晃了半天也沒成功,倒把人袁秘書的杯子給撞了。要我說,就是袁秘書你也高攀不上,趁早死了那條心吧?!?/br> 方針深吸兩口氣,花了大半分種才消化了這女人話里的意思,敢情她以為她和她是一路貨色,都是借這個機會跑這兒釣金龜婿來了。 真是可笑。方針本來不覺得怎么樣,可突然間就想起家里的小女兒來了。女兒已經(jīng)快兩歲了,正是滿世界瘋跑瘋玩的時候。她也會說話了,總喜歡追著她問:“mama,爸爸在哪兒?” 每當這個時候方針總是無言以對。想想嚴肅就在外面,她的孩子明明是有爸爸的,而他們卻無法見面,她還得在這里忍受這種女人的奚落,她這么些年到底是為了什么? 方針一時情緒上頭,加上酒精的作用,想也沒想直接打開水籠頭,用手接了點水就往那女人臉上潑。那女人沒為料到方針會來這么一手,冰涼的水漬酒到她臉上時,她下意識地就尖叫起來,邊叫邊伸手去抹。結(jié)果這一抹臉上的妝立馬就化了,紅紅綠綠搞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女人這下子叫得更厲害了,提起裙擺就往廁所外面沖,邊跑邊嘴里罵個不停。方針也跟著了了洗手間,一直跟著那女人進到大廳里。女人回頭一看方針跟了過來,嚇得更厲害,沖進人群就去找自己的同伴幫忙。 一時間宴會大廳有幾分混亂,在那女人和方針之間圍攏了不少人,大多和那女人相識。這些人中也有些人認識方針,聽聞過她的一些傳言,這會兒就都湊在那里竊竊私語。 方針聽不見他們說些什么,但能猜出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尤其是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十有十是在嘲諷她。她并不生氣也不跳腳,只慢悠悠地拿起一杯香檳朝剛才那女人走去。 女人吃了一次虧后哪里還敢招惹方針,嚇得邊叫邊往同伴身后躲。那些人也不大敢惹方針,像說好了似的一個個連連往后退。 方針就這么拿著杯子邊笑邊走,一副文火煮青蛙不煮死她也要嚇死她的樣子。她知道這些女人擔心什么,她手里這杯酒要是潑了出去,她們今晚的釣金龜計劃可就完全泡湯了。和她們比起來,方針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嚴肅都不記得她了,她還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就在方針面帶微微步步進逼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手腕處一緊,杯里的香檳晃了晃卻沒有滴出來。眨眼的功夫就有人把杯子從她手里拿出來,并且輕輕放開了她的手腕。 方針回頭,發(fā)現(xiàn)居然是嚴肅出的手,略感有些吃驚。 其實連嚴肅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面前這個女人他明明不認識,可他心里就有那么一股想要親近她的感覺。他這人從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鬼玩意兒,但眼前這個叫方針的女人卻令他有了些許的動搖,仿佛心已不受身體的控制,一股巨大的熱情正在身體里翻江倒海大鬧天宮。 所以他出手了,并且主動向方針微笑道:“方小姐不如消消氣?” “消氣?嚴董嚴重了,我并未生氣。不過想請這位小姐喝一杯罷了?!?/br> “這位小姐看起來酒量不好,不如我陪你喝如何?” 方針半醉半醒的,也猜不透嚴肅的用意。但她沒有拒絕,反倒熱情地主動挽上了嚴肅的胳膊,微笑點頭道:“好。屋子里太熱,不如我們出去喝?” 寒冬臘月的日子,方針居然說屋里太熱,還約嚴肅出去獨處,誰都猜出了她的用意。剛才那些冷眼旁觀的女人一個兩個簡直都氣炸了。可嚴肅卻像沒看見似的,居然任由方針挽著,兩人就這么并肩走了出去,剩下一堆人站在那里咬牙切齒捶胸頓足。 嚴肅并未帶方針到室外,而是挑了酒店后面的一間大休息室。休息室位于二樓,一面墻體是全玻璃結(jié)構(gòu),站在墻邊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頭酒店花園的夜景又不用受凍,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約會場所。 嚴肅把門關(guān)上之后倒了兩杯酒,走到方針面前遞了一杯給她。方針接過酒杯卻不喝,直接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她又伸手把嚴肅的那杯也拿了過來,跟自己的杯子放在一處。 