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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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拾甫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其中,沒法他又只能扯著嗓子大聲道:“請聽我說,諸位,請聽我說……” 還是沒人聽他說,百姓們七嘴八舌地發(fā)表著自己地觀點。 他嗓子都啞了,也沒人理會他。 直到這個時候,杭拾甫才真正意識到,他在應(yīng)城百姓中的威望有多低。 現(xiàn)在幾乎沒人愿意聽他說一句話,解釋一句。 接著也不知道這些百姓自己腦補了什么出來,個個開始用譴責的目光看向他,好像杭拾甫已經(jīng)把人給殺了。 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杭拾甫怔怔地看著這一切,一時間有些無措,心底發(fā)涼。 短短一瞬的時間,他體會到了什么叫有口難辯。 阿青自然是注意到杭拾甫暗淡下來的眼神。畢竟是自己的人,這么一副樣子也怪可憐的。 阿青嘖了一聲,然后走到馬夫身邊拿過他手里的鞭子,啪地一聲狠狠甩了一下。 鞭子劃破空氣,發(fā)出脆響一下子壓過了那些聲音。 順帶著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那鞭子帶來的凜冽氣流掃過王氏的側(cè)臉。 她只覺得臉上一通,絲絲血跡流了出來。 王氏本能得就要叫出來,但抬眼既見阿青似笑非笑地神情和那雙看不清情緒的雙眸。 那驚叫聲旋即被堵在了喉嚨里。 她想起城中對于阿青的傳聞,心里涌起了畏懼感。她垂下了頭,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地捂著臉。 其他人也被這一聲響亮的鞭聲嚇了一跳,他們一抖,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周圍安靜地即使掉下一根針也能聽見。 阿青把鞭子一扔,丟在了地上,然后抬眼對杭拾甫說:“說吧,沒人敢打斷你了?!?/br> 杭拾甫聞言,心下一酸。對于阿青的維護,他自是感激萬分。 對著阿青鞠了一禮,隨即他又轉(zhuǎn)身啞著嗓子對衙門口面前越聚越多的百姓說到:“請諸位放心,我與連大人只是之前為解應(yīng)城之急時,意見不同有了分歧而已。 所以才迫不得已將連大人暫時關(guān)了起來。但本官起誓絕無傷害連大人之舉?!?/br> 杭拾甫的話說完后,還是沒人敢吱聲,他們畏懼地看了一眼阿青。 阿青道:“他的話都聽懂了嗎?” 下面的人看著阿青,遲疑地點點頭。 阿青滿意了,她點點頭然后抬手指了指人群中的幾個人把人都叫了出來。 被叫出來的人摸不著頭腦,但又怕得要死。當下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而另外留在原地的人則暗自慶幸。 但很快他們眼中的慶幸就轉(zhuǎn)為了毫不掩飾地羨慕。 只見她對一旁的杭拾甫說:“這幾個人剛才都幫你說了好話,就一人賞一塊金子吧?!?/br> 杭拾甫一愣,底下的人一愣,跪在地上的人更是直接懵了。 這這這不是要罰他們,是要賞他們? 就因為剛剛杭拾甫成為眾矢之的時他們出言維護了兩句? 有腦子機靈地倒是想到了,其實很簡單,因為杭拾甫背后站著的就是阿青。 現(xiàn)在質(zhì)疑杭拾甫就是在質(zhì)疑她,所以她才會有如此反應(yīng)。 果然下一瞬阿青的話證實了這個猜測。 阿青身子微動,指著下面的眾人,嘴角上揚,道:“記住了,你們臣服的人是我,應(yīng)城是我的?!?/br> 她宛如女皇一般,高高在上,一雙美麗的鳳眼氣勢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這就是應(yīng)城的城主,應(yīng)城的皇! 無人能越過她,更遑論在她面前因旁人無視她,并詆毀她的人。 這時下面的百姓再也站不住了,他們紛紛跪倒在地,卑微地垂下頭顱。 阿青再一次告訴了他們,這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應(yīng)城了,世道變了,應(yīng)城也是有主的了。 所以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剛才他們一個勁地維護連侯的行為可以說是已經(jīng)在閻王殿門口打了一個轉(zhuǎn)了。 迅速意識到這一點,剛才那些頭腦一熱的人對連侯出言維護的人,臉色一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這其中以王氏的臉色最為難看,是她的疏忽,忘記了應(yīng)城已經(jīng)有主了。她本想救連侯,可沒想到以往讓他們無往而不利的民心現(xiàn)在幾乎成了催命符了。 她現(xiàn)在不僅救不了連侯了,反而要害死他了。 王氏在這一刻怕了,也后悔了! 正當王氏以為今日之事不僅落了空還犯了大忌諱,反而害了連侯時,阿青忽然轉(zhuǎn)而說的:“那連侯放了吧!” 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驚又喜。 短短的時間內(nèi),應(yīng)城的百姓徹底認清了他們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無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 第18章 府衙門口…… 府衙門口的一出鬧劇,猝不及防地結(jié)束了。 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現(xiàn)在還沒從剛才的事中抽身出來。 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都覺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實。 