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說完,潘曉寧掛了電話,就往豪華包廂的門口走去。 “少爺,您還沒穿褲子呢。”剛才被整的氣喘吁吁的美女在后面提醒道。 “***,竟然連這事也忘了?!迸藭詫庍B忙晃蕩著他的老二走回來。 揚名到了三樓,簡直如虎入羊群,撿起地上的兩根鋼管,一手一個,就像揮舞著雙刀一般,大開大合,那些打手面對揚名,根本沒有一人能夠近身! 潘曉寧一拉開包廂的門,卻只見到門口的兩個高手保鏢已經(jīng)鼻青臉腫地躺在了地上。 “草,一幫廢物!”潘曉寧憤憤咒罵道:“老子花那么多錢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比胡明凱還要廢物!” 看著整個酒一片狼藉,潘曉寧的心中在滴血。 “一幫廢物,一幫蠢材!老子花了那么大價錢打造的場子,你們兩百多號人竟然都看不住?” 從潘曉寧的視角上,正好看不到揚名正像砍瓜切菜一般把他的手下給放倒,卻能夠清晰的看到大廳中的場面,滿地都是碎玻璃渣子,厚厚一層,在舞池?zé)艄獾恼誷he下發(fā)出迷離的光彩,各種顏se的酒水混成了小溪,在地板上汩汩流淌,反而映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不過現(xiàn)在整個酒里的氣味卻有些不大好聞,由于到處都是破碎的酒瓶,大廳里已經(jīng)酒氣沖天,讓人難受之極,呼吸都感覺到困難。 但是,在潘曉寧看來,這一切可就不是美感,而是痛感了!那么多的酒,至少也得幾千瓶,這一下,幾十萬就被砸光了! “是誰干的?我要殺了他!”潘曉寧大吼道,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門口的那兩個高手保鏢為什么會鼻青臉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到底是黑幫大少啊,動不動就把殺人放在嘴邊?!边@個時候,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在潘曉寧的身后響起,把他嚇得毛骨悚然! “你是誰?”潘曉寧轉(zhuǎn)過臉,見到一個面帶微笑的年輕男人正看著自己。 “你不認(rèn)識我,那還派人殺我?”王錚笑瞇瞇地說道。 “我什么時候派人殺你了?”潘曉寧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男人是誰,畢竟能把胡明凱干掉的高手,也同樣有實力把這個場子給砸了。 但是此時潘曉寧是萬萬不能承認(rèn)的,否則他真的怕這個男人會一巴掌扇死自己。常年在黑道中廝混,潘曉寧見識過太多太多的高手,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面前這個男人一樣,雖然面帶微笑,卻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我是王錚。”王錚微微一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你派胡明凱去暗殺的那個王錚?!?/br> 第404章 惡人還需惡人磨 “胡明凱是我的手下,但是我從來沒有派他出去暗殺你。”潘曉寧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因為他知道,王錚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那么胡明凱估計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有什么臟水盡管往他身上潑就是了。 王錚依舊笑瞇瞇地說道:“可我寧愿相信那個叫胡明凱的家伙,也不愿相信你。” “好,好?!迸藭詫帞傞_雙手,道:“那你要怎么樣?” 潘曉寧想的是先穩(wěn)住王錚,然后再瞅準(zhǔn)機會找父親幫忙,要知道,他老爸潘連明可是一手創(chuàng)立黑手會的黑道梟雄,雖然這些年在逐漸洗白,可是根子上卻還是脫離不了黑道的。在潘連明的身邊,還有著幾個一開始跟著他打天下的元老人物,功夫和手段都在那個胡明凱之上,只要他們能夠出手,潘曉寧就不相信王錚還能安然逃掉! “得看你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了。”王錚笑道,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殺氣。 “既然我的下屬冒犯了你,那么我就給你一點賠償?!迸藭詫幷f道:“你今天損壞的東西足有上百萬,這些東西我不要你賠了,另外再給你加二十萬,怎么樣?” 王錚冷冷一笑:“二十萬,你打發(fā)要飯的呢?” “你到底想怎樣?”潘曉寧語氣中帶著一絲冰冷,帶著一絲傲然:“你要搞清楚,這里可是黑手會!是撫州最大的幫派!想要捏死你,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真霸氣?!蓖蹂P淡淡地嘲諷了一句:“可是你也要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我面前,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br> “難道你自認(rèn)為你潘大公子的命就值二十萬?” 