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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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滿意地點頭,臉上不露一絲喜悅,只伸手招呼方針:“去收拾一下東西,我?guī)湍阋黄鸢帷R驗殡x得近我沒叫人過來,怕你不自在。” 方針的東西前幾天嚴肅已經(jīng)派人打包好送過來了,那邊的房子已經(jīng)退了。當然是方針退給徐美儀,徐美儀又退給了沈騫。只是這一層方針沒跟嚴肅說,故意瞞著他。 嚴肅也不在乎那房子是誰給方針的,反正現(xiàn)在是他占優(yōu)。方針住進了他的房子里,在他的公司工作,相信不遠的將來她成為他家的女主人,系上圍裙在廚房里忙活為他洗衣做飯生子帶娃,被人稱呼為嚴太太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如果方針知道不過搬個家的這件小事,居然令嚴肅聯(lián)想到那么遙遠的未來的話,她估計會真心地贊一句:先生,您的腦洞可真大啊。 腦洞大開的嚴先生干起活來也是一把好手。方針的東西大部分都沒打開,依舊原封不動包著。因為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里常住,有了搬家的打算她當然不會急著把東西一一擺出來。 嚴肅把這些箱子全都集中到了一起,放在了客廳的沙發(fā)茶幾上,然后讓方針回房收拾零星的小東西,自己則兩箱一抱出了大門,搭電梯往上走。 他給方針找的那套一居室在十八層,整個樓層只有那套一居室。在那上面還有一層但并不用來住人。電梯被設置了密碼,想上到十八層以上必須有密碼才行。這是為了保護方針,也是方便他和方針二人世界的時候,不會有不相干的人煞風景地來打攪。 當然他把密碼給方針的時候只說了前一條理由。 女人嘛,不用跟她講得太復雜,簡單明了就可以了。說多了她們會想得更多。 搬家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前后也就花了一個多小時就全搞定了。方針也不問嚴肅這房子的租金了,反正問了對方也不會回答,只會拿她的父母弟弟來說事兒,告誡她要保重身體以便能撐起那個支離破碎的家。 想到這里方針不免有些感激嚴肅,弟弟的官司因為有他的幫忙才能這么順利。她以前那么對他,差點害他沒命,結(jié)果他非但沒有報復反倒這么盡心盡力地幫助自己。方針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燒了很多高香,這輩子才會遇見嚴肅這樣的男人。 他對她的好她不是看不見感受不到,可那種好她消受不起也接受不了。他們兩個人有太多的不合適,家世背景、成長環(huán)境、恩怨情仇,林林總總的阻礙起來都能堆滿這個一居室了,方針簡直不敢想像兩人在一起后會是怎樣的光景。 嚴肅現(xiàn)在喜歡她或許是出于一時的新鮮,畢竟他那樣的男人很難接觸到自己這種平凡無知的女人。油膩吃多了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可以的。但婚姻是很慎重的事情,一旦決定了就是要過一輩子的。方針不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今天和這個好明天又跟那個摟摟抱抱。她害怕有一天和嚴肅的感情淡了之后,自己要何去何從。 豪門兒媳婦是那么好當?shù)膯??從小出身名門的女子尚且難以應付周全,更何況她這種對家庭來說極其多余還去牢里走過一遭的女人。嚴肅把她帶出去見人會有什么后果?如果有人拿她的過去說嘴兒他們又該如何面對? 想到這些種種不合適,方針面對嚴肅的進攻時除了后退別無他法。 拒絕,才是對兩人最好的結(jié)果。 但顯然嚴肅不是普通人,一般的拒絕對他來說沒用的。他自說自話的本事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方針又不好意思口出惡言把人趕走,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對方有恩于她,她也不能恩將仇報。 于是這事情就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當嚴肅搬完東西往那一居室的沙發(fā)里一坐時,方針心里立馬明白,看來這位爺今天是打算在這兒吃晚飯了。 難道你以為他真的會好心地幫你搬完家,然后連口水都不喝就帶著一臉和煦的笑容離開? 別做夢了,天還沒黑呢。