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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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丑了?!?/br> 第96章 周遭鴉雀無聲,空氣…… 周遭鴉雀無聲,空氣里偶爾傳來幾聲噼里啪啦木柴燃燒的聲音。 當下里,在場的匈奴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蓋屠陰沉的臉上烏云密布,滿是溝壑的臉上,帶了些許猙獰。 空氣里的壓抑到了極點。 相比起來,坐于他們對面的漢人看起來卻沒多大意外。 阿青什么性子,他們比誰都清楚。 可以說,這些匈奴人在他們眼里和死人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這時正當烏頓等人怒發(fā)沖冠要拍桌而起時,蓋屠緊繃的臉突然一松,竟哈哈大笑起來。 他眼底明明滅滅,臉上笑容滿面地說:“應(yīng)城主真愛開玩笑?!?/br> 蓋屠慢慢壓下心中的怒火,隨后又盯著阿青桌上的酒壺,面色一凝,呵斥道, “來人,沒看到應(yīng)城主的酒壺空了嗎,還不快給應(yīng)城主上酒?!?/br> 他聲音洪亮,聽不出半分老態(tài),整個的氣勢更不是烏頓等人能比的。 因此很快有奴隸畏畏縮縮地端著酒壺來了。 奴隸把托盤上的酒壺放到阿青面前,又將已經(jīng)空了的酒壺拿走,過后才弓腰耷肩地退下。 蓋屠倒?jié)M了酒,舉杯對阿青道: “來,本王敬應(yīng)城主一杯?!?/br> 說罷,蓋屠爽快地把酒給干了。 而他下首坐著的烏頓等人則驚愕又憤怒地看著蓋屠。 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中原女人如此羞辱他們,父親還要向她敬酒。 蓋屠對這些目光,全當沒看見,只笑著對阿青說: “這酒來自中原的,應(yīng)城主可得好好嘗嘗?!?/br> 清冽的酒水倒入杯中,阿青抿入口中,只是那酒甫一入口,她眉毛一挑,后有低頭看向杯中的酒。 “怎么了?可是酒水不合城主的心意?” 蓋屠看著阿青的模樣,關(guān)切地問。 阿青嘴角翹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倒是什么也沒說,只仰頭將杯中酒都喝下了肚。 “應(yīng)城主好酒量!” 蓋屠見此,立馬叫好。 阿青放下酒杯,又滿上了酒,隨后就捏著杯子把玩,時不時地送一口酒入肚,看起來好不愜意。 蓋屠瞧著臉上的笑意一直就沒下去,好似絲毫不介意剛才之事。 過了一會兒,他仍舊沒有死心地問: “應(yīng)城主真不在本王這些兒子里挑挑,他們可都是我草原的好男兒,勇猛異常。 況且,你要是做了我的草原的媳婦,我蓋屠看這天下誰還敢動你?” 阿青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懶散散地說: “太丑了,我說過了。” 蓋屠的臉僵了僵,只得又干巴巴地說: “應(yīng)城主果真是愛開玩笑?!?/br> 阿青嘴角噙著一絲笑說:“我從來不開玩笑。” 說完她抬眼看向蓋屠,目光驀地變得犀利極具攻擊性,她似笑非笑地說: “我的東西,誰要是敢動,我會一個一個全部撕碎他?!?/br> 阿青的眼神里帶著嗜血的意味,隱于黑暗中的半張臉,染上了邪性的煞氣。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蓋屠一字一句地說, “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來搶我的東西,我都會殺了他?!?/br> 蓋屠被當眾打臉,原本對于阿青還勉強有的好臉色徹底消失了。 他的臉徹底陰了下去,滿目陰沉:“應(yīng)城主是在威脅本王?” 刷地一下,他的幾個兒子全部站起來,抽出腰間的佩刀,兇神惡煞地盯著阿青。 匈奴人個個驍勇善戰(zhàn),腰間佩刀都沾了血的,不然根本沒資格佩刀。 他們氣勢驚人,只要蓋屠一聲令下,就會用手中的刀砍下這些囂張跋扈的漢人的腦袋。 阿青慢吞吞地掃了一眼這些個人,嗤笑一聲,說:“我從來不威脅人?!?/br> 她只會動手。 開頭說一句,只是想讓這些人不要到她面前來找死。 蓋屠卻是誤會阿青的意思,只以為她是在服軟: “禍從口出,應(yīng)城主下次說話,想清楚了再說?!?/br> 蓋屠聲音冷得像冰渣子,話里充滿了殺氣。 可就這么一句話,直接將涂西奉都給氣笑了。 