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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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雙拳難敵死手。 場中的俘兵像是看出了阿青對于此人的不喜,所以難得默契地將槍口指向了他。 成為眾矢之的,讓聞雁清疲于應對,很快他便支棱不住了。 他受傷了! 徐靖崩緊了面皮,心里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奔下去幫忙。再這么下去,他怕聞雁清即使不被打死也會深受重傷。 阿青喜歡聽話的人。 她將手里的人隨手一扔,而后又坐回了椅子上,笑吟吟繼續(xù)看著下面混亂血腥又讓人熱血沸騰地場面。 而此時怕是只有杭拾甫知道,阿青的這幅模樣與前幾日看細娘等人唱戲時沒什么分別。 她這是將下面那人當個樂子,瞧熱鬧呢! 杭拾甫心下嘆息,不過他倒不是可憐下面的人,畢竟下面這個可是上了那本冊子的。 于他而言凡是想對應城不利的,都是敵人。 就是他今日死在了這里,杭拾甫也頂多像對待當初的俘兵一樣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了事。 恐怕打死徐靖他也想不到,那看著最面善的應城府官已經(jīng)在想他們的身后事了。 這會兒他正蜷縮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剛才他被阿青看似輕飄飄地一扔,實則那股力道并不小,他摔在地上時,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喉間更是涌起一股鐵銹味。 徐靖緩了好一會兒,方才忍著疼,自地上爬了起來。 他喘著粗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繼續(xù)看著下面事態(tài)的發(fā)展。 這群俘兵經(jīng)過連日來非人的訓練,早就今時不同往日。 他們個個都有從骨子里冒出來的兇悍,打斗攻擊毫無章法但招招毒辣。 簡直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初時聞雁清還應對自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變得吃力起來。這些人越戰(zhàn)越勇,只要不徹底倒下,就是雙手俱斷,用咬都要咬下一坨rou才肯罷休。 這樣的打法聞雁清只在很多年前經(jīng)歷過。 對他而言熟悉又陌生,因為曾經(jīng)他也是這么對待敵人。 阿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今日這出,可比她想象中要精彩多了。 場中的搏斗一直持續(xù)到了午時,方才停歇。 場中除了搖搖晃晃站不大穩(wěn)的聞雁清外其他人皆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終于完了! 徐靖提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下了,他緩緩吐出一個濁氣,僵著的身子松懈了下來。 想他跟著聞雁清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戰(zhàn)場,但沒有哪一次有這一次讓他覺得緊張驚險。 現(xiàn)下他一身都是冷汗。 若是身處其中的是他,恐怕不死也早就站不住了。 但這幅場面于杭拾甫和護城軍而言卻心如止,只覺得稀松平常。 因為當時阿青屠得可是幾萬人,且毫發(fā)無傷! 這樣的人,簡直被稱作神都不為過。 而阿青就是他們應城的神,所以眼下聞雁清這個實在難以在他們心中激起半分波瀾。 聞雁清不清楚場內(nèi)其他人的想法?,F(xiàn)在他渾身都是傷,一只手臂無力地垂下,一身衣服已經(jīng)臟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然后用手握住那只脫臼的手臂,只聽見咔嚓一聲,他已經(jīng)干脆利落地將手接好了。 旁人聽到這聲音都牙酸,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徐靖從未見過聞雁清這么狼狽過,他忍住疼躍下高臺扶住已經(jīng)搖搖欲墜地聞雁清。 聞雁清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阿青,聲音有些嘶?。骸敖袢赵谙驴勺尦侵鳚M意了?” 阿青啪啪鼓掌,點點頭笑吟吟地說:“很好,很精彩?!?/br> 徐靖聞言臉色鐵青地看向阿青,而聞雁清面色更冷。 若是還不明白,阿青自始至終都將他們二人當猴耍,那就是當真傻了。 今天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在阿青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而且還是撞得頭破血流的那種。 