方針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索性主動開口:“東西先慢慢收拾吧,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晚飯?” “要,我來主要就是來吃飯的?!?/br> 臉皮倒夠厚。 方針于是往廚房里走,拉開冰箱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材料。本來她是不抱希望的,剛搬進來冰箱里能有什么?結(jié)果出乎她的意料,不光是冰箱,整個廚房都塞滿了各種食材和做菜的調(diào)料。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常年有人使用的廚房,鍋碗瓢盆樣樣齊全,隨便拿點東西出來就能做一桌子菜了。 方針不由心情大好,轉(zhuǎn)身沖外面客廳喊:“哎,你想吃什么?” 嚴肅從沙發(fā)里起來,走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沉思片刻,說出了個叫方針吐血的答案:“包子?!?/br> 方針抬手看表,已經(jīng)六點多了,這會兒做包子哪輩子才能吃到啊。她想了又想只能耐下性子跟不知人間疾苦的嚴少爺解釋:“做包子得發(fā)面,發(fā)面要時間,一時半會兒吃不上?!?/br> “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阋黄鹱觥!?/br> 這不是人手的問題。發(fā)面得要時間啊大少爺。方針想起嚴肅會煲湯,可他在做菜方面似乎真的一竊不通。 “你知道現(xiàn)在做包子吃到嘴里得幾點嗎?” “管他幾點,能吃上不就好了?一邊發(fā)面一邊準備餡料。話說你會做包子嗎?” “會?!?/br> “那就行了。幫你搬了半天家當了這么久的苦力,總得慰勞慰勞我?!眹烂C說話間已經(jīng)走了進來。他早就脫了外套,身上就一件襯衫套一件西裝馬甲,整個人看上去就跟模特兒似的精神。 他邊說邊挽袖子,眉眼專注的神情看著讓人怦然心動。 美色當前方針竟有些把持不住,鬼使神差地就應下了做包子這個任務。嚴肅卷好袖子后問:“要我做點什么?” 方針想了想打開冰箱,拿出一塊凍得像石頭似的豬rou來,擺在案板上:“切rou碎?!?/br> 這還真是個體力活,非嚴肅這樣的大老爺們不行。嚴肅也不怯場,系上圍裙后拿起rou看了看,挑了把鋒利的刀把rou一切為二,一半放進冰箱另一半則放進微波爐解凍。 嚴肅切rou的時候方針一直斜眼看著,不得不感嘆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巨大的差異。凍成這樣的rou方針根本一厘米都切不下去,嚴肅卻可以輕松地將rou一分為二??梢韵胂袢绻麌烂C不是君子,在這個屋子里他但凡動了點壞心思,方針都是無路可逃的。 嚴肅發(fā)現(xiàn)方針在看他,于是就問:“怎么,我臉上有臟東西?” “沒有?!?/br> “你揉面行嗎,手里有勁兒嗎?要不你教我,我來揉?!?/br> 這個主意不錯,做面食揉面是關(guān)鍵,男人力道強揉出來的面均勻光滑易于發(fā)酵。方針一聽二話不說把面盆遞了過去,開始一步步指導嚴肅怎么揉面。 嚴肅在這方面是新手,領悟力再高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方針既然是老師自然要上手親自示范,兩個人四只手在揉面盆里來回地交錯,時不時地就會碰到一起。 盡管戴著手套,但彼此指尖的溫度還是不經(jīng)意地傳遞到了對方的手上。剛開始方針還沒覺得,一心只想教嚴肅怎么揉面。慢慢的她就覺察出不對來了,因為她明顯感到嚴肅手里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一抬頭,就見一股炙熱的目光就牢牢地定在她的臉上,簡直要把她整個人都給融化了。 那天晚上的包子到底是怎么做成的方針簡直想不起來了。 反正面是稀哩糊涂揉好的,揉完的時候面光盆光手光,嚴肅的手套上沒沾一點面疙瘩,簡直堪稱完美。 但方針的臉也紅得相當完美。 嚴肅看她這樣不由微微一笑:“看來屋里有點熱,我也該脫掉一件才是?!?/br> 他說著脫了手套,把襯衫外頭的馬甲給解了,順手往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扔,走回來的時候甚至還解了一個襯衣鈕扣。對此他解釋:“剁rou比較費勁兒,會出汗。” 結(jié)果剁rou的時候嚴肅真的出汗了,于是他那襯衣扣子也是越解越低,從一個到兩個再到三年。方針親眼看著他胸前的皮膚越露越多,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提議道:“要不我把空調(diào)給你開開?” “不用,這樣挺涼快?!?