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點滴見人心。 他捏了捏她的手?jǐn)R在唇邊親了親:“好,到時候我來給你拍?!?/br> 相較陸雙寧籌備婚禮的忙碌,趙天藍這個內(nèi)定的伴娘倒是輕松,還重拾起大學(xué)學(xué)過的二外法語,當(dāng)然水平不咋地。 她在那里看法語電影,陸雙寧就在想一些細(xì)節(jié)安排。 驀地,趙天藍電腦里傳出了一句臺詞她覺得熟悉,可她又聽不懂,就問:“剛才那個男演員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哪句話?”趙天藍還糊里糊涂。 陸雙寧就讓她倒退回去,讓她又聽了一遍,沒錯,就是這一句,發(fā)音很特別,還是男女對手戲的時候說的,像一句情話。 趙天藍雖然法語不精,可是這一句還是能聽懂的,還笑著說:“這句啊,直譯呢大概就是‘你是我的小卷心菜’這個意思?!?/br> 陸雙寧噗嗤一笑:“這是什么奇怪的臺詞?你這半桶水沒翻譯錯吧?”給自己和她都倒了杯水,雖然入秋,可是天氣還是悶熱的。 趙天藍不服氣地挑眉:“這你就不懂啦,這是男主角在向女主角示愛啊,意譯的話就是‘你是我的小寶貝’吧?!?/br> 這話讓陸雙寧喝下去的水差點噴出來,錯愕地看著她。 趙天藍嫌棄地白了一眼:“你怎么了?。窟@一驚一乍的傻樣,人家說一孕傻三年,你該不會也……”瞥了一下她平坦的肚子揶揄著。 “說什么呢?我就是……就是想不到……”陸雙寧一下子變得嘴笨了,好像不管怎么說都不對,漲紅了臉。 趙天藍哈哈大笑:“就是想不到什么?靳以南對你說過了?” “我懶得跟你說!”陸雙寧甩開她跑進了房間。 一關(guān)上門,她才捂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頰,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靳以南從來都不說什么動人的情話,也只在他們關(guān)系最膠著的那一天,他才開口說了句“我喜歡你”,他一直是個用行動來代替說話的男人。 陸雙寧也早就習(xí)慣了。 她剛才為什么問起那句話? 因為發(fā)音特別,也因為,在盧貝隆的那一夜,意亂情迷之際,他對她說過的。 她問過他說的是什么,他一直不肯說,她也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意思。 此時,陸雙寧心跳得飛快,抓起手機,急急地?fù)芡私阅系奶柎a,好像想跟他說些什么。 可是當(dāng)她聽到他低沉的呼喚,她又說不出來了。 這個說不會浪漫,又處處浪漫的男人。 “怎么不說話?” “沒有啊,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晚安’。”陸雙寧細(xì)聲呢喃。 靳以南很愉悅地笑了,又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定十一月還是太晚了?!?/br> 陸雙寧回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跳得更快了。 又聽到他輕聲說:“晚安?!?/br> 早上的時候,趙天藍提醒陸雙寧去復(fù)查,事關(guān)她的喉嚨。 陸雙寧不太在意:“我覺得可能只是發(fā)炎了。” “還是看醫(yī)生怎么說,不管是小毛病還是大毛病,都不能馬虎。”趙天藍難得嚴(yán)肅,尤其是當(dāng)主持人,嗓子可是最關(guān)鍵的。 陸雙寧拗不過她,還是抽空去醫(yī)院做了檢查。 還是上次去的那家醫(yī)院,醫(yī)生看了她初步的檢查結(jié)果,又查了病歷,就說她是咽炎復(fù)發(fā),開了一點藥,以及寫了醫(yī)囑。 跟陸雙寧自己料想的一致,她不由得松了口氣,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接著就是拍婚紗照,發(fā)喜帖……這樣喜悅地忙碌著,轉(zhuǎn)眼間,十一月就到了。 陸雙寧穿上了那套婚紗,安靜地讓化妝師替她上新娘妝,屋外還聽到她舅舅爽朗的說話聲。 游愛萍進來,端了一碗蓮子百合,趁她還沒有上唇膏,就笑著說:“先吃碗糖水吧,甜甜蜜蜜,百年好合。”今天說什么話都得帶上好意頭。 陸雙寧乖巧地吃完,看了母親一眼,發(fā)現(xiàn)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 游愛萍摸摸她的頭:“我女兒真漂亮。” 化妝師替她上了唇膏,又戴上了頭紗,也點頭說:“是非常漂亮。” 這時候趙天藍進來,陸雙寧下意識就問:“他們到了嗎?” 他們指的自然是接新娘的人,其實問的就是靳以南。 “嘖嘖,我們家新娘子這就等不及啦?”趙天藍揶揄她,她今天也換了身香檳色的伴娘禮物,整個人看起來淑女很多,不過一說話就破功,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趙天藍。 陸雙寧又羞又惱地瞪了她一眼。 游愛萍一直在笑。 “你有沒有跟他講,要準(zhǔn)備超大的紅包???我和小梁她們可說好了,數(shù)目不滿意絕對不開門!”趙天藍俏皮地眨眨眼。 “你問我干嗎?問他去!” 心里又想起他昨晚還打電話給自己,問她的伴娘團準(zhǔn)備怎么招呼他,讓她透個底讓他好準(zhǔn)備,她還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誠心求教的樣子,后來他又自言自語,算了,我看我還是多準(zhǔn)備紅包吧。 