他冷哼一聲,譏笑道:“蓋屠王恐怕是理解錯了我們城主的意思了。 我們城主的確沒有威脅你,她只是在告訴你不要打應(yīng)城的注意。” 蓋屠恨極了漢人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這讓他想起了,當年他從越州戰(zhàn)敗,離城時,那些漢人就是這幅模樣。 從那時起,蓋屠就發(fā)誓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打進中原,將這些漢人踩在腳底下,碾碎他們的自尊,讓他們再也無法對他做出這樣的神態(tài)。 憶及當年的痛處,蓋屠咬牙切齒等著涂西奉:“你們不要忘了,自己現(xiàn)在到底在誰的地盤上了。” 涂西奉冷笑:“這倒是不用你提醒,這里是哪兒,我們比都清楚。” 蓋屠眼神更加冰冷,他臉頰肌rou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后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說: “既然本王好聲好氣跟應(yīng)城主說,你不聽,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br> 蓋屠話一落,突然有大隊的匈奴人的兵從黑暗中現(xiàn)身。 他們拔刀,將阿青連同魏寧書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泄不通。 涂西奉早知道有這么回事等著,所以整個人極為淡定,他理了理衣襟寬袖說: “看來蓋屠王這是打算要先禮后兵了?” 蓋屠冷酷地說:“誰讓諸位敬酒不吃吃罰酒?!?/br> 涂西奉臨危不懼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說:“蓋屠王的這些人,恐怕還沒有本事能留下我們吧?!?/br> 涂西奉話一落,他們身邊的護衛(wèi)也紛紛拔刀,與匈奴兵對峙。 蓋屠見此卻絲毫不慌忙,他淡淡地說道:“本王的酒,好喝吧。諸位喝了酒就沒什么感覺?” 涂西奉低低一笑,既然是來參加鴻門宴的,他能不做準備。 他將面前的酒壺往前挪了挪,使其暴露在火光中,他說: “不巧了,在下出門在外向來只喜歡喝自己帶的酒,大王這酒,在下還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 蓋屠目光一凜,隨即立刻轉(zhuǎn)頭看向魏寧書。 魏寧書的桌上只擺了一個酒壺,就是奴隸送來的那酒。 但見魏寧書太過淡定,蓋屠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刻就見魏寧書抽出一條早就濕透的帕子丟在桌上。 原來剛剛的酒,魏寧書一口沒喝,連嘴皮都沒沾,盡數(shù)都倒進了藏在衣袖里的帕子上了。 蓋屠氣得額上青筋直跳。 今日這些酒里都被下了藥,蓋屠想不廢一兵一卒拿下所有的人。 可是沒想到漢人如此狡猾,對他早有防備,竟沒有一個人中計。 正在這時蓋屠轉(zhuǎn)頭一見,卻見阿青還捧著他讓人端上來的酒,正喝的起勁。 蓋屠臉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現(xiàn)。 他有恃無恐地指著阿青道: “你們不喝,自然有人喝?!?/br> 原來從阿青第一次拒絕他的提議后,蓋屠就當機立斷讓人換了阿青的酒。 不知為何,自打他第一眼看見應(yīng)青這個女人就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所以當應(yīng)青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的合作以后,他沒打算留下應(yīng)青的命了。 原本,應(yīng)青酒壺里的藥跟涂西奉他們一樣,只是些迷藥。 可后來這壺換過的酒里放的就是見血封喉,要人命的毒藥了。 “那壺酒里,本王放得乃是要人命的毒藥,應(yīng)青喝下去那么多,恐怕就是天神來了,也救不了她了?!?/br>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扭頭看向阿青。 這里面最淡定的恐怕就是阿青了,她甚至晃了晃酒杯,當著蓋屠的面仰頭將酒杯的酒全部灌入肚子里。 然后她將空了的酒杯倒扣過來展示給還他看,笑吟吟地說: “你的酒原本味道酸了些,現(xiàn)在倒是正好?!?/br> 阿青像是在回味一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