直到一個時辰后消瘦憔悴的連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應(yīng)過來。 見著許久未見的夫君,看他渾身臟兮兮,雙眼凹陷,臉色蠟黃,顴骨高聳的模樣。 王氏當即就忍不住了,抱著連侯結(jié)結(jié)實實地哭了一場。 那眼淚可比在衙門口流得真誠得多。 連侯的女兒也哭得梨花帶雨,她沒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揚起聲音大罵杭拾甫折騰自己的爹。 連侯心疼地抱著女兒,又勸慰了兩句王氏一家人在廳堂里抱頭痛哭。 短暫地情緒宣泄后,王氏和連侯回了房。 王氏伺候著連侯梳洗時,一邊流淚一邊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講給了連侯聽。 連侯聽得眼睛里明明滅滅的,看不出情緒。 這番連侯牢門一進再出來時,天已經(jīng)變了。而今他處境尷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但連侯在應(yīng)城經(jīng)營多年,本來只差臨門一腳,卻被杭拾甫給毀了,這其中惱恨自然不說。 但當務(wù)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先保住官位才是。 連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讓王氏把關(guān)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講了好幾遍,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 最終他還是決定堵一把,畢竟讓他就此放棄,做一屆平頭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 如此又過了兩日,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剛從城外回來,迎面便被人再次給堵在了府衙門口。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連侯。 阿青也不知道他們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歡把人堵在門口說事。 不過今日來的除了連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 連侯一身單薄的麻衣,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卻消瘦蠟黃,鬢角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 如此模樣,看著就跟遭了大罪一樣。 然而事實卻是連侯雖然在牢里待著,不過真沒受什么苦。 那個時候應(yīng)城本來就沒有糧食了,但到了那種地步了,他至少還能有一碗米粥喝。 縱使米粥清得能照鏡子,但比之外面連米湯都喝不起的人已經(jīng)要強上不少了。 這些暫且不論,只見此刻連侯佝僂著身形看起來已經(jīng)在衙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 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只不過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路過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來隱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來光明正大的圍觀了或是出言關(guān)心探問兩句。 連侯帶著王氏站在那兒,一見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現(xiàn)立刻迎了上來。 他先是滿臉苦澀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著頭,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來負荊請罪的。” 說完,他深深鞠下一禮。 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著行禮。 杭拾甫一見此人神情頗為復雜,他與連侯同僚這么多年,現(xiàn)在連侯來的目的他若還猜不到,這么多年也就算倒著活回去了。 這邊還不待他開口,連侯卻又一掀衣擺雙膝一彎跪在阿青面前,頹唐自悔地說:“下官有罪,下官不該通敵,妄想開城門投降,請城主治下官的罪吧!” 說完連侯就是一拜。 連侯這話一落,眾人悚然一驚,就連杭拾甫都極為驚詫地看向他。 連侯通敵一事,他和陸曠之從未對外講過,也沒刻意去找證據(jù),畢竟有些東西擺上臺面就不好看了。 所以從始至終杭拾甫就不打算把連侯怎么著。后來也本想找個機會把人放了。他們?nèi)绱诵惺拢胫菜闶侨B侯一個臉面。 只是這段時日太忙,杭拾甫把這事給忘了 前兩日王氏求過來時,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說一說放人,他立馬就把人放了沒有絲毫耽擱。 可沒想到,他們不談及,這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承認了通敵之事。 這著實是讓杭拾甫沒想到的。 這中間的種種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現(xiàn)在還是不高興了。 她是喜歡消遣,但這人人是不是都要養(yǎng)成這毛病,有事就喜歡到衙門口來堵她?