陸雙寧當(dāng)即笑開了懷。 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面了,她突然很想見他。 樓下禮炮一響,陸雙寧就抓了她mama的手,心里怦怦直跳,緊張得要命。 這是新郎來了的信號。 游愛萍拍拍女兒的手安撫,眼眶有些濕潤。 攝影師一說要拍母女照,她就一直說請多拍幾張。 她總是盼著女兒有個好歸宿,可是等到要送她出嫁,又一萬個舍不得,做父母的都這么矛盾的吧? 門外是趙天藍她們喧鬧阻攔的聲音,陸雙寧心里還想著不知道靳以南這么一板一眼的人,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她們這群愛玩的女孩子。 沒想到?jīng)]過多久,門就被打開了。 趙天藍兩只手都抓滿了紅包,笑嘻嘻的樣子顯然對戰(zhàn)果十分滿意,而靳以南手里拿著花球,越過她快步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燦爛朝她走來,在她跟前單膝跪下,將花球交到她的手里,跟她十指交握。 “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年中忙、病、家事纏身,又到了最低潮的日子,有時候想若能單純做個碼字匠該有多幸福?我這樣的大齡剩女難免有負(fù)能量,所以都避免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因為我只希望分享開心的事。 而且我太容易被影響導(dǎo)致更新不穩(wěn)定,只能盡量保持更新,不過也就剩下幾萬字了,努力更到結(jié)文! 謝謝支持~ xiaobaiw扔了一個地雷 ☆、最新章 其實有很多事后來回想起來,都像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一樣,可不管是悲是喜,時間都不會為誰停留。 陸雙寧時不時地回過頭來,看著在身邊專心開車的靳以南,因為結(jié)婚的關(guān)系,造型師給他設(shè)計一了個新發(fā)型,其實就是更短更利索了,平添了幾分年輕的味道,側(cè)臉依舊刻板,可抿著的唇角微勾說明他此時心情很好。 已與初相識的那會見到的他很不一樣。 他的冷他的嚴(yán)肅,都是對外人而言的,當(dāng)然,專/制這一點是無論什么時候都沒變的。 結(jié)婚那天她沒喝多少酒,倒是他,不知是太高興還是盛情難卻,整個人都喝高了,幾乎來者不拒,勸都勸不住,然后一回去就抱起她在房間里亂轉(zhuǎn)。 他瞇著眼問她:“雙寧,今晚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的?” 她認(rèn)真想了想:“唔,說什么呢……從今往后請你多多指教?啊!你干嗎咬我?”她捂著耳朵抱怨。 “因為我對答案不滿意,再說一次?!彼碇睔鈮训靥裘嫉芍?/br> 她也起了膽子跟他叫板一二:“難道你沒聽說過問者先答嗎?” “看來你是沒記住教訓(xùn)……”他低下頭似乎還在琢磨要咬她做懲罰。 她左閃右避,不由得笑了:“別以為你喝了酒就可以發(fā)瘋啊,不過呢,你想說的我也知道?!?/br> “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m(xù)on chou chou?。 彼Σ[瞇地仰頭看著他。 他一怔,隨即別開眼,臉有些紅,不知道是酒氣鬧的,還是……別的。 她也染了酒意,抓著他的手臂,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je t'aime.” 他一直沒有反應(yīng)。 她暗自忖度,明明跟藍藍學(xué)了好多遍的,難道還是沒讀準(zhǔn)音所以他聽不懂嗎? 正在此之際,她再一次騰空被他抱了起來,然后映入眼簾的是他擴大的笑意,是那種從心底里奔騰出的愉悅。 他這樣子哪里是沒聽懂? 那可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 je t'aime——我愛你。 “老看著我做什么?”靳以南忍不住伸手拍拍陸雙寧的頭,“乖,回去讓你看個夠,現(xiàn)在讓我專心開車?!?/br> 她這樣專注地看著自己,總讓他分神,早知道還是讓老徐開車來接就好了。 陸雙寧瞪了他一眼:“那你就開車啊,管我做什么?”終于轉(zhuǎn)開了視線,看向車后座,又說,“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 靳以南不以為然,瞥了后視鏡一下,才說:“多嗎?我還擔(dān)心不夠呢,我問宋柯,照著他說的買的,還說要成雙成對,車廂后面還有媽準(zhǔn)備的禮物?!?/br> 陸雙寧扶額,靳以南這個人有賺錢的本事,卻沒有花錢的概念,問他算是白問的,何況還有宋柯這個狗頭軍師在。 不過新郎新娘三朝回門,回門禮準(zhǔn)備得豐富,也說明這樁婚事皆大歡喜。 因為是比預(yù)料的要提前結(jié)婚,所以他們的新房裝修就算是完工了,還是要晾幾個月才可以入住,現(xiàn)在是住在婆家,跟靳以南父母一起住的。今天是新婚的第三天,他們一早就從家里出發(fā)去陸家。 他們到小區(qū)的時候,正好碰到陸恒光晨運回來,身旁是陸家安。 靳以南和陸雙寧兩手都拿滿了東西,陸雙寧先喊人:“爸!哥哥!我回來了!” 靳以南也改了口稱呼:“爸爸,大哥。” 陸恒光淺淺笑了笑,又支使兒子:“還不去幫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