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異世之雙狼奪愛、她知道我人人可caogl(百合abo)、什么!他是給我沖喜的第八個侍夫?!、炮灰攻扮演任務(wù)、少年風水師、天命道尊、鄰居是殺手(1v1 H)、麻衣狂婿、[綜]然而NPC又做錯了什么
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的寧遠侯的尸體又讓徐靖產(chǎn)生了另外一種猜測。 總之,這事是真的捅破了天了。 任何猜測都能有,可是就是不能說出口,話一旦出口,那就是惹出大事了。 徐靖接手這么一個爛攤子,頭發(fā)都快愁白了。 他一邊讓人封鎖消息,展開調(diào)查,一邊給聞?wù)厝バ拧?/br> 看著空蕩蕩到處還尸首的徐靖整天唉聲嘆氣的,就差沒直奔京城到聞?wù)孛媲翱拊V了。 徐靖那邊不好過,另一邊阿青卻安安穩(wěn)穩(wěn)回了應(yīng)城,在路上,涂西奉對于徐靖的態(tài)度也很驚異。 此人明明覺得他們有問題,居然還是如此客氣恭敬,也不多言,更未將消息外泄。 這是因為聞?wù)亓碛写蛩?,還是對阿青忌憚頗深? 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也試探地問過阿青,不過除了得到嫌棄的眼神,并無其他了。 涂西奉訕訕地收回好奇的目光,不敢再多問了。 阿青這應(yīng)是看出來了,他其實真正想問的是,阿青和聞?wù)噩F(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眼瞅著聞?wù)鼐鸵腔鶠榈哿?,那他們城主呢??yīng)城又該如何自處。 但見阿青那個眼神,涂西奉又覺得確實沒什么必要多問了。 回到應(yīng)城后,阿青的日子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仿佛揚州一行并未在她心底留下任何印記。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剛剛趨于平和的天下,突然傳出了一則駭然聽聞的消息。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傳遍天下,人盡皆知。 天下皆傳,應(yīng)城城主應(yīng)青覬覦藏身揚州的寧遠侯手里的私鹽生意,不惜屠殺滿城百姓,只為找到寧遠侯。 此消息一出,一時之間天下嘩然。 屠城,這是何等喪心病狂之人才能做出的事來。 涂西奉此時不在城中,但當日回城時,他第一時間便將此事來龍去脈告知了杭拾甫。 現(xiàn)在事情爆發(fā),他立刻就向阿青稟告了。 阿青喝著酒,等他說完了,只眼波流轉(zhuǎn)看向他,說: “慌什么,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搭理?!?/br> 來之前杭拾甫心里止不住的發(fā)慌,怕出大事,可此番見阿青如此鎮(zhèn)定的模樣。 心也仿佛一下子定住了。 他也清楚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與其慌張不知自處,不如靜待其發(fā)展。 如此杭拾甫也不再打擾阿青的閑情逸致,他退下了。 回去以后,他暗中讓人觀察城中百姓對此事的反應(yīng),然后再做打算。 同時應(yīng)城的百姓也聽說此事。 只是比起外界譴責的聲音。城中大多數(shù)的百姓都保持了緘默。 無論如何,應(yīng)城是城主保下來的,所以他們永遠都會站在城主這一邊。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拋開其他不說,阿青無緣無故怎么回跑去滅了揚州。 就是為了那私鹽也不可能。 應(yīng)城財力豐厚,私鹽是賺得多,但確實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 因此,應(yīng)城百姓都對此事的真實性存疑。 應(yīng)城百姓的反應(yīng)令杭拾甫等人松了一口氣,他們管轄內(nèi)的百姓的擁躉抵得上外界萬千的詆毀。 或許有一點連他們自己都未有察覺,應(yīng)城的百姓包括他們自己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將阿青當做某種信仰。 所以無條件信任她,無條件跟隨她。 他們狂熱地敬愛著她,縱使因此與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 甚至在這一日,已經(jīng)有人悄悄摸出了當初守城時的兵器。 要是真有一戰(zhàn),應(yīng)城百姓不懼生死! 這樣的話擲地有聲地響徹在應(yīng)城百姓心中。 除了應(yīng)城,京都如今也為此事動蕩不已。 此時聞?wù)貏倓倢⑻煜氯科蕉?,也將當初大寧的一些遺臣請了出來。 這些遺臣大多數(shù)剛正不阿,干實事都算是能臣。 當初大寧破敗這些臣子不得已回了家。 現(xiàn)在聞?wù)卣怯萌酥H便將人請了出來,準備重新啟用。 