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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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以為阿青是在耍著他玩。 聞肇吃驚,但很快隨后發(fā)生的事,更讓他震驚不已。 不僅僅是圍棋,阿青是不管學起什么來都如有神速。 他說過的東西她聽過一遍就能記住,確實非常厲害。 聞肇見過聰明的,連他也曾被夸過天縱奇才,可在阿青面前卻通通不夠看。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家才能生養(yǎng)出這樣的人。 聞肇不禁有些疑問。 可想著阿青向來獨來獨往的性格,聞肇又把這個問題給咽回去了。 縱使如此,聞肇跟在阿青身邊,見證了這一切,心里情緒極為復雜。 這個女人無疑是讓人著迷的,聞肇甚至沉溺其中。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阿青一點也不喜歡他,心里更沒他。 對于他的存在好似就是一個存在的人,得了幾分順眼,其余的都不重要。 這個女人聰明通透又冷情,可這些特質(zhì)組合在一起便異常迷人。 試問誰會不愛上這樣的女人。 聞肇心里的答案沒有說出來過,可是他自己清楚地知道,那絕不會是個否定答案。 而隨著聞肇在應城,在阿青身邊待的時間越久,心里的情感越發(fā)翻涌。 甚至于他已經(jīng)起了獨占心。 到如今看到阿青和府中那些個男子待在一起,聞肇都會覺得心里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燒得人心慌神亂,不得安寧。 可這樣的情感,每當對上阿青的雙眼,聞肇心下不由得一涼。 因此他只能偷偷埋下心中情愫,不敢喧諸于口。 第81章 深冬天寒,卻又喜歡…… 深冬天寒,卻又喜歡出太陽,天氣詭異的不同尋常。 又是連著出了幾日大太陽以后,天突然毫無預兆地下雪了。 漫天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一夜之間,厚雪積壓,天地換了衣裳。 聞肇將手里的衣裳給站在窗口的阿青披上:“城主小心著涼?!?/br> 阿青睜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外面的雪景,像是入了神,樹上和房檐上都掛著冰棱,煞是好看。 “城主喜歡下雪?” 聞肇問。 阿青眼睛望著外面的一片雪白,嘴角翹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不喜歡?!?/br> 聞肇聽聞這話,放在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看向阿青:“在下還以為城主忠愛看這雪景?!?/br> 阿青說:“下雪,真讓人不舒服?!?/br> 阿青從實驗室第一次出逃時是一個下雪天。 實驗室建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方圓百里都是一馬平川,沒有地方躲避。 所以阿青為了甩掉追蹤把自己埋在了雪里。 后來她被抓回來也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一腳一個腳印被押送回了實驗室。 甚至于她在那個世界停留的最后一天也下雪了。 她跟雪真是有解不開的緣分。 所以她一看著外面的雪,身體里的暴虐因子就在涌動。 真是讓人厭惡。 “城主……” 阿青忽然側(cè)身將聞肇按在墻上吻了起來。 不同于以往,聞肇順勢摟住阿青的腰肢,回應著。 阿青將心里的所有殺意,殘忍,嗜血都融入了這個吻里。 一吻中,聞肇的嘴唇破皮,流了血。 阿青輕啄了一下聞肇的流血的唇,接著又貼了上去輕咬著。 聞肇吃疼著皺眉,卻未反抗。 當然這一點并不能滿足現(xiàn)在的阿青,她的手慢慢伸進了聞肇的衣服。 聞肇身子立刻緊繃,他按住阿青作亂的手隱忍地說:“城主,現(xiàn)在是白日?!?/br> 他們?nèi)缃耠m然已親密無間,可是白日宣yin之事二人從未做過。 阿青身子貼近聞肇,驀地笑了。 她湊近他耳邊,低聲耳語溫熱的氣息吹進了聞肇的耳朵里:“你應該學會誠實?!?/br> 說罷她輕咬了一下聞肇因緊張上下活動的喉結(jié)。 這下就是神仙都坐不住了,聞肇埋頭狠狠吻住了那個無情無心又喜撩撥他的女人。 半日荒唐,誰也不敢來打擾。 等屋里再有了動靜時,已經(jīng)臨近中午,雪也早停了。 收拾妥當后,飯食擺上了桌,與往日一樣的分量,可現(xiàn)在聞肇已經(jīng)習以為常。 中午雪停了一會兒后,下午又開始下了。 用過飯后屋內(nèi)擺上了棋盤,兩人又開始下棋。 因著下雨,今日格外冷,阿青不怕冷,這樣的天氣不用穿厚厚的夾襖一樣能過。 可聞肇受不住,所以屋內(nèi)還是燃起碳火,暖烘烘的。 阿青漫不經(jīng)心地隨意在棋盤上放下一子后,又撿了一顆捏在手里把玩。 可對面的聞肇卻是皺眉冥思苦想。 從阿青學棋到如今不過半月的時間,現(xiàn)在聞肇已經(jīng)不是她的對手了。 聞肇目光鎖在棋盤上,良久方才放下棋子。 而他的手剛剛離開棋子,抬起來,對面的阿青瞥一眼,將手里的棋子隨意落下。 動作很快和聞肇形成鮮明對比。 明明之前他還是年前這人的老師,阿青如今卻能吊打他了。 這樣的學習速度太多恐怖了。 聞肇抓起棋子,有些游移不定。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匆匆腳步聲。 阿青五感過人,早就聽到了。 在聞肇還在苦思該如何走好下一步時,阿青將手里的把玩的棋子丟進了棋盒,身子往后一靠,就懶散著身子,看樣子是不打算與聞肇下棋了。 聞肇一愣:“城主是,嫌棄在下?” 聞肇不確定地問。 阿青百無聊賴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慢吞吞地念出了聞肇將要走的棋。 不僅是這一步,而是每一步,她已經(jīng)將他接下來所有的路數(shù)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聞肇聽得止不住地驚詫,應青未免太可怕了。 所以除了下棋,對于其他事,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早就掌控全局,連他們下一步該如何走也想到了? 聞肇正想得入神,屋外門口跪下一任,恭敬地說:“啟稟城主,聞公子的人給他送來了一封信。” 阿青揚了下下巴,對聞肇說:“你的事來了,還不去接住?!?/br> 聽得阿青的話,聞肇放下了手指間夾著的棋子。 他并未急著去接信,反而是起身后隔著棋盤摩挲了一下阿青的唇,曖昧不明地說:“城主的口脂花了。” 聞肇之所以這么做,不過是出其不意地想打破永遠冷靜,永遠都成竹在胸的阿青。 誰知阿青卻是低聲笑了起來,她像是對待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般,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說:“乖一點,去吧?!?/br> 聞肇神色微一緊繃,但很快又恢復平常。 他鎮(zhèn)定地收回手,沾了口脂的手,垂在身側(cè)不自覺的摩挲了一下指腹。 隨后直起腰身往門口走去。 打開了門接過仆從手里的信,聞肇現(xiàn)在門口迎著風雪就看了起來。 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聞肇眉頭慢慢皺起來,神色緊繃。 待看完信紙上的內(nèi)容以后,他眉頭緊鎖,臉色微有些難看。 他關上門看著還坐在棋盤前的阿青,張口說到:“城主,在下要向你辭行已經(jīng)?!?/br> 阿青聽這話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意外的神色, 好似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有時聞肇恨不得打破阿青面上的這層漠然冷酷,這樣才不會讓人覺得心里陰沉。 “寧遠侯發(fā)兵京都,我需盡快趕回去。” 阿青頷首,懶散地說:“回去吧。” 果決干脆,沒有絲毫的留戀與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