潘曉寧語氣一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竟然沒有任何底氣可言! “我們進(jìn)去談?wù)??”王錚笑得像個惡魔:“不知道潘大少爺有沒有興趣?” 潘曉寧遲疑了一下,他似乎沒弄明白王錚的意思。 可就是這一下遲疑,王錚的大腳緊跟著就上來了。 王錚那看似沒怎么用力的一腳踹在了潘曉寧的小腹處,把后者那被酒se掏空了的身體蹬出了兩米遠(yuǎn),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個嘴啃泥,連牙齒下巴都麻了! “你他媽的想干嘛?”潘曉寧忍痛罵道。 “我誠心誠意和你談條件,你卻不聽,那這樣我豈不是要更展現(xiàn)一下我的誠意么。”王錚彎下腰,一把拽住潘曉寧的腳脖子,就像在拖著一條狗一樣,直接把他拉進(jìn)了包廂中! 而此時,包廂里的兩個美女還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門被推開的時候,她們兩個立刻擺出滿臉?gòu)擅牡纳駍e,可是接下來進(jìn)來的人卻讓她們大吃一驚! 她們心中威武雄壯的潘大少爺此時正像只癩皮狗一樣被一個年輕男人拖著進(jìn)來,拼命掙扎反抗卻無濟(jì)于事!實在是狼狽不堪!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潘曉寧在使勁掙扎著,可是王錚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扣住他的腳踝,無論潘曉寧如何使勁,都掙脫不開! 看著床上的兩個美人,王錚笑瞇瞇地說道:“潘少真是好雅興啊,怪不得下面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你都穩(wěn)若泰山,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王錚嘆了一口氣,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要是能擁這兩個美女入懷,肯定天塌下來我都不管,潘大少好福氣啊。” 說完,王錚拽起潘曉寧的腿,用力一甩,這個可憐的家伙便被甩的遠(yuǎn)遠(yuǎn)跌到了床上! 還好,兩個溫香軟玉給他當(dāng)了rou墊,倒也不是太疼,只是心中的屈辱卻難以掩藏。潘家大少爺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潘曉寧可是撫州黑道老大潘連明的獨生子,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也不為過,從小到大沒人敢惹,只要出門,身邊必須帶著美女,身后必須跟著一眾小弟,那樣的排場,那樣的風(fēng)光,整個撫州也就他一個人獨有! 潘大少爺平時可都是說一不二的主,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卻還不敢釋放!他知道,如果自己咒罵出來,說不定對面的那個惡魔男人會直接找根針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真可憐,真可憐,潘家大少竟然落到了這個份上,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你那小嘴微撅的可憐相,恐怕他們會重新認(rèn)識你的?”看到潘曉寧的樣子,王錚覺得很有喜感,忍不住嘲諷道。 潘曉寧越聽越憋屈,剛想出言咒罵,卻又聽到王錚說道:“來來,你來罵我啊,來,別怕,罵著試試?!?/br> “我草你全家……” 潘曉寧實在是忍不了了,可是他一張口,還未說完,一個茶杯已經(jīng)遙遙飛來,正好砸在了他的嘴上! 于是,潘大少便捂著嘴巴劇烈地咳嗽,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好像喉嚨里卡著什么東西一樣。 “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你的門牙給打到喉嚨里去了?!蓖蹂P笑瞇瞇地說道:“可要使勁咳哦,不然門牙落到氣管里,會把你嗆死的?!?/br> 潘曉寧聽了,悲憤交加,一著急,竟然淌眼淚了!這可把王錚看得心驚rou跳! “拜托,你也是一男人,不至于這樣?”王錚真是覺得有些慎得慌。 “聰明一點,讓你老爸來贖人,只要出了我滿意的價格,我想我會把你的那一顆門牙給裝上的。” 王錚干脆把沙發(fā)拉到了門口,大大咧咧地坐下,說道:“潘曉寧,你爸爸一個小時不來,我就折磨你一個小時,他一天不來,我就折磨你一整天。” “你他媽算個屁!也敢跟我老爸談條件!”在潘曉寧的心中,他的老爸潘連明就是神一樣的人物,一聽到王錚這樣講,立刻站起來罵道。 “是嗎?”王錚笑得很開心:“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改主意了?!?/br> 王錚走到潘曉寧的身前,笑的有些冷:“我討厭別人罵我,更討厭別人暗殺我,最討厭別人暗殺我還不承認(rèn)。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王錚說罷,拽過一臉怨憤的潘曉寧,隨手一甩,潘大少爺?shù)纳眢w便向門上飛去! 