雖說這些臣子心痛舊朝破滅,但念及聞?wù)匾菜闶浅錾T,且善待于他們,更為重要的是,陶瓚出山了。 聞?wù)睾吞窄憙扇思m葛頗深有著積怨舊仇,但最后也不知道兩人到底達成了什么樣的共識。 陶瓚居然愿意拖著年邁病弱的身子,助聞?wù)匾槐壑?,讓其坐穩(wěn)江山。 可以說,陶瓚一出,聞?wù)叵胍呐f臣自然沒什么二話。 要知道陶瓚雖然行事激進,得罪了不少人。 但是此人在天下百姓文士間都有好名聲,文臣也都唯他馬首是瞻。 聞?wù)厝比?,也需盡快穩(wěn)定天下,所以陶瓚他必須得弄出來。 不過文臣多迂,且是又倔又迂,因此這段時間和聞?wù)厥值紫碌奈鋵⒁呀?jīng)吵了不少架了。 而現(xiàn)在眾臣聚在一起又因為揚州城一事吵起來了。 一留著山羊胡,花白頭發(fā)的文臣氣得吹胡子瞪眼,也顧不上什么文人儀態(tài)了,扯著嗓子喊到: “照你這么說,揚州被屠,這事就這么揭過了,不給死去揚州百姓一個交代,不給全天下一個交代?” 郭槐脾氣也不好,早先有聞?wù)氐慕淮€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跟這群人說。 結(jié)果沒想到這群倔驢,一個比一個牛,說的不聽。 郭槐耐心也耗盡了,比嗓門大是吧,他郭槐就沒怕過哪個: “我說張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我什么時候說過不給百姓一個交代了? 我說的是,此事先容后,容后,等我們調(diào)查清楚了再說?!?/br> “容后容后,怎么容后?現(xiàn)在百姓群情激憤,要拿罪魁禍首問罪。 這事已經(jīng)捅破了天去了,再拖下去,失了民心。到時全天下都會傳是我們包庇禍首?!?/br> 那山羊胡的張大人不甘示弱,嗓子提得更高了,而其他文臣也紛紛點頭稱是。 郭槐聽著只覺得腦袋里噼里啪啦的,疼得厲害。 所以他就不喜歡這些老匹夫,又倔又不聽勸。 他也心里幽怨,這破差事,聞爺?shù)故嵌汩_了讓他來和這群老倔驢糾纏。 郭槐耳朵嗡嗡的,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大吼一聲:“行了!” 他是上過戰(zhàn)場見血的將軍,身上自有一股煞氣,這猛然間眉毛一豎,吼起人來,倒是把這些文臣給唬住了。 郭槐不耐煩地說: “張大人,你們口口聲聲要處置,那行,你去,你們都去。 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備馬,去應(yīng)城。去不去?” 此話一出,文臣們頓時就蔫了。 那應(yīng)城里的那位,幾年前可是在京城皇宮里攪生攪死,在場的都親眼見過。 那樣的人,可不是靠著幾分書生意氣就敢往前湊的。 也不是看著嘴皮子就能拿下的。 郭槐看人總算不鬧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 這些文臣雖然看著挺討厭的,講起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但他們也是真一心為民請命的好官,就是人迂了一點。 所以才會在接到揚州被應(yīng)青屠城的消息后,這般激動,忍不住跑來求見聞?wù)匾幹玫準住?/br> “各位大人,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徐靖現(xiàn)在就在揚州城,他會早日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 主上也不會放過屠城那等惡徒的?!?/br> 他的話里帶了幾分安撫之意。 幾位文臣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也認下了他這番話。 隨后就要先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剛剛和郭槐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張大人,這會兒卻拱手彎腰誠懇道: “我等就先離開了,剛剛下官言辭激烈,冒犯了將軍,還請將軍見諒,原諒一二?!?/br> “還請郭將軍不要包涵,包涵。” …… 有張大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行禮。 郭槐一愣想不到這些文臣還能給他賠禮。 轉(zhuǎn)念一想,能讓聞?wù)卣埑鰜淼娜艘惨泊_實有過人之處,除了能力性情當年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如此郭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摸后腦勺,哈哈笑了兩下道: “各位大人嚴重了,嚴重了,你們也是一心為民,一心為民?!?/br> 見郭槐不在意,張大人等人也暗嘆聞?wù)厣磉呏舜髿狻?/br> 這要是換了大寧舊朝那些位高權(quán)重之人,可不會如此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