說來可笑,這跟頭還是他們自己找上門去的,也怪不得他人。 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吞了。 戲看完了,阿青也餓了。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轉(zhuǎn)頭對杭拾甫說:“行了,回去吧!” “是?!?/br> 杭拾甫恭敬地應道。 隨后幾人沒再理會聞雁清兩人,直接下了高臺往外走去。 只是臨走之際,阿青腳下一頓,扭頭對杭拾甫說:“今日所有人都表現(xiàn)得不錯,不用罰了?!?/br> “是,下官會吩咐下去的?!?/br> 阿青的聲音不小,本來倒在地上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人聽到了,頓時像吃了什么神丹妙藥一樣,猛得抬頭向阿青看去,已經(jīng)看不出五官的臉上,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笑意。 等阿青等人走后,原本趴在地上起不來的俘兵也三三兩兩地互相扶持,爬起來住處走去。 對于他們來說今日不用受罰,縱使沒有吃的喝的也是使得,畢竟誰愿意在城墻吊兩天兩夜。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空曠的場地,只剩下聞雁清和徐靖。一陣微風吹來撩起來他們的衣衫,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心酸。 徐靖啞著嗓子對聞雁清說:“聞爺,我們也回去吧?!?/br> 人走光了,聞雁清才露出幾分疲憊。他揉揉額角點點:“走吧?!?/br> 兩人相互扶持地離開了。 他們來時是騎馬來的,也不知是阿青可憐他們還是怎么樣,他們騎來的馬竟沒被牽走。還在留在原地,垂在屁股后面的尾巴一掃一掃的,悠哉悠哉地吃著地上的草。 徐靖頓時覺得他和聞爺今天過得還不如兩匹馬。 但這想法一出,他就覺得自己傻,他們什么身份,現(xiàn)在居然跟畜生自比。 徐靖趕緊甩掉腦子里的想法,上前解開韁繩把馬牽了過來。 聞雁清上馬時,徐靖要上前扶他,不過被他拒絕了。 聞雁清強撐著一口氣,和徐靖回了客棧。 但當兩人進門后,徐靖剛把把門關上,聞雁清那口氣就散了,咚得一下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徐靖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挪到床上,急得跑出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后剝開聞雁清的衣服,徐靖才看見他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全都是傷。 徐靖看得眼熱,自認拖累了聞雁清。 他老老實實地記下大夫的囑咐,又讓大夫幫他診脈開了些藥。 其后的日子,聞雁清和徐靖都留在了客棧里養(yǎng)傷,再沒起心思要去招惹阿青。 他們慘狀先按下不提,這期間除了他們二人,其他各方勢力的人也都一一去探過阿青的底。 但無一例外,都被收拾了,一個比一個慘。 相比之下,聞雁清和徐靖已經(jīng)好太多了。 當徐靖打聽到這消息時,心情一時間有些復雜。 竟荒謬地隱隱覺得高興。 畢竟待遇都是比較出來的,至少他們還不是最慘的。 這段日子應城就沒消停過,普通百姓不覺,但城中的大夫可是忙個腳不離地。 私下里也嘀咕,也不知道這些外地人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一個兩個都被人打得不是斷腿就是斷手更有甚者,還被傷重癱在了床上。 天下諸侯各方勢力伸進應城的爪子,被阿青一只只都給地剁了。 城中之人栽了這么大個跟頭,險些連命都丟了,這時也回過味來了。 他們早就是別人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為今之計,早日離開才是正解。 第23章 聞雁清的傷…… 聞雁清的傷還沒有好全,徐靖的手也使不力。 縱使如此,他們今日也須得動身離開了,應城可不是什么養(yǎng)傷的地方。 再不走,就怕就走不了。 聞雁清收拾妥當后便騎馬往城門口趕去。 今日天氣不大好,太陽不見了蹤影,天上的烏云壓得極底,天都像是要塌下來了一般。 陰沉沉的天,讓人心里隱隱泛起了一絲不詳之感。 還未走近城門,徐靖遠遠看著前面的景象,瞳孔一縮,猛得一拉韁繩,勒馬不再前行。 而聞雁清比他停得還要快。 徐靖臉色微變看向聞雁清問:“聞爺,怎么辦?” 望著前面混亂的情形,他的心一個勁地往下沉,今日恐怕是出不了城了。 徐靖咬牙,心里憋屈得難受。 他們進城這段時日,不僅沒有把應城的底探到,反而挨了一頓毒打。 徐靖的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了那個女人的臉,美得驚人,但卻讓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聞雁清面無表情地盯著前面,目光深沉,神色難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