第405章 有人比我更恬不知恥 n6bqrw^~)v){0hxhb)^}lhio^m 十分鐘之后,潘曉寧已經(jīng)成了一灘爛泥,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鼻青臉腫,青一塊紫一塊,好似豬頭一般,門牙掉了兩顆,哪里還能看得出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來? 遇見王錚,可以說潘曉寧是真的悲催了。 其實王錚也沒有下太重的手,只不過把他的臉仔細(xì)地“處理”了一下,保證一個月之內(nèi)不能痊愈,讓這位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黑幫大少沒臉見人。相比較以往而言,這次是王錚對自己敵人下手最輕的了。 “估計現(xiàn)在天倫娛樂城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驚動了你老爸了?如果他想給你報仇,那么就讓他到花草巷將軍府找我,咱們不見不散?!?/br> 王錚這一招,無疑是在禍水東引了,而且做得極為明顯,好像就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他這樣就等于光明正大地告訴潘連明,老子就在將軍府,就是老子打的你兒子,想報仇就盡管來。 王錚倒是沒有給潘曉寧下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畢竟以潘連明這種成名多年的黑道大哥的身份,絕對不會坐視王錚這種打臉行為的,自己的兒子都被別人打的鼻青臉腫了,作為撫州的黑幫老大,潘連明絕對沒有妥協(xié)的道理。 王錚說完便走,留下眼睛已經(jīng)腫成了一條縫的潘曉寧。 而此時,揚名已經(jīng)收工多時,整個天倫娛樂城的安保人員已經(jīng)沒人可以站著了。不過揚名打的還不甚過癮,畢竟沒有遇到一些能夠太拿得出手的高手。就像一個成年人踩螞蟻,踩的太多了總會感覺到無趣的。 “隊長,咱接下來去哪?”揚名脫下自己那沾滿了酒水的上衣,露出一身jing悍的肌rou來:“你可是說過要把這天倫娛樂城送給我的,所以我剛才打架的時候就悠著了一點,光打人了,都沒破壞什么東西?!?/br> “你個小子。”王錚笑著拍了一下?lián)P名的肩膀,說道:“咱們離開這里?!?/br> “離開這里?去哪?我感覺還沒熱身呢。”揚名道。 “后面的事情交給我?!蓖蹂P說道:“動用你自己的關(guān)系,在撫州幫我找一個人?!?/br> “找誰?” “陳麥東?!?/br> “陳麥東?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揚名揚了揚眉毛,一時沒想起來。 “陳安石的兒子?!?/br> “陳安石?” 揚名頓時恍然大悟:“我說怎么那么熟悉呢,原來是我的小老板啊?!?/br> 之前揚名可是南江陳安石手下的第一號打手,而陳麥東作為陳安石的兒子,自然也可以稱得上是揚名的小老板了。 “我說隊長,你不會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吃掉陳安石這個大家伙?”揚名道:“這個時候就對陳麥東下手是不是早了點?我們分不開身啊?!?/br> “我不是想要吃掉陳安石?!蓖蹂P斜了一眼揚名,說道:“他在飛機上勾引韓星夜。” “哎呦喂,隊長你也沖冠一怒為紅顏了啊。”揚名揮了揮拳頭,興奮地說道:“隊長,就沖他敢調(diào)戲我的第三、不,第四個嫂子,我也絕對饒不了他。” “少扯淡,你哪來那么多嫂子?”王錚一腳踢向揚名,被后者輕易躲開,王錚忍不住說道:“我怎么感覺你聽到韓星夜被調(diào)戲的時候,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呢?” “那是,嫂子個個都那么漂亮,我這是羨慕嫉妒恨哪!”揚名說完,直接跑開,喊道:“隊長你快回去摟嫂子睡覺去!陳麥東那個小白臉就交給我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一點了,撫州省委副書記張雁行的辦公室里依舊亮著燈,最近撫州各種突發(fā)事件頻發(fā),前任改革留下的弊病現(xiàn)在開始顯露出難以調(diào)解的矛盾,張雁行也感覺到很頭疼,處理文件忘了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那么晚了。 只要當(dāng)了領(lǐng)導(dǎo),都想再進(jìn)一步,張雁行如此,他的大兒子張博奇也是如此。不過兩人卻有些不同,老子在崗位上兢兢業(yè)業(yè),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恪盡職守,雖說有些庸庸碌碌,但畢竟也是無功也無過。不像張博奇,三十歲就成了縣委書記,結(jié)果因為一些大量的政績工程而把那個延州縣弄得一團(tuán)糟,縣區(qū)財政幾乎被完全拖垮,整的延州人民怨聲載道。 因此,官二代和官三代之間的區(qū)別還是很大很大的。 張雁行摘下來老花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著窗外那茫茫的夜se,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jìn)來?!睆堁阈兄?,這個時候來敲門的,也只有自己的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