/br> 豈止涼快,簡直就是耍流氓!方針無奈翻翻白眼,轉(zhuǎn)身出了廚房,直等嚴肅把rou全給剁好了才重新進去調(diào)味。 嚴肅在旁邊插嘴:“就做rou包子?” “今晚能吃到rou包子就不錯了,再做別的花樣就該天亮了?!?/br> “我其實并不介意和你一起做到天亮。”嚴肅說這話時人倚在水池邊,胸前三顆扣子解開,露出一大片光滑的皮膚。胸前的肌rou隨著呼吸隱隱起伏,簡直性感到了極點。 而且他說的那話真是很有歧義,雖然明知道他指的是做包子這個事情,但聯(lián)想到之前兩人做過的事情,方針不由咽了下口水。 這個細微的動作當然沒有逃過嚴肅的眼睛,于是他又笑了起來:“怎么,想到哪里去了?其實你要是想的話我也不介意。我常年健身體力應該不錯,這會兒做完包子吃完,再洗個澡至少是近十點了。從十點到早上六點是八個小時,應該ok。” ok你個頭啊ok。方針看著嚴肅臍下三寸的地方真想飛起一腳人道毀滅算了。但她還僅剩一些理智,故意裝著鎮(zhèn)定道:“不用了,我沒興趣?!?/br> 說完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嚴肅一伸手直接拉了回去。她整個人撞進嚴肅胸膛,結(jié)實的肌rou撞得她全身骨頭疼,不由呲了呲牙。 “行了,趕緊做包子吧,趁我還有點力氣。再不吃飯真該餓死了?!?/br> 方針說話的時候頭拼命撇向一邊,盡量離嚴肅的胸膛遠一些。她真怕對方一伸手直接把她腦袋摁他胸前,讓她的臉頰零距離無阻礙地貼上胸前光滑的皮膚。 再這么下去方針非瘋了不可。 嚴肅忍著大笑的沖動調(diào)侃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比這更出格的事情不也做了?!?/br> “那天是意外?!?/br> “那今天就把意料之外變成順其自然好了?!眹烂C說著捏起方針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應該忠于自己的內(nèi)心。” “我的內(nèi)心就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撒謊的女人也挺可愛。” “我沒撒謊?!?/br> “從你那天的表現(xiàn)來看,很顯然你現(xiàn)在就是在撒謊?!?/br> “那天的事情不代表什么,我們沒有實質(zhì)性的事情發(fā)生?!?/br> 嚴肅突然覺得方針是個挺嘴硬的女人??此V弊痈约籂庌q的樣子,嚴肅真想把她抱起來扔床上去,然后脫了褲子狠狠打屁股。 都摸著他的命根子玩了一輪了,居然敢說沒有實質(zhì)性的事情發(fā)生。真當他是那種隨便的男人,因為有錢玩遍天下女人,所以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嗎? 這是他這一輩子頭一回讓女人做這樣的事情,而這個女人就這么不放在心上? 嚴肅的眼睛倏地一瞇,眉頭一由皺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尖銳了幾分:“我倒沒想到你是這么隨便的女人。這事情你以前常干?” 這話有些傷心,方針咬了咬嘴唇?jīng)]說話。該怎么說呢,她和羅世有過親密接觸,但上手的事情確實沒做過。那也是她的第一次。 可嚴肅的話令她有些惱火,也傷了自尊,加上下巴被人鉗制著掙脫不了,于是她索性惡狠狠開口:“沒錯,這事兒對我確實不算什么。你別忘了我是差點結(jié)婚的人,我跟羅世什么沒做過,我們連孩子都有了,跟夫妻也沒什么兩樣了。你還指望我是冰清玉潔的圣女嗎?” 嚴肅的面色陰霾到了極點,手里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一些。方針說的時候挺痛快,可一看到對方這副表情心里又害怕了起來。她想起剛才嚴肅切rou的架勢,他們兩個力量太懸殊,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方針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微顫起來,她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人就一個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她就聽到自己尖叫了一聲,兩只腳瞬間離地,被人像扛麻袋似的找在了肩上,徑直走出了廚房。 方針一路看著地板心跳快得簡直都要爆炸了。嚴肅毫不客氣地把她扛到了床邊,然后用力一扔摜進了床里。