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知道我人人可caogl(百合abo)、什么!他是給我沖喜的第八個侍夫?!、炮灰攻扮演任務、少年風水師、天命道尊、鄰居是殺手(1v1 H)、麻衣狂婿、[綜]然而NPC又做錯了什么、在和諧世界撿肥皂、秘婚
轉向窗外,熒熒光芒照在青凜發(fā)上,使得銀色的發(fā)絲猶如有了生命一般,散發(fā)出光芒。微弱的光,楚河卻覺得十分耀眼,因為在這一刻,無論他怎么努力,也看不到青凜的表情了。 “你對千冽抱有怎樣的態(tài)度你自己清楚就好,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楚河,你該了解千冽,他一旦下定決心便無法改變,如果你不想后悔,現在就去阻止?!?/br> 先是驚起一身冷汗,緊接著楚河便震驚的只剩木然,再然后,青凜的冷靜與大度讓他的心開始抽痛起來,但是,還有一點點輕松與慶幸。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人類不受歡迎了,這擺動的心,這泛濫的情…… 厭惡自己,從知道自己對千冽的感情不再那么單純后。 他無法做到像青凜那樣,從一而終,無可撼動。 青凜與千冽,他都不想失去。 太過于貪婪,楚河知道,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捏著拳頭,楚河站在原地沒有動,青凜的話他聽進去了,有些事情若濃霧盡散般十分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楚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也知道自己無法割舍什么了,可是他卻不能動,因為這樣,青凜的心將再一次被他傷害…… 知道他對千冽有了情愫便是傷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戀人和兄弟在背叛自己也是傷害,加上這一次,青凜也太過可憐了。 “你不用顧忌我,既然我能說出這些話,就代表我已經釋然了,別給你自己太多壓力,按心的指示去做就好?!鼻鄤C的陳述,沒有感情也聽不出傷心,像是新聞節(jié)目的主持人,永遠保持著一種語調,冷冷yingying,死板又刻板,“也許你還無法確定對千冽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你,不想讓千冽離開。所以,在事情發(fā)展到無法挽回的局面前,你還有一次機會?!?/br> 青凜的話猶如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楚河胸口,什么時候青凜把他分析的如此透徹,在他面前,他若新生兒般赤裸,沒有辦法掩飾,也掩飾不了……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br> “青凜,我……”說是慫恿也好,鼓勵也罷,青凜的這句話后,楚河微微抬起了腳,在落地前,他看著不曾看他一眼的青凜,欲言又止。 “別對我說抱歉?!敝莱右f什么,青凜搖頭拒絕了。 別對他道歉,這樣青凜就不會覺得楚河背叛了他。 這樣,心里還能舒服一些,是他讓他去的,是他愿意把楚河送給千冽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的…… 張了張嘴,那句歉疚就這樣被青凜堵回喉間,咬著嘴唇,楚河怔怔的站了幾分鐘,而后,下定決心的他,不敢再去看青凜,扭頭出了屋子…… 青凜的心,終是被他傷了。 …… 走了啊。 最后,他還是這樣選擇了。 男人的頭一歪,靠在了窗框上,銀色長發(fā)有一半落到窗外,在精靈族特有的微風里輕輕擺動著。 心,像被挖空了一樣。 即使他已看透一切,也忍痛接受了,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時,青凜嘗到了痛不欲生。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一邊是弟弟,一邊是戀人。 千冽的痛清楚的傳給了他,有時候,他會用力眨眨干澀的眼睛,明明沒做什么,可卻像哭了很長時間…… 他知道,那些感覺是千冽的。 