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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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們飛上了天,進入宇宙,一切,在那一瞬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生活完全改變,一切都打亂了。 但是都還活著是楚河覺得最慶幸的事情,不僅活著,還重逢了。 這樣就夠了。 至于過去的一切,都該成為美夢一場,不該沉迷,要面對以后的人生…… …… 東敖的房間。 東敖并沒有解釋為何要把白一鳴關(guān)起來,讓他們見面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以及對唐宋的恩賜了。 他躺在椅中假寐,看到他們四人出現(xiàn)后,東敖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也沒有表示什么,可以說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懶懶地睜開眼睛,讓引路者離開后,金色的眼瞳再度被眼瞼覆蓋,自此再沒睜開,似乎對他們的事情一點都不關(guān)心…… 東敖的房間很大,比楚河他們的還要大得多,東敖的躺椅在靠近露臺的位置,躺椅的一側(cè)有個隔斷,隔斷上掛著晶瑩剔透的珠簾,但那些珠子絕非工藝品,而是真真正正璀璨的珠寶,陽光照在上面,閃閃發(fā)光,甚至有些刺眼…… 東敖在珠簾后,那身深紫色的錦袍顯得更為華貴,上面的綉龍若隱若現(xiàn),他的內(nèi)衫是白色的,領(lǐng)口外翻,遮住了外袍的領(lǐng)子,領(lǐng)口兩側(cè)有兩團金色的刺繡,但珠簾的遮擋,楚河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像龍頭,或者是什么圖案…… 東敖躺在那,他的外袍落在了躺椅外,懸在空中,露出了男人那繁復的內(nèi)衫,還有他金色長褲,那褲子很松,褲腳塞在同樣深紫的靴子里,一條金色的線條從腳尖劃至靴口,線條流暢,仿若一筆勾畫出的,那金色與褲子的顏色相同,也像融在一起的…… 楚河想和東敖打招呼,可對方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楚河只能作罷,轉(zhuǎn)而看向同樣激動的唐宋。 唐宋的衣服和東敖的款式差不多,都是紫色的外袍,白色內(nèi)衫,只是他的衣服沒有東敖的反鎖,輕便一些,有的地方設(shè)計也不同,東敖的是對襟,他的是斜襟的。不過乍一看去很像,楚河難免想到了情侶衫。 青凜和千洌找個位置坐了下來,唐宋則將他們向里面帶去,那是他和東敖的臥室,不過在他確定方向的一瞬間,閉著眼睛的男人冷冷開口,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般…… “就在這里?!彼?。 唐宋僵了一下,隨即便淡淡地笑了下,那笑容很牽強,也有點無奈,他的喜悅也因為東敖這幾個字沖的很淡。 東敖的房間里只有兩把椅子,東敖不讓他們進去,唐宋只能讓門口的侍衛(wèi)再搬幾把椅子,當他們呢全都落座后,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 由于時間關(guān)系。他們的心情也平復不少,白一鳴不在拉著楚河,他老實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只是眼中的激動還是無法退去。 原本是同一個單位的同事,而現(xiàn)在,卻是各不相同,境遇不同,發(fā)生的事情也不同。 當一切都穩(wěn)定后,三個男人卻是面面相覷,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們有很多話要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口。 靜靜地坐著。 這一瞬間,恍如隔世。 三人重逢,坐在一起,讓他們想起在宇航局開會的畫面,親切,又懷念。 百感交集,千絲萬縷。 青凜和千洌很安靜,像不存在般,東敖也是閉著眼睛睡他的覺,別說動,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 與楚河不同,唐宋還是有些緊張,他沒和東敖說過他的事情,但他知道東敖什么都知道了,如今要當著東敖的面…… 他放不開。 “一鳴,先說說你吧……”三人中,最先開口的是楚河,他一開口,卻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來了…… 因為他一激動說的是漢語。 千洌明顯愣了一下,微微側(cè)頭看著窗外的青凜轉(zhuǎn)了過來,東敖則是懶懶地睜開了眼睛…… 就連唐宋和白一鳴也是一臉驚訝。 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那熟悉的語種了。 楚河尷尬地咳了兩聲,隨即改用澤爾特斯通用語繼續(xù)他們的話題。 然后一切又恢復平靜。 其實青凜他們可以學會漢語,就像當初他交給楚河澤爾特斯通用語一樣,他只要復制一遍就可以了,但是他們并沒有那么做。 他們從心理上排斥著,不想學,他們不想聽楚河說那種陌生的語言,想讓他離他們更近一些。 忘記原先的世界,以及一切。 楚河沒有顧忌地聊著,這與唐宋那次不同,沒有什么值得避諱的,他們也不怕那三個觀眾。 那些所謂的秘密,其實也早都公開了。 那會兒通過唐宋的神情,楚河隱約覺得唐宋要和他說些不能讓東敖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才讓青凜放了那個魔法陣。 當時他沒有用漢語,一是沒想起來,再就是,東敖也可以復制漢語。 楚河不知道,連唐宋也不清楚,其實在暗之淵,東敖就已經(jīng)會了。 屬于唐宋的語言。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初落異世 白一鳴是被痛醒的,他以為他死了,但是沒有,他的感覺都還在,除了視線有些模糊。 他揉揉眼睛,可還是看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這里絕非是天堂,也不是地獄。 他還活著。 他隱約地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大致可以確定那是人,但穿著與樣貌白一鳴看不清楚。 男人又閉了一會眼,視力恢復了一些的他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他渾身上下都在酸痛,可能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所以他才難受醒的,不過值得他慶幸的是,他沒有外傷,骨頭也沒有事情,他還很好,很健康,只是現(xiàn)在有點狼狽,像乞丐一般…… 他的宇航服破損不堪,機會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的身上滿是污漬,蓋著的和身下都是刺人的稻草……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是細小的劃痕,比較嚴重的地方已經(jīng)出血了,只是那血凝固在傷口上,顏色已經(jīng)很深了。 還有一些淤青。 男人動了動,隨即便聽到細小的土粒崩塌的聲音,白一鳴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一間荒廢的土房中,地面不是白一鳴熟悉的地板或是水泥,而是和外賣弄沒有區(qū)別的土地,坑洼的土地上鋪滿了骯臟的稻草,有些地方或許是因為雨水的關(guān)系顯得十分泥濘,還有水坑。 這里的窗子和門都被木板封死了,上面還拴著鐵鏈,密不透風,可卻不影響視力,因為這房子是沒有頂?shù)模柟鈴姆宽數(shù)目吡猩湎?,照在只剩下四面半塌的墻壁的屋子里…?/br> 白一鳴的位置很陰暗,看不到一絲陽光,看樣子他不是從頭頂?shù)目吡系粝聛恚褪潜蝗岁P(guān)在這里的。 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白一鳴覺得如果有人移動他,他應(yīng)該立即就會醒過來…… 但也不確定,因為要是摔下來的話,那么大的動靜他都沒醒。 具體是怎么到這的,白一鳴也弄不清楚,他唯一可以求證的就是這屋子里的其他人。 白一鳴想問,卻發(fā)現(xiàn)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屋子里有很多人,他們的穿著都是破爛不堪,他們都靠在土墻邊,離屋子里僅有的陽光很遠,像是唯恐不及地躲著一般。 門的位置,幾乎沒有人。 他們或是環(huán)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或是仰望著頭頂那一小塊天空,那么就是三兩個湊成一團,抓著彼此的衣服,還有少數(shù)人蜷在地上睡覺。 