被摔下去的一剎那方針疼得叫喚了一聲,但很快她就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嚴肅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壓了下來,從頭到腳將她牢牢桎梏在床上,不等方針反抗出聲一雙唇就重重地壓了上去。 這個吻簡直沒把方針給吻死。她幾乎呼吸不過來,幾次想要移開嘴卻都沒有成功。嘴里連同肺里的空氣都像是被徹底地吸了出來,到最后方針眼前一片模糊,兩眼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到了此時嚴肅才放開她,任由她渾身顫抖劇烈呼吸,喉嚨里發(fā)出極度難受的喘息聲。 嚴肅其實有些心疼,卻又被心頭的火氣沖擊著。他忍著強大的生理反應,咬牙沖方針道:“看來那天的事情確實太小兒科了,你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是我一時心軟,早知道那天就該更進一步才對。不過沒關(guān)系,今天在這里也一樣。” 方針不置信地睜大雙眼:“你,你要干什么?”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她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 “你放心,這整棟樓隔音都非常好。而且這里算是頂樓,上面沒人住,隔壁也沒有鄰居,無論發(fā)生什么你怎么叫都沒關(guān)系,不會有人聽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br> 方針簡直被嚇破膽,饒是在牢里摔打了五年,但她也從未像此刻那樣害怕過。嚴肅不同于那些獄友,她們再兇殘再兇悍,還有獄警可以管著她們。可嚴肅不行,沒有人能管得住他。這里是他的地盤,就像他說的那樣,她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一股絕望襲上心頭,方針眼睛一酸幾乎要掉下淚來。但越是這種時候她內(nèi)心的自尊越是不容許她掉淚。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方針不知道哪里來了一股勇氣,咬牙回擊嚴肅:“你這是干什么,準備當強/jian犯嗎?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我會愛上你嗎?” “難道我不對你用強的你就會愛我嗎?方針,你是我見過最捂不熱的一個女人。我在你身上花費的精力和感情最多,多到連我自己都有些迷惑了??晌沂裁匆矝]有得到,沒有回應沒有溫情,甚至沒有一句好話。你別把我當神,我也就是個人,對你我自認耐心不錯,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極限。你應該聽過一句話: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那你不能再忍一忍嗎?” 方針抿了抿唇,說話的語氣明顯弱了幾分。屋里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這句話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嚴肅甚至露出了一絲笑意:“你這是在求我嗎?” 方針順桿往上爬:“是,我是在求你。既然忍都忍了,就再忍一段時間吧。如果你對我用強的,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你要把僅剩的那點希望都掐滅嗎?” “聽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今天放過你,你會嘗試著愛上我?” “嗯,我會努力的?!狈结樥0椭劬Ψ笱軐Ψ健3弥F(xiàn)在有轉(zhuǎn)機趕緊把人哄好,順利脫險才是真的。說這話的時候方針心里還在嘆息,她并不是不愿意去愛嚴肅,實在是覺得自己愛不起這個男人。 他們兩個,一個沒有缺點堪稱完美,一個滿身弱點令人垢病,強扭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方針為了使嚴肅信服,只能繼續(xù)編瞎話:“羅世的事情在我心頭就是一根刺。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把刺拔了。兩個人戀愛的時候如果一人心頭有芥蒂的話,就算真的談了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眹烂C摸著方針光滑的額頭,在上面輕輕烙下一吻,“我本以為五年的時光足夠你拔掉這根刺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