父親說,他們是一個人,心也共同擁有,他們注定會擁有一個伴侶。 青凜試著改變一切,他寧可無視千冽的痛苦,他寧可自私的霸占楚河,可是,當楚河發(fā)生改變后,他知道,事已成定局,無論是誰也無法改變。 他是個人,心也是rou做的,青凜并不像表面那樣堅強,他不會冠冕堂皇的說什么為了大陸愿意犧牲一切,他也是自私的,他也有自己想要珍藏的東西。 大陸的安危與楚河比起來,不值一提。 可是,楚河沒給他自私的機會。如父親所說,如果是楚河改變,那他又能做什么呢…… 把楚河關起來,像上次那樣折磨他? 他知道,無論他怎么做楚河都不會有絲毫怨言,但楚河的心已經不在了,禁錮他的身體有什么用呢? 他不要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他也不要楚河的抱歉與愧疚。 他寧愿認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是他同意楚河接受了千冽。 青凜不善表達,即使現在如此痛苦,他的臉上依舊平靜如初。 他依然能想起那個突訂終身的夜,也能想起楚河信誓旦旦的承諾,我是你的。為何造化要如此弄人,青凜別無他求,只希望能獨自擁有楚河一直到老,這樣都不可以嗎…… 那些所謂的包容與大度都是狗屁,即使若無其事的說出那番言論,青凜的心也在偷偷祈禱著,希望楚河不要離開,希望他就放任千冽選擇修爾。 最終,他還是失去了。 青凜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對他們,對楚河的愛是否還會那樣濃烈,他只知道,有些東西,在這一刻,已經發(fā)生了改變。 也許,他會接受命運的安排,也許…… 剩下的只有未知,但青凜知道,至少現在,他對楚河的愛并沒有改變,不然他不會如此選擇。 正因為愛著,才不想讓他為難,才不想看他困擾,楚河剛剛那木然的樣子讓他決定,即使自己受到傷害也好,他希望楚河能快樂。 為他所想。 當然,這些是楚河的選擇,即使他想阻止,也無力為之,最后的結果恐怕會是三人的關系陷入僵局,而那時,他和楚河的感情也一定會受影響,無論如何,他們都已回不到過去了。 他為千冽的痛而擔憂,也為楚河的困惑而著想,可是,誰又會撫平青凜的傷呢…… 他成全了他們,誰又來成全他呢…… 他不喜歡將自己的一切表露出來,這份傷痛將永遠埋藏在他心里,無人知曉,直到有一天,青凜無法忍耐。 無論怎樣決定,無論說的多么無私,其實青凜心里仍舊無法接受,他只能強迫自己承認,裝做不在意。 天知道,他最想的是將楚河綁在身邊,永遠。 他說,那滴眼淚是千冽的,卻,也是他的,只是這次他沒說出來而已。 第一卷 雙狼記 第一百零八章 告一段落 楚河不計后果的跑了出來,中途攔了一個精靈問清修爾的房間在哪后,他便一口氣直接到達目的地。 他不能停,他怕停下了再沒有前進的勇氣。 明知道會傷害到青凜,他還是跑出來了,一旦停住,楚河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回頭,他不想就那樣把青凜丟下,可青凜說的對,千冽如果決定,便再無回頭機會…… 所以,就讓他自私一次,任性一次。 以后,他會贖這個罪的,毫無怨言。 不算長的距離,他卻跑的滿頭大汗,甚至有些缺氧。 看來這人還是不能做壞事。 嘆了口氣,稍微冷靜后,楚河敲了敲門,起先是很禮貌的敲了幾下,可不見有人應答,敲擊的力氣便不知不覺的變大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來遲了,是不是已經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很突然的速度,害的楚河差點把拳頭砸在門內人的臉上…… 手是收住了,卻也僵在了空中。 千冽裸著上身,一條松垮垮的褲子掛在腰上,腰帶不見了,上面的扣子也全然解開,楚河不知道,他是剛要脫下,還是聽到敲門聲才穿上…… 見到楚河,千冽沒什么表情,既不激動也不生氣,胳膊懶懶的搭在門上,一點也不介意楚河看到這一幕。 視線穿過千冽腋下,即使房間里沒有光亮,楚河也看的到坐在床上的修爾正向這邊看來,與千冽一樣,赤裸著上身,被子蓋在腰間,楚河不知道,被子下面是否還有褲子的存在。 打量的時候,修爾毫不避諱的回望向他,漂亮的眼睛里滿是自信與驕傲。 逃的人是楚河,他猛的將頭低下,不再去看房間里的情況,那件事情是否已經發(fā)生,他無從判斷。 心,又開始亂了。 “你們剛剛……”思緒紊亂的男人,一個沒留意就將心里想的問題問了出來,發(fā)現不對,又立即收了聲,不過千冽也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了。 “不是你希望的嗎?我是按你說的做的,你也看到了,這結果,可還滿意?”千冽痞痞的笑了出來,抓了抓頭發(fā),無色的瞳掃了楚河一眼,“這個時間你來敲門,是想驗收結果嗎?” 楚河啞口無言,看著千冽干巴巴的眨了幾下眼睛,突然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股怒氣直接竄到男人,兇狠的瞪了千冽一眼,楚河咬牙笑道,“很滿意,你繼續(xù),我不打擾了?!?/br> 說完,恨恨的踩著步子便離開了。 自嘲的哧了一聲,他是有多白癡,居然想阻止這一切,居然想和千冽道歉,居然丟下了痛苦的青凜,居然奢望想一個都不舍棄,他是豬還是什么,為什么會做那么白癡的夢?! 這些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是他自作多情,是他自我感覺良好,是他放蕩的性格還沒完全改變,是他習慣花心所以才使得千冽誤解,同時還讓自己陷入了苦境…… 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啊。 他就說,自己哪來那么大魅力能把那兄弟同時征服,這下丟大人了吧! 咧著嘴,楚河發(fā)出了一連串難聽的笑聲。 當他看到如此冷漠的千冽,那雙眼中不再對他有迷戀時,楚河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聽到千冽帶著嘲諷的笑聲,看到修爾勝利的表情,楚河突然覺得自己就是跳梁小丑,恨不得找個地縫立即鉆進去。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該回去睡覺,或者干脆就這么睡死過去算了,他誰都不想再看到,也沒臉面對任何人了。 對青凜愧疚,對千冽無言。 “你到底在生什么氣?!” 一陣天旋地轉,背部傳來的的痛感疼的楚河齜牙咧嘴,撞到墻上就夠疼了,沒想到撞樹更疼,特別是那粗糙的樹皮,平時摸起來還有點軟,這一撞上,活脫就是一塊搓衣板,差點撞斷了他的脊骨。 “你發(fā)什么神經?!”也不管千冽為什么會追來,楚河劈頭就罵,雖說這家伙是戰(zhàn)士,但用不用沒事就把他扯來扯去的,他的骨頭很不結實,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扯散架的。 “為什么生氣?”楚河火大,千冽的脾氣更大,把才與大樹分開的楚河又狠狠的推了回去,沉悶的響聲夾雜著楚河的悶哼傳進了耳朵,他以為楚河又要罵人了,可這次,后背緊貼在樹上的男人并沒再動,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很有精神的吵鬧。 “為什么要這樣?”見他如此,千冽的聲音也低了幾分,湊近楚河,他想聽到他的聲音,想讓他回答自己,可他就是低著頭不肯說話。 背光站著的楚河,留給他的卻只有nongnong的黑影,千冽看不到他的表情,這讓千冽變的更加煩躁。 用力抿著嘴,頭甩向一側,千冽含糊不清的罵了句,隨即又轉向楚河,音量再次拔高,“我問你為什么!” 回答他的,還是寂靜。 “他媽的!” 這次,千冽清楚的罵了出來,瞪著眼睛看了楚河好一會兒,突然又噗嗤一聲笑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事,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他笑的不可抑制,兩手撐在楚河肩膀上方的樹干上,男人笑著笑著頭便偏向一側,靠在自己光裸的手背上,直到笑聲漸漸停止,變成了沉悶的喘息…… “你為什么要來,不是讓我選修爾嗎?我聽你的話了,按你說的做了。選擇別人,除了你以為的任何人……這樣還不行嗎?” 千冽將頭埋在自己胳膊里,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甚至還夾雜了一絲哭腔,酸澀的感覺瞬間涌上楚河肩頭,因為他,那個一向跋扈與張揚的千冽,如今卻是如此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