他們有幾個共同點,一是和白一鳴一樣,骯臟不堪,再就是,他們的表情很木然,很蒼白,眼神空洞,卻又透著恐懼…… 這土房子這么大,又有這么多人,可這里卻十分安靜,安靜的有些瘆人…… 他想問,可話到嘴邊,被這種詭異的環(huán)境又逼了回去,他閉上嘴,靠回到身后的墻上,繼續(xù)觀察著…… 稻草間不時會露出一截碗口粗的鐵鏈,他奇怪地順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鐵鏈看去,最后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鐵鏈是拴在那些人的腳上的,每個人腳踝上都有,單是看著,就能感覺到鐵鏈的沉重與壓力,有的人已經(jīng)磨破了皮,但更多人被鐵鏈拴住的地方已經(jīng)潰爛,慘不忍睹。 白一鳴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腳,他的腳踝上什么都沒有。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嚒皣W嘩啦啦”聲音,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土屋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那聲音很清脆,還有金屬特殊的聲響,看樣子有人在開鎖,白一鳴發(fā)現(xiàn),這個再平常不過的聲音,讓這一屋子的人都發(fā)生了變化…… 他們緊張,惶恐,甚至開始往后退去…… 盡量遠離那門,仿佛那扇破爛不堪的門市吃人的怪物般…… 半分鐘不到,白一鳴又聽到‘嘩啦’一聲悶響,那聲音很大,應(yīng)該是鎖和鐵鏈被丟在地上的聲音。 外面很亮,來人站在門前,堵住了傾瀉而入的陽關(guān),他的影子被陽光弄得有些畸形,頭大腳細,拖得很長很長…… 逆光中,白一鳴和看不清那人的臉,不過由提醒判斷,那是個男人,還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普通的身高與身材,隨處可見,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滿屋子的陷入了瘋狂…… 那些人在躲,極力向后躲避著,還有的人不顧腳上可怕的鎖鏈,在屋子里跑了起來,他們跑的很慢,因為鐵鏈太沉重,他們跑的踉踉蹌蹌,那鎖鏈把他們腳踝上的傷蹭得更加嚴重,可是他們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發(fā)瘋地跑著。 白一鳴很驚訝,連嘴都張了起來,來人很快走了進來,他身后還有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口,另外兩個在維持秩序。 很野蠻,也很粗魯?shù)姆绞健?/br> 他們用手中的棍子抽打著無力的人,那力氣絕對不是一般的驅(qū)逐,而是凌虐。 那棍子抽在身上,雖然沒有皮開rou綻,卻也留下了駭人的血痕,白一鳴甚至看到皮和rou之間,多了一個血的夾層。 青色紅色紫色,很快那些人就屈服了,他們按照對方的要求站成一排,一個人把鑲在墻上的鐵鏈頭拔了出來…… 鐵鏈很長,有無數(shù)條分支,分支分別拴在那些人的腳踝上,牽著鐵鏈的人走了出去,那些人便跟在他身后,緩慢地挪動起腳步,一個接著一個,極有順序地魚貫而出…… 他們的速度很慢,也很不情愿,整頓順序的人不時揮動棍子,砸在那些可以放緩速度的人身上,白一鳴聽到他們在悶哼,在抽泣,唏噓一片,卻沒人敢喊出來…… 還有鐵鏈拖在地上,沉重的聲響。 很快,白一鳴看到了鐵鏈的盡頭,另外一個大人的人撿起了鐵鏈尾部,最后走了出去。 從他們進來到全部離開,白一鳴覺得至少有半個多小時。 人很多…… 著破舊的土屋很快恢復了平靜,只剩白一鳴一人,他準備等他們?nèi)x開后再出去,他本來就不是和他們一起的,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可是…… 那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 他向白一鳴走了過來,男人穿著一件棕色短衫,后擺長,前襟短,是對襟的款式。他胸前有三排黑色的口子,最左邊的一顆上面鑲嵌了一顆黑色的寶石,不注意看是看不出的,但在陽光下,那寶石很是耀眼…… 他穿著一條蓬松的褲子,膝蓋下方塞進長靴中,遠遠看去像是馬褲,但比騎馬裝要隨意,也要更灑脫些。 男人下吧長著一層青茬,很狂野,很男人。 男人很快來到白一鳴面前,他先看了看他的腳,他沒看到鐵鏈,也沒有被栓的痕跡,男人也許覺得奇怪,他挑了挑眉毛,但他沒說什么,只是將視線移到白一鳴臉上…… 他拿的不是棍子,而是一根黑色的鞭子,那鞭子很長,鞭身折了幾折被男人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