處理完酒杯之后方針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瞟了嚴肅一眼,那一眼里充滿了柔情蜜意,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勾/引。 要換了別的女人做這樣的舉動,嚴肅早就轉(zhuǎn)身走人了。但方針不一樣,這女人身上有一股超強的吸引力,勾得他簡直難以自抑,即便明知道她是在勾/引自己,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就上鉤了。 方針上前幾步,伸手直接抱住了嚴肅的身體,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細語道:“夜色正美,光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我陪嚴董玩點別的吧?!?/br> 嚴肅的身體瞬間僵硬,一股奇異的電流在全身炸開,在他的血管里瘋狂地流躥起來。原本很久都沒有反應的某個地方,居然一下了就跳了起來。 嚴肅知道,自己身體里的欲/火已經(jīng)讓這個女人點燃了。 方針就這么抱著他,身上的香氣如同迷藥一般一陣陣地鉆進他的鼻子里,簡直讓人聞之上癮。他有些貪婪地嗅著這股氣息,雙手舉起正要環(huán)抱住方針的身體,卻感覺左邊腹部傳來一陣痛楚,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嚴肅微微皺眉,有些不置信地盯著方針瞧。就見對方依舊是那樣的一臉笑容,下手卻毫不留情,趁他走神之際在原來的地方竟又來了一拳,打得嚴肅直想呲牙。 他今天一定碰到了個不同尋常的女人。嚴肅心里這么想著。 當方針準備打第三拳的時候,嚴肅終于回過神來,及時出手握住了她的拳頭:“方小姐下手這么重,你爸媽知道嗎?” “他們未必知道,但你肯定知道。本來應該給你一刀的,讓你長長記性,可惜手頭沒有趁手的刀具,只能改用拳頭了。嚴董腹部的那塊刀疤還在嗎?介不介意讓我瞧瞧?” 嚴肅心頭一動。他出車禍之后身上受的大傷小傷無數(shù),但唯有這塊傷痕是從前就有的,一看就是不是新的。他曾問過身邊的人這塊傷痕的來歷,但每個人都說不知道。嚴肅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他知道這塊傷痕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沒想到今天這個叫方針的女人居然會知道。 他一把摟住方針的小蠻腰,將她整個人貼近自己的胸膛:“你怎么知道這塊疤的,說來聽聽?” “嚴董想聽嗎,那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嚴肅聽到自己砰砰地心跳聲,記憶里那塊缺失的部分似乎正在清晰起來。盡管還是沒能想起具體的東西來,但他有預感,他和方針從前有認識,并且有很深的淵源。 單憑今天剛見一面他就對方針產(chǎn)生了如此強烈的感覺,可想而知若是從前他們兩人真的認識,那會是怎樣的關(guān)系? 他就不信自己活了三十幾年,從沒對一個女人動過心。而如果真有那么一個女人的話,想來就是方針無疑了。 想到這里他心念一動,直接打橫將方針整個人抱了起來,直接抱進了一旁的長沙發(fā)里。然后他將身體重重壓在了方針身上,對著她的唇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方針沒有拒絕他,記憶里兩人親密的畫面一下子全都跳了出來。她熟練地回應著對方,配合著他的舉動,令嚴肅覺得兩人似乎從沒有生疏過,一如從前那般緊密而心顫。 一吻過后嚴肅抬起頭來,望著方針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深情:“我們從前是不是認識,方針?” “你還記得我叫方針?” “不,我并不記得,是剛才袁沐說的。雖然我的記憶里沒有你,但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覺得,我們曾經(jīng)是認識的?!?/br> “我們確實認識。” “那介不介意和我說說從前的事情?” “當然不介意?!狈结樥f著伸出雙手,直接勾住了嚴肅的脖子,“不過我們的故事挺長的,可能得講很多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